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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在虐文里哭求大結局在線閱讀 - 第122頁

第122頁

    俞秋生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他,嘴里嘟囔道:“不可理喻!”

    這不可理喻之人從袖子里抖了個鈴鐺出來,花紋鏤空,像是三師兄掛在小傀儡脖子上的,如今紀素儀如法炮制,穿了根身子掛在她脖子上。

    俞秋生扯不開他的結,鈴鐺縮小之后聲音不減,她一動便有清脆聲響。

    “你把我當狗??”

    作者有話要說: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畎赘兄x在20200813 23:13:17 ̄20200814 22:33: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發(fā)霉土豆 22瓶;零 8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3章

    紀素儀不語, 把她捏了捏丟到了屋外面,好整以暇道:“你既如此以為,夜里便注意著些?!?/br>
    看門。

    俞秋生看著少年討人厭的模樣, 忍無可忍,大罵了一聲:“人模狗樣的, 心思壞透了, 你怎么不被雷劈!”

    咚的一聲, 伴隨著鈴鐺清脆聲響。

    她以倒栽蔥的滑稽姿勢猛地插到云桂樹下的土壤中, 清醒了好長時間的俞秋生此時眼前一黑, 只覺腦袋上跳出一圈星星,把她催眠到了另一處。

    天旋地轉中胃里都在翻江倒海,可惜吐不出東西來,難受至極。

    她眼皮沉重,過了好久堪堪緩過一點來, 扶著腦袋整個人腳步打飄,勉力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但見白色的幔帳隨風飄舞, 朝霞爛漫,風里飄著桂子香。

    俞秋生怔了怔, 恍然大悟,她的夢醒了, 如今是現(xiàn)實。

    她彎著腰,一旦直起身子便重心不穩(wěn),忽左忽右倒去。最后手抓著一處簾子,俞秋生朝外大吼:“有沒有人?我好渴!好熱!好暈!我要看大夫!還要買醫(yī)療保險!”

    說完這一連串話,她呼呼喘幾口氣,人虛的厲害, 不知夢里這么長時間過去后現(xiàn)實里的時間走到了哪里。

    樓中寂寂無人,許久許久,俞秋生躺在地板上快絕望之時,有桂枝懸在面上,朝露沿著葉脈墜落,冰涼冰涼的水珠使得她思緒陡然清醒一瞬。

    順著那墨綠葉片、金黃小花看去,一只修長好看的手捏著枝干抖了抖,掌門仙尊素衣輕袍,半跪于地,面無表情地盯著她這不修邊幅之人,淡聲詢問:“好些了?腰不疼了?”

    俞秋生干燥的唇被露珠濕潤過,微微一張說不出話。電光火石之間腰上的疼從細微之疼而后被無限放大,迫使她想起來了,入夢前她從明月樓的臺階上摔了下去。

    “疼!”她一呼,手也揉了過去,衣袖擦上來,小臂上頭的青烏轉為紅腫,仍未消下去,想來也沒過幾天。

    紀素儀繼續(xù)將花葉上的晨露抖落下去,緩緩道:“已過了四天了,這兒是東洲,一處顧氏廢棄的藥廬。”

    手里的金桂失去了水珠后慢慢枯萎,被他隨手棄在一旁。

    俞秋生裝作虛弱至極的樣子,結結巴巴問:“那、師父帶我過來的么?多謝師父不離不棄?!?/br>
    她裝可憐的樣子令人不忍苛責,但一雙杏眸里也看不出多少謝意,反倒是有恨在其中,紀素儀于是捏著她的面頰,問:“你不高興?恨我?”

    俞秋生:“……”

    她眨了眨眼睛,無比誠懇:“師父不嫌棄我是累贅,我是恨自己不爭氣呀?!?/br>
    不爭氣,打不動面前這個狗逼。

    “假話?!?/br>
    紀素儀沒有當回事,只同她簡略地說了昏迷后自己帶著她做了些什么。

    從凡土到東洲要穿過一道屏障,自俞秋生暈倒后紀素儀便獨自上路,顧氏小公子都被甩了。他向來敏感,覺得顧小公子難以令人信任,那個青年狹長的眼眸里總是透著莫名算計的光,打著某種主意。

    他紀素儀活了這么些年,如何沒有察覺呢?

    破曉后的朝霞在一點一點散去,長風從峽口灌入,山上草木深深,竹樓里白衣少女賴著不起,左哼哼右哼哼,如同遭了重創(chuàng),傷及肺腑,連活下去都是困難。

    俞秋生裝的漏洞百出,這癮卻上來了。

    “咳咳咳,師父厲害?!庇崆锷f這話時想問他討點藥,就道,“您一說,我就痛的不能自已,若是有止痛藥那就再好不過?!?/br>
    可他拍過俞秋生的手,斬釘截鐵說:“沒有藥,如今耽誤一日,該上路了。”

    像是要準時押送犯人去刑場一般,冷酷又無情。

    她審視了紀素儀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模樣,才從夢里醒來不久,下意識地當他還是個小年輕,俞秋生咽了咽口水潤嗓子,百般不情愿爬起來,瞧著渾渾噩噩的像個二流子混混。

    “您說得對,我該上路了?!?/br>
    她閉了閉眼,而后用積攢著的力氣走上幾步,回頭道,“我要是死在了哪兒,還要勞煩您就地掩埋?!?/br>
    紀素儀不予理會,當她自個兒生悶氣,見慣了,掐了個訣將屋里恢復原狀。

    俞秋生還沒有恢復,心里犯惡心,晃晃腦袋后眼前是場景都在轉,到底是扶著樓梯把手磨磨蹭蹭慢走下去。

    山風輕柔,她腰上的宮絳穗子早早地就丟了,興許是背著她穿過一片曠野之時落下去。紀素儀負手走在后面,一言不發(fā)。

    他的話本來也不多,收過幾個徒弟,可沒人像她這樣放肆。至于從前那個冠著相同姓名的女徒弟也不是這般,現(xiàn)在時日一久,紀素儀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性在記人這方面又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