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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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芯蕊眼眶通紅,吸了吸鼻子后,朝惠妃點了點頭,又吩咐侍劍等人要將闌烙蘇和白芯柔合葬在一起,且一定要厚葬,這才難受的撲進(jìn)裔玄霆懷里。 闌烙蘇不想茍延殘喘的活著,所以選擇了自殺,白芯柔更不想孤獨的活著,帶著對闌烙蘇的愛,下黃泉去陪他,其實,他們都是有血有rou的人,只是,之前的嫉妒蒙敝了他們的眼睛。 處理完闌烙蘇和白芯柔的事,白芯蕊已經(jīng)再無力做其他的,便安靜的陪在裔玄霆身邊,這時候的凌鋒見闌烙蘇都死了,真是怎么都沒辦法了,想拿起武器作最后反抗的時候,還沒出手已經(jīng)被侍劍一劍殺死,這樣的下場真是令人唏噓。 就這樣,這場宮變算是結(jié)束,也算虛驚一場,那些忠心的大臣在知道這是皇上設(shè)的一個計后,全都慶幸自己沒有背叛皇上,那些不忠心的,則一個個跪在地了求饒。 裔玄霆放話了,所有跟著凌鋒造反的人,都跪在大殿反省三日,三日后他再處決他們。 大臣們這下子也心知肚明,他們的皇帝到底是誰,不過,這事誰也不敢說,而且,皇上把天下治理得很好,有勇有謀,又統(tǒng)一了闌國,是真正具有雄才偉略的大人物,大家也就把這事爛在肚子里,都沒誰再提起。 裔玄霆已給皇后新賜了名,賜名為芯蕊,大家更是心知肚明。 三日后,裔玄霆按律將叛賊一并押去大牢,該獎賞的獎賞,該懲罰的懲罰,做完這一切后,又讓侍劍等人檢查皇宮一遍,確定皇宮再無害群之馬后,這才開始布署攻打銀國的事宜。 銀國國君一聽說裔國皇帝要攻打他,又知道這場宮變的內(nèi)幕,早就嚇得尿褲子了,之前他就不敢惹裔帝,如今裔帝都發(fā)話要攻打他了,他還敢說什么,當(dāng)晚就派人飛鴿傳書,告訴裔帝,他準(zhǔn)備歸降,只要裔帝給他個藩王做就行。 銀國還沒開打,就歸入裔國,從此天下是真正的一統(tǒng),這些事情都處理完,已經(jīng)到了深冬的季節(jié),這一段時間裔玄霆都很忙,忙著一統(tǒng)天下,還好的是銀國不用去打,否則他不知道忙成什么樣了。 不過,即使他再忙,也會抽時間陪白芯蕊,兩人的感情越來越深,日夜不分,就像連體嬰兒似的,羨煞宮里所有人。 惠妃看著兩人感情如此之好,早不像之前那么百般刁難了,經(jīng)過這一役,她算是知道誰好誰壞,在皇兒腹背受敵的時候,白芯蕊沒有背叛他,而是跟他一起對付惡人,彩蝶卻想殺他們,所以,她已經(jīng)早就接受了芯蕊。 最近,她總是每晚都做惡夢,夢見闌帝在陰間呼喚她,每次醒來她都十分害怕,也十分悵然。這天,白芯蕊吃了早膳后,裔玄霆正好下朝,一下朝,他就朝金陽宮直奔而來,一看到白芯蕊,他臉上所有的憂愁都煙消云散,哪怕朝堂上有什么煩惱的事,只要有芯蕊在,他就全都忘了。 “猜猜我是誰?”男子站在女子身后,將手蒙在她眼睛上,溫潤的道。 白芯蕊一聽,立即笑道:“大呆瓜,除了你,還有誰敢蒙我的眼睛。” 說完,她一把回過頭,看著面前一臉明媚的男子,最近這段時間,她發(fā)現(xiàn)他越來越像闌泫蒼了,都是那么的溫柔,只是在朝堂上,他又是那個冷如寒冰的男人。 “咱們的小芯蕊怎么樣了?”男子輕輕撫上女人的肚子,眼里是無盡的寵愛,白芯蕊一聽到小芯蕊,小臉立即紅了起來,她已經(jīng)懷孕兩月,最近惠妃和裔玄霆都十分寶貝她,不讓她這里跑那里動的,不是怕她摔倒就是餓到,總之,這段時間她成了這宮里唯一的女王。 誰叫她有小寶寶護(hù)身呢? “來,老婆,我抱你,我們?nèi)フ夷负??!蹦凶诱f完,一把將白芯蕊打橫抱起,這個老婆,還是白芯蕊教他的,她說在她那里,妻子就是老婆,丈夫就是老公,所以他就隨她的意,天天叫她老婆了。 白芯蕊點頭,“也不知道母后最近怎么了,天天都要我陪,像小孩子似的,好粘人?!?/br> “或許,他想父皇了?!倍家呀?jīng)經(jīng)歷這么多事,裔玄霆早就接受自己是闌泫蒼的事實,也不會再排斥,而且經(jīng)常去太廟給父皇上香,雖然他記不起與闌帝太多的點點滴滴,不過,他能隱隱感覺到兩人的骨rou之情。 母后最近睡得不安寧,估計也是因為內(nèi)疚自責(zé)所至。 兩人來到和正宮前,白芯蕊怕別人笑話,忙叫裔玄霆將她放下來,宮女們看到十分恩愛的兩人,不禁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你們看,皇上好疼愛皇后娘娘,娘娘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好羨慕她?!?/br> “最近這兩個月來,皇上帶皇后去了好多地方,皇宮里到處是她們的身影,可羨慕死我了,你們說,女人的一生,什么最重要?” “我說呀,自然是擁有好多金錢,還有至高無尚的地位,又深得男人寵愛,且那男子是天下最優(yōu)秀的,這樣的女人,自然是最幸福的,你們看,皇后不就是?” “可惜我們生得太俗,冬雪太胖,小梅太黑,我臉上還長痘痘,我們這樣的,皇上哪看得上,算了,咱們還是好好干活去免得挨罰?!?/br> “不用擔(dān)心,皇上和皇后現(xiàn)在正恩愛中,誰顧得上咱們?況且娘娘生性和善,賢淑得體,她是不會輕易罰我們的,走,我們?nèi)フc梅花,送給娘娘。” “對,這個天的梅花開得正艷,上次摘去的時候,娘娘很高興,賞了我一個玉鐲子,咱們都去吧?!?/br> 一群小丫頭說說笑笑的走了開去,隱在后邊的白芯蕊和裔玄霆這才走出來,白芯蕊吐了吐舌頭,朝男子道:“沒想到你還有偷聽宮女談話的興趣,幸好她們沒說你這大冰山什么壞話,否則又要挨罵了。” “胡說,朕是那么兇的人嗎?”男子說完調(diào)皮的捏了捏白芯蕊的小臉,兩人打打鬧鬧的進(jìn)正和宮。 一進(jìn)去,白芯蕊就被里面安靜的景象所感染,幾名小宮女守在火爐前加炭,再往里走去,走進(jìn)內(nèi)殿后,白芯蕊看到惠妃直盯盯的盯著她面前的東西,她抬眸一看,那竟是一塊黑色的木牌,看樣子,似乎是古時候的牌位。 等她走近一看,那牌位上竟然貢的是闌帝,看來,惠妃還是想他的。 惠妃精神十分集中,就那么盯著那塊牌位,絲毫沒注意到白芯蕊她們已經(jīng)來了,直到白芯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她才胡亂擦了擦淚回過神來。 回過頭的惠妃滿臉是淚,她在看到裔玄霆后,忙將他拉了過來,又把白芯蕊拉到一起,對兩人道:“快,給你父皇上柱香?!?/br> “是,母后?!币嵝鹜辏c白芯蕊各自給靈位上了柱香,兩人態(tài)度十分虔誠,看得惠妃更是難受。 她搖了搖頭,嘆氣道:“孩子,如今天下已經(jīng)一統(tǒng),過不了幾日便是改國號的登基大典,母后高興的是,我們終于完成你姥姥他們的心愿,完成了天下的一統(tǒng),可母后也很難過,別人都罵得對,我為了權(quán)位不擇手段,連你父皇都忍心……” 說到這里,惠妃難受得捶了捶胸,無助的輕咳一聲,好像這么久來,她老了十歲似的,她癡癡的望著那塊靈位,喃喃道:“每個夜晚,我都睡不著,夢里全是你父皇的身影,他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他是我的愛,也是我的痛。我腦子里總是揮之不去他臨死前的樣子,他好像時時刻刻都在我身邊。 惠妃也給那靈位上了柱香,虔誠的拜了三拜后,盯著靈位道:“千瀚,對不起,我知道事已至此,不可能再訴求你的原諒,我知道我錯了,一直以來我都錯了,皇家都是無情的,早知道如此,當(dāng)時我就不奪權(quán)爭位了,我好好的和你在一起,我們一家四口,永不分離。如今我得了天下,卻失去了你,我發(fā)現(xiàn),擁有天下,我并不快樂,只有有你在的日子,我才會快樂。” 從闌帝死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在自責(zé),當(dāng)時白芯蕊在指責(zé)她,她的心很痛,可是為家族的使命,她不得不這樣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闌帝會被活活氣死,這也是她自責(zé)的地方。 她這一生為了一統(tǒng)天下,復(fù)辟瀾滄國,做了太多錯事,她本想一劍了結(jié)自己,走黃泉去陪闌帝,可是,她又舍不得皇兒,她怎么忍心丟下他們不管?如果她走了,他們一定會很傷心的,她不愿看到任何一個愛自己的人傷心。 如今,她過得越來越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太多的石頭壓在她身上,每塊石頭都好像寫著:還我命來。 惠妃頓了頓,轉(zhuǎn)頭朝男子道:“皇兒,你不要自責(zé),這些過錯,讓母后一人承擔(dān)就夠了,這一切都是母后指使你的,母后對不起你父皇。除了對不起他,母后還對不起你和芯蕊,母后利用古族留下來的水晶球,控制你的心智,讓你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這一切都是母后的錯。對不起,母后今后再也不會了?!?/br> 白芯蕊相信惠妃的話,自從上次叛宮的事件過后,惠妃再也沒用那水晶球cao縱過裔玄霆,所以裔玄霆也不像以前那樣暴戾,性格反而慢慢變得溫潤起來,這應(yīng)該才是一個正常的人。 “母后做這些事大多都是錯的,不過,這天下一統(tǒng)也是好事,只要天下一統(tǒng),老百姓才不會受戰(zhàn)亂之苦,如果天下一天不統(tǒng)一,三國盡早會打起來,這樣最后受苦受累的還是老百姓。如今天下一統(tǒng),老百姓都是一家,相信皇兒你再好好引導(dǎo)他們,他們一定會最終忠誠于你。我累了,我想留在長樂庵陪你父皇,我要日日為他誦經(jīng),還要為你和芯蕊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祈福,我已經(jīng)決定,以后再也不過問世事,一心吃齋向佛,就好好守在你父皇身邊。 所以,今天我才鄭重叫你們來,叫你們來,我是想把這個交給你們?!?/br> 惠妃說完,從袖子里拿出一顆閃耀著白色光芒的水晶球,那就是白芯蕊上次看到的那顆具有魔力,如蘋果一樣大般的水晶球。 一看到這顆水晶球,白芯蕊與裔玄霆同時對視一眼,兩人都十分不解,裔玄霆則緊緊握住惠妃的手,輕聲道:“母后,無論如何,你都是我母后,既然陪伴父皇是你的愿望,我一定會成全你??墒牵@水晶球,有何用?” 男子心里有些隱隱難受,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日每夜陪在芯蕊身邊,如今母后要把泫蒼召出來,這就意味著他不能陪著芯蕊了,所以,他會難受,不過,他有也有些欣慰,因為母后真的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喜歡爭權(quán)奪勢,變得慈祥安寧了。 其實,如果是泫蒼陪著芯蕊,他敢不會介意,因為有泫蒼替他愛著她,他其實早就跟母后一樣,想通了。 白芯蕊心里一怔,是的,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其實,她對闌泫蒼和裔玄霆,都有同樣的愛,而且他們是同一個人,她為何要一直糾結(jié)著愛誰不愛誰的事呢?既然兩個都是同一個人,同一副身體,那她都愛,其實愛著裔玄霆,也相當(dāng)于愛著泫蒼,愛著泫蒼,也相當(dāng)于愛著玄霆,他們是永不可分的,她早已慢慢釋然了。 惠妃看著兩人,微微舉起水晶球,朝兩人輕聲道:“這水晶球是我們?yōu)憸婀呕首辶粝碌纳裎?,只要我一念動古皇族的咒語,水晶球就會按照我的意愿來行事。今天,我要告訴你們真實的原因,其實,世上并沒有玄霆,只有泫蒼一個人,我用水晶球控制的是泫蒼的心智,使他忘記自己的記憶,然后我再給他灌輸一國之帝強(qiáng)勢的思想,所以,他在作為玄霆的時候,才十分具有帝王氣質(zhì),我這么說,你們懂嗎? 白芯蕊撓了撓頭,一頭霧水,邊上的裔玄霆也是,如果是平時的他,應(yīng)該會吃醋嫉妒,因為母后說根本沒有他的存在,兩人其實是同一個人,只是記憶被母后清除,又給他灌輸了新的記憶,現(xiàn)在的他,在芯蕊的引導(dǎo)下,慢慢懂得為對方思考,所以母后說出來時,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惠妃見兩人有些不解,忙道:“也就是說,世上本只有闌泫蒼一人,在我想他做玄霆時,我就會利用水晶球古老的咒語,洗掉他作為泫蒼所有的記憶,等他作為玄霆時,我又會洗掉他作為泫蒼的記憶。所以他們兩都不記得對方的事,其實,你們一直糾結(jié)的愛泫蒼還是玄霆的問題,根本就是個傻問題,因為這根本不是問題,這問題很好解決?!?/br> 一聽到可以解決,白芯蕊忙揚(yáng)起頭,激動的抓起惠妃的手,大聲道:“母后,怎么解決?” 惠妃擰了擰白芯蕊的鼻子,寵愛的道:“你這小傻瓜,我這就告訴你,不過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必須得有你手上的手鏈作配合。說起來,你與我們?yōu)憸婕乙菜阌芯?,這手鏈哪個都戴不上,竟然你戴得上,而且一直在你身邊沒有丟過,其實這手鏈上這顆龍祥珠,早失去了它的意義,如今哪有人記得這珠子的意義?如果一統(tǒng)天下靠顆珠子就行,那我還做那么多事做什么,直接拿著這顆珠子告訴銀國皇帝,讓臣服自己不就行了?這珠子被傳得神乎其神,其實是大家傳錯了,它真正的功效,是配合水晶球使用,幫助人恢復(fù)記憶的?!?/br> 白芯蕊這下算懂了,她以前聽過得芯蕊者得天下,以為是得到這顆龍祥珠便可號召三國,其實這珠子根本號令不動三國,瀾滄國都滅國這么多年,誰會再聽這珠子的話? 原來,這珠子的真正作用是令泫蒼恢復(fù)記憶,那這么說,泫蒼所有的事都會記得,包括他做裔玄霆的事? 裔玄霆聽完惠妃的話,微微一愣,在思考清楚后,薄唇淡啟,慵懶的調(diào)笑道:“原來這么久已來,朕一直在吃朕自己的醋,母后,你怎么不早告訴兒臣?” 惠妃有些愧疚的看向裔玄霆,溫柔的道:“以前你那么愛芯蕊,當(dāng)時我又不喜歡她,哪里敢告訴你實情?如果告訴了你,你和她就不會糾結(jié),找回記憶的你,既是泫蒼又是玄霆,我哪還敢說,如今我想通了,自然不會為難你倆,也不會讓你們再糾結(jié),再告訴你們,皇兒,以前的事,母后真是對不起你們……” “母后快別這么說,我們受不起?!卑仔救锩﹄y過的把惠妃扶住。 哪個婆婆不刁難下兒媳婦的,惠妃還不算太過分,這天底下過分的婆婆大有人在,惠妃到這個時候能明白,已經(jīng)很好了。 “好了,咱們正式開始行動?!被蒎f完,高舉起閃閃發(fā)光的水晶球,朝白芯蕊道:“芯蕊,把你的手舉高,與水晶球平行,等母后念咒語?!?/br> “嗯?!卑仔救锩⑹峙e高,這時,惠妃閉上雙眼,在水晶球與祥龍珠平行后,嘴唇開始微微動了起來,好像在念咒語。 邊上的男子見狀,突然覺得頭開始疼了起來,好像有好多碎片齊涌進(jìn)腦海里一般,碎片里有他黃發(fā)的樣子,有他與父皇捉迷藏、下棋等趣事,有他初遇芯蕊的記憶,記憶里的芯蕊,第一次遇到他,就是他面前裝呆子。 當(dāng)時,他因為身體不好,閉上眼睛,卻被芯蕊親了去,那是他的初吻,也是芯蕊的初吻,這一切事情都?xì)v歷在目,后面,他迎娶芯蕊,與她成親,經(jīng)常無緣無故的消失。 記憶碎片繼續(xù)涌進(jìn)腦海里,到后邊,他殺進(jìn)闌國皇宮,父皇慘死的記憶也同時涌了進(jìn)來,不過這一次,他更多的是難過和自責(zé),原來真的是他傷害了父皇。 想到這里,男子心里隱隱作痛,接著,記憶碎片將他帶到他做皇帝芯蕊做皇后,又與彩蝶交談的日子,這些事一串串的連起來,好像都是他親身經(jīng)歷發(fā)生的一樣。 他和芯蕊在河邊抓魚,芯蕊當(dāng)時心情不好,砰的一掌打在河里,河里立即濺起上百條魚,一想起這場景,他就覺得好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和芯蕊親身經(jīng)歷的,他永遠(yuǎn)也忘不了。 原來,他就是真正的闌泫蒼,所謂的裔玄霆,只是母后給他新安的一個符號,好像刺客隱姓埋名,本名叫張三,隱為李四,去做了許多事后,把自己當(dāng)成李四的一樣。 記憶碎片越涌越多,到了最后,他覺得頭腦發(fā)脹,包括小時候,到長大,那蒼流府里的二奶奶、三奶奶們,還有皇宮里的闌雪鶯,長孫皇后,全涌進(jìn)他腦子里,他現(xiàn)在終于確認(rèn),他就是闌泫蒼,真正的闌泫蒼,同時也是裔玄霆。 到了最后,惠妃再次念了幾下咒語,才緩緩?fù)A讼聛?,這時間起碼過去一個時辰,白芯蕊的手都舉酸了,好不容易得到解放,立即將手松了下來。 等她一轉(zhuǎn)眼,便看到面前男子在揉了揉太陽xue后,朝她溫潤一笑,輕聲道:“芯蕊!” 白芯蕊一時間晃神了,有些不可思議的道:“你是泫蒼……還是玄霆?” 男子微微一笑,隨即做了個皺眉的表情,那笑容像極了泫蒼,皺眉又像極了玄霆,“我自然是泫蒼,是你的泫蒼,也是你的玄霆,不管我是誰,我都是你的,永不改變?!?/br> “好了,你倆別酸了,我聽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被蒎粗?,輕聲道:“既然你們的心結(jié)已解,這折磨人的水晶球已應(yīng)該消失,省得它以后再禍害人?!?/br> 說完,惠妃一咬牙,狠心的將水晶球砰的一聲砸在地上,水晶球一砸在地上,竟然沒碎,而是慢慢變得透明,最后又分解成無數(shù)個小水泡,小水泡飄到空中,逐漸稀釋,開始慢慢消失,最后化為空氣,什么都沒了。 水晶球就這樣消失,白芯蕊瞪大眼睛,闌泫蒼也是。 惠妃見水晶球沒了,心里一顆大石也放了下來,她朝兩人擺了擺手,輕聲道:“好了,事情已經(jīng)完成,你們兩個出去恩愛去吧,別在這妨礙我。我要在這里守著你父皇,從明天起,我就搬去太廟,你們要來看我,就來太廟吧?!?/br> 兩人還想說什么,已經(jīng)被惠妃推搡了出去,惠妃表面上想趕兩個小鬼走,讓他們?nèi)e地恩愛,心里卻很高興,兒子的心結(jié)終于解了,以后,他再也不會怨她,也不會痛苦了。 白芯蕊還想再關(guān)心惠妃兩句,已經(jīng)被惠妃給推了出來,兩人一走出和正宮,臉上立即帶滿笑,闌泫蒼看向白芯蕊,輕輕拉起她的手,溫柔的道:“芯蕊,以前我好痛苦,不知道如何解決這件事,如今這件事終于要吧解決,我再也不會到底做闌泫蒼還是裔玄霆而痛苦,我就是我,這一個全新的我,是一個擁有泫蒼和玄霆共同心靈的人,是他倆的合體,所以,以后你可以叫我泫蒼玄霆哥!” 白芯蕊白了他一眼,當(dāng)即道:“哪有這么叫的,不管你是誰,我都一樣愛你,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你,現(xiàn)在,你終于可以卸下‘裔玄霆’這個重重的外殼,可以做你自己,我真為你高興。” 闌泫蒼忙抱起白芯蕊,高興得抱著她在原地打轉(zhuǎn),以前的記憶他全找了回來,他現(xiàn)在無比放松,想帶芯蕊走遍天下,玩遍天下,吃遍天下。 五日后 這一天,是裔國最大的日子,因為銀、闌、裔三國紛紛統(tǒng)一,邊上的許多番邦小部落也歸順裔國,這樣的話,裔國格局就會重新洗牌。 三個國家統(tǒng)一到一起,由瀾泫蒼登基,改國號為瀾滄,國姓為瀾,定都金城,重新記年。 這一天,三國各藩都一同來到金城,慶賀天下一統(tǒng),皇上登基。 登基大典開始,一襲龍袍的男子牽著肚子微凸,身著同色鳳袍的女子走進(jìn)大殿,兩人同時走進(jìn)大殿,所有人都連嗔怪驚嘆,驚為天人,瀾滄的皇帝和皇后,真是天下最相配的金童玉女。 從此,天下再也沒有闌國、裔國、銀國,這三國將成為歷史,天下已經(jīng)變成了瀾滄,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家,那就是瀾滄,連皇帝都改姓,許多王孫貴族為了趕上這種榮耀,紛紛上奏改為瀾姓,取其國姓吉祥之意。 連皇帝都不介意改姓,其他人自然更不會介意了,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們的皇帝太強(qiáng)大,皇宮里到處是暗器,誰都不敢惹他,久而久之,大家反而敬佩起皇帝來,畢竟這皇帝除了行事凌厲點之外,把國家治理得非常好。 老百姓的生活越來越好,不再像以前那樣吃不飽穿不暖,街上全是老百姓為皇帝皇后編的民謠,這些歌頌民謠傳到皇宮,宮女們又爭相傳誦,最后都到了白芯蕊耳朵里。 最讓白芯蕊高興的是,因為有白芯蕊的指示,她派人找到了白老爹和雪嬋她們,雪嬋進(jìn)宮陪她,白老爹因為不習(xí)慣宮廷生活,在和她見過一面后,帶著幾個仆人,竟然云游天下去了,不過有絳紅陪著他,白芯蕊也算放心些。 不久,她收到白老爹寄來的信,里面有許多天下趣聞,她無聊沒事時,就將這些事記下來,最后編了一本書,名叫《瀾滄記事》被百姓爭相傳閱,人們不僅贊這位皇后賢良淑德,端莊大方,母儀天下,且贊她是個不折不扣的才女。 聽著這些歌頌,白芯蕊忍不住覺得好笑,沒想到她誤打誤撞,穿越到這里來,還混了個皇后當(dāng)。 這已經(jīng)是第二年的秋季,她的寶寶,已經(jīng)快出生了,這時候,她的肚子大得跟簸箕似的,每次闌泫蒼都抱著去這里那里,估計還有十來天,寶寶就生了,闌泫滄更是不許她到處走,非讓她呆在宮里看外邊的花兒。 天天看一樣的花兒,她覺得好無聊,如果快點把小寶貝生下來,以后就有好玩的了。 正思忖著,女子雙眼又被男子蒙住,她聞到男子身上的清香味道,立即笑道:“親愛的,除了你,還有能誰?” 一句親愛的,讓男子忍俊不禁,他早已習(xí)慣了她這些奇怪的詞,而且挺受用的,不過這句親愛的,惹得邊上的宮女捂嘴笑起來,她們的皇后怎么這么可愛,又是如此的古靈精怪,什么都好,怪不得皇上這么疼她,說了一生只有一個,除了她誰也不要。 闌泫蒼溫柔的牽起白芯蕊的手,擁著她看著窗外的美景,他覺得是他此生最大的幸福,“芯蕊,你閉上眼睛,朕要給你一個驚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