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明明是不想要的,可是被他一戲弄,她的欲.望又洶涌而來。 也罷也罷,就當是享受皇帝的伺候。 這樣想著,她自暴自棄了,索性放松了身子,露出疲憊不堪的模樣。 皇上,想要可以,請您自己動手,那就恕嬪妾怠慢了。 又是一番銷魂滋味。 事后,顧淵將她抱上了床,容真倚在他懷里,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先是被折騰的夠嗆。 顧淵看著她,忽地漫不經心地問道,“今日在皇后那兒,為何要替修儀求情?” 他知道了? 容真慢條斯理地沖他一笑,“皇上難道不覺得,這種時候,嬪妾越是替她求情,她反倒越是難受么?” 顧淵已經想過她會如何回答,意料之中的答案無非兩種——其一,為求自保,不愿鋒芒太露,一進后宮就與修儀一決高下,無端惹人嫉恨。其二,為顯示自己寬容大度,贏得個氣度過人的美名。 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迎接他的會是這樣簡單直白的理由,毫不做作,也沒有半點虛與委蛇的成分。 若是她真的裝善良,恐怕他也不會這么欣賞此刻的她。 笑聲不可抑止地低低響起,他的胸口顫動著,連帶著懷里的人也跟著顫動起來。 他連說三個好字,看著那雙有些狡黠的眼眸,忍不住又問,“在朕面前露出這樣小心眼的一面,難道不怕朕嫌棄你?” 容真眨眨眼,膽子似乎大了不少,“若是嬪妾一直裝大度,哪日叫皇上一不小心拆穿的話,豈非更會被嫌棄?倒不如坦白從寬,嬪妾相信皇上不是嬪妾這么小心眼的人,對么?” 她說得理直氣壯,卻問得小心翼翼,顯然是不確定能否這樣對他撒嬌。 顧淵心中一動,吻了吻她的額頭,“錯了,朕同你一樣小心眼,因此——” 她忐忑不安地望著他。 “因此,朕要罰你再度春宵!” 被翻紅浪,夜色無邊。 第三十五章 這一夜的酣暢淋漓使得顧淵身心舒暢,次日清晨天已蒙蒙亮,還是鄭安進來請他起床上朝的。 顧淵側身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容真,她的眼下有一圈淡淡的淤青,顯然是昨夜他將她折磨得太過火。 她像個孩子似的蜷縮在被窩里,只露出個小小的腦袋,臉上還貼著紗布,很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在其中。 顧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鄭安便默默地退到一旁,御前宮女也小心翼翼地替他穿好衣服,其間沒有發(fā)出一點響動。 臨走前,他回頭看了眼,卻發(fā)現一只雪白的胳膊露在錦被之外,腳步一頓,又一言不發(fā)地回到床邊,替她掖好了被子。 馬上就到十一月了,深秋的溫度已經比較低,他像照顧孩子似的又不放心地幫她把周身蓋了個嚴嚴實實,這才松了口氣似的往外走去。 鄭安神色復雜地看著萬歲爺的背影,心道只怕惜華宮接下來的這段日子都不會太冷清了。 顧淵走出殿門,忽地側過頭去問守在門邊的長順,“皇后可有吩咐你們主子這幾日好好養(yǎng)傷,無須去景尚宮晨省請安了?” 長順忙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體恤主子,已經吩咐過了?!?/br> 顧淵點點頭,“一會兒不用叫醒你們主子,讓她多睡一會兒?!?/br> “是?!?/br> 皇上的人馬浩浩蕩蕩卻十分安靜地消失在惜華宮前。 而他前腳剛走,被窩里的人后腳便睜開眼睛,嘴角噙笑地望著已然空無一人的房間。 身子骨有些酸痛,可想而知昨夜的運動有多么激烈,然而心里卻有一種別樣的成就感。要上位,就要學會把羞恥與矜持捏得粉碎,然后吹口氣,叫它們灰都不剩地隨風飄走。 昨夜顧淵提到初次見面是在御花園時,容真遲疑了片刻,卻沒有說出其實第一次相遇應該是在若虛殿里。 原因有兩個: 第一,萬一皇上問起她闖進若虛殿的原因,難道她能說是為了躲避前世害了她而這輩子還不認識的敬事房總管么? 第二,堂堂一國之君,沒有任何隨行的人就跑去荒廢已久的宮殿里,必然是有什么隱秘的事情,她若是貿然說了出來,難保不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舒了口氣,伸了伸胳膊,“閑云。” 閑云聞聲,推開門走了進來,“奴婢在?!?/br> “替我更衣,再遲些,恐怕就來不及去皇后那里請安了。” “可是——”閑云遲疑了一下,“昨日皇后娘娘說過,免了主子這幾日的晨省,方才皇上離開的時候,也吩咐了不要叫醒主子,要主子好好養(yǎng)傷……” “我沒什么大礙,更衣。”容真自己坐了起來,語氣雖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但表情卻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閑云見她這樣堅持,也便從屏風上拿了衣裳幫她穿好,又叫來汀蘭幫她梳洗裝扮。 趁著兩人都在,容真一面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面淡淡地道,“如今你們倆也都是惜華宮的人了,前幾日我沒來得及與你們說上話,今兒就簡單地交代幾句?!?/br> “雖說我今日只是小小的容嬪,但將來的事誰都說不準。這惜華宮里不論主子奴才,都盼著皇上能常來,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們能被分來后宮伺候主子,想必在宮里時間也不短了,這個道理不會不明白。”頓了頓,她放緩了語氣,含笑道,“不過也無須太緊張,我從前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女,與你們二人并無不同,所以沒有什么驕縱的主子脾氣。只要咱們凡事謹慎些,日子也樂得清閑自在?!?/br> 一番話說得十分懇切,前半截是直截了當地講明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后半截則是籠絡人心,當真是在宮里待了很長時間,說話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