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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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騰地一下扭過身,咬牙切齒的瞪著他。揚(yáng)起的手就那么愣愣停在半空。 “如果不是你現(xiàn)在也很難受,我真想扇你!你這種男人到底有沒有心?不就是丟了一切有什么好怕的?你難道就沒有膽量白手起家從頭再來一遍?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此刻正看著你,你越是自暴自棄,他們就笑得越開心!我看不出來你到底哪里值得我這么死心塌地的愛你!就因為你受傷了就可以肆無忌憚的也傷害別人是嗎?” “……素素”從今晚找到他以來,陸錚終于說了第一句話。他像是完全沒料到她會這么激動,伸手想去拉她,反被她大力甩開。 “別碰我!”素問恨恨的瞪著他,“你真是……真是氣死我了!我怎么會愛上你這么沒出息的男人!我再也不管你了,我走了!” 她說著,就真的掙開陸錚,強(qiáng)行要往外走,才邁了一步,腳底又是一陣鉆心的疼,這次陸錚沒再猶豫,直接在馬路中就把她抱了起來,打橫放在手臂上。把天地都連成一線的雨幕中,只見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抱著個姑娘大步流星的越過綠化帶,姑娘似不是自愿,一路上還拳打腳踢的掙扎著。 直到人行道上的一處避雨處,陸錚才把她放下來,素問的臉上身上全是水,濕衣服緊緊貼在身上,狼狽不堪。陸錚脫下大衣不顧她反對硬是給她披上。 “你自個兒繼續(xù)傷春悲秋去吧,我用不著你管——唔!” 聶素問后面的話被他忽然壓過來的唇密密實實的賭住。 等到他的舌探入她口中那個時,素問才意識到陸錚在吻她。 心驀的一緊,舌頭已被狂熱的卷起,纏繞……素問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開始劇烈的反抗,推打他的肩膀,胸膛。而陸錚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對她的掙扎不管不顧,利用身體優(yōu)勢把她捆砸懷里,并一步步逼著她后退,直到她脊背貼在墻壁,再無退路。 那種不顧一切的氣勢讓素問全身酥麻,怎么都敵不過他的力氣,受傷的右腳使不上力,他于是就抱起她來,使她的腳尖幾乎都離了地。 在他肩頭捶打的雙手突然間像失了力,慢慢的變得柔軟,像兩根藤蔓纏繞過他的后腦勺,緊緊的抱住他的頸項。身后是墻,身前是他……所有的狂風(fēng)暴雨仿佛都被他擋在外面,聶素問知道自己逃無可逃,感官中只剩下陸錚火熱霸道的吻和一種無法名狀的悸動。她的世界,從此將被一個叫陸錚的男人獨占。 …… 漫天雨珠,他們旁若無人的擁吻在一起,耳鬢廝磨,頸項纏綿,連在暴雨中急著趕路的路人也絡(luò)絡(luò)繹繹被他們吸引的停住。 終于吻到連自己的舌尖都麻了,陸錚才緩緩?fù)O?,放下她卻還是沒有給她空間和自由。素問差點因窒息暈過去,被他扣在胸前無力的大口大口的呼吸。 陸錚也在喘,這個吻到最后顯然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掌控。兩個人從頭到腳全濕透,雨水順著他臉龐流下,匯聚在下巴滴落,陸錚執(zhí)起她的下顎,深深的看她。 她的眼神告訴陸錚,她在哭。 陸錚以指腹抹去她與雨水混合的眼淚,輕吻上她的眼皮。 “放心我是清醒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br> 她閉了眼,感受陸錚的輕吻像溫柔的羽毛,滑過她的額頭,眼睛,鼻尖,臉頰,最后抵在她唇瓣上。 她顫動的啟唇,冰冷的唇瓣貼著他火熱的唇,不住的顫栗:“報復(fù)別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比他們過的好。有我在你可以不用一個人躲在墓園里和已故的人傾訴,不用假裝堅強(qiáng),一個人撐起一切。我們在一起,無論甜蜜,痛苦,我都會陪著你……答應(yīng)我,不要再丟下我,好不好?” 陸錚錯愕的盯著她,一直以來,都是他為她撐起一片晴朗的天空,盡量讓她的道路一片平坦,不會遇上風(fēng)雨,不會遇上坎坷。從沒想過有一天,當(dāng)他跌倒的時候,她會這樣站在自己面前,擁抱著他說:我也會陪著你走過一切。 原來他鋪設(shè)的這一條路,并不只是她的,而是他們兩人的。 風(fēng)雨同舟。 “陸錚……你要不要試一試?試試,我們在一起,我相信你會是最好的丈夫,而我……會是你一個人的素素?!?/br> 屬于他一個人的……素素? 不用在擔(dān)心午夜夢回,醒來時她已不在身邊,不用在最開心的時候驀然失落,怕這一切只是場幻夢。從此打上他陸錚的專屬標(biāo)簽,烙印他陸錚獨有的標(biāo)記,她不再只是聶素問,而是他陸錚光明正大的女人。 見他一直沉默著不說話,素問有些著急:“陸錚,你能感受的到我是認(rèn)真的對不對?因為你的心是通透的。今天你讓我看了一個外人不知道的你,以后,我想跟你在一起,看到更多更多的你,全部的你。” 陸錚看著她,在素問的眼眸深處流轉(zhuǎn)堅定而炫目的光芒,那種光芒像是黑暗中一點最璀璨的星火,吸引著他去追逐,沉淪,墜落。 這一刻,他忽然相信,就算失去了所有,只要能擁有她,他已經(jīng)擁有了全世界。 他啄在她的唇上,素問屏息回應(yīng)著她,他時輕時緩的描繪著她的唇形,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鼻尖頂著鼻尖,說話也似接吻,接吻也似如儂細(xì)語。不同于剛才疾風(fēng)驟雨似的吻那般火熱,卻每一下都令她有被珍惜的錯覺。 最后被兩人濕透透的到了最近的一家醫(yī)院,陸錚一路都抱著她,打橫的公主抱那種,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他們。素問羞得把臉埋進(jìn)他胸口里,進(jìn)了大廳,再也不肯讓他抱,執(zhí)拗著一定下下地自己走。 陸錚有點擔(dān)心她的腳,腫起饅頭般老大:“你行嗎?” “沒事,大不了單腳跳。” 檢查的結(jié)果,卻很不容樂觀,醫(yī)生說最然沒有骨折,但是韌帶嚴(yán)重拉傷,至少要在床上修養(yǎng)十天。十天?素問悲慘的想,葉子非刮了她不可。 “醫(yī)生,你們這里是不是每個月石膏也有任務(wù)指標(biāo)啊,我不過是崴了一下腳,有必要打石膏這么嚴(yán)重嗎?” 醫(yī)生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聽了素問的話后,呵呵一笑:“我每天坐辦公室喝喝茶,跟加班加點打二百個石膏,工資都是一樣的。只不過,你這腳要是這次不打石膏,以后就會經(jīng)常崴,所以一定要打?;厝ブ笞屇憷瞎嗾疹櫮悖傧碌?,別干活,別沾水!” 兩個人身上都水嗒嗒的,就過來掛號看病了,再沒眼色的,都看出他倆關(guān)系。素問臉上一紅,來不及解釋,邊上陸錚已經(jīng)幫她答應(yīng)著,等看完病,又把她像個娃娃似的抱在懷里,直奔樓下。 外面雨勢未歇,陸錚站在門前看了一會,把她放下在等候的長椅上,說:“你這腳剛打了石膏,不能沾水,你等我下,我出去買把傘。” 素問點點頭,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兒,看著他把頭一縮,頂著雨朝對面的便利店跑去。醫(yī)院的正對面,正是一家知名的全國連鎖酒店,她眼睛一亮。 等陸錚回來,把傘交到她手中,叮囑她千萬要遮好腳上的石膏,然后就把她抱了起來。素問一手摟著陸錚的脖子,一手撐著傘,指著對面的酒店招牌,說:“這里回去還要好長時間,不如我們今晚就在這休息吧,明天早上再回去?!?/br> 酒店當(dāng)然不是什么五星級,就是最常見的經(jīng)濟(jì)型連鎖酒店,陸錚猶豫了一會,考慮到素問的腳,終于點了點頭。這里才剛進(jìn)市區(qū),回去的話起碼還要一個多小時車程。 陸錚抱著素問進(jìn)了酒店,在服務(wù)臺前把她放下,拿出身份證登記信息。服務(wù)員看著兩人一身濕淋淋的狼狽,又看看素問的腳,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還是職業(yè)的標(biāo)準(zhǔn)微笑,眼里卻劃過一絲莫名的曖昧。 素問假裝沒看到,尷尬的扭過頭,聽到那邊柔美的聲音說:“好了,兩位的房卡?!?/br> 陸錚回頭要再抱她,素問直接拒絕了,讓他扶著自己上了電梯。 房卡插在供電的卡槽里,眼前頓時一亮。房間不算大,但是很干凈,布置得也算簡約雅致,有種淡淡的家的溫馨。 也許是長久以來的苦日子,讓素問覺得,日子就該是這樣,簡陋一點,擠一點,但是卻暖暖的。而不是那冰冷空洞的大房子,奢華漂亮,卻跟樣板房一樣,沒有一點兒人氣。 “我去幫你放水洗澡?!闭f完這句話的陸錚走進(jìn)浴室,卻愣了一下。因為壓根沒有浴缸,只有一塊用玻璃橫版擋住的淋浴間。素問的腳這樣,是沒法洗淋浴的。 他有點為難的走出來,素問正坐在沙發(fā)里,一件件脫掉身上的濕衣服,她下面穿著淡藍(lán)的仔褲,上面卻脫的只剩下一件黑色的簡約文胸,藕荷似的手臂抬的高高的,對著空調(diào)風(fēng)口在試暖風(fēng)。 看到陸錚出來她也未察覺什么,仍舊昂著臉盯著空調(diào)上的溫度顯示:“不知道服務(wù)臺有沒有烘干服務(wù),不然就只能對著空調(diào)吹干再穿了……” 一想到明天還得穿著半濕不干的衣服,她就有點兒不能忍受。 陸錚沒做回答,腦里卻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方才吻她的感覺,還有……無數(shù)纏綿擁抱的夜晚。 那樣的記憶分明,他甚至能嗅到她身體的馨香和感受她皮膚的柔軟。 …… 片刻之后,陸錚一言不發(fā),又沖回了浴室,他覺得他應(yīng)該自己先洗個澡,再想辦法幫腳受傷的她洗。 哧溜溜脫掉衣服的時候,他無奈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有反應(yīng)了。 站在淋浴下面,拿花灑猛的沖刷,然而沖動剛剛消退下去,聶素問卻忽然在外面猛敲浴室的門。 “陸錚,你在洗嗎?” 水聲與她的聲音混合在一起,聽上去那般不真切。陸錚黑色的瞳仁染上積分炫目的色彩。 “唔……”他模糊的應(yīng)了一聲。 “我問你個事兒,你戶口本放在咱家還是陸家了?” “……”陸錚在浴室的熱氣氤氳中愣了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咱家。怎么了?” “沒事兒~” 素問聽完,高興的回了去??粗凰龔年戝P的大衣里拿出來和自己的身份證并排擺在一起放在床上的兩張證件,不知不覺笑了出來。 她可沒忘了晚上說過的話,她會變成他一個人的聶素問。雖然陸錚沒正面回答,不過她就當(dāng)他默認(rèn)了。 拿起手機(jī)撥通小艾的電話:“喂,小艾,麻煩你個事兒,到我那邊去把我和陸錚的戶口本找出來……嗯,應(yīng)該在臥室床左邊床頭柜的抽屜里……唉,你別問了,趕緊的,拿來給我送到xx路xx酒店來?!?/br> 電話里小艾以為她發(fā)瘋了,要么就是吃錯藥。然而素問不由分說,就掛了電話。 陸錚洗完澡出來,房間里亮著柔和的壁燈,然而人卻不在了。他有點怔愣,沙發(fā)上還擱著他的大衣,她的衣服卻不見了,潔白的大床上擺著兩人的身份證。 他好看的眉微蹙,拿起手機(jī),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早沒電了,于是用酒店的座機(jī)撥打她的號碼,可是一直無人接聽。 他正在反復(fù)的重播,電話那邊是反復(fù)的女音:“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 他有些懊惱的摔上電話,動作飛快的穿衣。這丫頭,腳都不好使,跑哪兒去了! 到樓下,看到服務(wù)臺還是剛才幫他們登記的那位小姐,于是問:“看到跟我一起來的那位小姐了嗎?” 對方微笑著點點頭,指了指門外:“出去有一回了?!?/br> 陸錚眉心一緊,立刻追了出去。 不甚熟悉的街道,巨大的落葉喬木在這個凄雨淋淋的夜晚抖擻著枯枝,路燈昏黃,照下清冷的光圈,來來往往,都是陌生的臉。上哪兒去找? 正在他茫然四顧,感到孤獨而無力時,打著傘在水洼中跳啊跳的聶素問,自己回來了。 陸錚怔怔的看著她用沒受傷的左腳在地上跳啊跳的,有那么點滑稽,卻怎么也笑不出。 素問一抬眼,就看見他,有點驚訝:“你怎么下來了?” 陸錚板著臉:“這話該我問你?!?/br> 素問一陣心虛,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子:“我下來買點吃的?!闭歉浇憷甑拇?,里面果然有礦泉水,酸奶還有一些零食。 陸錚用懷疑的目光審視她,終于嘆了口氣:“先上去再說。”三兩步走到她面前,打橫將她抱起,素問笑了聲,胳膊繞過他頸后,把傘舉過他頭頂,陸錚的怒氣未消:“都能瘸子了還笑!” 她愈發(fā)在他懷里咯吱吱笑個不停:“不是還有你嗎?” “等我老了抱不動你了,看你怎么辦?” “那就弄個輪椅我坐上面,你推著我滿大街跑唄?!?/br> 酒店服務(wù)員看見兩人一個笑瞇瞇一個板著臉的從外面回來,也跟著笑,陸錚黑著臉?biāo)餍圆辉倮硭耍貑柕故峭Ω吲d的,還揮揮手跟那服務(wù)員打招呼。 進(jìn)了房,陸錚就把她放在床上,蹲在床邊幫她一點點解開鞋帶。 素問歡呼了一聲,踢掉鞋子,后仰著張開手臂躺在床上,陸錚眼睛一亮:“你藏衣服里的是什么東西?” “啊……”素問立刻心虛的坐了起來,按住衣袋,“什么啊,哪有什么東西?!?/br> 陸錚的目光越發(fā)逡疑,看得她不寒而栗。 “你干嗎啊,一直看著我?不是要幫我放水洗澡嗎,我快凍死了!” 一零八,裂痛 更新時間:2013111 0:05:12 本章字?jǐn)?shù):79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