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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現(xiàn)今這時刻也由不得她再計較這些,連忙道:“羅……羅公子!你……你救救大家!”她幾乎要落淚。 出乎她的意料,羅紅央微微一笑,淡然道:“我拒絕。”這三個字一出口,那青衣書生正一劍插到玄羽的胸膛,玄羽大叫一聲,那青衣儒生哈哈大笑,在花椰耳中聽來,便如同炸雷一般,不可置信的道:“羅……羅公子?” 羅紅央聳肩道:“我并不是沒魂沒魄的哪咤,你卻教我如何對付這定人身的法寶?”花椰想他說的也在理,但如今她卻不能不管,便道:“羅公子可認(rèn)識那哪咤嗎?”羅紅央忍不住笑道:“認(rèn)識是認(rèn)識,但可不是朋友。那家伙為了幫助他的心上人,搶我母親的扇子,差點(diǎn)殺死我父親,這種關(guān)系,卻不知是好是壞?” 花椰心剎時涼了,突然又聽韓青柎大叫一聲,轉(zhuǎn)頭一看,那青衣儒生正將劍自他身上抽出來。玄、韓二人雖中了劍,卻仍是站立不倒,那青衣儒生似是揚(yáng)眉吐氣,大笑不止,轉(zhuǎn)頭又向她和羅紅央望來。羅紅央一把便將花椰抱住,笑道:“隨我來!”花椰正欲掙扎,便聽那青衣儒生開口大聲叫道:“牛紅央,不許動!” 牛?花椰一驚,羅紅央已經(jīng)動彈不得,苦笑道:“糟,慢了一步!”青衣儒生大步上前,將花椰自他懷中拽出,羅紅央繼續(xù)苦笑道:“他只對你不用這招,看來他是看上了你,想你與他傳宗接代!” 花椰大聲道:“奴婢才不愿與吃人的惡鬼傳宗接代!”舉起手中的短刀便刺,那青衣儒生面色一變,花椰第四次聽到它的聲音,清澈而冰冷:“花椰,不許動!” 花椰果然僵住,大睜了眼睛慘然看著那青衣儒生,他面露得意微笑,靠近花椰,伸手便去扯她的衣襟,花椰突然開口,大聲反駁道:“花椰并不是奴婢的本名!” 是的,怎會忘記呢?她的本命“龍映雪”,那是只有她父親龍忘海才知道的真名。就連她自己,也幾乎不記得。 刀,自身體穿透。 血,自刀柄流下。 青衣儒生瞪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瞪著花椰,花椰亦大口喘著氣,雙手因過度用力而僵硬。玄羽、青柎、紅央皆驚,同時叫道:“琉璃盞!”花椰警覺,急忙用力向后掙脫,連手帶刀自青衣儒生身上拽出,任那刀落在地上不管,劈手便去奪那盞。 青衣儒生只是中了一刀,并未氣絕,一把抓住花椰的頭發(fā)拼命向后拉扯,花椰仍是摸到那盞,便用力將他手向地上砸落,兩“人”一同跌倒在地,青衣儒生反手拾起地上的短刀向花椰背心刺去,花椰咬牙不顧,仍是將他手中盞用力向地上凍土上猛砸,一下,二下,短刀第三欠插入花椰背中,但聽“嘩啦”一聲,琉璃盞,應(yīng)手而碎。 玄羽、青柎、紅央三人突然能動,站立不穩(wěn)幾乎跌倒,玄羽卻在身形一晃的時節(jié)已經(jīng)拾起地上的寶劍,轉(zhuǎn)身便向青衣儒生一劍砍落。 花椰下意識的一閉眼,但覺寶劍的寒風(fēng)就似貼著自己的頭皮劃過,同時只覺一陣大風(fēng)呼嘯而過,嘶叫的風(fēng)聲音似牛馬卻又似女人,花椰伸手欲擋,便覺有人將自己抱起,拉扯到他的懷中,似護(hù)著自己不被風(fēng)吹一般?;ㄒ銖?qiáng)睜眼,卻見那青衣儒生的尸身被一團(tuán)大火包住,那火炎不知溫度多高,花椰僅離它不到一丈遠(yuǎn)卻絲毫不覺得熱,但那青衣儒生的尸身卻在那大火中不到片刻便燒成灰燼。花椰側(cè)過眼,見那火卻正是自羅紅央掌中放出來的。 見那青衣儒生的尸身已成了灰燼,羅紅央這才收了手,韓青柎亦放開花椰,羅紅央抖抖手腕,玄羽伸手捂著胸前的傷口,咳嗽幾聲,道:“原來如此,你是那‘魔王’之子。” 羅紅央向玄羽行禮道:“道長請勿見怪,適才我也是無計可施?!表n青柎亦咳嗽道:“哼,只怕是當(dāng)真想拋下我等,自行逃跑罷?”羅紅央微微一笑,道:“就算是罷,韓兄以為,當(dāng)時的情景除了逃跑,還有甚么更好的法子么?” 韓青柎一時口拙。他早知道這個羅紅央因父母皆是了不起的人物,自小便任性狂妄,只因覺得他畢竟不是惡類,這才偶爾與他飲酒對詩,二人交情僅止于此。若要他以身犯險救自己性命,本來就沒抱這個希望。玄羽卻奇怪道:“你父親既是姓牛,你卻又為何自稱‘羅’紅央?” 羅紅央臉上笑容收了一收,皺眉道:“我父親……”他長嘆一聲,厲聲道:“此生我以父姓為恥,再不要提那個姓氏了。”玄羽咳嗽幾聲,摸著胡子道:“原來如此,因?yàn)槟隳赣H是‘羅剎公主’,所以你才對人說,你姓‘羅’?!绷_紅央道:“正是如此?!?/br> 花椰自韓青柎懷中掙脫,哪里管他們聊些甚么,急忙便沖向龐炤等人所在,眼見易進(jìn)寶受刺激過重,早已神智不清,丁羽腹中內(nèi)臟幾乎全空,早已沒了氣息,只龐炤腹中心肺還在,但肝、腎已經(jīng)沒有,腸子也被扯的稀爛,眼見馬上便不活,花椰不忍再看,找塊布將三人蓋住,眼淚便止不住落下。去蓋龐炤時,她一顆淚珠落在龐炤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