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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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冰這才明白,老妖怪之所以設(shè)下陣法,一半為了防人,一半是在防己。 萬一自己再度轉(zhuǎn)生,頭一百年不開靈智,一旦跑了出去,等一百年后清醒了回來,人間滄海桑田的,說不定窩就沒了,上哪兒去找魂皿去。 夙冰暗暗揣測,這魂皿里頭到底養(yǎng)了什么東西,竟能讓他如此寶貝? ☆、43太平鎮(zhèn)(四) 北麓,無極宗。 溟空海嘯持續(xù)三天過后,才終于漸漸平息下來。龜大人因為啟動傳送陣的緣故,消耗過多妖力,當(dāng)即縮在殼里調(diào)息,才不過一日,小蠔精忽然來報:“大大大人,又有人闖進來了!” “什么?!”龜大人唬了一跳,“那只大妖怪又回來了?!” “不不不。”小蠔精拼命甩頭,“是一名道修,好像來自無極宗?!?/br> “啥,道修?”龜大人轉(zhuǎn)動龜殼,化為人形,狐疑道,“咱們同無極宗處鄰居處了上萬年,素來井水不犯河水,道修來咱北溟海宮做什么?” “小的也不知啊,您還是過去瞧瞧吧,不過,那名道修挺客氣的,應(yīng)該沒有惡意。” “道修自命清高,最是看不起咱們妖族,還能跟咱們客氣?”龜大人鼻孔朝天哼哼兩聲,拍拍衣服上的灰,散作一陣青煙,向?qū)m殿飛去。 甫一進門,便看到一名白衣男子立在殿內(nèi)一側(cè)。 瞧見龜大人,他斂目拱手道:“海主大人,秦某實在叨擾了?!?/br> “秦……清止?”龜大人足不出海,但同無極宗好歹也是鄰居,多少有些耳聞。 “正是在下?!鼻厍逯沟虼?,“此番冒昧前來,是有一件要事相問。” 龜大人雖然天性遲鈍,但終究活了上萬年,不過略一思量,便明白過來:“道君特意前來,莫非想要詢問那名妖修前輩的去向?” 秦清止微微頷首,“不知海主大人可愿提點一二?” 龜大人冷哼道:“無可奉告?!?/br> 秦清并不惱,微勾起唇角,一字一頓地道:“沒得商量?” “沒得商量?!?/br> “當(dāng)真,沒得商量么?” 見他鎮(zhèn)定自若,輕輕摩挲小指上的儲物戒,龜大人心道他怕是要出招了,便好整以暇的向后退了幾步,暗自運氣,打算先下手為強。 誰知秦清止竟從儲物戒中取出半截龍角,涼涼一笑:“在下聽聞,海主大人為了進階一事,似乎有心尋找此物,巧的很,秦某身上恰有一只?!?/br> “翼火龍角?!”龜大人停下手中動作,兩眼發(fā)直,“你從何處得來?!” “哦,前段時間秦某去了趟歸墟海,恰好碰上一尾不聽話的翼火龍,順手宰了。” 說這話時,秦清止臉上一派輕描淡寫,如同順手掐了朵野花似的輕松愉快。但龜大人腦門冷汗直飆,且不說歸墟海巨浪滔天,非大乘境不可橫渡,再說歸墟翼火龍,那是出了名的兇猛彪悍,他怎么可能順手宰了? 很明顯,他這是在半威逼半利誘,但委實有效,龜大人當(dāng)真陷入猶豫之中。 秦清止把玩著翼火龍角,淡淡睨他一眼,也不著急。 “其實,那名妖修前輩是想從海內(nèi)偏門前往冥界?!苯┏衷S久之后,龜大人最終妥協(xié),無奈道,“但偏門早已封閉多年,根本無法通過,因此他便要挾本大人,啟動海門傳送陣,將他送去凡人界?!?/br> “去了凡人界?”秦清止喃喃念著,凝眉思忖片刻,“莫非,他打算直走酆都?” 龜大人點頭:“不錯?!?/br> “不知海主大人將他送去凡人界哪一處?” “應(yīng)是落在陳國版圖之內(nèi)吧,具體位置,我也不太清楚?!饼敶笕藝@氣,“秦道君,我昨日為送他離開,整整消耗數(shù)百年妖力,短時間內(nèi),無法再次駕馭傳送陣,你若尋他,只能另想辦法?!?/br> “在下明白,斷不會強人所難?!?/br> 秦清止雙手將翼火龍角遞上,“多謝大人相告,此物,便贈于大人吧?!?/br> 言罷,頓時在周身筑起一道靈波,向海域上行飛去。出了海面,劍靈即刻駕著白鷺仙車上前,見他坐穩(wěn)之后,放下珠玉錦簾,方才緩緩問道:“主人,您要去哪兒?” “凡人界?!?/br> “遵命?!?/br> 劍靈一手掐印,以靈力驅(qū)動仙車漸漸騰空。秦清止摩挲著儲物戒,心念一動,一方赤色木盒漸漸浮于眼前,他將一掌攤平,瞧著木盒緩緩落于掌心。 仙車行的平穩(wěn),秦清止亦望的出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將木盒收回,盤膝而坐,微一闔目,祭出自己的本命真元劍來。心念再是一動,周身靈息波動,本命真火劍倏地騰空,劃出一道火光,沖去仙車前端引路。 霎時,仙車的速度加快不只數(shù)十倍。 劍靈無奈道:“主人,您舊傷未愈,如此耗損,不怕傷及元氣么?” 秦清止輕輕搖頭:“無礙,從北麓前去凡人界,至少半個月,本座憂心來不及。” “您真的相信,金鵲還活著?” “是?!?/br> “若真教您尋到她,您打算如何?” “現(xiàn)如今,本座以有能力獨當(dāng)一面,自是履行當(dāng)年的承諾,娶她為本座道侶?!?/br> “主人,有些話,知道您不愛聽?!?/br> “你說?!?/br> “這恐怕是您一廂情愿的想法。”劍靈稍稍側(cè)目,嘴唇闔動幾番,還是忍不住道:“當(dāng)年您金丹,她筑基,郎才女貌,合該一對兒璧人。但今時今日,您已修至化神中期頂峰,她現(xiàn)在說不定又在魂皿里養(yǎng)著,醒來后估摸著和以前一樣,還得您手把手的重新教導(dǎo)。更何況,千年鴻溝橫在當(dāng)中,她會怎么看待您,世人又會怎么看待你們?” “他人的看法,不重要?!?/br> “阿靈只是覺得,此一時彼一時,念念不忘的從頭至尾只是您一人,又何苦太過執(zhí)著,不如盡快突破境界,早日飛升方為正道。” 秦清止cao縱著本命真元劍,面色微露出蒼白。 許久才緩緩道:“阿靈?!?/br> “嗯?” “往后有些話,你若知道本座不愛聽,能不能不要再說了?” …… 估摸著大半個時辰過去,岳笙才將法陣稍稍解開一處邊角,卻也足夠他們通過了。再度點燃火把,一行人繼續(xù)朝內(nèi)探去,果然一路通暢,不再像之前那樣原地繞圈。 只是越走岔路越多,既深且遠(yuǎn)。 漸漸的,幾名修士開始動起念頭,雖然洞內(nèi)可能有名金丹鬼修,但也僅僅只是推測,并不一定作準(zhǔn)。然而洞中藏著寶物,卻是八|九不離十的,倘若大家一直走同一條路,遇到寶物該如何分配? 陣法可是人家岳笙破解的,到時候他若以此作為說辭,給還是不給? 各懷心思的一同走過十幾條岔路,終于在一條岔路前,有一人猶猶豫豫地道:“這樣走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大家分開尋找吧?” 此言一出,立馬有人附和:“不錯,倘若遇到麻煩,咱們再以傳音符聯(lián)系。” 岳笙修為最高,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歷練,自然明白他們幾人盤算些什么,原本想要阻止,但轉(zhuǎn)過幾個念頭之后,只笑笑道:“如此也好。” 他二人一聽,當(dāng)下選擇另一條岔路行走。 又拐過幾個彎后,余下三名修士也以同樣的借口離開,原本浩浩蕩蕩地一行人,只余下藍(lán)少卿他們五個。岳笙嘲諷著牽起唇角,一拍儲物袋,從內(nèi)摸出一只鑒寶五行盤。 邪闕咂咂嘴:“臭丫頭,姓岳的不簡單,今后少同他來往?!?/br> 夙冰笑:“倘若只和藍(lán)師兄這樣的修士交往,您覺得歷練還有意義么?” 邪闕趴在夙冰肩頭,伸出舌頭舔了舔毛,一本正經(jīng)地道:“自然有意義,對你們道修而言,抵御美色|誘惑,不也是一種修行么?” “真可惜,他在我眼中,尚算不得美色?!?/br> “莫非,你喜歡秦清止那種假正經(jīng)的?” “當(dāng)然不是?!?/br> “那你喜歡誰?” “我喜歡誰,關(guān)您怎么事兒?” “本王只是好奇,身為秦清止的徒弟,怎會不喜歡他?” 夙冰真心服了:“是他徒弟就得喜歡他么?” 邪闕難得一陣唉聲嘆氣:“因你不知,天道氣運,是有多不公平。秦清止那廝,可說是本王見過氣運最好之人,無論哪一世,出身、天賦、悟性、機緣皆是唾手可得,方圓十里但凡是個雌的,全像中了咒術(shù)一樣愛上他。反觀本王,簡直就是為襯托他而生的倒霉鬼,無論本王掏心掏肺做些什么,最后不過白白便宜了他,哪怕鉆進地洞,都能被他挖出來鞭尸?!?/br> 夙冰聽罷,一面走一面反駁:“天道氣運,原本便是實力的一部分。更何況,您只看到我?guī)煾档暮脷膺\,他背后所付出的努力,您又看到幾分?自古以來,多少好資質(zhì)好氣運之人,不成材的多了,毀掉的也多了。你且看藍(lán)少卿,氣運并比我?guī)煾挡畎桑倏纯次?,氣運指不定不如您呢,我也沒怨天尤人,去記恨誰。再說,您都轉(zhuǎn)生二十幾次了,為何心胸還是如此狹隘?” 教訓(xùn)的特別順嘴,等夙冰說完,走著走著,驀地有些怔忪。 完了,她是不是摸了老虎屁股? 眼睛稍稍斜了斜,瞧見邪闕縮成一團白毛球,根本瞧不見臉,更是憂心。正打算說兩句轉(zhuǎn)圜的話,忽然嗅到一股濃烈死氣,不由停下腳步。 不一會兒,從幽暗處飄出一個聲音:“沒想到,爾等居然能夠活著來到此地?!?/br> 抬起頭,只見一團黑色泡沫漸漸組成一名男子的形狀,擋在幾人前面。 夙冰仔細(xì)嗅了嗅,發(fā)現(xiàn)這團死氣之中,還包裹著幾分尚未完全吸收的靈息,看來,方才那幾名修士,已經(jīng)被他吸干了精氣。 “果然是萬靈血渡!”邪闕興奮道,“丫頭,快搶!” “先看看再說?!辟肀鏌o語。 岳笙不過微微一怔,便反應(yīng)過來,怕其會耍詭計,根本不與之廢話,直接凝氣向他攻去。藍(lán)少卿也不含糊,再次將防護罩護住那兩名凡人,也縱身一躍,加入戰(zhàn)圈。 夙冰干干看著,根本沒打算幫忙。 看了一陣兒,發(fā)現(xiàn)形勢越來越不對,對方只是金丹初期鬼修,但看得出根基極差。岳笙又是火靈根,鬼修天生懼火,再加上藍(lán)少卿,兩人聯(lián)手,制服他合該輕松加愉快才對。但眼下的情形并非如此,兩人的靈氣流逝極快,不一會兒,竟有些招架不住。 “萬靈血渡,果真是個好東西?!辟肀鶉K嘖嘆道,“妖怪叔叔,是您留下來的么?” “估計是某只邪修發(fā)現(xiàn)了這窩,精心修繕一番,用以自己躲避天罰,才留下的東西。”邪闕搖頭,囑咐道,“他二人撐不了太久,你快去幫忙?!?/br> “我憑什么幫忙?”夙冰抽抽嘴角,“別忘了,我還沒筑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