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432) 情劫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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珉毅無所不用其極,見我絲毫沒有改變心中想法,這便要將我困在宮中。父親留在府里的兵士也為此抗議過,然而并未有任何效果。 父親與信王離世,如今再無任何威脅,君王自然可以允許珉毅肆無忌憚。珉毅好說歹說,用盡心機(jī)也未能讓我同意與他成婚,后來又以藐視君威為由將抗議的兵士關(guān)進(jìn)了大牢。 王后也前來勸慰,怎奈我仍然心如磐石,直到珉毅以醉酒為由前來尋我,欲要生米煮成熟飯,那陪我進(jìn)宮的丫頭怕我受到傷害,便拼死要替我攔住珉毅,或許也當(dāng)真珉毅醉了酒的緣故,推搡之時失手將那丫頭撞到了柱頭,當(dāng)時便沒了命。 這便一時轟動,因鬧出了人命,君王也就只能懲戒珉毅,將珉毅禁足三月。此間信王去世后,北下邊疆頻頻有敵兵擾境,京中又有起義軍,皆因鎮(zhèn)國將軍與信王之死疑點重重,又有珉毅禁困信王妃之為乃是侮辱輕視信王與鎮(zhèn)國將軍府勞苦功高的市井流言。甚至也有傳言君王將我困在王宮,名義上是想撮合我與珉毅,實則是為了收回信王在北下邊疆的軍權(quán),以及鎮(zhèn)國將軍手中的兵符。 那日我做了個夢,夢里見得一位仙道,穿著上倒打扮的像個男仙,可長的過于好看,因而又覺著是個女仙。只聽對方道:阿霓,你再忍忍,他正趕來接你。 我夢里困惑,不知何意,又聽對方道:君王天命于此,恐難存矣,你得把握了好機(jī)會。 這兩日王宮中多有雜亂步伐,又逢珉毅解了足禁,偏又不見珉毅來打擾,看來是王宮出了大事。一問才知,原是君王外出圍獵遭襲,雖未傷及要害卻因此染了病根,有說君王是惹了邪祟惡靈,有說君王得了因果報應(yīng),乃是應(yīng)證了先王與其他先后離世的四位皇子死因離奇的傳話。 眾說紛紜,可我知曉,一旦君王駕崩,珉毅坐上君王權(quán)位,那么我的自由也便結(jié)束了。 可我并不知父親的兵符所在何處,更不知信王兵權(quán)的令箭所在何處,倘若君王要得不過是這些,我一個女子左右干不了什么大事,要了這些兵權(quán)又能怎樣?倒不如給了君王,以此作為交換條件,讓他放我離開京都。 剛要到了君王寢宮之時,只被誰帶到一處角落,驚恐之下對方慌忙取下面罩才知是摩琰。我震驚不已,經(jīng)得摩琰講述才知他是專程留在京都護(hù)我周全的。 “阿霓姑娘,信王安好!” 我聽后也不只是喜還是氣,見此,摩琰再道,“軍中的確出了叛徒,但我們并未覆沒在敵軍之手,卻敗在了權(quán)位紛爭之中。” 我不明白摩琰的話,又聽他道,“將軍與信王兵分兩路,彼此都想引開敵軍讓對方安然脫身,鎮(zhèn)國將軍被困于峽谷關(guān),前后無路,最終殉國。以為信王所去之處也算安全,哪成想追來的并非敵軍,而是京軍?!?/br> “京軍?” 都知京軍是守護(hù)京都的王軍,并不會前往邊地,他們聽命于君王或是太子。 摩琰點頭,眼神里盡顯寒意,“我們都以為是援軍,萬萬沒想到的是,讓信王最終全軍覆沒的并非敵軍,而是京軍。” 所以,是君王要殺信王和父親。原來,當(dāng)真是陰謀,從一開始都是陰謀。 “那信王呢?” 摩琰聽后看了一眼周圍,很是小心謹(jǐn)慎,“信王與在下阻止前來的京軍,只為讓其他兵士成功轉(zhuǎn)移。哪知退在懸崖邊無路可去,信王稱置之死地而后生,便與在下跳下懸崖。幸得阿霓姑娘的師兄玉宸仙君所救?!?/br> 我聽罷心中激動,抓著摩琰的手臂說不出話來,只是兩眼含著淚。 “阿霓姑娘,現(xiàn)下信王不好現(xiàn)身,還望阿霓姑娘莫要擔(dān)憂,信王一切安好?!?/br> 有了摩琰的話,我心中倒也安心不少。雖說父親母親離世,但信王尚在,總能替將軍府報仇雪恨。 此后,君王病重。 我想,既然信王無礙,為今之計我應(yīng)當(dāng)讓君王放出關(guān)押在牢里的兵士,讓他們前去幫助信王也是不錯的。 哪知在門外便聽見君王與珉毅的對話。 “你是否真心要娶了她?” “父王,初心不改,至死不渝?!?/br> “珉毅,權(quán)利才是男兒此生必求,當(dāng)你擁有了無上權(quán)利,這世間但凡一切都會對你俯首稱臣,更莫說一位女子?!?/br> “父王,有些東西,并非權(quán)利能得到的?!?/br> 殿內(nèi)一片安靜,霎時又被一陣咳嗽聲打破。便聽得君王再道,“你要的女子,孤幫你。只是,信王與鎮(zhèn)國將軍之事你切不可漏了言?!?/br> 我不知殿內(nèi)的話意,殿內(nèi)沉默小刻,復(fù)又聽得對話,“如今,再沒有能威脅王權(quán)的勢力。屬于孤的,誰也沾不得?!?/br> “父王,王權(quán)之下,需得犧牲血親與功臣么?” “如此才能得到屬于自己的東西,無論孤的王權(quán)勢力,抑或你的卿本佳人,葉信不死,你我都不安寧,鎮(zhèn)國將軍不死,阿霓便有資格挑選自己的夫婿,一旦鎮(zhèn)國將軍與葉信聯(lián)手,屬于你的便都會消失。只有失去他們,你與孤才能高枕無憂。從來成大事的,總會犧牲些什么。” 我聽罷后退數(shù)步,果然,北下之事與他們脫不了干系。 京中者,皆是狠心之人。 “鎮(zhèn)國將軍手中有一先王秘旨,你定不可任其面世,切記!” 這便聽得珉毅一陣驚異聲,“莫非,真如市井傳言?” 君王再咳幾聲,“王權(quán)之下,不死既傷,只有手握真正的生殺大權(quán),你才能駕馭萬人之上?!?/br> 這便是人性,永遠(yuǎn)都是自私的。 他們暫時并不知曉信王還活著,這倒也是好事。我偷偷回去,打算找個機(jī)會讓珉毅助我當(dāng)初牢里的兵士,這樣才能與信王里應(yīng)外合。 珉毅聽聞我邀他一同進(jìn)膳,這便滿臉含笑早早前來,前前后后皆是對他的感激,言里言外都是感謝他對我的照顧。珉毅聽后喜不自勝,一再追問我是否答應(yīng)了他。 我頷首,這便更讓他喜逐顏開。便一口氣飲盡三杯,還揚(yáng)言再取一壇來。待酒醉三巡,見他興致盎然,我這才慢慢說出自己的目的。 我只道:牢中兵士皆跟隨于父親生前出生入死,如今父親母親相繼作古,他們對我也就在意些。畢竟一介武夫,并無學(xué)問,也就頭腦發(fā)熱做了些偏激的事,但也不是本意。倘若我真與他成了親,只怕他們更覺著我是被逼迫的,若是得到他們的祝福,自然就等同得到我雙親的祝福。何不如放他們離去,無召喚不可入京,這樣豈不是更顯胸懷? 珉毅聽后也不知是覺著有幾番道理,還是醉了酒的緣故,竟然點頭答允了。 夜里,他醉酒未離去,便在此歇下。我確定他當(dāng)真是醉酒睡了過去,這才喚來摩琰,讓他找個機(jī)會去牢里傳話,倘若出了京都便去尋信王,或是留在京中。我對摩琰講了君王與珉毅的對話,或許當(dāng)年先王與其他四位皇子的死也當(dāng)真另有蹊蹺。 未過幾日,珉毅當(dāng)真打算放了牢里兵士,君王傳了珉毅前去問話。君王卻立下條件,我與珉毅成婚他便大赦天下??磥?,君王還是懷疑了市井流言,認(rèn)為父親的兵符在我手中。 為了替父親和北下犧牲的兵士報仇,為了幫信王奪回本該屬于他的一切,我答應(yīng)了君王的條件。 大婚當(dāng)天,普國同慶,屆時又有來報,敵國擾境,已失城池三座,君王一口血噴出。 突然便見信王帶著牢中兵士而來,滿城喜,滿宮驚。只見信王安坐馬背之上,身穿鎧甲戰(zhàn)衣,含著笑向我伸開手:阿霓,我來晚了,這便來接你離開。 我取下頭紗,一臉笑,剛踏出一步便被珉毅抓住,回頭望去,珉毅滿臉怒意。 “王叔能活著,實屬黎朝大幸。按理說珉毅與父王該出城相迎,以禮接風(fēng)。只恰不逢時,今日王侄與阿霓大婚,只能怠慢王叔,待婚禮后,珉毅與阿霓一定親自補(bǔ)上?!?/br> 信王正要說話,君王猛咳幾聲道,“王弟,誤了吉時,便不好了。” 信王嗤笑一聲,“荒唐,這黎朝上下誰不知阿霓與本王情意相通?本王也就昏迷了數(shù)月,怎的阿霓便成了王侄的太子妃?” 在場者不敢有任何聲音,又聽信王道,“這便是王兄對本王鎮(zhèn)守北下的慰勞么?” 珉毅咬牙切齒,怒聲道,“王叔,你也知自己自北下大敗便銷聲匿跡一載,你音序全無,阿霓痛失雙親,都是珉毅在旁。如今這大婚,也是阿霓親口允下,王叔何必眾目睽睽之下這樣讓阿霓難堪?” “本王因何銷聲匿跡,阿霓雙親因何作古,北下因何大敗,我想,王兄與王侄心中知曉?!辩胍闩豢啥簦幊林樦痪o緊抓著我的手臂,君王的臉色更是不好看。 周圍萬籟俱靜,信王又看著珉毅道,“阿霓因何允你婚事,你更是心中知曉?!?/br> 我感受到珉毅發(fā)顫的雙手,抬眸間又看到他幾乎祈求的目光。 “我的確是為了信王?!?/br> 珉毅雙目發(fā)紅,近乎嘶吼出聲,“你早便知曉他還活著是么?” 我微微頷首,珉毅諷刺的大笑,對我吼道,“所以,你從未對我有過絲毫回心轉(zhuǎn)意是么?” 我繼續(xù)頷首。 珉毅含著淚的笑更是無助和不甘,緩緩松開手將衣袖卷起,那里的傷疤依然明顯,甚至觸目驚心。 “哪怕同情也不曾有過是么?為你我可以連命也不惜,難道就不能取代他絲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