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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圖書館關門的時 候才走,現(xiàn)在很少有年輕人這么好學了。我們見面得多一般都會聊兩句,也算比 較熟的。」 張貴龍:「是不是他進去之后,你一直到他出來時才見到他?」 圖書管理員:「那是肯定的,我不可能陪著一個人到處逛吧?再說他要看書 也不喜歡有人在旁邊打擾,對吧?」 秦妍:「我們剛才看過這里的環(huán)境了。你的門口在樓下,樓上有那么多房間 ,如果他從別的路離開,你應該不會知道……」 圖書管理員:「我們這里可是本地區(qū)最大的圖書館!不同門類的書分開在不 同的房間!不過我們的管理是很嚴格的,這幢樓只有一條樓梯,任何人進出都要 經過我的門口!」 張貴龍:「請別誤會,我們的意思是想請你確定一下,真的沒有別的路可以 進出?」 圖書管理員:「當然沒有!除非翻墻啦!」 「DIALOG 」 林伯:「沒錯,那天晚上鐘先生應該是在鐘小姐離開之后大約半個小時出來 的。這很正常啊,沒什么問題吧?」 秦妍:「沒有。我們只是想問一下,除了你看的大門口,還有沒有別的出口 可以離開小區(qū)?」 林伯:「應該沒有。而且我們圍墻上面也安了電絲網,想翻墻都不容易!」 張貴龍:「剛才我們有看到工人在安裝電絲網!是不是電絲網最近出了什么 問題?」 林伯:「是?。∏皫滋炷沁叺碾娊z網被人剪掉一段,還是鐘先生通知我的! 那個位置墻比較低,又剛好在樓后面,我在門房看不見。鐘先生擔心會有小偷從 那里潛入小區(qū),叫我早點找人去修。」 秦妍(和張貴龍對望一眼):「好的,謝謝你林伯!我們今天來問的事,請 不要告訴鐘祥?!?/br> 「DIALOG?。埂?/br> 李經理:「鐘祥?挺不錯的小伙子,很勤奮,悟性很高!怎么了警官,他有 麻煩?」 張貴龍:「李經理是他的上司吧?他今天上午是不是一直在上班?」 李經理:「是的。除了出來吃午餐之外,他整天都在實驗室?!?/br> 張貴龍:「請問實驗室里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跟他一起?」 李經理:「是這樣的。本公司的實驗室在國內是領先水平的,一般來說每位 研究員都有自己的項目。所以,除了研究員自己所帶的學徒或助手外,都是單獨 進行研究的。鐘祥由于資歷還比較淺,沒有自己的助手,所以是一個人自己研究 ?!?/br> 秦妍:「也就是說,整天他都是一個人在研究室里?」 李經理:「對。我們的研究是非常保密的,除了研究員和幾位主管之外,一 般人不允許隨便進出。即使是別的研究員,除非在項目上有聯(lián)系并得到我的同意 ,不能隨便進入別人的研究室?!?/br> 張貴龍:「這樣?您能否確定鐘祥一整天都沒有離開過?」 李經理:「應該能夠!研究員都是這樣,他們手頭上的工作沒告一段落,他 們自己肯定不會中斷的。有問題嗎?」 秦妍:「那么,我們可不可以到他的研究室里看一下?」 李經理:「很抱歉,不太方便?!?/br> 秦妍:「我們是警察查案……」 張貴龍:「通融一下,你們的研究我們也不懂,不會泄露你們的秘密……」 李經理:「這是公司制度,真的很抱歉!如果確實有這個必要,請兩位申請 一張搜查令,我本人也好對上面和下面有個交代。不然的話,真的很抱歉?!?/br> 秦妍:「可是……」 張貴龍:「那么,研究室應該有窗戶吧?帶我們到樓外面看看窗戶總可以吧 ?」 李經理:「這個沒問題。請這邊走!」 張貴龍(打著雨傘,眼睛注視著窗戶):「小妍,你看到什么?」 秦妍(冷笑):「我什么也沒看到,只看到窗戶的外面有一條水管!」 張貴龍:「我還看到鐘祥的研究室只在二樓,而且窗戶是半開著的!李經理 ,請問研究室的窗戶一般是開著還是關著?」 李經理:「通常是關的。不過兩位知道我們是藥品公司,經常會做一些化學 實驗,所以如果實驗中會產生一些刺激性氣體的時候,除了排風扇之外也可能會 開窗的?!?/br> 張貴龍:「那請問鐘祥正在進行的項目,會不會產生需要開窗的氣體?」 李經理:「這個……」 秦妍:「李經理不用這么多心了,這個問題又沒涉及你們公司的秘密!」 李經理:「應該沒有。不過具體的研究過程會發(fā)生什么很難說,我沒法保證 ?!?/br> 秦妍(走近水管):「貴龍你來看!這鞋印……」 張貴龍(走近一看,向秦妍使個眼色,笑著轉向李經理):「那謝謝你了李 經理,不過,今天我們問的東西,請向鐘祥保密?!?/br> 李經理(笑):「請放心,我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 「DIALOG?。希郑牛摇?/br> 「一定是他!沒錯了!那鞋印,跟孫碧妮和鐘慧遇害現(xiàn)場留下的一模一樣! 」秦妍眼紅紅地叫著,「他根本就沒有不在場證據(jù)!那個王八蛋……」 「現(xiàn)在我們只能說,鐘祥有著非常大的嫌疑……」張貴龍開著車,冷靜地說 ,「我們只是找到他不在場證據(jù)中的破綻,而沒有任何證據(jù)。至于那鞋印,大街 上很多這種款式的鞋,而且鐘祥也不是穿這種鞋碼的鞋……」 「那肯定是他在故布疑陣!」秦妍哭道,「那你說,你是不是認為鐘祥就是 兇手?你說!」 「是。我是認為。」張貴龍說,「可是,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去搜集證據(jù)! 我們現(xiàn)在手頭上一點實質性的證據(jù)都沒有,你知道嗎?」 「你就只會說這些廢話!」秦妍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哭泣著叫道,「你知不知 道我mama死得多慘!找證據(jù)?證據(jù)這么好找嗎?有的話早就找到了!你還說會幫 我,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心情!」 「我了解,我怎么不了解?你這個樣子我有多心痛你知道嗎?」張貴龍著急 地說,「可是除了找證據(jù)之外,我們還能做什么呢?你冷靜點想一想,還有玻璃 彈珠那條線索我們仍然一無所獲!」 「別的我不知道,我不管玻璃彈珠!」秦妍抹一下眼淚,「我只知道,我一 定要親手把兇手繩之以法!我不能讓mama就這么枉死!」 「小妍你聽我說好不好……」張貴龍說,「現(xiàn)在我們在鐘家附近,我們先去 看看你父親好不好?伯母的事應該讓他知道的。我們聽聽他的意見好不好?」 秦妍沉默了,這個時候,心亂如麻的她,確實也很想再見到父親。畢竟,他 現(xiàn)在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你……你們說淑蘭死了……死了?」剛剛還勉強打起精神迎接女兒的鐘肅 ,一聽到噩耗,頓時面如金紙,身體搖搖晃晃,一屁股跌坐下去,喃喃自語半晌 ,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爸爸!」秦妍銜著淚,撲到鐘肅身上,次叫了「爸爸」! 「妍妍……妍妍……」鐘肅顫抖著摸著女兒的頭,喃喃道,「妍妍……告訴 爸爸,爸爸上輩子是不是做了很多孽???是不是?是不是?」 「沒有……不是的……」秦妍哭著。 碰到這種場面,張貴龍束手無策。他拍拍秦妍的肩頭,想安慰一下心愛的女 孩??墒牵劐麤]有反應,她只是和父親抱頭痛哭。 「淑蘭死了……死了……」鐘肅的樣子和垂死的人幾乎沒什么分別了,「是 我作的孽,一定是我……是我……」說著說著,突然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沾滿了 秦妍的衣服。 「爸爸!」秦妍猛地抬起頭。她看到她這個父親,已經雙眼翻白,鼻孔倒吸 ,全身不停地抽搐起來。 「叫救護車!救護車!」秦妍嚇得大聲尖叫著。父親竟然有這種反應,是她 萬萬想不到的??墒牵钇鸫a,她明白了父親對母親的心,是真的。 她不能再失去父親了! 秦妍跪在地上哭著,扶著擔架哭著,蹲在救護車里哭著,坐在手術室外的凳 子上呆呆地哭著。 直到醫(yī)生告訴她,父親暫時度過了危險期。 外面的雨仍然嘩嘩地下著,秦妍再一次沖進雨中。 一切來得太快了。昨天,她還仿佛是一個活潑單純的少女;今天,她的世界 仿佛已經充滿著愁風苦雨。 雨水沖刷著她嬌美的身軀,濕透了衣服沾在身上,勾勒出少女身材那美妙的 輪廓。少女捧著臉,大聲地哭著。太快了,來得太快了,她不知道怎樣排遣心里 的苦楚, 張貴龍也不知道。他知道此時此刻,說什么話都不能平復秦妍的情緒。就讓 她發(fā)泄吧,發(fā)泄完了,會舒服一些。 看著秦妍痛苦的樣子,張貴龍說不出的心疼,他只能做的,就是站在她身旁 ,陪著她淋雨。張貴龍突然多半希望這陣雨快快停下,免讓他的心上人受多一點 折磨。 秦妍抓著頭發(fā),蹲了下去。她的肩膀不停地搐動,抽泣的聲音漸若微弱。張 貴龍脫下外衣,披到她的肩上,柔聲說:「回去吧,小妍。別著涼了?!?/br> 「別管我呀……」秦妍紅著眼低哭。 「乖了!」張貴龍扶著她的肩膀蹲下,說,「你要是生病了,還怎么抓兇手 啊?」 秦妍沾著雨水的臉望了過來,眼紅紅地望著張貴龍,突然間,「哇」的一聲 哭,一把摟住張貴龍的脖子,頭趴在他的肩膀上,又是放聲大哭。 張貴龍只覺自己的鼻子已經也是酸酸的,眼里也是澀澀的。他輕拍著少女的 后背,把她緊緊地抱在懷里。 少傾,秦妍哭聲稍止。 「你會幫我的,是嗎?」她輕聲問。 「我一定幫!」張貴龍信誓旦旦,「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一定站在你這邊! 」 「我要你幫我抓兇手,你也幫嗎?」秦妍依在他懷里,柔柔地說。 「當然!我們一定要抓到兇手……」沒經大腦的話一出口,張貴龍馬上覺得 有點不對勁,「你……你打算干什么?」 「我好冷,我要回家……」秦妍突然打起冷戰(zhàn)來。 張貴龍把她抱著更緊了。這里是醫(yī)院,沒有備換的衣服,只好攙扶著她,走 向停車場。車上還有一件換下來的T恤,雖然有點男人的汗味,但在沒有其他衣 服的情況下,只好拿給秦妍將就點換上。 「好臭……」回到汽車上,秦妍的心情已經平復了很多,拿著T恤皺了皺眉 ,向張貴龍一扁嘴。 「將就點吧!你全身都濕透了,不換衣服肯定會著涼的!」張貴龍已經把濕 的上衣脫了下來,光著膀子,只是褲子不好意思脫下,濕漉漉的仍然穿著。 「已經著涼了……啊……啊嚔!」秦妍話未說完,已經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噴 嚏。 「你看你……老不聽話,去淋雨干嗎呢?我也來了……啊……啊嚔!看什么 ,快換衣服!」張貴龍也抱著手,身上確實有些冷,打開車門要進入駕駛位。 「你出去……看著我,叫我怎么換嘛……」秦妍臉上一紅,「轉過臉去不許 偷看……」 「是是是!」張貴龍也是臉上一紅,連忙關上車門,背過身去,倚著車子。 里面有個美少女在換衣服……張貴龍不由想著,腦里浮現(xiàn)起秦妍赤裸的玉體。 「啪!」他突然打了自己一記耳光。那是心愛的小妍!怎么可以這么下流? 「篤篤!」車窗玻璃響了兩聲,秦妍已經換好了。 張貴龍迅速打開車門鉆入車里,呆了一呆,秦妍看上去感覺有些搞怪:男人 寬大的衣袖中,露出一雙雪白的玉臂,仍然濕淋淋的警裙貼著大腿,秀美的雙腿 依稀可見,那一頭淋濕了的頭發(fā)盤了起來,沾著未干水珠的臉上,看上是如此的 亮麗動人。 但張貴龍此刻卻在腦里冒出一個詞:性感! 跟秦妍接觸的時間也不短了,平時只覺得她美麗可愛、惹人愛憐。而此刻, 卻感到她性感──令他有了性的感覺。 「看著我干嘛?快回家換衣服啦!」秦妍嗔道。 「你好漂亮……」張貴龍說了一句呆鵝般的話。 秦妍臉上刷的大紅,咬著嘴唇低下頭去,眼睛卻稍稍斜過來,偷窺著男伴健 碩的赤裸上身。 那還滴著水珠的古銅色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