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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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今天下誰人不知,本朝前任皇帝逝世之時,只留下一名皇子,這名皇子本是個智障,卻于十五年前突然恢復(fù),成了比常人來得更加的出色帝皇,威名遠(yuǎn)播。外界之人都在傳,皇上以前一直在裝瘋賣傻,甚至連本朝大部分朝臣都有如此想法,可只有屬下等為數(shù)不多的人才知其中隱秘?!崩蠂鴰熆粗暮钋撸挠牡恼f道:“其實,先皇留下的子息有二,是為一對雙生子?!?/br> 聽到老國師這話,便是冷如夏侯沁,心中也不由一動,幽深雙眸緊緊盯住老國師。 “這個故事,是關(guān)于那位被雪藏的皇子的?!闭f道這里,老國師頓了一下,有些意味不明的看著夏侯沁一眼,方才繼續(xù)說道:“當(dāng)年屬下算出兩位殿下命中相克,若是相見,必出大事。為保住郝嘉皇族血脈,先皇于兩位殿下出世之時,將先出之子交予屬下,而后又將后出之子交予另一親近之人。那人謹(jǐn)記屬下之言,本欲帶那位小殿下離開郝嘉,隱世撫養(yǎng),確保兩人不得見面,可惜那時先皇命數(shù)已盡,陷入混亂中的郝嘉根本就離不開那個人,那人無法,只能將一名即將臨盆的女子娶進門,對外宣稱那名女子腹中胎兒乃其子息,不過幾天,那名女子便產(chǎn)下一子,為此,那人將那女子之子送走,而那位殿下則替那個孩子的身份存活下來,成了那個人的孩子。那位殿下過得并不好,雖然從小便豐衣足食,更有名師指導(dǎo),一身才氣非凡,可惜因非親生,一直受那女子厭惡,而養(yǎng)父雖然關(guān)心,卻從不敢表露半點,身為朝中重臣,在小皇帝倘不能親政之時,他便只能代其勞,而若他關(guān)于親近那位殿下,卻有讓那位皇子接近小皇帝的機會,為此,他不但自己疏遠(yuǎn)那位殿下,還隔絕了那位殿下與其他朝臣的孩子接觸,更不讓那位殿下碰觸一律有關(guān)朝政的事物。本來這也沒什么,那位殿下是孝順之人,本自己的父母都很尊敬,可惜的是那人也有了自己的愛人,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前無從比較的殿下再發(fā)現(xiàn)那人對那個孩子的喜愛和關(guān)懷,再對比自己的處境之后,開始絕望,最后更是被逼上了絕路,走上自殺的結(jié)局。” 說到這里,老國師嘆息著看向夏侯沁那張清冷的俊美容顏,看著似乎依然不為所動,可老國師還是從那比平時抿得更緊的唇線看出他此刻的不平靜:“那人得知那位殿下跳崖自殺之后,幾度派人下崖底搜尋,卻終是無果,心力交瘁之下,一度病危,若非屬下及時搶救,只怕已隨那位殿下而去,而當(dāng)時的郝嘉還需要他,沒有自保的智障小皇帝還需要他,他還不能出事?!?/br> 第二十一章身世與決心(2043字) 在老國師的訴說期間,夏侯沁從頭到尾都沉默著,面上神色半點不同,只是心中情緒卻是翻滾不已。 老國師口中的那個殿下以及那個人指的是誰,早在那個故事開始沒多久,他便知道,沒有毫無理智的去打斷老國師的故事,也沒有說出其余多余的話來,這一刻夏侯沁才知道,對那件事那個人,他心里早已無恨了,在他還不知道真相之前就不了,這或許是時間可以修補一切傷害吧,也或許,對他來說,那他所認(rèn)為的自己的父母,早已沒有寒重要了,是了,寒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可有可無,唯獨寒。。。。。。 “之前的小皇帝智力方面有所問題,王爺也是很清楚的,他曾問我可否兩人對換過來,被我否決了,不是不可,因為時間未到,后來那位殿下出事之后,他曾厲聲責(zé)問于我,若只是時間未到而已,并非不能,他又怎會出事?!崩蠂鴰煹纳裆行﹪@息,還有絲絲欣慰:“他是真的在關(guān)心著那個孩子,只是用錯了方法。” 沉默在兩人間沉綻,過了好一會兒,夏侯沁才開口問道:“這不是朕來這里的主要原因?!?/br> “屬下知道,皇是對于自己的經(jīng)歷感到不解吧?!?/br> “跟你有關(guān)?”夏侯沁想知道,自己之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對任何正常人來說都絕對不正常的事情,跟眼前的老者是否有關(guān)系,若是有,或許他會知道寒的下落? 老國師并不驚訝夏侯沁會如此問,很正常的問題,若一個人知道的越多,被懷疑的也就越多,但終歸也是懷疑罷了,老國師回應(yīng)道:“與屬下無關(guān),皇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與皇本身的命數(shù)有關(guān),屬下所能起到的作用,也不過是保護好皇這一世的身體罷了?!?/br> “這并非我的身體。”這具身體不是他的,是他的那個雙生兄長的,雖然長得一模一樣,卻不能否認(rèn),他們是兩個人,各有各的童年,各有各的遭遇。 “皇可知,您為何會在這具身體里?”對于夏侯沁的否認(rèn),老國師只是含笑問著。 “……”回答不出,事實上他對這一點頭緒都沒有,之前那兩世經(jīng)歷,都是從呱呱落地開始,而這一次,說不上到底是重算一世,還是他不過回來而已,但不可否認(rèn)的,這具身體不會是他之前用過的那一具,只因為,這具身體有著屬于他前主人的記憶,他那個兄長簡單的人生經(jīng)歷。 “因為,你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啊,只不過是出生發(fā)生了一點意外,靈魂被切割成了兩份,才導(dǎo)致成了兩個人,而也因為如此,占據(jù)靈魂小了很多的那具身體只能維持簡單的存活本能,而沒有了其他的一切,如今,您不過是回歸融合完整罷了。”老國師解釋著。 夏侯沁又陷入一番沉默之中,不可否認(rèn),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以及奇異的遭遇之后,他有一瞬間的無法適應(yīng),本來以為被父母討厭的自己原來一直都被關(guān)心著保護著,誤會了那么多年,甚至也恨了多年,如今才知道,那一切都不過自己的自尋煩惱,連死都顯得毫無理由,這讓他感覺自己演了一出戲,只有自己一個角色的戲,這也就算了,都過了那么久了,他能理解和接受,也不會生氣,而現(xiàn)在又告訴他,這個身體其實是他的,他和他名義上的兄長其實是一個人,很離奇的事情,雖然更離奇的事他也經(jīng)歷過,還是有點不明所以,世上那么多人,怎就他一人遇上如此離奇之事?總該是有原因的吧,夏侯沁感覺老國師還有事情沒有告訴他,可看老國師的樣子,似乎并不打算再說什么了。 “朕想知道一個人的下落?!毕肓嗽S久,夏侯沁還是先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至于自己的身世是否比老國師所講的更加的復(fù)雜,目前他并不想再去追究,如今的他過得挺好,他對目前的處境沒有異議,只要找到了寒,其他的他都可以不在乎。 看著夏侯沁清冷卻異常認(rèn)真的神色,老國師再次嘆息了一聲,幽幽說道:“皇既已了解了自己的身世,那么也應(yīng)該清楚,太子確是您的親生子,屬下想,皇對太子是在乎的吧,如此,還想知道那人的下落么?即使那人對前世的記憶一點都無?” “必須?!边B一點猶豫都沒有,他可以不在意任何的人事物,除了蒼寒。 “如此,屬下也不會再多說什么,一切隨緣而已。若皇與那人真有緣,無需皇去找尋,他自也會出現(xiàn)在皇的身邊?!苯K究老國師還是沒說出蒼寒的下落,或許是不清楚,或許是不愿,夏侯沁無從猜測,但是同一個問題,他不會問兩遍,老國師真不想說,他也無法勉強,當(dāng)然,這并非就說他打算放棄了,他人不愿給予幫助,他便靠自己。 想清楚后,夏侯沁起身便欲離開,推門出去的那一刻,他聽到老國師一聲喃喃低語:“皇,唯心而已?!?/br> 頓了頓身子,夏侯沁踏出了房間,那句話的意思他沒聽懂,卻也不想去細(xì)問,唯心么?可是他答應(yīng)了那個人,一定要尋找他,一定要找到他。 他,不做背信棄義之人! 看著夏侯沁離開的背影,老國師久久不語,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能了解皇么。 “皇,您沒變,還是這樣的性格呀,決定了便不會再改變??赡沧兞搜?,看來那個人對你影響真是不小?!?/br> 說這句話的時候老國師的神色是復(fù)雜的,懷念的,那是一種對對方非常熟稔的語氣,可惜,夏侯沁沒有看到,也或許,就算看到了,夏侯沁也不會在意。 第二十二章不悔(2127字) 太子的心情很好,非常的好。 看著捧著書發(fā)呆還笑得一臉白癡的夏侯寒月,聞人語如是想著,雖然夏侯寒月心情不好的時候很少,可是聞人語還是覺出了其中的不同,畢竟,以前夏侯寒月心情再好也不會捧著書發(fā)呆呀,平時玩歸玩,真正在學(xué)習(xí)的時候,夏侯寒月還是很認(rèn)真的。 看著這樣的夏侯寒月,聞人語也沒了講課的心情,他現(xiàn)在可好奇得緊,是什么事能讓夏侯寒月樂成這個樣子,他可是聽說了,宮里昨晚可不平靜呢。 “該回神了,小家伙?!庇檬种械臅昧艘幌孪暮詈碌哪X袋瓜子,聞人語打趣的說道:“看你這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發(fā)花癡呢?!?/br> “你才花發(fā)癡呢?!毕暮詈碌哪樀安蛔匀坏募t了一下,有些惱羞的朝聞人語嚷道:“誰不知道你這個老不修的一把年紀(jì)了還經(jīng)常偷溜出皇宮去喝花酒?!?/br> “哎喲喲~小寒月也知道花酒呢,看來真長大了呢?!甭勅苏Z一點都沒有因夏侯寒月的話兒氣惱,反而有趣的看著那有些發(fā)紅的臉蛋,心想還真被他猜著了,果然在發(fā)花癡,就不知道是在想誰了,或許是他吧。這么想著,腦中浮現(xiàn)一張清冷俊美的臉容,只不過啊,他可是知道那個人一直在找一個男人,而且,就在昨晚,那個男人便已經(jīng)被送到了皇宮里了。 “那是?!毕暮詈挛⑽⒙N起下巴,擺出一個高傲的神色,狹長的鳳眼斜看著聞人語,一副非常驕傲的模樣配上那張絕美的容顏,甚是討喜。 “是哦是哦?!焙懿粌?yōu)雅的翻了個白眼,聞人語笑嘻嘻的說道:“說來聽聽,小寒月今天都在想些什么呢,想得這么入神,連書都不讀了?!?/br> “……”收回翹起的下巴,夏侯寒月有些期期艾艾的說道:“我沒想什么?!币钦孀屗雷约簞倓傇谙敫富剩M不是就真坐實了“發(fā)花癡”的說法了,他才不說呢。 “真沒?”挑挑眉看著一臉心虛模樣的少年,聞人語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寒月啊小寒月,太傅平時都是怎么教你的?做人要誠實,不能對陌生人誠實至少也要對親近的人誠實,你看看,你現(xiàn)在就在欺騙太傅了?!?/br> “我跟你一丁點都不親近。”夏侯寒月很直接的,毫不猶豫的說道。 “嘖嘖,小寒月,你太傷我的心了,虧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最最親近的人?!奔傩市实挠靡滦淠艘话蜒劢?,聞人語一臉的悲傷樣。 看著那干巴巴一點水霧都沒有的眼睛,夏侯寒月不由抽了抽眼角,這人簡直就為老不尊,都五十多的人了,哪來的那么多好奇心。夏侯寒月理都不理會他,拿起書自個兒看了起來。 “小寒月呀,說說吧,你是不是在想你父皇呢?!”見夏侯寒月不理會他,聞人語抽走他手中的書本,不依不饒的繼續(xù)問著他非常肯定的原因。 臉上紅了一下又黑了一下,夏侯寒月聽著對方看似疑問實則肯定的話語,一陣惱怒之后倒也平復(fù)了下來,坦白道:“是又怎樣?” “哼哼,怎樣?”聞人語挑眉看著一臉“我就是想我父皇你又怎么著的”的夏侯寒月,不懷好意的說道:“我可聽說后宮里昨晚可是住進了一位美人呢,據(jù)說,這位美人可還是皇上找了十多年的人呢,嘖嘖,我說小寒月呀,你是在高興皇上有了位美人陪伴嗎。” 聞人語以為自己這么取笑夏侯寒月,會令他氣得跳腳呢,哪知,夏侯寒月一臉的平靜,似乎半點不為所動,嗯,據(jù)他的細(xì)微觀察,雖然在他提及那位美人的時候,夏侯寒月的眼神波動了一下,可他現(xiàn)在所表現(xiàn)出來的平靜,倒也不是騙人的,這可奇了。 不理會聞人語的挑逗,夏侯寒月只是淡淡的說道:“太傅可知,昨夜父皇于何處過夜?” “函韻宮?!边@事兒從昨夜便傳得滿宮皆知了,他這雖然沒服侍的人,也沒人給他說這些,別可忘了,他耳朵可是很靈的。只是,聞人語還真沒想到皇上會突然在函韻宮過夜呢,難道是擔(dān)心那個新來的美人會有什么行動,想告訴人家他對皇后還是很寵愛的?還是因為眼前這個小家伙呢?聞人語若有所思的看著夏侯寒月:“怎么?你是想告訴我,你是在高興你父皇在你母后那過夜么?”看著不像啊,他可是知道這小子的心思的,說他已經(jīng)沒了那心思的話。。??煽粗麆倓偰前装V樣又不像,真是猜不透了。 “不?!毕暮詈吕淅浞駴Q。想想自己昨夜聽聞母后挽留父皇時的不悅,夏侯寒月相信父皇若真去了母后那里,他別說高興了,估計昨晚一夜都睡不著呢。 “那又是為何?”看著夏侯寒月那難得見到的冰冷模樣,聞人語心思閃動,那個男人的兒子,果然不會簡單,或許以前那些天真無邪的模樣,不過是他的一種表相而已。 為何?夏侯寒月勾起一絲笑容,在聞人語為那絲笑容所魅惑之時,悠然說道:“父皇昨夜確實于函韻宮就寢,不過并非是在母后那兒,而是在我那?!彼?,他才如此高興。 “。。。。。。”聞人語聽得有些無語,這皇上在后宮過夜竟然是在兒子的宮殿,而非妃子的宮殿,嘖嘖,奇聞呢,他還真沒見過這種皇帝。 就在聞人語一臉驚奇的時候,夏侯寒月又笑瞇瞇的說道:“而且是在我的床上,同床共枕哦?!?/br> “。。。。。?!?/br> 沉默了好一會之后,聞人語才聲音干澀的說道:“寒月,你是明白了?” 沒頭沒尾的問話卻同樣讓夏侯寒月收起了笑容,半響,夏侯寒月才輕聲說道:“聞人爺爺,寒月并非明白,但是,寒月卻知道,就算會絕望,寒月也無悔?!?/br> 第二十三章下馬威(2210字) 御書房中,夏侯沁批正閱著折子,明德安靜的立于一旁,目光低垂著,不去注意那些折子,專心的磨著墨。 御書房每到這個時候都會很安靜,不會有哪位大臣前來打擾,整個朝廷的官員都知道皇上在辦公的時候,不喜吵鬧,便是連最近皇上親近了許多的的太子殿下,也不曾在皇上批奏折的時候前來。 看著待皇上批閱的奏折已然不多了,明德想,自己該去泡壺淡茶,皇上喜歡清淡點的,他得泡掉一遍先,照皇上審閱的速度,他泡好時,皇上應(yīng)該也就批閱完了。 這么想著,明德也沒有打擾夏侯沁,安靜的退了出去。 剛剛推開門走出,明德便迎面碰上一名疾步走來的侍衛(wèi),眉頭不自覺的一皺,明德關(guān)好門,走下臺階,等著那名侍衛(wèi)的到來。 “屬下見過公公?!笔绦l(wèi)來到明德面前,恭敬的行禮。 明德神色冰冷的問道:“何事走得如此急,不知皇上這會兒正忙著么?” “這……屬下知錯。”侍衛(wèi)急忙下跪解釋道:“是林公子前來求見皇上,屬下這才過來稟報的?!?/br> “林公子?”皺著眉頭,明德正想著著“林公子”是誰時,侍衛(wèi)又急忙說道:“林公子便是華莎的二皇子,前幾天才住進皇宮里來的?!?/br> 聽侍衛(wèi)這么一解釋,明德才恍然想起林宣棋來,那個男人還是他安排著住進皇上的后宮的呢。只是這會兒,他來求見皇上所為何事?難道是因為自他住進來之后,皇上不曾宣見過他? 急了么?這個華莎的二皇子接近皇上就不會是好事,不過,這些不是他一個奴才管得著的,跟了夏侯沁十多年,明德也清楚皇上尋找那個林宣棋的事情,只是為何找到之后,皇上反倒不理會對方,明德還是挺疑惑的,可即使如此,他也不敢如對待之前前來覲見的大臣一般,直接讓人在外面等。 想了想,明德轉(zhuǎn)身回到御書房,詢問夏侯沁的意思。 “皇上。”明德輕聲喚著桌案后的冷峻男人,心想不知他的打擾是否會引來皇上的怒氣,他看得出來,皇上這些天的心緒都不怎么穩(wěn)定,尤其自從老國師那里回來之后。 夏侯沁依然埋首于奏折之中,頭也沒抬的問道:“何事?” “林公子于后面求見,皇上可要現(xiàn)在宣見林公子?”明德小心翼翼的問著。 夏侯沁正批閱著的筆停了一會,接著又繼續(xù)埋首其中,只是冷聲說道:“讓他等。” “遵命。”領(lǐng)命躬身退下,明德吩咐前來稟報的侍衛(wèi),讓他告訴林宣棋稍等之后,便繼續(xù)泡他的茶去了。 明德要說別的本事或許沒有,但察言觀色這種本事他一個奴才自然是具備的,就剛剛皇上的表現(xiàn)看來,那位林公子對皇上來說或許并不太重要,如此,他自然不用太去關(guān)注那個人。 在這一刻,明德將林宣棋跟那些后宮的嬪妃等同了,雖然夏侯沁并沒有如對待之前那些總是時不時找借口來御書房尋皇上的嬪妃那般讓他回去。 殿外,得到回復(fù)的林宣棋那含笑的臉容有一瞬間的僵硬,而后又恢復(fù)了溫和的笑容,竟是開始于站崗的侍衛(wèi)聊起了天了,口中看似并不涉及關(guān)于皇上的任何一切話題,開著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實則只為引導(dǎo)那些侍衛(wèi)開口,只是能夠駐守御書房的侍衛(wèi)又豈會是些簡單之輩,從頭到尾,他們連丁點小細(xì)節(jié)都不曾透露出去,倒是讓林宣棋白忙了一場。 林宣棋有些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耐心的等著夏侯沁的召見。 就在這時,站姿筆挺的侍衛(wèi)們突然齊齊下跪,垂頭恭敬的喊道:“屬下等,參見太子殿下?!?/br> 林宣棋微微挑眉,回首便看到夏侯寒月帶著一名清秀的小太監(jiān)正往這邊走來。 “都起來吧。”走近之后,夏侯寒月才揚聲讓侍衛(wèi)們起身,而后便看向林宣棋。 “林宣棋見過太子?!绷中骞曊f著,卻并不行禮,身為華莎的二皇子,林宣棋自有他的高傲和自尊,雖然此時他入住了郝嘉皇朝的后宮,從名義上來說,已經(jīng)成了郝嘉皇帝的嬪妃之一,只是真讓他如那些嬪妃般向夏侯寒月行禮,他卻做不到,在他眼里,夏侯寒月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即使他長了一張并不輸于他的絕美容顏。 “本殿這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到有人等在殿外了,還道是誰呢,原來是林公子呀。這太陽如此大,林公子怎么不進去呢?”夏侯寒月沒不在意對方的無禮,只是笑瞇瞇的朝對方說著,一臉的親近之色。 見夏侯寒月一臉親和之色,林宣棋心里倒也舒服,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臉部的表情,露出點滴無奈之色說道:“只怪宣棋來的不是時候,正巧趕上皇上忙著呢?!?/br> “原來如此?!币荒樆腥恢螅暮詈侣冻鲆唤z很抱歉的神色:“這倒是父皇的不是了,怎么能讓林公子這樣的美人在太陽底下候著呢,要不,林公子便隨本殿一起進去,如何?” 些微的調(diào)笑語氣讓林宣棋有點不悅,卻耽于對方的好意以及身份,不好發(fā)作,林宣棋拒絕了夏侯寒月的好意,溫和的笑道:“謝謝太子的好意,只是皇上沒有召見,宣棋私自進入,豈不是冒了皇上龍顏,如此,宣棋還是在外等候片刻好了?!?/br> “這樣啊。。?!毕暮詈掠行┦膰@了一聲,朝林宣棋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說道:“如此,本殿便先行一步了?!闭f著,前行了好幾步又停下來回首說道:“本殿覲見父皇之后,定讓父皇馬上召見林公子,林公子便稍等片刻吧?!?/br> 看著那已然走遠(yuǎn)的修長纖瘦的背影,剛剛從夏侯寒月那陡然露出的絕美笑容中回過神的林宣棋拿不準(zhǔn),這個太子殿下剛剛是否在給他下馬威,只是,夏侯寒月真有那么深的心機么? 最終,林宣棋兀自搖了搖頭,應(yīng)該是自己想多了。 第二十四章寒月暴露了(2213字) 夏侯寒月每次前來見夏侯沁,都是把著時間點過來的,算算時間,加上剛剛在殿外那一下耽擱,此刻父皇絕對已經(jīng)批閱好奏折了。 也沒讓人通報,夏侯寒月直接推門進如御書房,正好與夏侯沁抬上的眼眸對上,嘴里一勾便露出笑容,夏侯寒月喚道:“父皇。” “嗯?!睉?yīng)了一聲,夏侯沁從那抹絕美笑容中回過神才問道:“課業(yè)完成了?” “完成了,父皇。”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夏侯沁身邊,夏侯寒月狀似不經(jīng)意般的說道:“兒臣剛剛在殿外碰到林公子呢?!?/br> 夏侯沁并沒馬上回應(yīng),只是扭頭看了看夏侯寒月,清冷的目光在一刻竟顯示了一絲銳利,本是想要看出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夏侯寒月的神色一點都沒變,還是那般從容的笑著。 “你變了。”半響之后,夏侯沁才在夏侯寒月些微變色的神情下輕聲說道:“你長大了?!?/br> 夏侯寒月的心有些發(fā)緊,卻依然不動聲色的說道:“父皇這不是說笑么,兒臣如今都已十五了,早就長大了呢?!?/br> “如此,從明天開始,便隨朕上早朝吧。”夏侯沁如此說道,倒是剛剛那一番試探只是夏侯寒月多心了一般。 “上早朝?”夏侯寒月臉色沉了下來,一臉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道:“那兒臣以后豈不是都要一大早的就起床?” “是?!痹绯瘯r間是固定的,自然不能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