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昨晚打架,好像也沒有打到他屁股才對。 - 等伏銘買完早飯回來,孟唯寧的職業(yè)病就犯了,一定要他坐下來看看。 伏銘眉頭緊鎖,拒絕到:“我想站一會兒?!?/br> 他這樣,孟唯寧更好奇了,懷疑他有什么問題。 既然沒有打到屁股,難道…… “你長痔瘡了?” 伏銘:“……?”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像個小老頭。 半晌,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發(fā)出不要臉的詢問:“要不,孟醫(yī)生幫我看看?” 孟唯寧很認(rèn)真地思索了一下,有點(diǎn)難為情:“大街上,這樣不太好吧?” “這樣吧,”她很認(rèn)真地在想辦法,“等下領(lǐng)完證,你跟我去醫(yī)院看看?!?/br> 伏銘差點(diǎn)氣得當(dāng)場就要脫褲子給她看看。 第16章 領(lǐng)證了 莫以書一整夜沒睡, 急得眼袋都大了一圈。 相比較孟唯寧和伏銘那邊的“歲月靜好”,遲家現(xiàn)在仿佛就是油鍋guntang火山噴發(fā)敘利亞戰(zhàn)場。 婚慶公司從昨晚就不停打電話,說是到了新娘住的地方, 但是進(jìn)不去。 酒店一直詢問, 菜色酒水是否需要調(diào)整, 是否還需要增加桌椅。 還有接親的婚車隊、伴郎伴娘、金童玉女…… 本來婚禮就是讓全家人都很忙碌的事情, 哪怕所有人都極度配合,也容易讓人手忙腳亂, 何況, 現(xiàn)在新娘不干了。 這件事本來說出去就讓人顏面無光,她都不敢找親戚朋友幫忙, 以免以后在南黎市市淪為笑柄。 不能找人幫忙, 就只好什么事情都親力親為。 莫以書被亂七八糟的事情搞得頭大,差點(diǎn)暈厥。 讓人頭禿的不止孟唯寧不結(jié)婚了, 還有遲衡不接電話。 莫以書打了遲衡的電話八百次,次次都在忙線。 電話打不通也就罷了,人也不見回家, 派人去婚房找, 除了見到一室狼藉, 什么也見不到。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早上,距離婚禮開始不過只有三個小時多一點(diǎn), 而他們還沒有通知所有人婚禮取消。 “去找!”遲裕揉了揉眉心,手里的茶杯直接甩了出來,渾身都散發(fā)出怒氣,“今天找回來,腿給他打斷!” 今天本該是他們歡歡喜喜迎接新媳婦兒過門的日子,可現(xiàn)在眼看著婚禮就要開始, 媳婦兒不干了,兒子不見了,這在南黎市,怎么著都是頭一份兒的丟臉事。 遲裕自認(rèn)為打拼了大半輩子,什么事都是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做人做事也都是讓人挑不出什么毛病,卻沒想到有一天會栽在自己兒子手上。 “現(xiàn)在可怎么辦,還沒通知客人婚禮要取消,一會兒客人都到酒店了,這得鬧多大個笑話!”莫以書著急地走來走去,身上還穿著居家服,根本沒心思換。 “小莫你先別走了,看得我頭暈?!边t裕招了招手,示意莫以書先過來坐下,“過來我們再商量一下,現(xiàn)在通知客人取消婚禮應(yīng)該還來得及?!?/br> “也只有這樣了?!蹦詴竭t裕身邊,長長嘆了口氣,緊鎖的眉頭沒有絲毫放松,“我以為寧寧不會這么狠心,所以還想等等,是我低估了她的決心?!?/br> “寧寧本來就是那樣的性子,雖然很溫柔,可也有自己的脾氣,遲衡這臭小子做了那樣的事情,她一時半會兒怎么會原諒他?”遲裕煩躁地抽了根煙,“遲衡最好別回來,否則我——’” “爸媽!” 話音未落,遲衡從大門外沖了進(jìn)來,火急火燎,仿佛屁股后面有條狗追他。 遲裕抽煙的手一頓,隨即怒目圓睜,從沙發(fā)上猛地站起來,“老馮,拿我的家法來!” 老馮是遲家的管家,跟隨遲裕多年,看著遲衡長大,昨晚到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心里一清二楚,自然也恨鐵不成鋼,見此情景,看了眼遲衡,毫不猶豫地去拿家法。 遲家的家法是一根嬰兒手臂粗的棍子,以及一條細(xì)長的鞭子。 這兩樣,遲衡年少不懂事的時候就嘗過威力,自然知道那是怎么樣的痛苦,輕易不敢犯事,所以很久都沒有再見過。 現(xiàn)在,遲裕竟然要請家法,遲衡一聽腿就差點(diǎn)軟了。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可以耽擱他也顧不得那么多,在家法過來之前,著急地跪到地上:“爸媽!快去民政局!寧寧要和別人領(lǐng)證!” “你還有臉叫寧寧!你這個畜牲我今天——”遲裕一頓,“你說什么?” “寧寧要和別人領(lǐng)證?”莫以書直接從沙發(fā)上“跳”起來,“就算不和你結(jié)婚,也不可以因為生氣就隨便找個人結(jié)婚??!這可是她的終身大事,以后我下去了怎么和他爸媽交代?” “對??!我說不動她,你們快去!”遲衡也不等人叫,自己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我找了她一整晚,沒找到人,也許去了民政局。” “你都沒找到,憑什么說她在民政局?”遲裕見老馮把家法請了過來,順手拿起棍子打了一棍子在遲衡背上,“是想躲過家法?” 遲裕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家法棍不斷落在遲衡身上,打得遲衡一邊閃躲一邊哀求:“求你了爸先去民政局!再晚就來不及了!” 莫以書見遲衡說的煞有其事,也怕事情真像他說的那樣無法挽回,忍不住上前去拉住遲裕,“阿遲!先聽他的,到時候再打也不晚!” 遲裕連續(xù)打了遲衡好幾下,才勉強(qiáng)停下,指著遲衡警告到:“你最好說的是真的?!?/br> 遲衡搓著自己被打過的胳膊急急往外走,像踩了風(fēng)火輪,嘴里道:“去了就知道了!” 莫以書不敢耽擱,拉著遲衡趕緊跟了上去。 - 孟唯寧吃完早飯,民政局還沒開門。 她想起自己昨晚太沖動,只和莫以書說了不結(jié)婚,卻還沒通知同事。 有些事情總要面對,盡管到時候回到醫(yī)院少不了會有閑言閑語,也沒辦法。 手機(jī)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孟唯寧掏出來重新開機(jī),找到工作群,給大家發(fā)了通知。 只簡單說了婚禮取消,讓大家今天不用再去酒店,又道了歉,承諾會請大家吃飯,別的沒再多說。 也有幾個關(guān)系好的,私聊問她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婚禮推遲了,她都簡單敷衍過去。 應(yīng)付完同事,時間還早,孟唯寧看伏銘一直站著,也不說話,也不看手機(jī),不知道在那想什么,忍不住問:“你這眼睛和嘴,昨晚后來又打架了?” “我被打了。”伏銘垂眸看著她說到,還摸了摸嘴角,夸張地吸氣,“好疼?!?/br> 孟唯寧:“……” 被打了? 好疼? 她怎么看都覺得,只有他打別人的份。 “你真要跟我領(lǐng)證?”孟唯寧看了一眼他手里皺巴巴的戶口本,“你喜歡我?” 伏銘大概是沒想到她會直白地問出這樣的問題,還愣了一下。 隨即,大腦開始飛快地運(yùn)轉(zhuǎn)。 雖然,她是很生氣遲衡出軌,可是,她這樣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其實一直喜歡她,故意接近她,在她有未婚夫的前提下,還對她心懷不軌,伺機(jī)而動,一定會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怎樣才可以避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我當(dāng)你是嫂子,怎么會有這樣禽獸不如的想法,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我懂?!狈懸荒槆?yán)肅,一本正經(jīng),“我只是,討厭渣男,所以,昨晚故意當(dāng)著遲哥的面那樣說的?!?/br> “再者,那樣的場面下,你是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對他們兩個人,你還是原配,那樣太可憐了。” “我雖然是遲哥的兄弟,可我是正義人士,遲哥對不起你,我不能助紂為虐,所以,為了幫你,我就那樣說,想幫你撐下場子。” 孟唯寧聽得一愣一愣的,還在消化他說的話,就聽他問:“昨晚,我只是隨口說的,沒想到嫂子竟然當(dāng)真了?!?/br> 隨口說的。 她當(dāng)真了。 孟唯寧緩慢地眨了眨眼,抬頭看向伏銘的眼睛,腦袋里冒出一個問號:“……?” “所以,”伏銘嘴角慢慢翹起,“你是喜歡我吧?” 孟唯寧雙眸驀地瞪大了,還來不及反駁,就聽他又喊到:“未來老婆?!?/br> “你——” 孟唯寧張了張嘴,竟然無力反駁。 半晌,腦電波忽然接通了,她連忙道:“既然你是隨口說的,那我們干脆別——” 別領(lǐng)證好啦! “君子一言,”伏銘立即開口打斷她,“再說了,我戶口本都拿出來了,你再讓我拿回去,以后我在家里可抬不起頭?!?/br> 好像也是。 孟唯寧瞬間xiele氣。 也不完全怪伏銘,她想,是自己昨晚一時沖動要彈出戶口本那樣說的。 算了,嫁給誰不是嫁,好歹他家還是南黎市首富。 就算日后離婚,分家產(chǎn)都分的多一點(diǎn)。 孟唯寧轉(zhuǎn)瞬就把自己安慰好了,視死如歸地點(diǎn)點(diǎn)頭:“好吧?!?/br> 伏銘不露聲色地松了口氣,手指輕輕點(diǎn)點(diǎn)她的肩,笑著問:“你應(yīng)該會化妝吧,可以幫我化個妝嗎?” “你要化什么妝?” “就把我這個臉上的傷口遮一遮就好,不好到時候結(jié)婚證上不好看,這可是一輩子的事?!?/br> 孟唯寧看了看他的臉,在自己的提包里翻了翻,找到化妝包,對他道:“也可以,不過你太高了,要坐下我才可以夠得到?!?/br> 伏銘看著長椅沉默了一瞬,壯士斷腕一般,應(yīng)到:“好吧?!?/br> 伏銘扶著長椅靠背,小心翼翼,十分緩慢地彎著腿,將屁股貼到長椅上。 一切就像是慢動作,然而,放松身體,讓屁股著力的那一瞬間,他的表情就像是八倍速播放一樣,迅速扭曲了一下,又立即恢復(fù)如常。 “你化吧?!狈懻f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