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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是一條沒有姓名,沒有身份驗證,也更有可能是一條存在安全隱患到岌待處理的船只。 季向蕊在一批警察中無意撞見蘇婥和祁硯,驚訝地滯愣在原地。 蘇媍同樣看到了她。 但有些話來不及多說,蘇婥只給季向蕊發(fā)了個“回去再說”的消息,就轉而跟著祁硯下了船。 許霽程在一旁注意到了季向蕊和蘇婥的對視,好奇問她:“認識?” 季向蕊謹慎地沒回話,只打岔地笑了笑,指著房間的方向,轉移話題:“走吧,不是說要給于尹蕾做體溫檢測?” 許霽程便沒再多說什么。 于尹蕾可能是昨晚吹了風,又經歷了賈新安的驚嚇,今天整個人的狀態(tài)持續(xù)低迷,渾身乏力的結果就是發(fā)燒。 許霽程給她開了藥,季向蕊便留下來陪她。 說真的,季向蕊從沒見過于尹蕾這幅樣子。她要帶她出去吃點東西,她也抗拒地躲在被子里。 后面沒辦法,季向蕊幫她去裝了點吃的回來。 于尹蕾總算開始進食。 第二天除了既定的主辦方頒獎,沒什么太多重要活動,季向蕊本來參加這種記者交流會就沒什么壓力。 而且主辦方既然租了觀光游輪,那欣賞風景也成了一大活動。 觀光風景的同時,各家記者更是相談甚歡。 不過這其中不包含季向蕊。 昨晚出了于尹蕾這件事,季向蕊本就心存疑惑,很淺的睡眠也是變得一碰就醒,風吹草動都能敏感入耳。 她頭疼得不行,干脆在房間陪著于尹蕾,哪都沒走。 于尹蕾很抱歉自己拖了季向蕊的后腿,嗓子疼到發(fā)澀還是想和她聊幾句:“對不起啊,因為我,你都沒能出去?!?/br> 季向蕊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別多想,我單純是累。” “那你累——”于尹蕾小聲地說著說著,抬手抹了下眼角,不出意外,濕潤的暖溫鍍上指腹。 她感動地吸了下鼻子,“還幫我去拿吃的?!?/br> “我餓了,”季向蕊話說得輕描淡寫,“順道一起拿的。” 于尹蕾早就看出了季向蕊的嘴硬心軟。 她也不拆穿她,也不試圖更進一步拉近彼此的距離。 因為和趙舒梵鬧崩的那件事,于尹蕾現在吃一塹長一智,碰上人都不敢輕易說真心話,就算眼前的人是認識多年的季向蕊。 可有的話,于尹蕾又忍不住說。 她眨眨眼,目光撞破眼前迷蒙的氤氳。 她盯著季向蕊左手手腕上的那條光下蘊著清透光澤的手鏈,好奇出聲:“你的手鏈好好看,以前怎么沒見你戴過?” 說完,于尹蕾還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手鏈,“看得我也想買條珍珠手鏈了。” 季向蕊沒說話。 但靜默的幾秒,她睜眼,漸變清明的目光定格在手鏈的珍珠母貝吊墜上,心里莫名有些發(fā)澀,才慢慢說:“我男朋友送的?!?/br> “什么?你有男朋友?”于尹蕾驚訝地翻了個身,“我怎么沒聽說?” 季向蕊倒是笑了,轉頭和她對視,“工作的地方,誰天天把談戀愛掛在嘴上?” 于尹蕾驀然噤了聲。 不過經過她這么一提,季向蕊再看這條手鏈,難免控制不住自己對時鑒的想念,無奈地只是嘆了聲氣。 季向蕊按了按今晚不停發(fā)跳的右眼皮,坐起身來,看向于尹蕾,“現在八點了,我先去洗個澡,你有事叫我?!?/br> 于尹蕾點頭,本不想多說,但倏地又想起這房間可能窗沿漏風的情況,額外補了句:“你看看這窗是不是漏風啊,我昨晚一直覺得冷?!?/br> 季向蕊掀開久遮的窗簾看了眼,果然窗開了條細縫,卡槽上固了根繩,也不知是什么繩,一路從床板后面延伸到船外的底艙。 這窗關不上,季向蕊盡力還是把窗簾往中間移了移,“這窗關不緊,最多只能這樣,要是還冷,那晚上就開空調?!?/br> “好?!庇谝僬f。 季向蕊拿著衣服往內設浴室的方向走。 直到鎖上門,季向蕊用溫水洗了把臉,那右眼皮還是像發(fā)瘋似的跳個不停。 她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今晚心里總是懸著,仿佛是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但就一條觀光游輪,能發(fā)生什么大事? 季向蕊安靜了會,還是覺得是自己無用的想法太多。 她干脆把這亂七八糟的念頭拋之腦后,脫衣服去洗澡。 很快,浴室傳來清澈流淌的水聲。 游輪外正值噼里啪啦響徹黑夜的煙花綻放時間,所有的喧擾纏繞在一起,儼然蓋過了房間咚咚咚三下的清脆敲門聲。 于尹蕾起初沒聽到敲門聲,注意力還停留在手機上。 但沒一會,敲門聲就驟轉為有人直接拿鑰匙開門。 鑰匙就在門上捅來捅去,攪弄得沒個消停,于尹蕾察覺到有違尋常的動靜,疑惑地起身,朝門的方向走去,“誰???” 門外無人應答。 于尹蕾設防地從貓眼看去,門外站著的是趙舒梵。 這個點,趙舒梵過來干什么? 于尹蕾現在見她就煩,本不想搭理,但外面攪動鑰匙的聲音又來了。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于尹蕾脾氣一個沒忍住,就想開門對峙。 可就在門打開的那瞬,旁邊突如其來的衣服,一下罩住于尹蕾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