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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丐妻妖嬈在線閱讀 - 第113節(jié)

第113節(jié)

    薛淺蕪狠狠地掙脫他:“不要碰我!你有什么資格碰我?你走!我不想看到你?!?/br>
    趙遷傷道:“我是太子……難道也不夠格擁有你嗎?”

    “所謂太子,對我來說一文不值。不過是人與非人的差別罷了?!?/br>
    趙遷深深地吸口氣,平息尷尬,還有郁積的火氣。這個女子,真是太不給面子了。換做往常,他早失去耐心、拂袖而去,讓她乖乖地反省乃至求饒了。

    終是不舍得難狠心??此榫w波動強(qiáng)烈,無奈之下,只得掩門離去。

    薛淺蕪待他走遠(yuǎn)后,不禁伏在床上嚎啕大哭。各種感情涌上心頭,對趙遷的仇恨和惱怒,對東方爺?shù)乃寄睢⒗⒕?、幽怨相交織,對如谷的心疼和憐惜,對不能出宮、被困牢籠的憤懣無力……

    哭了好久,被宮醫(yī)打了麻醉藥治療的如谷醒來了。她的身子有些瑟縮,似乎尚沒從陰影中擺脫出來。她焦急驚恐地看著痛哭的薛淺蕪,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唔唔”轉(zhuǎn)了幾圈,小心無措地上前拉薛淺蕪的衣服。

    薛淺蕪迅速擦干眼淚,回頭看去,見是如谷,淚又落了下來:“好meimei!你雖一時(shí)不能說話,但你還有雙手!你可以把你心里的想法,自創(chuàng)出一套啞語表達(dá)自己的意思,我可以看懂的!”

    如谷立在那兒,呆呆凝思了一會兒,先比劃了一個大圓圈,然后一只手伏在耳朵上,似在聽誰竊竊私語。末了,焦急地拍著門,把薛淺蕪?fù)馔啤?/br>
    薛淺蕪仔細(xì)地看著,忖思著道:“你是說讓我趕緊出宮嗎?”

    如谷眼露驚喜,拼命地點(diǎn)著頭。

    薛淺蕪約摸猜中了七八分,如谷定是聽到了什么非常不利于己的談話,被人撞見,才遭了此殃。

    薛淺蕪摸一摸她的臉嘆息道:“太子不肯放我出宮。本來已經(jīng)計(jì)劃好的,竟然食言,中途變卦!還用再多說么?可怕讒言,最防不勝防??!”

    如谷聽得一滯,又是焦急地連比帶劃著,之后躡手躡腳,急欲奪門出逃的樣子。

    薛淺蕪意會道:“你是說……我們悄悄逃走?”

    如谷眼里綻出希望的光芒,仿佛在對薛淺蕪道,你一定可以出逃成功的。

    薛淺蕪?fù)送刂貙m墻,守衛(wèi)森嚴(yán)。若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話,或許可以拼上一拼。縱是失敗,也不枉了努力嘗試。但是身邊還有如谷,武不能武,連基本的爬墻走壁都不能夠,又怎能逃出呢?

    如谷啞了之后,心思敏捷多了。她指了指自己,擺了擺手,顯然是讓薛淺蕪只關(guān)注自身,不用多考慮她。

    薛淺蕪道:“你雖不能說話,但我知道,你是因?yàn)槲叶蛇@樣的。我若私自逃出宮去,留你一人在此,不是更陷你于水深火熱中嗎?他們定然會利用你,想盡一切辦法來折磨你,從而達(dá)到威脅我的目的,使我就范。”

    如谷眼含熱淚,拍拍心臟位置,似在顯示自己的堅(jiān)強(qiáng)。

    薛淺蕪拉著她,走到床邊,扶她躺了:“你別多想了,先好生休養(yǎng)。不管怎樣,我出得宮那天,一定帶你出宮。不急于一時(shí),先觀察機(jī)會。機(jī)會來時(shí),我自有辦法的。”

    如谷抽噎著點(diǎn)點(diǎn)頭,極為感激。

    接下來的數(shù)日,在太子刻意的討好中,好幾位宮醫(yī)都來看過如谷的傷勢了。藥物內(nèi)服外用,很快就恢復(fù)了不少。只是嗓子,再也不能正常說話了。

    薛淺蕪也沒表現(xiàn)太多的心思,只一味淡淡地。淡得讓趙遷察不到她的任何念頭。

    在干霖院中住時(shí)候久了,總覺被監(jiān)控著。那是一種很詭異、很壓抑的感覺,彷佛有一只眼,在某個不明的角落里,打量著她的舉動。

    看來院里出jian細(xì)了。由于不太確定,亦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薛淺蕪決定略施小計(jì),來個聲東擊西、守株待兔。

    那晚,在院里的柳樹下閑坐著,薛淺蕪瞇著眼打盹兒,迷迷糊糊對如谷道:“太子昨天說了,今兒個等月上柳梢頭時(shí),來咱們干霖院。估著時(shí)辰,也快到了。”

    如谷配合著,打了個哈欠。那哈欠聲,因氣息不暢而分外粗嘎。

    薛淺蕪道:“你困了吧?困了就先回屋睡吧。給我備些涼茶,放在窗前的石桌上,晚飯放多了鹽,我口渴得緊。再等上一會兒,太子不會爽約,應(yīng)該很快就過來了。與他說一陣兒,道個晚安,我也就回屋了。”

    如谷磨磨蹭蹭不愿意走,薛淺蕪索性就作假到底,相勸了好大一會兒,如谷這才回了。

    薛淺蕪以肘撐著頭,過了一刻來鐘,自言一句:“真渴,先回屋喝口水……”

    這時(shí),聽得細(xì)微的窸窣聲響起,薛淺蕪注意到,有條纖細(xì)影子從窗前石桌旁一閃而過。

    薛淺蕪渾然無覺的樣子,瞌睡著眼,走了過去。端起如谷晾在那兒的茶,一股熟悉的甜香味撲鼻而來,與曾放了媚藥的茶如出一轍。

    薛淺蕪暗自冷笑道,設(shè)計(jì)我了一次,還有第二次嗎?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未免把我想得笨到家了!

    這內(nèi)jian真是好幫手啊。聽聞太子要來,竟敢再次鋌而走險(xiǎn),下此藥物。

    只是不解,不該發(fā)生的事情都已發(fā)生了,為何還不肯放過她?難道是圖謀著,讓自己多次與太子迷情廝混,漸至無可自拔地步,那她就與皇宮扯上了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從而再也無法離開了么?

    第一八五章聲東擊西,守株待兔(下)

    既然你敢下藥,也不忍太讓你失望歸去。薛淺蕪贊一聲“好香的茶”,仰起頸子,假裝“咕咚”“咕咚”咽了下去。其實(shí)怎肯真喝?只悄悄在袖擺的掩飾下,順著寬大袖口,把茶倒了進(jìn)去。

    茶水順著手臂流到腋窩,把衣服弄濕了,淋淋的粘身上,有些難受。薛淺蕪顧不上這些,做出踉踉蹌蹌、頭重腳輕的虛浮態(tài),重走回到了剛才等候太子的地方。

    側(cè)身倒下,眼睛迷蒙半睜,心里卻是清醒敏銳異常??谥幸莩鲭y以自持的低吟,凝神留意四處,看見一個丫鬟的身影,鬼鬼祟祟躲藏在茂盛的槐樹后面,監(jiān)視著薛淺蕪的一舉一動。

    薛淺蕪來回翻滾著,大喘著氣,呼叫一聲:“如谷!”

    那丫鬟似乎沒預(yù)料到薛淺蕪竟能喊得出來,把身子縮了縮,企圖藏得更隱蔽些。

    如谷聞聲而出。來到薛淺蕪的跟前,焦急地唔唔著,像是在問薛淺蕪怎么了。薛淺蕪向百十米處的大樹使眼色,口中卻道:“我身子熱得很,你去尋尋太子,看看可有降燒的良藥沒?!?/br>
    如谷轉(zhuǎn)身去了,徑直走到那棵樹下,一把扯住了那丫鬟,死死揪住不放。那丫鬟顯然大驚,開始掙扎著叫,如谷不由分說捂住了她的嘴,帶到薛淺蕪的面前。

    薛淺蕪冷笑道:“如谷,放開她的嘴巴!讓她使勁兒叫!”

    如谷不解地松了手。那丫鬟又驚又愣又怕,聽薛淺蕪這樣一說,反倒疑惑不定,不敢叫了。

    “你怎么不叫了?”薛淺蕪道:“你叫得大聲點(diǎn),把大家都驚醒,過來看個熱鬧!也好看看我是怎樣處理內(nèi)賊的,殺雞駭猴,警示才夠力度。”

    那丫鬟看她露出少見的邪氣,又聽得“殺雞駭猴”四個字,登時(shí)雙腿軟了,帶著哭音道:“不要?dú)⑽摇灰?/br>
    薛淺蕪譏誚道:“你還有臉哭得出來!其實(shí),我倒希望你鬧,鬧得越大越好,直到你幕后的主子親眼看看,他指使的婢女是多么的沒用!事情還沒辦妥,你就先把自己給暴露了!你覺得你主子還會給你留活路嗎?”

    那丫鬟啜泣道:“請干霖院主子饒過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br>
    “你不敢什么了?”薛淺蕪勾起唇角,笑容涼涼:“我還沒有審問,你就想招了嗎?”

    那丫鬟只泣著,不敢答話。薛淺蕪道:“真是個沒骨氣的窩囊廢。既然你這么想招供,我也不為難你,你就一五一十坦白算了。”

    那丫鬟微微抬起了眉眼:“真的?你不會為難我?”

    薛淺蕪道:“你也是可悲的。被人迫使利用,我給你計(jì)較個什么勁兒?”

    那丫鬟鼻涕一把淚一把道:“奴婢是公主身邊的……她嫁給東方爺之后,奴婢被分派到太子府做雜活……那天,太子讓奴婢到鬼院侍候,奴婢早聽傳言說這院里鬧鬼,心里原本害怕,不愿過來,恰巧公主進(jìn)宮,派身邊的心腹婢女過來威脅奴婢,說不來干霖院就要廢掉奴婢雙手,奴婢這才來了……”

    說到這兒,那丫鬟聲音抖得難以自持,說不下去了。

    薛淺蕪面無表情道:“所以你就受制于她,不得不做內(nèi)jian,直至陷害于我?”

    那丫鬟滿臉淚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叫什么名字?”薛淺蕪漫不經(jīng)心地問。

    那丫鬟低低道:“秋……颯……”

    薛淺蕪嘆息道:“虧了這樣錚錚傲骨的好名字?!?/br>
    秋颯頓了一會兒,緩了緩抽噎聲,繼續(xù)說道:“前些日子,聽說東方爺要接你出宮,公主把奴婢叫過去,給奴婢了一些藥粉,讓下到你的茶碗里。奴婢害怕極了,生怕是毒藥什么的,喝下去要了您的命。那樣一旦東方爺追查了起來,奴婢有一百個腦袋也保不住。就算僥幸保住,奴婢看您平日里待人那么好,也會愧疚一輩子的,擔(dān)心遭到上天懲罰、神靈憤怒……公主告訴奴婢,說這是蒙汗藥,喝了只會昏睡一時(shí),體力盡失。奴婢問為什么要讓您喝這個藥?公主答道……”

    薛淺蕪看她遲疑,問了一句:“她說什么?”

    秋颯淚又下來了:“公主她說您以前是個賊,翌日出宮,不知道又要摸索些什么寶物帶走,實(shí)在防不勝防。臨走前一晚上,讓您昏睡過去,您就偷不成了……奴婢想著只要無毒就好,誰知竟不是蒙汗藥,而是媚藥,當(dāng)時(shí)奴婢看得心驚rou跳,無措極了。在遠(yuǎn)處窺看的公主就悄悄對奴婢說道,藥是奴婢親手下的,若是被您知道了這事兒,您一定會惱恨,置我于死地的。能保得我命的,只有公主。奴婢一時(shí)鬼迷了心竅,為了保命,就完全背棄了干霖院,以致公主這次又找我下藥時(shí),我明知道是什么藥,卻是身不由己,不得已而為之?!?/br>
    薛淺蕪搖頭道:“公主雖然愚笨,卻算準(zhǔn)了我的性格。她知道一旦發(fā)生了那種事情,以我的脾氣,斷斷不會再跟隨東方爺了。哪怕東方爺一意孤行選擇原諒我,我的幸福感也不那么純粹了。她是要?dú)У粑业男腋0??!?/br>
    秋颯慚愧地道:“其實(shí)……東方爺若知道這些詳情,定會原諒您的。要不,奴婢豁出去了,把這一切對東方爺言明,他就不誤會了?!?/br>
    薛淺蕪攏了攏耳邊幾縷散發(fā),聲音里有疲憊:“不必了。都是天意,我也不想再掙扎了。順其自然算了。”

    秋颯還想再說什么,薛淺蕪道:“東方爺?shù)脑掝},暫時(shí)先別提起了。你說一下如谷的事兒吧。”

    秋颯看了一眼如谷,臉色蒼白地道:“公主聽說太子要放走您,就去阻止。哪想如谷在窗外聽到了談話,并且得知了媚藥是公主指使下的。公主就不肯放她了,無論如何要帶她走,使出各種手段折磨如谷,為了防止如谷說出實(shí)情,在得知了如谷不會寫字之后,公主就給她下了致啞藥……當(dāng)時(shí)公主還威脅奴婢道,可看清站錯隊(duì)列的下場了嗎?”

    薛淺蕪點(diǎn)點(diǎn)頭:“果然是她。我知道她恨我,心卻也忒狠了,如此殃及無辜?!?/br>
    秋颯跪倒:“公主的話起了作用,太子舍不得放您出宮了。為了杜絕后患,防止您出宮后與東方爺剪不斷昔日的感情,死灰復(fù)燃,公主讓我再下幾次媚藥,想讓……在媚藥催情下,您與太子親熱多了,再也恢復(fù)不了過去純白的愛戀了,甚至想讓您移情于太子,懷上太子骨rou,太子就再不可能放您出宮了……”

    薛淺蕪慘笑道:“果然是好算盤?!?/br>
    秋颯哭道:“主子,您快些出宮吧!不然更沒有機(jī)會了!”

    “有機(jī)會能如何,沒機(jī)會又如何?”薛淺蕪道:“已經(jīng)把我逼到了這地步,公主還想怎樣!”

    秋颯憂心忡忡地道:“奴婢擔(dān)心,您要是不出宮,就算得到了太子的寵愛,照公主原話說,也不會那么便宜您,讓您大富大貴、一路躥紅爬上去的!她要讓您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嘗盡撕心裂肺的痛苦滋味!”

    “她是這么說的?”薛淺蕪咧嘴笑著道:“沒想到如此看得起我??!”

    秋颯不知說什么好,只垂著頭跪著,良久說道:“事已至此,追悔莫及,只憑干霖院的主子發(fā)落。奴婢總算是懸崖勒了馬,臨終對得起‘人’字了?!?/br>
    第一八六章心存出逃意,強(qiáng)忍莫相譏

    薛淺蕪輕聲道:“我不是說了么,你只是被迫的可憐者。懲罰你有何用?!?/br>
    如谷心中不忿,急得憋紅了臉,杏眼含著淚和委屈,瞪視著薛淺蕪。食指死死地顫指著秋颯,滿臉不甘。

    秋颯自知罪行難赦,哭道:“您親手治奴婢的罪,奴婢心里會好受些。再說,您憐惜奴婢,不作出處置,公主知道奴婢背叛了她,也會殺掉奴婢的?!?/br>
    薛淺蕪出言安慰道:“看到如谷凄慘樣那一刻,我恨不得替她受過。心里也暗暗的發(fā)誓,要讓所有參與的人,不得善終??墒墙裉欤犃四愕倪@些苦衷,我原先的心情忽而滅了?!?/br>
    轉(zhuǎn)而看向如谷,心疼地道:“如谷,我知道你心里不解,但秋颯和我們一樣,都是受罪的好姐妹。住在干霖院里,也就是一家人,她有悔過之心,就彼此握手和好吧。當(dāng)然你承受的一切,都不會白白承受的,冤有頭債有主,我會為你討回公道?!?/br>
    如谷紅著眼睛點(diǎn)了點(diǎn)頭。薛淺蕪面容有倦色,對秋颯招了招手道:“你今晚未得手,公主怕是對你不放心了。你以后住到屋里來,不要離開我的左右,我相信她一時(shí)也不能把你怎么樣?!?/br>
    秋颯先對著如谷磕了一下頭,然后跪行至薛淺蕪面前:“主子寬厚恩德,奴婢終生難報(bào)?!?/br>
    薛淺蕪扶起她道:“別一口一個主子的。首先我不是什么高貴的主子,你也不是天生的奴婢命,其次……你憑什么叫我主子?難道在你心里,我是太子的人?”

    秋颯慌了神道:“不是的!您不要多想!叫您主子,與太子無關(guān),奴婢甘心情愿這樣叫的!覺得您就是世間獨(dú)一無二的最好的主子!”

    薛淺蕪道:“不要這樣叫了。與如谷一樣,叫我‘丐兒姑娘’或者‘丐兒jiejie’就很妥當(dāng)。何必為了一聲無所謂的稱呼,聽在別人耳中都是刺兒,不知又要起什么心結(jié)來。尚未出宮,步履艱難,還是低調(diào)些好。若想出逃,更得學(xué)會半分不張揚(yáng)的低調(diào)?!?/br>
    秋颯應(yīng)了聲是。薛淺蕪笑瞅著如谷,再看向秋颯道:“還不握手言好?”

    秋颯伸出了手。在她的期待中,如谷的手緩緩地伸出來,不情愿地與她握在一起。

    薛淺蕪舒口氣:“既然握在一起,就不要隨便放開了,我最看不起是反反復(fù)復(fù)的人。還有,秋颯以后要照顧好如谷,具體我不再多說了?!?/br>
    秋颯道:“我會的?!?/br>
    “進(jìn)屋去吧?!毖\蕪一手拉著一個人,休息去了。秋颯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說道:“再過幾天,端午節(jié)就到了。聽說這天,很多王公貴族都會出宮,到河里賽龍舟,投粽子等。我想著公主和太子他們,定然不會錯過這個熱鬧日子,那天宮內(nèi)宮外來來往往,防守可能有所松懈,丐兒姑娘要時(shí)刻準(zhǔn)備著,裝扮一番混進(jìn)人群出逃?!?/br>
    如谷眼前一亮,使勁兒點(diǎn)著頭表示贊同。薛淺蕪緩緩道:“那咱們就等著。那天一早起來,我親手來裝扮你們。”

    說完這句,她倆居然同時(shí)搖起了頭,秋颯直白苦笑:“丐兒姑娘跟著那些丫鬟隨從,能逃出就是萬幸了,人越多反而越累贅,我和如谷還是呆在干霖院更好些。如果有人起了疑心,查起了干霖院,也可以幫你應(yīng)對些,贏得時(shí)間?!?/br>
    薛淺蕪道:“這可不行。我如果逃不出,就再也沒機(jī)會逃出;我逃出了,你倆會受到莫大的牽連,再如何也躲不過一劫了?!?/br>
    秋颯看著如谷,堅(jiān)定地道:“我相信如谷與我所想的,非常一致。公主仇恨的人是你,你逃出了牢籠,她只自顧不暇,哪有心情管我和如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