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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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太子果然抓住了話尾,再不放棄這個機會:“等絲欒踢得好毽子,不知到何年何月了。我現(xiàn)在就想看高水平的,丫頭們都說你踢得好,你卻吝嗇得很。今天我偏偏賴上了,你不肯踢,我就不走!” 說完,趙太子像個賭氣的孩子,一屁股坐住了枯藤下的石凳,竟不顧上面有未消融的冰雪。 該怎么辦?同意還是拒絕? 薛淺蕪咬咬牙。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不動聲色接過了毽子。 像是醉酒的人,東歪西晃,毫無章法,左一錘西一棒,自認為半點美感也無地敷衍著。毽子每踢不到幾下,就飛到了雪地里。 如谷急道:“剛才可不是這樣的!這純屬發(fā)揮失常了!” 薛淺蕪不吭聲,拿眼偷偷覷著趙太子的反應。他卻兀自看得津津有味,念念有詞地道:“回風舞雪,翩若蛟龍,貴妃醉酒……不過如此。” 薛淺蕪駭了一大跳,趕緊止住歪曲身形,再也不能踢下去了,挑眉問太子道:“有你這樣取笑人的嗎?” 趙遷正色咳道:“我是誠心稱贊你的。要是不信,你大可為我踢一輩子的毽子,看我可有改口的那一天?!?/br> 薛淺蕪呆住了,一輩子?這話說得曖昧分明,太造次了,他憑什么對她說這三字? 心在堵,喉在癢,正想用句不留情面的話駁斥了他,聰明的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妥,忙補充道:“你別多心。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嫁給了東方弟,我常常去你們夫婦那兒玩,總時時有機會看到的?!?/br> 薛淺蕪松了氣,這就妥了。他既然這樣說,可見處處還都顧念著好友的。 再接下去,氣氛終歸有些怪異,薛淺蕪覺得沒意思,望著灰茫茫天空道:“冬季晝短夜長,這夜色來得早,說黑很快就黑下來了,路上又滑,太子還是早回的好?!?/br> 趙遷期待地道:“你是怕我路上摔了么?” 薛淺蕪瞪著眼,趙遷好心情地大笑:“算了!知道你沒有那么體貼人!我倒罷了,但對于東方弟,只怕你再大喇喇的,在他跟前也變得柔情了!” 薛淺蕪因他這對比,弄得心里一片亂糟糟的。他干嘛總拿東方爺作比較?她對東方爺柔情還是蠻橫,與他趙遷有何相干?越想越是頭疼,坐在床上,透過窗子望著趙太子離開的背影,她的眼眸悄悄添了幾分凜冽。 走出大門很遠,趙太子又駐足回頭看了一陣兒。隔得遠些,感覺不甚真實,薛淺蕪竟錯亂覺得,他恍然有著留戀不舍的繾綣情。 第一六三章心魔難壓制,夢中喚伊人(上) 薛淺蕪多次想提出離開,都遭到了趙太子近乎慌張地追問:“在這兒生活得不好嗎?缺什么只管說,丫鬟們不好了也告訴我……” 在薛淺蕪幾乎承受不住這樣的關切時,他最后再接補一句,很有男子漢要面子的味道,也化解了兩人之間若有若無的尷尬:“待你不好,我可怕東方弟怪我呢!” 薛淺蕪無言以對,不好把話挑得太明,只淡淡道:“既然如此擔憂虧待了我這個弟妹,就趕快把事情弄妥了。想想來這里的時日也不短了,很想念宮外的jiejie?!?/br> 她所說的jiejie,趙太子回憶了很久,似乎在坎平鞋莊開業(yè)那天,在她身旁確實見過一位女子。印象不是很深,整體記憶如淡淡風,眉眼神情淡得跟薛淺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趙太子更喜歡執(zhí)著熾烈、性格稍微囂蠻的女子,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有如烈火烹油、錦上添花,讓人燃起無窮無盡的能量來。有獨特超越世俗的思想,偶爾又帶著點小女人的傷感幽情,這些元素疊加,就構(gòu)砌成了某個人的模型。 不知從何時起,趙太子在自建的虛框架里,一遍遍描繪著薛淺蕪的樣子。那藏著愛憎感情的眉毛,那生動盈澈的眼睛,那飽含喜怒哀樂的唇,都在他的腦中時浮時現(xiàn)。 但他在薛淺蕪的面前變得非常規(guī)矩,儼然就是兄長對待弟妹的樣子。 薛淺蕪在放松下來的同時,又覺得趙太子有些怪,不同尋常,仿若一座火山,平靜得不造成一點傷害的表象下,似掩蓋了某些洶涌的實質(zhì)。 她不能說,只能裝傻。 在這種壓抑中,趙太子有著極深極痛苦的煎熬。暗夜醒來的時候,他的腦海經(jīng)常呈現(xiàn)一片空白狀態(tài),然后慢慢地成形出一女子,在云霧里,在淺水中,在江渚上,在曠野間,如鴻蒙始開天地漸入了澄明,天幕地幔高遠空闊,站立其中,弄不清方向感,只隨了心順了意,滿心享受地徜徉著,一步步朝向那剪影。 夢中,這是他最快樂的時候。猛然醒來,察覺身旁還躺著一位女子時,他會在短暫的剎那,閃過一種不切實的幻覺,這是她嗎? 可她是東方弟的女人。他猛地驚醒時,也反復告誡過自己,可以遠觀,可以在偶爾跑神兒,萬不可再往下沉陷一步。然而他越控制理智,情況就越糟糕。 定睛細看床上女子熟睡的臉龐,失望席卷而來,不過是個空殼美人,索然寡味。nongnong的自嘲和落寞涌上來,是啊,他雖貴為太子,哪里就有那么好的福氣。 這些倒也罷了,最要緊的一次,趙太子喝醉了酒,神思處在半迷糊半清醒之間,看著身邊的太子妃柳采娉,竟歡喜激動地叫了句:“丐兒!” 柳采娉不知他喚的誰,也沒太在意去。太子婚后,處處留情,相好的那么多,丐兒又能是誰,不過是個轉(zhuǎn)瞬就被忘的狐貍精。她早就認命了,既然讓太子專情于己是奢望,那么永遠不會有專寵也好。他是未來的皇上,恩情雨露均沾,總比萬千寵愛集于某位女子身上要好得多,最起碼不會危及到她地位。 事情不了了之。趙太子打那次叫出薛淺蕪的昵稱后,出了滿頭的汗,心中更是愧疚,若是被傳出去,讓眾人包括東方弟都知道了,該是怎樣的收場? 好在太子妃挺懂事,并沒深究下去。 似是為了彌補,趙太子接下來的幾天對柳采娉特別好。柳采娉不說甚,心里卻敏感地有了疑問,以前他每結(jié)了新歡,卻也沒見他這么彌補啊,莫非這次有了什么不同尋常的意義? 因此就留了心,對心腹丫鬟道:“注意著太子的行蹤,看看是否在外面又碰上了相好的?!?/br> 丫鬟是個善體貼人意的,立即伶俐回道:“太子妃放心吧,誰不知道太子是很愛重您的,只是有很多的迫不得已罷了……您放心吧,奴婢早就打探過了,太子最近根本就沒出宮,自然不會有野蝴蝶黏附上來!” 柳采娉呷口茶,點了點頭,卻道:“眼睛不光要盯著宮外,也要看著宮內(nèi)。這宮里想攀高枝的,多了去了,一個個地蓄勢待發(fā),簡直恬不知恥!” 丫鬟應了一聲,安慰柳氏道:“太子妃要注意自個的身子。這些事就不要上心了,全由奴婢妥當安置?!?/br> 趙遷不敢再輕易醉酒了,以防酒后失言,使糾結(jié)的心魔大白于天下。 接近春節(jié),可能是因宰相府中事務增多,不便抽身,東方爺來的次數(shù)顯少了。素蔻公主仍被趙太子以種種理由絆在皇宮,中間也回過宰相府一次,但住了一天就又回宮了。因為東方爺連同趙太子一起做梅老夫人的思想工作,說太后年齡高,冬季天寒,整日沒個疼愛的說笑著,心情難免積郁不暢。素蔻公主最能逗得太后開心,有她在老人家總樂懷些。 梅老夫人一直發(fā)愁,她私底下沒少向丫鬟們打探兒子兒媳的房中事,甚至安排心腹侍女“聽房”,結(jié)果只能更添失望,兒子和公主有名無實著,東方家的子嗣可就成了大問題啊??墒牵退忝防戏蛉嗽僭趺瓷怨麤Q,也不能強逼兒子與素蔻公主夫妻交好。看著素蔻公主整天眼圈紅紅、神情哀怨,梅老夫人心急如焚,此時趙太子親自來游說,梅老夫人無奈,只好頂著孝義之名,讓公主暫時回宮里住,陪太后度過漫長冬日。這樣也能讓自己暫時省點心,緩著想想其他辦法。 臘八那天早晨,皇帝趙淵吩咐散朝之后,特意留下了東方爺。趙淵態(tài)度和藹,完全是岳丈對女婿的好態(tài)度,無外乎問候梅老夫人、以及說蔻兒不懂事、脾氣嬌縱慣了,讓他多多擔待這些閑話,還諄諄囑托著他們夫妻同心同德,萬不可失卻了貴族顏面。 東方碧仁淡然應著,與平時的氣定神閑并無什么明顯異樣。趙淵也沒再多說,讓他去了。 拜別趙淵,東方碧仁走了一陣兒,臉上的焦急與思念不可抑制流露出來,折身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徑往趙太子府趕去??赡苡捎谛募钡木壒剩]注意到,正準備去母后李氏宮里的素蔻公主,眉心一緊,按捺住詫異色,悄悄尾隨著他,進了趙遷府邸。 第一六肆章心魔難壓制,夢中喚伊人(下) 東方爺來到太子府,趙遷自然明白此行為誰。打發(fā)了侍奉的人下去,像往常一樣開起了玩笑:“看來即將到來的鬧年,也壓抑不住東方弟對佳人的澎湃思念啊?!?/br> 東方爺?shù)Σ徽Z,算是一種滿足的默認。 趙遷掀起紫砂壺的蓋子,漫不經(jīng)心閉了眼嗅那四溢的清香。過了一會兒,似是為東方爺發(fā)愁道:“這新年就來了,蔻兒肯定是要在婆家度過的。再回宮里,就是正月初二那天了,可也不得久住,當天需回宰相府的?!?/br> 東方爺凝眉道:“這過年過節(jié)的,那些外表上的功夫,肯定是要按著規(guī)矩來的。何況現(xiàn)在家家都在趕著團圓,也不好為蔻兒物色個好駙馬來著?!?/br> 趙遷嘆道:“那就只能再緩緩了?!?/br> 沉默片刻,東方爺?shù)哪樕珳睾土诵骸罢率?,女兒還是要回娘家的,并且可以住到二月初二。用別的事拖上幾天,那時柳色初新,春雨始來,正是野外郊游的好時光,良辰美景,倒能趁機為蔻兒找個夫婿?!?/br> 趙太子一拍胸脯道:“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是啊,二月二到三月三這段兒,確是最合適不過的配姻緣日子啊!”嘆完,一掌撂在東方爺?shù)募珙^:“你小子有盼頭了啊,到時候可得好好感謝我這做媒人的!就這么敲定了!” 東方爺傻笑著:“你的功勞,當是姻緣再造、恩莫大焉?!?/br> 趙遷玩世不恭笑道:“我成全一對人,收獲兩份感恩,這差事也真是做得美呢!想來丐兒也極歡喜,就不枉我這親哥哥當?shù)貌缓竦懒恕!?/br> 他最后那半句,明顯是站在素蔻公主那一面而言的。東方爺聽得出,于是笑著寬慰他道:“蔻兒真找個體貼知意的好郎君,說不定感謝你都來不及呢!如此你可就得了三份人情,收獲了更多的感謝呢!” 趙遷笑笑,眼神有些迷蒙地望向窗外的天邊,恍若自言自語,笑得有些僵硬孤獨:“本太子可是第一次當媒人呢,不想竟有這么多的好處!” 東方爺聽得開懷,哈哈笑道:“當好了月老兒,為有情人牽成紅線,以后遷兄的桃花運會更旺呢!” 兩人調(diào)侃一番,互相坐定,飲茶話私,弟兄融洽。站在西窗下聽到這些言談的素蔻公主,一張粉臉氣得煞白。她的眼睛突兀出來,迸濺出仇恨的烈火。 “太過分了!”她轉(zhuǎn)身要離去。 正好她的貼身丫鬟歡兒不見了她,急匆匆地尋人至此,見了公主咬牙切齒、身子搖晃幾乎支撐不住的模樣,嚇了一跳,低呼:“公主這是怎么了?!” 素蔻公主一把甩開了她,恨道:“既然他們?nèi)绱嗽O計我……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道完這句,又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歡兒,你趕快回去!今天我來太子府的事兒,不許對任何人說!有誰問起,就說我一直在皇祖母那里!皇祖母若問起,你就說我去繡房了!” 歡兒畏畏縮縮,哪敢多說半字,低頭飛快退了下去。 趙遷與東方爺又對飲了些時,眼見東方弟坐得越發(fā)不踏實,很是善解人意地道:“去吧!我再強留你,只怕弟妹知道就該怨懟我了!再說了,留著了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 ?/br> 東方爺強自忍住笑:“遷兄何至于開這種玩笑!”嘴里說著,身子已經(jīng)離開彈花木椅,往干霖院趕去了。 趙太子望著東方爺遠去的方向,眼神越發(fā)深邃迷茫。腳步動了幾動,終是忍住,沒跟過去。有什么好看的,徒增羨慕和心酸罷了。 素蔻公主冷冷笑著,從喉嚨里低低哼了一聲:“真是我的好哥哥啊,胳膊肘兒往外撇,竟偏幫著那小蹄子!他自己失魂落魄的,卻不懂得療治嗎!”然后就不遠不近,尾隨著東方爺離開了。 干霖院里,枯枝纏繞,雪壓霜欺,卻有一番說不出的肅寒之美。每近一分,東方爺?shù)男木蜔崃艘欢取?/br> 薛淺蕪正閑得發(fā)慌,裹著風衣蹲縮在院子里,雙手捧著臉頰,一雙烏黑清亮的眼睛,四下里來回轉(zhuǎn)動著。不知道思緒在何方落,不知道思念在何時起。 正自神游,門吱呀一聲就開了。被打斷了暢想,薛淺蕪驚得猛然站起來,眼卻因驟然襲上的眩暈感而發(fā)黑,整個身子撐不住倒向前。東方爺接了個滿懷,憐惜親昵地道:“你怎么預知到我來了?就算知道為夫要來,也不帶這么急切??!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薛淺蕪如做夢般,怔怔地看著東方爺,眼里不知何時涌起霧一般的濕意。情入深處,不過如此。相見不如懷念,懷念怎比相見。無論相見或者不見,那人總在那兒,在某個難預料的時刻,讓人驚喜淚下。 這幕清晰得很,映在了透過門縫窺視的素蔻公主眼里。仇恨的火吞噬得更猛烈,幾乎要淹沒了整個冰雪覆蓋的干霖院。 “狐媚!你這不要臉的蹄子,你就裝吧……我要讓你不得好過!”因為太嫉妒那甜蜜,素蔻公主嗓子堵塞,胸痛難抑,幾次忍不住想走人,永不再看,可是終究挪不動半分的腳步。 東方爺和丐兒深情款款、兩兩相依,最后身熱情動,讓絲欒和如谷在外守著,他一把抱起了薛淺蕪,徑往里屋而去。 兩位丫鬟對看一眼,霞燃雙頰。其實早就感覺到了這兒的女主人身份奇特,卻也是聰慧的,誰都守口如瓶,不往外說半句。再者這兒的女主人性情奇特怪異,隨和善良,她們是感受得到的。如果可以,她們情愿追隨了她,天涯海角,不離不棄。她們只憑感性相信,何時何地,貧賤富貴,這個女主人都不會拋棄了她們。 屋里傳來喘息響動,站在門側(cè)的素蔻公主聽得耳紅臉熱。她握緊了手指,只感覺頭皮發(fā)緊、身子發(fā)冷、腳趾發(fā)麻。 “這個蹄子……蹄子……你就快活吧,我要讓你樂極生悲、欲哭無淚!我要讓你得不到心上人,并且還承受著種種恥辱!”胸口強烈起伏,淚水奪眶而出,素蔻公主咬著牙跑遠了。 先回了未出閣時的住處,砸碎了所有價值不菲的東西,歇斯底里地發(fā)著誓:“既然嫁了出去,我決不再重新出閣!這兒從今后再不屬于我!我是他們東方家的媳婦,此生此世都是!誰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丫鬟們悄悄地收拾了殘碎片,然后匆匆退下,生怕那鋒利的瓷刃,刮傷了水樣的肌膚,劃破了花朵般的容顏。 素蔻公主長長的指甲,刺進了柔軟的棉被里,那紅紅的線頭纏掛在了指甲上面,被她狠狠扯斷,連同指甲一起掉落下來。 過了半晌,該到用膳的時候了,再不出去,就會有人來喚。素蔻公主大哭一陣,埋藏好仇恨和壓抑,露出一抹詭異的笑。然后清洗干凈了臉,重新抹勻了妝,才恢復了往常的粉妝玉砌嬌嫩摸樣。 吃罷晚膳,素蔻公主秘密命道:“歡兒,把太子叫來了!就說他的公主meimei想和他共暢飲?!?/br> 不需多時,趙太子就來了,笑道:“出嫁以后,蔻兒很少叫哥哥作陪???怎么,今兒個莫非碰到了什么不開心的?” 素蔻公主不答,滿滿倒了兩杯酒,遞給趙太子一杯道:“什么不開心的,說出來就不叫不開心了!酒是個好東西啊,幾杯下肚,什么不開心的也都變成開心的了……” 趙遷見勢不好,有些心虛地擔憂道:“酒太傷身,女孩子還是別多喝的好!” 素蔻公主歪著頭憔悴道:“不喝怎么能解愁呢?愁在心里,不是更傷害身子嗎?” “年紀輕輕,有什么發(fā)愁的?蔻兒乖啊,有什么就對哥哥說出來,不又變成了那個快樂無憂的蔻兒了?” “只要哥哥陪著蔻兒同飲,所有的不開心就能在無形中,化為烏有……”素蔻公主猛飲了一大口,嗆得眼淚鼻涕連連,胡亂擦了一把,推著趙太子的酒杯道:“你也喝?。「绺绮缓?,蔻兒怎么能吐出難言之隱呢?” 趙遷推脫不得,也飲盡了。每喝一杯,素蔻公主就給太子夾些菜肴,自己卻吃一種圓溜溜形狀的東西。由于外面裹了面團,趙遷看不出是什么。 趙太子納罕道:“蔻兒meimei吃的是什么好吃的?就不讓哥哥嘗一嘗?” 素蔻公主笑道:“你吃了,別人會笑話你!這個東西寶貝得很,只能女孩子吃,是通氣血養(yǎng)顏色的。” 趙遷沒再多問,女人們的東西名目繁多,他約略是知道些的??v然是對著曾經(jīng)無話不說的meimei,畢竟年齡也不小了,有些話題問了只會尷尬。 一杯一杯下來,素蔻公主倒沒有醉,一向酒量尚可的趙太子竟深醉了。 素蔻公主笑了笑,招呼歡兒上前道:“把我吃的這盤酸梅團子撤了。” 歡兒手腳麻利地端走了盤子,素蔻公主輕輕拍著太子的背,聲音魅惑地道:“丐兒來了……” “丐兒?”趙遷聳拉的頭一下子抬起了,眼神癡戀地道:“丐兒?真的是你?是丐兒嗎?”幾乎情不自禁,就要抓公主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