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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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椒醒了。 她“嗷”了一聲,張口要咬年素鳶的手。年素鳶冷笑一聲,反手就是一耳光。 “簡直像條瘋狗似的。”一旁的嬤嬤抱怨道。 年素鳶一字一頓地說:“鈕鈷祿氏明椒,你可以發(fā)瘋,可以忘了所有人,可以忘了你曾經(jīng)做過什么,可是你忘不了弘歷,對不對?” 她分明看見,明椒渙散的眼神微微一滯。 呵,果然。 她慢慢地說道:“你想不想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呵,他死得可真慘呢,直到去世前的最后一刻,還在埋怨你這個給他帶來奇恥大辱的額娘……” “你說謊!?。 泵鹘泛莺菟﹂_了頭,雜亂的長發(fā)遮住了眼。 喲,看來還挺清醒的嘛。 年素鳶幽幽地嘆了口氣:“看樣子,你是故意裝癡扮傻了?” “哈——”明椒啞著嗓子說道:“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br> 她瘋狂地大笑,將瘋婦的姿態(tài)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嘖嘖,怎么看,都像是在裝瘋…… “聽著?!?/br> 年素鳶湊近了她,低聲說道:“本宮會將你關(guān)在這里,拉上黑簾,塞上所有的縫隙,沒有光、沒有食水、沒有人陪你說話……你最好祈禱自己是真瘋,否則,你越清醒,就越是難過……” “本宮不會將你活活餓死的?!?/br> “在你崩潰之后,本宮會親手喂你鴆酒,給皇上一個交代。” “不過,誰知道鴆酒是在生前飲下的,還是死后灌下的呢……” 她無意中抬起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嬤嬤們眼里滿是恐懼。 哈,這樣的皇貴妃,簡直就是魔鬼,對不對? 年素鳶惡意地解開了明椒的一顆盤扣,低聲說道:“對了,本宮還要帶走所有的蔽體之物,在屋角放兩個炭火盆子。凍不死你,但絕對可以讓你羞}恥難耐——想不想試一試?” 明椒張開了口。 年素鳶順手將旁邊的一團(tuán)破布塞了進(jìn)去。 她還得提防明椒咬舌自盡呢。 “方才本宮說的,你們都聽到了?” “奴婢等聽到了……” “照做!” “可是……” “記住什么是該說的,什么是不該說的,否則——” “是,鈕鈷祿氏是娘娘賜了鴆酒,親手送上路的!” 很好。 年素鳶站起身來,笑道:“本宮就在外頭,你可別亂叫喲!” 明椒唔唔地叫著,眼里已經(jīng)帶了幾分恐懼。 所有人都走了。 屋子里暗無天日。 地火龍和炭火盆子提供了足夠的溫度,不會讓感覺到寒冷。 她的手腳都被牢牢地捆綁在了床的四角,赤|裸著身子,以極其……的姿態(tài)擺放著。 明椒的神志尚維持著一絲清醒,否則便不會對年素鳶的話產(chǎn)生如此大的反應(yīng)。 但是,她開始恐懼。 她從未想過,黑暗與寂靜是如此可怕的存在…… 腳步聲響了起來。 年素鳶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對了,本宮改主意了。本宮要綁住你的眼睛,然后開門——你應(yīng)該曉得,外頭有多少人,男人?!?/br> 明椒唔唔地叫著,身子微微顫抖。 年素鳶親手將明椒的眼睛用黑布遮住,而后離開。 “看嚴(yán)實了,別讓這屋子漏一絲光進(jìn)去,否則本宮揭了你們的皮!”她壓低了聲音吩咐道。 嬤嬤們連連稱是。 年素鳶命人端了把椅子來,坐在小黑屋外頭,悠閑地磕著瓜子兒。 她已經(jīng)可以想像,里頭的明椒肯定恨不得自己是真瘋……不過,如果她真的瘋了,這個游戲也就沒有意思了,對不對? 她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壞到了骨子里。 不過比起里面那位,還是欠了那么一點兒火候。 明椒很痛苦。 她恨不得自己立時死去。 她的精神并不是很好,時而清醒、時而糊涂。若是碰上她糊涂的時候,懵懵懂懂地就過去了;若是碰上她清醒的時候,簡直就是極至的煎熬。 她隱約感覺到無數(shù)道目光在自己赤|裸的身體上游弋——雖然這根本不存在。 她什么也看不見、聽不見,便開始想著各種各樣奇怪的事情,譬如外頭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或許會讓人過來……對她…… 不,這里是后宮……皇上不會讓她這么做的……她會死的……她一定會死的…… 真是…… 極至的辱啊…… 尤其是…… 偶爾有幾絲若有若無的風(fēng),吹過大開的雙腿之間…… 她恨自己沒有真瘋,沒有真正的、徹頭徹尾的發(fā)瘋! 她寧可自己立時就瘋了、死了,也好過像現(xiàn)在這樣?。?! 年素鳶用帕子捂著口,低咳幾聲,又順手將帕子丟進(jìn)了炭火盆子里。 一股鐵銹的味道直沖喉頭。 她已經(jīng)聽見了房里細(xì)微的嗚咽聲,還有身體扭動的聲音。唔,明椒在試圖掙脫繩索的束縛么?果然不是真瘋啊…… 年素鳶閉了閉眼,胸口愈發(fā)悶了。 明椒必須死在她前邊。 必須! 明椒的精神終于崩潰了。 在一個極度封閉的空間里,完全的黑暗和安靜,任何一點細(xì)微的聲響都會被無限放大,腦中偶爾會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面。譬如,找她復(fù)仇的鬼嬰…… 她是被自己想像出來的世界給逼瘋的。 然后,她終于挨不住了,在幾次劇烈的顫抖與抽搐之后,暈了過去。 年素鳶捏著她的鼻子,直接灌了鴆酒。 然后,皇家玉牒上多了一個病死的熹常在。 ——畢竟皇家的臉面,還是要顧及一些的,對不對?鈕鈷祿氏先前做的那些事兒,可真真成了宮闈秘史了…… 年素鳶對自己親手送明椒上路這件事感到非常滿意。 而做完這一切之后,她終于病倒了。 據(jù)說,是感染了風(fēng)寒。 第2頁 46、染沉疴(三) ... “這春寒料峭的,忽然就病了,也不是什么奇事……” “該不會也跟皇后同一遭罷?……” “混賬,皇貴妃也是你們能編排的?還不快回去做事!” 年素鳶迷迷糊糊的,只能隱約聽見如玉的呵斥聲。她有些想笑,忽然覺得不對。 噯,她不是剛剛才把鈕鈷祿氏的尸首送走么?怎么現(xiàn)在好像是躺在床上? 她努力想睜眼,眼皮卻沉甸甸的,仿佛灌了鉛。 “主子可是醒了?”耳邊有人低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