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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寒武再臨在線閱讀 - 第255節(jié)

第255節(jié)

    “一會兒我們?nèi)绻芸刂谱∷?,單鳴去對付猞猁,你去搶傀儡玉。”

    “然后我們怎么出去?”

    “在這種歷史久遠(yuǎn)的地下城里造機(jī)關(guān),技術(shù)難度很大,所以機(jī)關(guān)一定復(fù)雜不到哪兒去,我和孫先生剛才都偷瞄了一下機(jī)關(guān)控制桿,只要給我們幾分鐘時間,一定能開出一條通道來?!?/br>
    叢夏咽了口口水,把一大塊沒有鹽味兒的老鼠rou塞進(jìn)了嘴里,“好,拼了。”

    四人在密室里靜靜等待著,單鳴沒心沒肺地倒頭大睡,叢夏則利用這個時間把四個人的能量防具都修復(fù)了,這是他們最后保命的家伙了。

    莊堯和孫先生低聲交流著一堆讓人聽不懂的術(shù)語,顯然是在討論如何喚醒江贏體內(nèi)的另外兩個意識。按照他們的說法,異種之后的生物體的自我意識從來不會真正消失,只是如果自我意識太軟,會被永久地壓制,但是只要通過某種深層的催眠刺激,就能找到那股意識,腦域控制能力足夠強(qiáng)大,就可以將其喚醒。比起腦電波強(qiáng)度,莊堯和孫先生加起來恐怕都不是江贏的對手,江贏的腦域進(jìn)化程度,可能在四階的頂峰,甚至很有可能已經(jīng)突破了五階。原本深層次催眠就是最考驗?zāi)X電波強(qiáng)度的一種能力,正常情況下,他們只可能被江贏反催眠,然而江贏有個最大的弱點,那就是那兩個被他異種的腦域進(jìn)化人的意識根本不在他的意識最深處,而是被他們放進(jìn)了那四只移植過來的手臂里,莊堯猜測江贏在那四只手臂里制造了某種“偽腦”,欺騙那兩股意識,他們只需要在手臂里喚醒那兩股意識就足夠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在這個沉悶地、漆黑地密室里,他們不知道呆了多久,突然,密室的門轉(zhuǎn)動了,他們再一次看到了光和那個實驗室。

    江贏依然坐在那個椅子上,用工具拖著他碩大的腦袋,“我已經(jīng)給了你們半天時間思考了,怎么樣?想通了嗎?”

    叢夏掏出古玉,吸引江贏的注意力,“我們想討論一下合作的具體細(xì)節(jié)。”

    “好,你說。”江贏的眼睛貪婪地盯著古玉。

    單鳴不著痕跡地瞄了一眼在不遠(yuǎn)處打盹地大猞猁。

    “為了表示誠意,你要把傀儡玉給我們?!?/br>
    “傀儡玉?你們要傀儡玉,不就是想阻止末世嗎,我們昨天談了那么久,你們還沒清醒嗎,這場災(zāi)難是阻止不了的,你們還要那么多傀儡玉做什么?!?/br>
    “至少我們得離開青海吧,青海結(jié)界需要傀儡玉來破除?!?/br>
    “青海結(jié)界是傀儡玉在寒武能量濃度高的特殊環(huán)境下產(chǎn)生的一種波長,五枚傀儡玉的波長遙相呼應(yīng)的情況下,就恰巧組成了一個龐大的能量場,這種能量場可以影響人對方位的感知和判斷,只要用軟金屬暫時隔絕傀儡玉的能量就可以了。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了四枚傀儡玉,其實青海結(jié)界早就應(yīng)該失效了,不信等出去之后,你們可以去找人試試。”

    “你對傀儡玉這么執(zhí)著?”

    “這是好東西,我這地底的供電都是靠的傀儡玉,你們非要這一塊做什么,難道你們還不死心?”

    “如果我們非要要呢?”叢夏上前一步。

    江贏瞇起眼睛,“好,拿十個自然力進(jìn)化人的遠(yuǎn)古基因來交換吧?!?/br>
    “去你的吧!”叢夏大喊一聲,同時掄起手里的古玉砸向江贏的腦袋。

    江贏早在叢夏動作之前,已經(jīng)看出他的不軌,他冷冷一笑,叢夏的古玉還沒扔出去,就感到大腦一陣鉆心地痛,那種痛簡直像有什么東西在撕扯靈魂,大腦就好像下一秒會炸開一樣,他控制不住地抱著腦袋慘叫起來。雖然這是他自己提議的苦rou計,可他也沒想到會這么慘烈,他看單鳴被攻擊的時候沒吱聲,還以為能忍呢,沒成想,這是他經(jīng)歷的所有創(chuàng)傷里,最痛、最邪乎的一種。

    同時,莊堯和孫先生齊齊發(fā)動腦電波,進(jìn)入江贏體內(nèi),而單鳴則已經(jīng)迅速抬起槍,朝剛睜開眼睛的猞猁猛地放了一槍。

    局勢徹底失控了。

    猞猁一躲,那一槍飛掉了它的耳朵,它怒極攻心,身體化作一道金色的影子,朝單鳴撲來!

    莊堯和孫先生滿頭是汗,根本抗?fàn)幉贿^江贏,江贏看上去也不好受,但依然堅持著,叢夏疼得滿地打滾,就在他以為自己不疼死也要變成智障的時候,掉落在地的古玉突然發(fā)出暗淡的綠光,接著,那綠光猛地脹大,如沖擊波一樣向江贏彈去,砰地一聲巨響,直接把江贏從原位拋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墻上!

    這突如其來的巨變徹底扭轉(zhuǎn)了局勢,江贏倒在地上,腦袋流血不止,看上去有些半昏迷了,半天都沒爬起來,莊堯和孫先生逮到機(jī)會,一舉入侵了江贏的大腦,順著他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去尋找那兩股意識。

    叢夏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撿起古玉朝江贏跑去,一手拽出了他脖子上的古玉,一手甩出一個冰凍玉符,扔到了江贏身上,并狠狠地踹了他好幾腳。

    江贏根本無法從地上爬起來,也無暇去管叢夏,他還在拼命地對抗莊堯和孫先生的入侵,他知道他的戰(zhàn)場在這里,一旦他輸了,那就全完了。

    “啊——”幾人背后突然穿來一聲悶叫。

    叢夏回頭一看,一陣頭皮發(fā)麻,單鳴已經(jīng)被猞猁按在地上,那大猞猁咬住了他的肩膀,正在拼命撕扯,由于能量防具的作用,它一開始還能扯下來,可叢夏還沒跑到單鳴身邊,大猞猁已經(jīng)一嘴扯碎了單鳴的肩骨,那只修長的手臂就那么硬生生脫離了他的身體。同時,單鳴的另一只手緊握著匕首,狠狠朝猞猁的臉刺去,一刀、一刀,鮮血噴濺,叢夏甚至無法分清那究竟是誰的血!

    叢夏把懷里還剩下的兩枚燃燒符和一枚爆炸符全都朝猞猁扔了過去,他害怕誤傷單鳴,只能扔到猞猁身上,但那猞猁體型龐大,這些傷它甚至不為所動,只是繼續(xù)兇狠地朝單鳴地脖子咬去。

    單鳴抬起僅剩下的一只手,擋住了自己的脖子,劇痛讓他狂叫起來,他用腿拼命提著猞猁的肚子,那里被叢夏的燃燒符炸出了一個洞,血混著腸子一堆堆地往下流。

    叢夏眼淚都下來了,他見慣了慘烈的場面,卻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得無以復(fù)加,他顫抖地從角落里撿起一把槍,卻發(fā)現(xiàn)里面根本沒有子彈。他瘋狂地往單鳴體內(nèi)注入能量,但他修復(fù)的速度根本比不上猞猁的攻擊。

    這時,孫先生的聲音從他背后傳來,“小叢,帶莊堯走!快!”

    叢夏一抹眼淚,轉(zhuǎn)頭看去,莊堯已經(jīng)昏了過去,吐出來的血染紅了前襟。

    孫先生吼道:“他大腦嚴(yán)重受損,快帶他出去,我竊取了江贏的記憶,我來打開通道,你快帶他走!”

    “那你,你們!”

    “單鳴已經(jīng)不行了,我留下來擋著江贏,快走?。 睂O先生一邊吐血,一邊跑到控制臺處,瘋狂地拉動cao縱桿。

    叢夏跌跌撞撞地抱起莊堯單薄地身體,回頭看向單鳴,單鳴的脖子已經(jīng)被猞猁咬中,大動脈咕咕地往外冒著血,殷紅地鮮血噴得滿地都是,他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用眼神示意叢夏快走,那明亮的雙眸正在漸漸地失去神采。

    叢夏眼淚奔涌而出,他大吼一聲,沖出了開啟的石門。

    226、青海迷域 ...

    沖出石門后,他沒頭蒼蠅一樣往來時的走廊跑去,剛跑出去沒幾步,大腦里突然莫名涌現(xiàn)出一幅地宮的地圖,這地宮的結(jié)構(gòu)并沒有他想象得復(fù)雜,他在自己的大腦里“看到”了出去的路線。

    正疑惑時,孫先生虛弱地聲音突然在他大腦里響起,“小叢,你別說話,你說話會額外增加我的負(fù)擔(dān),你聽我說。地圖你看到了,我把所有通道都打開了,你順著這條路線跑,就能回到我們進(jìn)來時的地方。你安全之后可以給莊堯治療顱內(nèi)出血,但千萬不要動他的大腦,把他帶回北京,江贏破壞了他的大腦神經(jīng),你要在腦域進(jìn)化人的幫助下才有可能修復(fù)他的大腦。你們離開地宮后,馬上走出山洞,不要走來時的路,太慢了,走江贏他們當(dāng)初下來的路,我把路線也傳進(jìn)了你大腦里。這座地下城埋了自陷的機(jī)關(guān),等你們都出去后,我就要開啟了,否則外面的變異動物太多,你們肯定扛不住。不用管我,一定不要回來找我,我已經(jīng)出不去了,把傀儡玉帶回北京,要相信人類的智慧,所有的犧牲不會白費,我們一定能挺過去……”

    孫先生的聲音消失了。叢夏眼前一片模糊,他沒有手去擦眼淚,他緊緊抱著莊堯,仿佛這樣就能留住懷里單薄的身體正在流失的溫度,莊堯的血滴答滴答地灑在沿途,他一邊不停地往莊堯身體里注入能量,一邊憑著大腦里孫先生傳送給他的地圖往來路飛快跑去。

    地宮太大了,他在黑暗中跑了十多分鐘,才走完了一半的路程,他感覺身后有什么輕微的動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那種好像被什么東西追逐的感覺讓他毛骨悚然。。

    突然,他看到轉(zhuǎn)角處有微弱的亮光,他顧不上那是什么東西發(fā)出來的光,本能地朝著亮光跑去,剛一轉(zhuǎn)過轉(zhuǎn)角,就看到漆黑的走廊盡頭有一團(tuán)熊熊燃燒的火焰,火焰周圍還隱隱有風(fēng)在獵獵吹拂,在這密封的通道里有風(fēng)意味著什么,叢夏再清楚不過,他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嘶聲喊道:“天壁!”

    一風(fēng)一火飛速席卷而來。

    “叢夏!”成天壁眨眼間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一把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看著他并無大礙,成天壁眼眶一熱,狠狠抱住了他,力道之大,就像要把他嵌進(jìn)自己身體里。

    沈長澤跑到他身后,看了半天,急道:“我爸爸呢?”

    叢夏小心地把莊堯遞給成天壁,抬起沉重地頭,紅著眼睛看著沈長澤,說不出話來。

    沈長澤的五官有些扭曲,一把把叢夏從地上拎了起來,聲音如地獄寒冰,“我爸爸呢!”

    叢夏哽咽道:“單哥……”想著單鳴咕咕往外冒著血泡的大動脈,他實在無法告訴沈長澤,單鳴已經(jīng)不可能活著了。

    沈長澤猛地把他按到了墻上,厲聲吼道:“他人呢!”

    成天壁用力握住沈長澤的手腕,沉聲道:“你先松開?!?/br>
    沈長澤的手臂燃起熊熊火焰,一下子就把叢夏的衣襟燒沒了,成天壁的手也瞬間風(fēng)化,他擋在叢夏身前,神色凝重地看著沈長澤。

    沈長澤僵硬地站在原地,蒼白的臉在熊熊火光中陰沉得如同厲鬼,他眼睛一片血紅,最后連瞳孔也變成了赤紅色,金色的鱗甲、粗長的龍尾和巨大的龍翼剎那間鉆出皮膚,伴著周身燃燒的火焰,便如來自地獄的羅剎。

    成天壁喝道:“沈長澤,你冷靜點,這里是地宮,你鬧起來所有人都要活埋!”

    沈長澤微微側(cè)過臉,眼里已經(jīng)沒有了人類的情緒,他輕聲道:“那又怎么樣?全世界人都死了,也與我無關(guān)?!?/br>
    成天壁臉色一變,他把叢夏推到一邊,隨時防備著沈長澤發(fā)難。

    沈長澤看著叢夏,就像在看一個死人,“告訴我,我爸爸怎么死的?!?/br>
    叢夏顫聲道:“他……被一只……猞猁……”

    “在什么地方?!?/br>
    “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再右轉(zhuǎn)?!?/br>
    沈長澤轉(zhuǎn)過臉去,聲音空洞得仿佛已經(jīng)沒有了靈魂,“我要把這里毀了,然后留在這里陪他,你們只有一分鐘的時間離開。”說著他身體化作一團(tuán)大火,往拐角沖去。

    成天壁卷起叢夏和莊堯,往相反方向沖去。

    叢夏突然瞪大眼睛,高喊道:“等一下!都等一下!”

    成天壁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我們必須馬上出去?!?/br>
    “那只猞猁,我感覺到它了,它來了,它……”叢夏猛地推開成天壁,跌跌撞撞地往拐角處跑去。

    轉(zhuǎn)過拐角,便見沈長澤還站在原地,一只黃金大猞猁正一瘸一拐地朝他們走來,那猞猁狼狽不堪,一只耳朵沒了,四蹄流血,肚子上破了一個大洞,腸子都拖在了地上,但它還是一步步朝他們走來。

    沈長澤在僵立幾秒后,突然大吼一聲,化作一團(tuán)大火,瘋狂地朝那只猞猁飛去。

    叢夏大喊道:“沈少校,不要——”

    “給我站住?!币坏捞撊醯穆曇粼诳帐幍淖呃壤镉挠捻懫?,聲音極低,好像隨時會斷氣,但就是這么微弱的聲音,卻狠狠擊打著所有人的心。

    那是單鳴的聲音!那盡管虛弱卻依然霸氣的口吻,那純男性的低啞煙嗓,百分百是單鳴的聲音,單鳴的聲音從那只猞猁的身上發(fā)出!

    叢夏聲音都變了調(diào),哭道:“單哥……”

    沈長澤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就跟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一動不敢動。

    那猞猁歪倒在地,粗聲喘著氣,“還不來幫幫老子,媽的……腸子都快流光了?!?/br>
    沈長澤仿佛一下子回魂,幾乎跪爬到了單鳴面前,一把抱住了它毛茸茸的脖子,一直以來在外人面前冷硬寡言的沈長澤,此時不顧形象地哭了出來,“爸爸——”

    單鳴用大腦袋蹭了蹭沈長澤的臉,聲音哽咽,“行了行了啊,老子命硬的很,哪兒那么容易死的?!?/br>
    沈長澤充耳不聞,一個勁兒地叫著“爸爸”,如果不是沖著他一米九的個子,那依賴的樣子就像個小孩子,內(nèi)心的恐懼和失而復(fù)得的狂喜順著眼淚奔涌不止。

    成天壁松了口氣。

    叢夏感動得眼淚鼻涕嘩啦啦地掉,他用袖子抹了抹了臉,跑了過去,“沈少校,你先松開,你勒著單哥了,我給他治傷?!?/br>
    沈長澤這才微微松開手,單鳴身體一抖,慢慢從一只大猞猁變回了人形,他受傷頗重,還是勉強(qiáng)伸出手拍了拍沈長澤的臉蛋,“別哭,我睡一覺就好了?!闭f完垂下手,暈了過去。

    沈長澤擦著單鳴臉上的血,指尖抖得不成樣子。

    叢夏把能量不斷注入單鳴體內(nèi),修復(fù)著他破損的身體。

    成天壁道:“孫先生呢?”

    叢夏咬了咬牙,把臨走前孫先生在他腦海里說的話復(fù)述了一遍,他不甘心道:“我們回去救孫先生吧,你們速度快,很快就能回到那個實驗室。”

    成天壁道:“你們在原地等著?!闭f完,他化作一道風(fēng),卷進(jìn)了走廊深處。

    叢夏療傷的速度比以前快了很多,幾分鐘的時間,就把單鳴身上大的傷口都修復(fù)得七七八八了,沈長澤也恢復(fù)了平靜,對叢夏道:“謝謝?!?/br>
    叢夏道:“我們都得謝謝單哥,不是他擋著那只猞猁,我和莊堯都出不來?!彼聪蚝诶壬钐?,心里默默期待著能再發(fā)生一次奇跡。

    沈長澤抱起單鳴和莊堯,“到我背上來,我們先出去和其他人匯合?!?/br>
    “不等天壁和孫先生了?”

    “等著也幫不上忙,我們要盡快找到孫先生說的那個入口,只有你腦袋里有地圖?!?/br>
    叢夏知道他說的有道理,盡管心急如焚,還是爬到了沈長澤背上,沈長澤展開翅膀,往來路飛去。

    叢夏道:“你們一直在下面找我們嗎?”

    “嗯,這里機(jī)關(guān)太多,我們兩個中途還失散過一次,剛剛才又碰到了一起,沒想到就遇見你們了?!毕肫饎偛诺囊荒荒唬蜷L澤可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說話的時候一直梗著脖子沒回頭。

    “還好孫先生把所有機(jī)關(guān)通道都打開了,否則我們幾個人都得被困住?!眳蚕膭t不停地回頭看,希望成天壁下一刻就能帶著孫先生趕上來。

    過了十多分鐘,他們飛到了很開闊的房間,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有一點微光,飛近了一看,那微光是從天花板上漏下來的,叢夏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天花板上有個一米見方的洞,沈長澤朝那個洞飛去,并率先把他塞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