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重賞之下必有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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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比0的比分一直維持到上半場結(jié)束,卡迪夫城和樸茨茅斯的隊員陸陸續(xù)續(xù)都回到了更衣室,但是說來有趣,勝利的龐培軍團更衣室里靜悄悄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更換自己柜子的路易斯身上,驚奇有之,妒忌亦有之,但就是沒人說話。反倒是失敗者卡迪夫城的更衣室,除了隊員外涌進來很多的“閑雜人等”,他們是隊員的按摩師、理療師、醫(yī)師、甚至還有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裝備管理員,每個人都在說話,亂糟糟一片,就像數(shù)百只呱呱叫的鴨子。 歐洲中世紀有騎士決斗的傳統(tǒng),每個受封的騎士都會帶著一個馬夫、兩個自由騎手、三個工匠、五六個大頭兵,卡迪夫城更衣室的狀況很像腐化墮落的中世紀。 “貢納松,教練肯定不喜歡他帶來的這些麻煩”湯姆希頓指著混亂的更衣室抱怨道。 “這是老板帶來的麻煩”冰島人皺著眉頭糾正他,“我跟你保證這些家伙跟教練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他們正說著話,更衣室外又闖進來些閑雜人等,黑衣服、黑褲子好幾個壯漢,手里一人拎著一個鋁合金保險箱。這些人跟那些專業(yè)的理療師一樣也不廢話,放下東西,打開箱子就走,看到里面的東西,“真是嚇人呦”,希頓打著哆嗦。 “真是大手筆”貢納松也不禁多看了兩眼,箱子里全是現(xiàn)金,一疊又一疊,累得跟小山那么高,只掃一眼就能大概估算出起碼超過了1000萬美金?,F(xiàn)金一摞有50捆堆成一座山排成縱隊,很好數(shù)。 尼爾哆嗦著嘴準備趁著大家被錢吸引目光的片刻說上兩句,但他剛張嘴,外面就又走進來一個穿著東南亞花花綠綠特殊服飾的中年人,瘦瘦矮矮,一副雙下巴,臉紅紅的:“各位,下半場如果你們能擊敗對手,更衣室里的一千五百萬美金就全是你們的?!?/br> 聽到翻譯的陳述,嚯,還不止啊,貢納松小聲嘀咕道。中年人還在繼續(xù)說話:“賽前我承諾的2000萬的贏球獎改為平球獎依舊會在比賽后打到各位的賬戶,另外進一個球我還要在追加500萬歐!”東南亞人臉色潮紅,現(xiàn)在的他血壓肯定特別的高。 “好了,我就不打擾尼爾教練布置戰(zhàn)術(shù)了”中年人特別謙虛的鞠了個躬,然后退出了球員更衣室,前后不超過2分鐘。 卡迪夫城的球員被嚇壞了,有兩個膽子大的,上前摸了摸那些散發(fā)著迷人香味的紙鈔,有兩個眼睛都紅了。 球員如此,尼爾卻一把癱坐在了更衣室邊緣的長凳上,如果此前是羞憤,那么現(xiàn)在他的感覺估摸著跟紀錄片里的軍妓差不多,軍營里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每人一塊銀元,他的雙手很快就裝不下那么多錢了,最后是個軍官,軍官給的總是比士兵多,他給了一個金子……… 接接到雙腿都合不攏,走起路來口袋里的金屬叮當響。 尼爾覺得自己就是這么一個讓人羞恥的角色,他的自尊被徹底踩在了腳底下。 “呵,兄弟們,做掉那幫南方佬”不知是誰打的頭,更衣室里半數(shù)以上的球員開始振臂高呼。冷靜思考者不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是而已。 當中場休息結(jié)束的鈴聲響起,卡迪夫城的人都不知道這十五分鐘是怎么發(fā)生的,他們的主教練在一旁拿著筆和紙不知道在寫些什么,臉對著一塊戰(zhàn)術(shù)板沉默,好像要把里面的秘密全部給挖掘出來。 …………………… 另一邊,布倫特再一次跟著其他人走進了球場,因為半場的出色表現(xiàn),沃德沒理由不繼續(xù)給他機會。但哪怕如此,他還是孤零零地走在隊伍的中間,他一直孤零零的,在球場上踢球的有22個人,除了馬格里沒一個稱得上是朋友,多數(shù)人長他兩三歲,但是踢起球來連十六歲馬格里一半都比不上。門迪身體素質(zhì)爆炸,但卻腳法不佳;默尼耶老是把自己當前鋒使;德林克沃特空有出色的視野結(jié)果只會毫無節(jié)奏的瞎踢;呂迪格遲鈍又笨拙還喜歡上搶;阿里攻勢雖猛,可總是沒頭腦,越是和他們做隊友,路易斯就越鄙視他們。 走到比賽場上,大家圍成了一個圈,布倫特蹬著鞋上的泥,故意不理睬他們,他繼續(xù)有條不紊地觀察著場上的局勢。 “你在看什么,路易斯,過來”馬格里跟其他人互相搭著肩膀圍成了一個圈,那留了個位置給他。 布倫特走過來,跟其他人圍在一起祈禱,這是球場上的習慣,這會保佑你遠離傷病的困擾。“不好意思,剛走神了”,他微笑著道歉。 “嘿,小甜瓜,我們還有45分鐘的比賽呢,可不是軟弱的時候”場上隊長恩耶亞馬看著自己的新同伴說道。 路易斯不以為意:“可我贏了!” “不”恩耶亞馬伸出他的大手套,“是對面那只笨鳥輸了?!?/br> 旁邊的幾人在偷笑,但布倫特很清楚自己絕對不能頂嘴,他需要繼續(xù)擊敗每一個對手,讓那些譏諷和嘲笑再也發(fā)不出聲音,然后奪回屬于樸茨茅斯青年的陣地。 …………………… 在開始比賽,壓迫感突然排山倒海般地向他襲來,他把后場傳來的球平穩(wěn)地過度了一下,大腿上就傳來一陣劇痛,疼痛直接順著神經(jīng)傳遞到了腦袋上,沒有其他知覺就是疼。 這幫狗娘養(yǎng)的!任何踢球的第一課都是保護好自己,他從沒忘記,但并沒有人跟他說卡迪夫城會突然粗野起來,海德沃德也沒有,一切毫無預(yù)兆。 他又罵了兩句,不過痛感好像隨著罵聲慢慢消散了,路易斯掙扎地爬起來,頭發(fā)上全是草屑,衣服上全是泥土,全毀了!全毀了!他努力維持的形象被一下懟了個一干二凈。 “嘶!”路易斯揉了揉大腿的經(jīng)絡(luò),雖然疼但看起來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謝天謝地,他暗自慶幸。 回過神來的布倫特開始掃視周圍有沒有人來查探他的情況,結(jié)果什么也沒有,肇事者也逃逸了。一股悲涼感再次籠罩在了心頭,就連最親最愛的馬格里也把他遺棄在球場的盡頭,這讓他更覺心痛。 “馬格里?。?!”一聲大吼把他的思緒徹底拉了回來,路易斯見到了海德沃德猙獰地面孔,他從沒見主教練這樣。 在把頭一轉(zhuǎn),樸茨茅斯的后場圍滿了紅藍色球員,門迪和對方的一位前鋒都快頭碰頭直接打起來,人群中有一人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遠處隊醫(yī)在往球場跑,而裁判員的右手醒目地舉起了一張“紅”。 發(fā)生了什么?路易斯布倫特整個人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