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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不愛聽那就別說了! 蘇暖真想直接這么說,但是在最后關(guān)頭,她還是硬生生地剎住了。 蘇暖假意地笑道:“額娘這話說的,你我母女一場,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有什么話額娘不妨直說?!?/br> “既然如此,那臣婦就大膽直言了?!?/br> 松了一口氣,蘇母抬起頭來看著蘇暖正色道:“娘娘,近來臣婦聽到有傳聞,說皇上專寵于娘娘您一年,連后宮都甚少去了,就連娘娘懷孕了,也多歇在娘娘宮中,這事可真?” “這當(dāng)然是真的嘍!”還沒等蘇暖回答,荷葉就忍不住搶先回答道。 荷葉一臉興奮地說道:“夫人,你可不知道,皇上可寵愛我們娘娘了,一個月有半月都歇在我們鐘粹宮,每天更是日日來看望,這樣的盛寵,就是以前的年貴妃都不曾有過呢!” 荷葉還以為自己剛才沒說清楚,以至于蘇母不清楚娘娘現(xiàn)在的恩寵。剛聽蘇母主動提起此事,荷葉就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讓娘娘的母親知道娘娘現(xiàn)在有多受寵。 荷葉心眼少,是沒有聽出蘇母話中的潛在含義,但是其他人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紛紛皺起眉來。 果然,聽荷葉這么說,蘇母不僅沒有開心,眼里還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和不贊同的神色。 蘇母的嘴唇緊抿,看向蘇暖的眼神滿是譴責(zé)之色:“娘娘,身為人婦,當(dāng)以大度,娘娘明知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不能伺候皇上,怎可還留皇上在自己宮里過夜?豈不是委屈了皇上?” 蘇母此言一出,整個鐘粹宮安靜地連根針掉落到地面的聲音都能聽到,全都鴉雀無聲、一臉震驚地看著一臉嚴(yán)肅、完全沒有半分玩笑意思的蘇母。 蘇暖:“……” 荷香、荷葉:“……” 眾人:“……” 要不是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說臟話實(shí)在是太過崩人設(shè),蘇暖真想直接一個“臥槽!”蹦出口。 這是親媽說的話嗎?居然譴責(zé)自己女兒不應(yīng)該在自己懷孕的時候留丈夫過夜、應(yīng)該把丈夫推到其他女人那里去? 后娘也說不出來這樣的話來?。?/br> 還有,她現(xiàn)在的身份本來就是一小妾,她都當(dāng)小妾了,還大哪門子的度啊! 大度,那不是正妻應(yīng)該干的事嗎?小妾的本職工作就是爭寵??! 這蘇母是不是女德和女訓(xùn)讀多了,所以被洗腦的連腦子都洗僵掉了? 雖然說在原身的記憶里,這蘇父蘇母的確是有些刻板,但是……這也刻板了太多了吧! 忍著吐血的沖動,蘇暖僵笑道:“母親誤會了,不是本宮要留皇上過夜,而是皇上他自己要留下來的,本宮也不好說什么呀!” 聽蘇暖這么說,蘇母不僅沒有松一口氣,反而眉頭皺地更緊了:“皇上這般行事,娘娘就更應(yīng)該勸著皇上才是。 皇上是天子,理應(yīng)雨露均沾,繁衍后嗣,這樣大清江山才能綿綿不斷,后繼有人啊,子孫昌茂,這才是社稷之福。娘娘雖是后宮婦人,也應(yīng)當(dāng)以江山為重啊!” “……” 看著這義正言辭、鏗鏹頓挫的蘇母,蘇暖差點(diǎn)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后繼有人?這大清江山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只不過把皇上留在自己宮里而已,怎么還能和江山社稷扯上關(guān)系?有必要說的這么嚴(yán)重嗎? 再說了,雍正又不是沒有兒子,好幾個呢!而且繼承人已經(jīng)內(nèi)定了渣渣龍,生那么多兒子干嘛?重復(fù)九子奪嫡的悲劇嗎? 奇怪了,明明在記憶中,這原身的娘明明也就是一個一心幫扶丈夫、照顧一家老小的普通婦人而已,怎么突然有這么高的思想覺悟了? 蘇暖眉頭一皺,看著蘇母的眼神不禁流露出一絲探究之意,試探地問道:“額娘,這話是你自己想的,還是有誰告訴你的?” 不怪乎蘇暖會多心,這番大道理,怎么聽都不像大字都不識幾個的蘇母能說出來的話,倒像是有人專門教的一般。 蘇母一愣,沒想到蘇暖突然會這么問,遲疑了一下,道:“是你父親,在臨行前你囑咐我,要把這些話務(wù)必帶給娘娘你的。” “……”聽蘇母這么說,蘇暖頓時有了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除了蘇父那個讀腐了書的,別人也想不出來這樣奇葩的道理。同樣,也至于蘇母這種以夫為天的女人,才會把自己的丈夫的話奉為圣旨一般的執(zhí)行。 只是有一點(diǎn)蘇暖還不明白,蘇父是個一心只讀圣賢書、完全不聞窗外事的讀書人,蘇家人雖然可能知道她現(xiàn)在很受寵,但是也絕不可能連她懷孕期間皇上也來鐘粹宮這樣的的內(nèi)闈隱秘之事都知道的這么清楚,那……他們是怎么知道? 想到這里,蘇暖心里差不多有數(shù)了,面上卻不顯,反而附和著蘇母在表演。 “原來是父親的提點(diǎn)?。 碧K暖先是“恍然大悟”,然后緊接露臉上出了愧疚的表情。 “父親不愧是進(jìn)士出身,這見識就是跟我等深宮婦人不一樣。我竟然沒想到這里?真是失錯了?!?/br> 說著蘇暖捂著肚子,微微彎身,“虛心”道:“母親說的是,后宮專寵的確是不正之氣,等下次見了皇上,女兒定當(dāng)好好勸誡皇上,讓皇上雨露均沾、恩澤六宮,綿延我大清皇室血脈!” 蘇暖說這話時,聲音鏗鏹頓挫、一臉的正氣,好似真的因為蘇母的話醒悟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