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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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連忙把自己的作品集還有簡歷拿了出來,說道:“對不起,真是不好意思,我剛剛顧著看風景了,所以沒有聽見您叫我的名字。我叫簡單,是伯克設計學院大三的學生,這是我的簡歷,還有作品集?!?/br> 看著簡單紅著臉、一副認真的樣子,紫色西裝男生嘴角露出一抹笑,他接過作品集和簡歷,沖著坐在辦公桌前正露出不耐煩表情的人說道:“留白,你母校的學妹哦?!?/br> 聽見這句話,簡單一激靈,慢慢地轉過身,果不其然,此刻坐在辦公桌前,一副打量神態(tài)看向自己的正是前幾天碰見過的慕留白。今天他穿著白色襯衫,戴著金屬邊框眼鏡,藏在眼鏡背后的眸子透著探究和嚴肅,嘴唇微微張開,雙手放于桌前,手指修長,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英挺帥氣。 看著這樣的慕留白,簡單有些發(fā)愣。 他還能認出自己嗎? 像自己這樣的小角色,他應該不會記住吧? 簡單在心里默默祈禱。 看著兩人的反應,一直待在慕留白身邊,對他可以說是了如指掌的盧克,也就是穿著紫色西裝的家伙,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慕留白這個人冷漠固執(zhí),今天來的六十個面試者,他基本沒有正眼瞧過誰??擅媲斑@個瘦弱的小姑娘,雖然長相普通了一點兒,但臉上透出一股執(zhí)著。 最重要的是,慕留白竟然看著她,似乎還在觀察她。盧克一邊想著,一邊默默地打開了簡單的作品集,自顧自地看了起來。 “盧克,這個人不行?!蹦搅舭卓粗唵?,眼里流露出一抹冷漠的氣息,緩緩說道。 這話讓簡單有些泄氣,她咬著嘴唇,盯著地板,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說了這話,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可以走了。 但她還不想走,她想知道理由。 盧克翻著作品集,臉上露出贊賞的表情,說道:“我覺得行?!蹦搅舭椎哪樕下冻鲇行┎荒蜔┑谋砬椋麖娜ッ绹驼J識盧克了,這家伙這么多年雖然有很多抱怨,但怎么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直接回絕自己。 “你都沒有看過這個小姑娘的簡歷和作品集,怎么知道人家不行?”盧克說完把資料放在慕留白的面前,并給了簡單一個安慰的眼神。 看到這個眼神,簡單心里的大石頭這才放了下來。 雖然知道即便慕留白看了之后,自己通過的希望還是很渺茫,但是起碼能夠聽到他對自己作品的看法,那這一趟也挺值了,簡單這樣安慰自己。 慕留白瞄了一眼桌上的資料,也沒有翻開的意思,就冷冷地說:“沒有一丁點兒安全意識,做事走路也莽莽撞撞、迷迷糊糊的人,怎么做好助手的工作?” 聽見這話,簡單的臉一下就紅了,她知道慕留白認出了自己。 “你之前的助手有安全意識,還工作嚴謹,不還是讓你趕走了嗎?”盧克開始幫腔。 慕留白看著今天有些反常的盧克,忍不住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對于他老是拆自己的臺有些不滿意。 盧克聳聳肩,一臉不在乎的樣子,說:“我看這個姑娘不錯?!焙唵螌ΡR克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盧克笑笑,他現(xiàn)在只想趕緊給慕留白找個助手,這樣慕留白就不用折磨他了。 “今天所有的面試者都走了,就剩她一個了,你要是不選她,就沒人了。”盧克又一次幫腔。 慕留白擰著眉頭,狠狠地瞪了盧克一眼,有些不情愿地隨手翻起簡單的作品集,看著那些線條利落的圖紙,眉頭這才舒展了一點點。等待慕留白看自己作品的時間似乎流逝得特別慢,簡單站在原地,感覺呼吸都變得緩慢了。 過了好一會兒,看完作品集的慕留白扶了扶鏡框,臉上的表情終于沒有一開始那么嚴肅了。 見到慕留白這樣的表情,盧克一陣暗喜,立馬沖簡單說道:“小姑娘,雖然我們沒有打算要招兼職,但你的作品倒是不錯,我們的工作時間還算自由,主要看慕留白的時間。助理的主要職責是幫慕留白處理一些生活相關的事宜,如果稿子比較多的情況下,幫他描線、填色,這些你可以嗎?” 簡單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受寵若驚地點點頭,說道:“嗯,沒問題,現(xiàn)在大三課業(yè)不多,所以休息的時間都可以來上班,我畫圖、描線和填充的速度也算快的?!?/br> 盧克點點頭,說道:“那好,恭喜你成為我們墨馨家族的一員?!焙唵蜗胍饋砑饨?,可還沒等她的快樂升騰起來,一旁的慕留白就發(fā)話了。 “等等?!?/br> 兩人的視線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你說你畫圖很快?”慕留白問。 簡單點點頭。 “一天最多可以臨摹幾張設計稿?” “沒算過,應該可以臨摹十多張吧……”簡單有些沒底氣。 “那好,明天這個時候,要是你能夠把這本書里的前二十張全部畫出來,你就來當我的助手?!闭f完,慕留白將一本厚厚的設計圖紙書丟在了桌上。 02 簡單抱著那本設計書走出了大樓,整個人還是蒙的。在走進這棟大樓之前,她怎么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還能遇見慕留白。 而現(xiàn)在,她竟然有機會成為他的助理。 帶著有些雀躍的心情,她來到了學校,剛進教室,就見到周宇陽坐在座位上整理待會兒上課要用的布料。 簡單伸出手點了點周宇陽的肩膀,看著他回頭,輕輕地笑道:“謝謝你給我找的兼職呀?!?/br> 周宇陽揮揮手,說:“沒事,我跟那家工作室還是很熟的,去年在那里工作了好一陣,怎么樣?面試順利吧?” “面試得還行,一開始以為你只是認識慕留白,沒想到你還為他工作過啊……”簡單笑道。 周宇陽聽見這話,露出有些茫然的表情:“什么慕留白?什么為他工作過?我怎么可能為他工作過啊!有那機會,我一定拿出來天天炫耀!” 簡單有些迷惑,她看了看手里的設計書,確定剛剛的面試不是一場夢,便問:“你給我介紹的工作不就是給慕留白當助理嗎?” 周宇陽一副“別逗我了”的表情:“拜托,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能夠向慕留白推薦你啊?有那機會,我自己肯定上啦!”說完,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盯著簡單繼續(xù)問道,“你剛剛沒有去我給你介紹的那地兒,而是去慕留白那里面試了?” 簡單茫然地點點頭:“是啊,你不是說海星大廈的十八樓嗎?”“海星大廈!怎么可能,是旁邊的海寧大廈……”周宇陽回答道。簡單終于明白了,剛剛去面試不是沒有聽見盧克喊自己的名字,而是壓根就沒有自己的名字…… 周宇陽拉著簡單坐下,一副八卦的表情,問:“怎么回事?趕緊說說,你跟慕留白又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去慕留白那里面試啦?”簡單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包括自己怎么走錯樓,看風景忘記時間,然后陰錯陽差走進辦公室見到慕留白和他的經紀人,最后莫名其妙得到一個看起來有著苛刻的條件卻能成為助理的機會。 “簡單啊,你真是走了狗屎運,要不就是你和慕留白冥冥之中有什么牽引,不然你們怎么老是撞在一起呢?”聽著這一切,周宇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簡單看著桌上厚厚的設計書,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二十張圖,今天拼了命也要完成。” 周宇陽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放心,有我在,我來幫你填色,你負責畫線稿,一定可以完成。” 簡單感激地看著周宇陽,正準備說聲“謝謝”,就聽到前方傳來蔣夢瑤的尖叫聲。 “??!誰往我的布料上潑了咖啡?”蔣夢瑤拿著一卷布料大喊道。她的聲音吸引了班上的所有同學,大家的視線紛紛朝著她投了過去。 “哇,待會兒上課,老師不是說要讓我們用自己選的布料做作業(yè)嗎?” “是啊,蔣夢瑤這次肯定要挨罵了……” “你們說這件事是不是簡榛故意報復?前幾天蔣夢瑤不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假裝不小心將水潑到她的頭發(fā)上嗎?” 聽見這話,簡單有些擔心地往簡榛的方向看去,只見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專心整理著自己的布料,似乎一切沒有發(fā)生一樣。 蔣夢瑤拿著布料怒氣沖沖地走到簡榛旁邊,狠狠地將布料丟在她的面前,質問道:“說,是不是你弄的?” 簡榛沒有抬頭,也沒有回話,依舊忙著自己的事。 這樣的態(tài)度讓蔣夢瑤更加惱火,她伸出手一把拉住簡榛,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接。 眼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簡單急忙趕了過去,本想要拉住她的周宇陽撲了個空。 “簡榛,你做了就不要不敢承認啊……”蔣夢瑤惡狠狠地瞪著簡榛。 簡榛露出有些無所謂的表情,說:“不要冤枉人,你有證據嗎?”蔣夢瑤伸出手準備打下去的時候,一個身影沖到兩人的面前,將蔣夢瑤推開了。 簡榛則死死地護住自己的劉海兒,生怕上次傷疤暴露的事情再次上演。 簡單看著倒在地上的蔣夢瑤,有些咂舌。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于飛正怒氣沖沖地看著蔣夢瑤。 “蔣夢瑤,你無聊不無聊啊?”于飛說。 這個穿著黑色休閑裝、留著帥氣飛機頭的男生,就是讓蔣夢瑤對簡榛痛恨無比的人——于飛。于飛家和蔣夢瑤家的關系很好,雙方的家長一直希望兩人畢業(yè)以后就結婚,可于飛一直喜歡簡榛,是她的小跟班,這讓蔣夢瑤對簡榛一直又羨慕又恨。 簡榛出事之前,兩人就曾吵過好些次,那時不管簡單怎么勸,簡榛仍舊不愿意與于飛拉開距離。出事之后,于飛對簡榛表現(xiàn)出來的關心就更加明顯了,同學們對簡榛的討論度也一點點增加,蔣夢瑤為此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讓簡榛出丑。 “于飛,你有病啊,不是我惹她,是她先惹我的!”蔣夢瑤站了起來,雙眼通紅地盯著簡榛。 簡榛壓根就沒看她,冷冷地回了一句:“說了拿出證據來。” “你……”蔣夢瑤氣得牙癢癢,又一次撲向簡榛,卻又被于飛攔了下來。 簡單怕蔣夢瑤再發(fā)瘋,挪了挪步子,將簡榛擋在自己的身后。 教室里因為這樣的突發(fā)事件沸騰成了一片,直到服裝剪裁老師一臉不滿地走上講臺,這才恢復了安靜。 “怎么回事?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還是你們吵鬧的時間?馬上就要設計比賽了,你們真是一點兒時間觀念都沒有!”老師緊緊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滿。 本以為這場鬧劇可以就此平息了,卻沒想到蔣夢瑤舉起手,說:“報告!老師,有人往我的布料上潑了咖啡?!?/br> 聽見她的聲音,老師走下臺,來到幾人的面前,看著桌上被弄臟的布料,表情有些嚴肅:“怎么回事?” “老師,她弄臟了我的布料?!笔Y夢瑤指著簡榛說道。 簡榛下意識地往簡單身后靠了靠,剛剛無所謂的態(tài)度這會兒也有所收斂,畢竟這位老師的嚴厲也是出了名的。 “你有什么證據嗎?沒有的話,不要亂冤枉人。”簡單鼓起勇氣說道。 “老師,你別聽蔣夢瑤說,她胡言亂語?!庇陲w沒好氣地說道。蔣夢瑤站在原地,顯得有些焦灼,她開始上下打量簡榛。這時,簡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往自己的桌前靠了靠。 這個小小的動作落入了眼神異常犀利的老師眼里。 老師看了簡榛一眼,然后將她的課桌往后拉了拉。 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赫然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的視線里,蔣夢瑤露出一副得逞的表情。 “這是怎么回事?”老師看著簡榛,隨后又看向其他同學,“今天還有誰帶了咖啡進教室?” 聽見這話,同學們?yōu)榱吮砻髯约旱那灏?,紛紛離開自己的課桌,然后擺手。 “我沒有。” “我也沒有……” 簡榛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本想丟掉咖啡的,可無奈剛準備丟,班上就有好幾個同學進了教室,為了不被他們懷疑,這才收到了桌子里。 沒想到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簡榛,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老師看到簡榛這樣的態(tài)度,似乎有些失望。 簡榛低著頭,因為害怕受到懲罰,所以渾身顫抖。 “老師,咖啡是我的。”站在一旁的簡單輕輕地捏了捏簡榛的手,開口說道。 看到簡單承認,班上立刻一片嘩然,簡榛抬起頭看著簡單,眼神變得有些復雜。 老師有些不相信,繼續(xù)問道:“簡單,你一直都是最乖的學生,不要撒謊。” 簡單紅著臉,整個人被羞愧籠罩,她輕輕地點點頭,說:“是我的咖啡,是我不小心把咖啡灑在蔣夢瑤的布料上,對不起……” “簡單,你包庇簡榛!” 蔣夢瑤氣不打一處來。 簡單低著頭也不解釋。 老師看了簡單一眼,有些心疼地說:“簡單,這節(jié)課結束以后做兩個模型交上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