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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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膽子,竟敢來競技場搗亂!”貴賓席上的幾名貴族男修正看的興起,被夙冰一鬧,胃里無端一陣惡心,登時興致全無,“才筑基初期修為,也敢在咱們面前放肆!” 趙子涵躲在眾人身后,拾起長袖,悄悄抹了把汗。 夙冰根本不想搭理他們,轉過身,冷冷瞪著拓跋戰(zhàn)。 “師……師姐……”拓跋戰(zhàn)見她臉色似鍋底一般黑,明白自己做錯了事兒,肩膀抖瑟不歇,啜泣道,“戰(zhàn)兒好沒用,賺不來靈石,還要麻煩師姐救我……” 夙冰醞釀完情緒,正打算開罵,聽他一哭,火氣已經(jīng)消下一半。再聽他最后一句,才明白他來競技場的目的,不由微微一怔,余下一半火氣也漸漸沒了。 而拓跋戰(zhàn)說完之后,渾身肌rou一陣抽搐,終于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夙冰摸出沉柯真人贈的丹藥,喂他服下,抱著他飛上蒲扇。 慕容靖不痛不癢地牽起唇角,挑眉一笑:“夙師妹,攪了咱們的局,打算就這么走了么?雖有尊上撐腰,底氣足了不少,也不好太過狗仗人勢,你說對不對?” 秦君澈也是一聲冷笑:“師傅可沒教過咱們,可以目中無人吧?” “莫非師傅就曾教過,我輩可以陷害同宗了么?” 夙冰緩緩偏過頭,望向貴賓臺,目光看似無波無瀾,卻令慕容靖和秦君澈幾人心頭犯寒。那一瞬間,慕容靖極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產(chǎn)生了幻覺,放佛那雙杏眸背后,有一股蠢蠢欲動的力量,殺氣凜然。 他振衣而起,冷冷回望過去:“咱們下注也是有規(guī)矩的,大家下注的損失便不同你算了,但競技場借用一天可不便宜,這個靈石錢,你總得拿出來吧?” “多少?” “不多,一百塊中品靈石?!?/br> 夙冰眉梢一顫,一百塊中品靈石,擺明了刁難她是吧? “我沒錢?!?/br> “沒錢還敢這么拽?” 其實慕容靖并沒有虛報,而且在他看來,一百中品靈石確實不多。初見拓跋戰(zhàn)上場,他也有些吃驚,畢竟這股賭博風氣不能搬上臺面。若非進階筑基圓滿一直失敗,他哪會煩躁的跑來參合。拓跋戰(zhàn)真出了事兒,一旦被捅去長老院,后果不堪設想。 方才節(jié)骨眼兒上,倘若夙冰不曾趕到,他也不會放任不管。 但既然被她攪了局,總得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吧? 不就一百中品靈石么,拿出來不就完了嗎? 偏偏夙冰料定他在找茬,反將兩手一攤,擺明一副“拽了你能拿我怎么樣”的態(tài)度,徹底將慕容靖激怒。只見他飛身從貴賓臺躍下,落在競技臺上,一腳踢開鐵臂悍狒的殘體:“沒錢就來打一場,你若贏了,便不教你賠了!” ☆、51癡纏鞭 聽罷慕容靖的約戰(zhàn),夙冰忍不住一聲輕笑:“慕容師兄,請問,您進階筑基后期多少年了?好意思同我這進階筑基初期不到半年的人比試么?” 慕容靖嗤道:“當初玉屏峰有位小弟子,尚在練氣八層,便能打敗練氣十一層的朝陽峰陸佰師弟,還當眾卸下對方一條胳膊,夙師妹,你又何必妄自菲?。俊?/br> “您在說笑么,練氣期之間的差距,能和筑基期之間相提并論?” “那我不開防護罩,不催動防護技能,總行了吧?” 夙冰不動聲色地睨著他,看來今天不打一場,想走恐怕沒有那么容易。若是慕容靖乖乖遵守以上承諾,自己想要贏過他,也不是什么難如登天的事兒。然而,此人心胸狹隘小肚雞腸,當初一點兒芝麻綠豆大的過節(jié),都能記恨至今,若是當眾贏了他,令他顏面掃地,日后豈不是更加麻煩? 嗯,最好尋個機會,打成平手罷了。 思忖過后,夙冰也俯身直下,翩翩然地落在競技臺上。 能看到兩位筑基前輩同臺競技,且兩人各有身份來頭,圍觀下注的小弟子們無不興致勃勃,但也清楚他們動起手來殺傷性極強,是以各自布下防護罩,退出安全線數(shù)百尺之外。 夙冰一貫信奉先下手為強,考慮到慕容靖是較為精純的火系靈根,暗一凝神,催動自己的水系靈根之力,在周身結下一層防御性水幕。繼而轉動手環(huán),化作利爪,直接向他攻去。 慕容靖并無躲閃,而是一拍儲物袋,祭出一件天級中品法寶,解意鈴。 夙冰急忙收手,一躍跳離他的靈力范圍,近身戰(zhàn),若是不能一擊即中,必須要有妥善的防御,否則無異于送羊入虎口。但解意靈最大的妙用,就是能完全化解對方的防御。 怪不得這家伙竟敢放棄抵抗,原來是身懷靈寶,有恃無恐呀。 瞧見夙冰一臉吃癟的模樣,慕容靖心頭無端爽利。愜意地搖了搖手中解意鈴,那鈴鐺發(fā)出陣陣脆響,朝外散出數(shù)千絲紅光,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夙冰布下的水幕破開,聽他哈哈大笑道:“怎么樣,只說不能使用防御法術,沒說不許破壞你的防御吧?” 夙冰挑挑眉,人家法寶多也是實力的一種,氣也沒辦法。 窮,絕對不是你弱的理由。 眼下近身攻擊是行不通了,手里可以攻擊的法寶也只有萬靈血渡,但絕不可以現(xiàn)于人前,畢竟是太古邪物,一旦被發(fā)現(xiàn),無端引人覬覦。 咦,不是還有一件癡纏鞭么? 夙冰怔愣片刻,一拍儲物袋,祭出那條曾被多次退貨的鞭子。 與在名器堂時不同,癡纏鞭握在手里完全沒有之前的靈動,軟綿綿的像根面條一樣。夙冰嘗試著將火系靈力注入其內,這鞭子還是一樣萎靡不振。 “可以開始了嗎?” 慕容靖覺得自己的修為比夙冰高出兩個等級,若是先出殺招,恐怕會招人詬病,但他又是極沒耐心之人,瞧見夙冰對著一條鞭子磨磨蹭蹭,便有些煩躁起來。 祭出金火戟,他旋身一甩,接連甩了七八個大火球出去。 就在夙冰覺得這鞭子果真靠不住,打算自力更生之時,癡纏鞭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亢奮起來,“噌”的一伸直,然后張牙舞爪的扭動身軀。 夙冰順勢而起,靈力蓄滿鞭子,一打一個準,將那些火球全都送還回去。 慕容靖沒有任何防護措施,也說好只進攻不抵抗,但能修到筑基后期,斷然也不是吃素的,立時施展移形換影之術,輕易避開反彈回來的火球。與此同時,蓄靈力于金火戟,彈出一個水滴大的小火球向夙冰砸去。 若非修行者眼力極佳,根本瞧不見火球的位置,別說圍觀的練氣小修士們,就連貴賓臺上的筑基修士大都認為慕容靖腦子抽了,剛才七八個火球都被送了回來,這小火球能頂什么用? 但夙冰絲毫不敢松懈,立即放出神識,緊迫盯著此火內部的變化。 果真,火球經(jīng)過空氣中靈力的沖擊,在快要接近夙冰時,忽然無限分裂,在頭頂上爆炸開來,如同一場火雨,劈頭蓋臉的砸向夙冰。 夙冰早有防備,調動水靈根之力,撐開一層防護傘,拔地而起。 那鋪天蓋地的火球像是生了眼睛,緊追不舍。 斗法自然有斗法的規(guī)矩,四面不可離開擂臺,上行也有一定限度,眼看即將臨頂,又甩之不掉,夙冰雙眸微微一瞇,直接俯身向慕容靖沖去。 慕容靖有些搞不懂她的戰(zhàn)術,是以愣了片刻,本能的想要搖晃手中解意鈴,化解她的防護傘,但夙冰離他極近,若是防護傘破了,怕是會傷及自身。 稍一尋思,慕容靖明白了她的意圖,怒道:“真是刁鉆!” 眾目睽睽之下承諾過不能抵擋,慕容靖慌忙運氣,打算再次施展移形換影之術。夙冰既然決心拉他下水,豈能輕易讓他逃脫,橫鞭一甩,鞭子瞬間暴漲一丈,死死扣住慕容靖的腰身。 慕容靖默念口訣,想要掙脫,癡纏鞭卻越纏越緊。 夙冰落在慕容靖身邊,與他背靠著背,想借此逼他違規(guī),以求和局,于是索性斂下靈氣,收回防護。沒有了阻力,漫天火球噼啪燃著,一股腦砸了下來,完全將兩人吞沒。 圍觀的弟子們瞬間震驚了,貴賓臺上的筑基修士慌忙放出神識,想要穿透火海瞧瞧情況,試了好半響,竟無一人成功,于是慕容家的幾位公子七嘴八舌地道: “大哥會不會出事兒?” “應該不會吧,大哥法力高強,就算沒有防護,想也無礙。” 又過了一會兒。 “咱們還是出手吧?” “萬萬不可,大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再看看,再看看。” 他們討論的如火如荼,火幕內的兩人同樣在唇槍舌劍,吵的不可開交。 “慕容師兄,趕快撐起防護罩,你這炎火力道實在太強,我破不開!” “那怎么行,我既然承諾過絕不防御,豈能言而無信?!” “為了同我這區(qū)區(qū)賤民慪氣,至于把性命修為全都搭上嗎?” “誰同你慪氣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這是原則問題!” 夙冰此刻真想一頭撞死,她原以為諸如慕容靖這種貴族渣,必然受不得苦且貪生怕死,誰知道被炎火燒成這樣,居然還能咬著牙強忍,看來,再渣的人身上,也有其可圈可點的品質。 但,能不能不是在這?! 雖說筑基修士冷熱不侵,炎火燒一燒壓根死不掉,但一直這樣燒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身體尚可耐受,衣袍可真受不住了。 兩人身上的門派弟子服皆是以天蠶絲織成,抵御一般的刀槍劍戟絕對牢不可破,但被炎火一燒,已經(jīng)爛了好幾個洞,而且這些洞越來越多。 慕容靖顯然也注意到了,因為他的袖子已被燒掉半截。 夙冰更慘,她的弟子服沒有慕容靖的高級,肩膀都快露出來了。兩人背靠著背,慕容靖稍稍側目,居高臨下,眼尾一掃,心里經(jīng)不住得意起來,正打算譏諷她幾句,忽然脊背一陣僵。 夙冰也察覺他的反常,蹙眉問:“你怎么了?” 慕容靖臉色一沉,話到嘴邊,渾身又是一僵,好一會兒才顫顫道:“真是看不出來啊,你這是什么意思?” “啥?”夙冰莫名其妙,“什么什么意思?” “你……” 才吐出一個字來,上空倏地傳來趙子涵的聲音:“靖師兄,夙師妹,你們還好嗎?” 說完這話,趙子涵浮在半空,一拍儲物袋,祭出自己的防御法寶渡厄蓮,蓮臺若水,旋轉在競技臺上空,不一會兒便將炎火盡數(shù)熄滅。 趁著慕容靖尚未反應,夙冰一個腳底抹油,管他三七二十一,沖上蒲扇按住拓跋戰(zhàn)就跑。 出乎意料的,慕容靖并沒有追上去,反而一躍上了貴賓臺,還順手換了套弟子服。 “大哥,她跑了!” “我長眼了?!?/br> “那就讓她跑?” 慕容靖冷冷瞥向她離開的方向,臉上的表情紛繁復雜,片刻之后,他極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惡狠狠地瞪他兄弟一眼:“跑了便跑了,有什么好驚訝的!” 夙冰悶頭直向神農(nóng)峰飛去,瞧見慕容靖沒有跟上來,才松了口氣。 想起他剛才奇怪的表現(xiàn),百思不得其解。 落在沉柯真人洞府外的藥田里,夙冰收了大蒲扇,將拓跋戰(zhàn)抱下來。高原恰好出來尋她,見她拎著血rou模糊的一團,吃了一驚。 “他是?” “拓跋戰(zhàn),高師兄,你快瞧瞧他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