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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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卑鬃谝笳f。 齊澄以為是說鵝子,附和說:“對啊,小朋友不能吃?!?/br> 奇跡飯飯當(dāng)時就給爸爸表演了一個哇哇大哭。白宗殷探身,溫聲哄著說:“飯飯不哭了,大爸爸說說爸爸好不好?” 齊澄澄惹哭兒子,很愿意配合老公哄崽。 “澄澄過來?!?/br> “干什么呀?老公別欺負我,嗚嗚嗚。”齊澄探身過去,先給鵝子表演個假哭。 真哭的飯飯當(dāng)時就被震住了,哇的聲沒了,白潤的臉蛋上還掛著淚珠,睫毛長長的,像是一把小扇子,嘴巴也紅彤彤的,我家鵝子真漂亮,是跟了他的。 然后唇上溫?zé)帷焕瞎H了! 齊澄臉先熱了,“老、老公,飯飯在看著呢?!?/br> 白宗殷又親了口,“澄澄是甜的?!?/br> 齊澄臉紅了一片,就看老公很正經(jīng)和鵝子說:“大爸爸說了爸爸,飯飯不哭了?!?/br> “哪里是說,明明是舔?!饼R澄臉紅撲撲的小聲說。 他的嘴巴當(dāng)然是甜的了,有糖葫蘆嘛。 嬰兒車?yán)镲堬埐豢蘖?,但撲騰著胳膊,大眼睛看大爸爸啊啊兩聲,又看爸爸揮著胳膊當(dāng)企鵝。 “沒有說爸爸?!卑鬃谝罂炊?,飯飯這是氣他呢。 齊澄樂了,“爸爸的好大鵝,來抱抱。大爸爸沒說爸爸,我們在鬧著玩呢?!?/br> 將飯飯抱了出來。 白宗殷笑說:“是啊,鬧著玩,澄澄你看飯飯不相信?!?/br> “老公!”齊澄有點害羞,在外頭呢。但一低頭,看到鵝子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等待‘結(jié)果’,只好湊過去親了老公一口,跟鵝子說:“看吧,是玩呢?!痹谟H親飯飯的軟臉蛋。 香噴噴。 飯飯開心了,露出牙,揮著胳膊,這次是個喜慶歡快的胖企鵝了。 貼對聯(lián)、掛燈籠,家里打掃干凈,廚房里每天都傳來香氣,權(quán)叔在炸丸子、炸藕合,做蒸的八寶甜飯。 大年三十前一天,蔣執(zhí)過來了。 距離上次見面,還是在蔣育成的葬禮上。蔣執(zhí)瘦了許多,沒以前的二哈樣子,看上去成熟了些,也有些拘束。 “小蔣怎么了?來先吃個藕盒,這個熱的好吃。”權(quán)叔也看出來小蔣不對勁,往日里過來撒了歡,整個屋子都是說話聲,今天怎么蔫了? “謝謝權(quán)叔,我哥呢?” “游戲室,飯飯小澄都在。”權(quán)叔又取了一盤子遞給小蔣,“拿著一起吃?!?/br> 蔣執(zhí)端著一盤藕盒,到了游戲室門口,看到大哥在訓(xùn)練走路,頓時什么蔫都拋到腦后,高興說:“哥,你能站起來能走了?” 一家三口看向門口。 “啊啊~”飯飯認(rèn)出來了,揮著手手打招呼。 齊澄聞到香味,快步過去拿,“是權(quán)叔炸的藕盒?。?!太棒了。”接了拿著一個啃,一邊看傻站在門口的二哈,“進來?” “哦哦?!笔Y執(zhí)脫了拖鞋進去。 齊澄自己坐在鵝子和炸藕合盤子中間,防止饞嘴鵝滾到這邊偷吃。這是飯飯能吃的嗎?當(dāng)然不是啦! 飯飯:阿噗~ 白宗殷扶著坐下,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說:“在魔都時候就能站起來,但走不了多久?!?/br> 回答的是剛才蔣執(zhí)的問題。 氣氛和以往沒什么不同,但蔣執(zhí)裝著一肚子的猜測,自從上次分開回去后,他想了許多事情,還問了母親家里的老照片呢? 趙箐納悶怎么想起這茬,不確定說:“你看看是不是在地下室的倉庫。” 蔣執(zhí)翻完了老照片,有他的、母親的,也有和大哥一家拍的,還在紅房子別墅,那時候應(yīng)該是大哥生日,他特別小,記不清這段,看到了照片恍惚有點印象。 但從頭到尾,父親和白樺叔叔的合照沒有。 竟然一張都沒有。 父親和白樺叔叔是至交好友,兩家來往親密,絕不可能沒有一張合照,為什么就是沒有了? 還有父親如果真的重情重義在乎照顧朋友的遺孤,為什么,白樺叔叔死后,再也看不到李姨和大哥的身影,這里面的照片只有他們一家人了。 父親真的不是如外界傳聞那樣,關(guān)心疼愛大哥。 用這個當(dāng)做前提,蔣執(zhí)突然發(fā)現(xiàn),每次父親提及大哥,都是用大哥讓他上進、努力學(xué)習(xí),有時候他說大哥很厲害論文又得到了教授夸贊,父親就會打斷他的話。 父親并不是很在意大哥。 蔣執(zhí)渾身冰冷,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哥——” “小執(zhí)?!卑鬃谝罂闯鲂?zhí)情緒不對,這個人看上去簡單,但有時候直覺卻比誰都靈敏,他摸了摸飯飯的頭發(fā),飯飯沖大爸爸踢了下腿腿,白宗殷便露出個笑容,看向欲言又止不知道說什么問什么的小執(zhí),“沒做好想問的,那就不要開口?!?/br> “你叫我一聲大哥,我就認(rèn)你這個弟弟?!?/br> 蔣執(zhí)握緊了拳頭,他很想問,想問到底怎么回事,可又怕——他在來的路上想了很久很久。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 “哥,我只知道你是我哥?!?/br> 第91章 氣氛就有些奇怪。 二哈那表情特別悲壯嚴(yán)肅,齊澄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白宗殷點了下頭,語氣一如既往說:“飯飯拉了臭臭,你幫他換尿不濕?!?/br> 蔣執(zhí):“啊?” “不是說只當(dāng)我大哥嗎?立刻就不聽話?” 蔣執(zhí):……他說的又不是這個。但心里一下子輕松了,從蔣執(zhí)變成了二哈,擼著袖子說:“換就換,飯飯這么可愛漂亮,能有多臭啊?!?/br> 好大嫂順手遞過尿不濕,并且端著炸藕合的盤子躲到了角落。 “老公快來?!毙⌒某舻健?/br> 白宗殷:“我看小執(zhí)怎么做。” 也是,二哈又沒小孩,不會換這個,只能辛苦老公指導(dǎo)了。齊澄啃了一口炸藕合,美滋滋的。 飯飯滾了下屁屁,rou臉憋了下,但也沒哭。因為看到叔叔和大爸爸過來了,很自覺地扭著屁股,示意兩人。 “先拆?!奔夹g(shù)指導(dǎo)白宗殷。 二哈滿臉慈愛的叔叔笑,“你看你爸爸,還躲那么遠,我們飯飯這么可愛,拉的臭臭——” 笑容消失術(shù).jpg 二哈的笑容沒有了,就聽他大哥說:“卷起來,給飯飯擦屁屁?!?/br> 飯飯露出三粒牙感謝叔叔。 “哥,你還真是我親哥。”二哈沒忍住吐槽。 不是親的,都干不出這么損的事情! 白宗強置若罔聞,“臟的尿不濕卷起來,你去丟掉。” 二哈:…… 丟完了尿不濕,等蔣執(zhí)給飯飯擦屁屁霜的時候,就開心了,嘿嘿嘿的笑,還要吟:“啊我們飯飯真可愛,屁屁的rou都軟軟的?!?/br> 飯飯又變成了香噴噴的,蹬著jiojio十分之配合。 等穿好干凈的尿不濕,對著這個大個子叔叔都是笑臉,二哈就得意說:“欸,還是咱爺倆關(guān)系鐵是不是?來飯飯給叔叔碰個拳頭?!?/br> 拿自己大拳頭,輕輕碰了下飯飯的小拳頭。 飯飯很給面子,玩的很開心咯咯咯的笑,蔣執(zhí)也跟個二傻子一樣哈哈哈的笑。 齊澄:……一盤子藕盒都是他的! 開心心。 結(jié)果吃完了藕盒,等晚上上了餐桌,齊澄才知道什么是后悔! 權(quán)叔做了三鮮丸子湯,還有松鼠桂魚,尤其是松鼠桂魚酸酸甜甜的,表皮炸的酥脆,裹著酸甜醬汁,咬開里面的魚rou白嫩,和著醬汁,他沒敢吃米飯,只吃了半碗,但魚吃了半條。 喝了一碗湯。這就飽了。 嗚嗚嗚嗚他這個干飯人太失敗了! “我以后距離飯點太近一定不吃零食了?!饼R澄澄含恨發(fā)誓! 飯飯現(xiàn)在能吃輔食,也是米粉水果泥這種,但飯飯饞呀,一到飯點,千萬不能聞到大人的飯菜,不然要變成撲棱鵝子。平時鄭阿姨會抱著飯飯在游戲室喝奶,離得遠點,逗著哄著玩。 但今天二哈來了,尤其剛經(jīng)歷過換尿不濕的‘鐵子’感情,根本不給鄭阿姨抱的機會,倆,一個說嬰兒語咿咿呀呀,另一個無縫配合自我感動的叔侄情深。 反正看起來還是很和諧的。 然后二哈就抱著飯飯到了飯桌,高高興興的。齊澄在吃松鼠桂魚的時候,他家鵝子就成了撲棱鵝子,嘴巴一張一合,揮著手,講話似得啊、哦、啊的來回示意。 快給我次鴨。 要次次鴨。 蔣執(zhí)差點抱不住懷里這鬧騰的小子,最后還是齊澄給拿筷子沾了一點點酸甜汁點到飯飯嘴巴上,趁著飯飯專心舔嘴巴,趕緊塞到鄭阿姨懷里,抱走! “學(xué)會了沒?”大嫂深藏功與名問。 二哈:“學(xué)會了學(xué)會了。” 權(quán)叔笑的開心,說:“飯飯回回都能被騙走?!?/br> “反正騙到一點點甜頭了?!饼R澄說。這東西還是不能給鵝子吃太多,小朋友在一歲前最好不要吃太重口的調(diào)味,每次齊澄就哄哄,沾的也不是很多。 騙小朋友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