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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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電視里看的那種……軍營婚禮?” “嗯,就是那樣?!?/br> 電話里靜默了一會,周沫開始苦口婆心勸她:“傻姑娘,你腦子壞了吧。人生就那么一次,婚姻大事啊,你不想你家王子開著賓利來接你嗎?你不想跟咱全校的校友尤其是刑曼姿炫耀炫耀么?就算你真不在乎,咱們這幫老朋友的祝福你都不要了?女人一生最重要的日子啊,聶素問,你可要想好了,真要去那個窮山溝?” 素問揭了面膜,胡亂解了頭發(fā)就貓進(jìn)了被窩,躺在yingying的軍用枕頭上,新的棉被里沒有熟悉到透進(jìn)骨子的陸錚的氣息,但卻有一種新的讓人迷醉的味道,是軍中的味道。 “我想好了。而且我相信,這會是我人生中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說完這句,她掛上電話,安心的沉入了夢鄉(xiāng)。 對一個人的信賴,就是這樣在不知不覺中積累起來的。 也許聶素問還沒意識到,但是她的身體和感覺卻在一步步的向她生命里最親密的愛人靠近,再靠近。 即使他不在自己身邊,即使他不再屬于自己一個人。 * 早晨,起床的行軍號響起的時候,聶素問還團在暖暖的被窩里翻身打滾呢。門上被人敲得嘭嘭作響,真煩吶。素問揉了揉眼睛,伸個懶腰,慢慢的坐起來,指導(dǎo)員已經(jīng)在外面催喊道:“姑奶奶,快別睡了!剛才辦公室打電話來,接親的隊伍就要上山來了!” 砸了半天門,素問才套上軍大衣,裹著被子,睡眼惺忪的來開門。 “指導(dǎo)員,這才幾點啊,不用這么急吧?” 指導(dǎo)員臉一黑,指著腕上手表說:“昨天顧隊長才在祁連面前落了狠話,要給他們邊防連的點厲害瞧瞧,你再不起來啊,等會反恐警笛就要響了。” 話音剛落,聶素問就聽見頭頂上“嗡嗡”的警笛,跟平常在城市里聽到的防空警報有點像。 指導(dǎo)員一急,撈起桌上旗袍就往她手里塞:“趕緊換上!”要不是男女有別,他恨不得沖上去幫她換。 素問甩甩頭:“你們顧隊長挺急性子啊。” cao場上,特戰(zhàn)隊員們早已集結(jié)完畢,等候隊長下指示。 “同志們,今天我們雪狼突擊組將迎來建隊以來最特殊也最艱巨的一項任務(wù),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阻止接親的隊伍上山,有沒有信心?” “有!” “好!給他們點厲害看看,叫他們知道什么是中國陸軍特種兵!” “是!” “出發(fā)——” 一聲令下,全身武裝的特戰(zhàn)隊員們整隊出發(fā),按“作戰(zhàn)計劃”各自尋找偵查點,狙擊點,埋伏點去了,雖然身上都是空包彈,也不是軍隊演習(xí),但是他們卻興致高昂,拿出了比演習(xí)更高的斗志來。 營房里,對一切懵然不知的聶素問,剛剛換好了大紅旗袍,因為皮膚底子好,這樣艷俗的顏色穿在她身上,不僅不俗氣,反而越發(fā)襯得唇紅齒白。 素問穿旗袍都穿出心得來了,雖然沒化妝,自己挽了個盤發(fā),卻也有種溫婉綽約的風(fēng)情。 正在耐心對鏡梳妝的她,全然不知山腳下,她的夫郎,正面臨著重重“險”阻,能不能如時接到他的俏新娘,還是未知數(shù)呢! 一二六,驚心動魄的接親 更新時間:2013111 0:05:39 本章字?jǐn)?shù):8092 英挺不凡軍裝威武的陸錚已經(jīng)在同班戰(zhàn)友的簇?fù)硐?,來到了河界山腳下。今兒他結(jié)婚,仍舊是穿軍裝常服,只不過前一晚,被趙文江幾個拽出來,把常服給從上衣到褲腳熨得筆挺筆挺,胸口上還別了朵代表新郎的小紅花,在一堆松枝綠中間萬綠叢中一點紅。 曹自彬排長帶隊,掄圓了嗓子,吆喝一聲:“同志們,跟我上啊——” “嗷嗷——” 一幫新兵伢子沖得比上陣殺敵還積極。 顧淮安站在山頂上,臉上畫上了偽裝的油彩,身穿迷彩特戰(zhàn)服,頭戴貝雷帽,脖系領(lǐng)巾,腳踩軍靴踏在一塊大石上,將這一切用軍用望遠(yuǎn)鏡觀察得一清二楚。 副隊長倪況問:“雪狼,咱現(xiàn)在怎么辦?” 顧淮安嚼了嚼嘴里的草葉,將觀察鏡交給倪匡:“走,跟我抓老祁的兵去!” 密林里,邊防連的戰(zhàn)士興致高昂,邊走邊唱起了歌:“九九那個艷陽天來呦……” 忽然,吊尾的小兵摸著腦袋狐疑道:“咦?春來和二喜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傳到前頭領(lǐng)隊的曹排那,有人笑:“是不是跑哪方便去了?也不打個報告?!?/br> 大伙兒一起跟著笑了起來。 陸錚提議:“要不停下來等等他們吧?!?/br> 曹排下令全隊原地休整,過了一小會兒,仍不見人影,忽然聽見一聲悶響,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發(fā)出的呼救,有人納悶:“趙班長?趙班長怎么也不見了?” 一隊新兵伢子面面相覷,曹自彬漸漸沉了面色,只聽他自言自語道:“無聲殺人,無聲作戰(zhàn)……” “什么?”陸錚沒聽懂。 曹自彬的眉間是從沒有過的凝重:“特種部隊的特種作戰(zhàn)開始了……” “是他們干的?”陸錚怔了怔,“那趙文江和春來二喜他們不會有事吧?” 說到這,曹自彬倒笑了笑:“沒事兒,就當(dāng)成演習(xí)就行了。他們啊,估計在哪個旮旯睡得正香呢?!?/br> “咱們現(xiàn)在一隊人在叢林里行走,目標(biāo)太明顯了,敵在暗我在明,他們這樣搞偷襲,恐怕沒等我們走到山上就要損失過半了。不能再這樣被動挨打了?!?/br> 新兵伢子們義憤填膺的點頭,再怎么說他們也是中國陸軍,不能就這樣什么都沒做就被干掉了。整隊里只有曹排長曾經(jīng)參加過年度軍區(qū)演習(xí),所以大家都唯他馬首是瞻。 “現(xiàn)在聽我指揮,每五人一組,分成小隊前進(jìn)。一個小時后在山上匯合?!?/br> 畢竟對手是強大的特種兵,想跟裝備精良的他們正面對抗,是不現(xiàn)實的。唯有利用人多的優(yōu)勢,分小隊打散目標(biāo),以期望有幸運的小隊能到達(dá)指定目標(biāo),只要有一人能夠成功接到新娘子,也就算他們邊防連獲勝了。 命令下達(dá)后,大家迅速找到各自的隊友,劃分成小隊分散開來。 沒多久,叢林里就傳來各種鬼哭狼嚎,有踩到陷阱被吊到樹上的,有被繩索絆倒就地俘虜?shù)?,還有神不知鬼不覺就被放倒的。還“活著”的士兵們背脊上都冒出了一層冷汗,停在原地止步不前,驚恐的四顧著,在這片陌生的叢林里,特戰(zhàn)隊員不知就偽裝在他們頭頂或是腳下,指不定從哪里就蹦出一人將自己解決了。 十分鐘過去后,邊防連被擊斃和俘虜?shù)牟挥嬈鋽?shù),唯一五人都“幸存”的就是由曹自彬帶隊的小隊了。 曹排長拿一根木棍在前探路,經(jīng)驗十足的在草堆里揮掃著,試探有沒有陷阱,陸錚則負(fù)責(zé)殿后。走了一會,周圍能聽見的人聲越來越少,曹自彬嘆了口氣:“其他的人,恐怕都陣亡了……” 一句話,全隊五人都沉下了臉色,肩上的使命感也就更重了。 “不能沿這條路繼續(xù)前進(jìn)了。他們抓完其他人很快就會來抓我們了,他們料定我們會走這條路,一定在前方布置了很多陷阱。我們繞開這條主干道,從樹林里行進(jìn),雖然路途會遠(yuǎn)很多,但是要安全多了?!?/br> 大家都沒有異議,于是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更加幽靜的林子深處走去。 另一邊,被抓到的“俘虜”們已經(jīng)被聚集至一處,副隊長倪況清點了人數(shù),向顧淮安報告:“報告——共計抓到菜鳥三十五只,還有五只下落不明?!?/br> 顧淮安眉頭一緊,掃過地上一臉不服氣的“俘虜”們,果然,陸錚不在里面。 “有意思……”嘴角一揚,吐出嘴里的草葉,對著無線電呼叫:“偵察組,這里是雪狼,你們埋伏在主干道,有沒有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 “報告,目標(biāo)始終沒有出現(xiàn),完畢?!?/br> 倪況愣了愣:“奇怪,這幫菜鳥躲哪兒去了?” 顧淮安眼珠轉(zhuǎn)了一圈,忽然笑了:“不奇怪,他們知道我們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在等他們,所以根本就沒有走主干道?!?/br> “那……”倪況一拍腦門,“難道他們走的是樹林?那里可是埋的有地雷?。 ?/br> 樹林的路比林間小道更難走,深及至膝的灌木從,頭頂不見天日。在這種叢林里行走,必須穿專業(yè)的特戰(zhàn)軍靴,普通軍靴走一會兒腳底就會受傷。 沒多久,就有兩名士兵腳底的血泡被壓破,血水使襪子和鞋墊粘連在一起,必須在溫水里浸泡才能分開。 曹自彬回頭看到兩人的傷勢,認(rèn)定他們不能再繼續(xù)行走了,將他們留在原地。 反正特種部隊也只是要給他們個下馬威,不會對他們怎樣,等演習(xí)結(jié)束這些人就會得到治療。 曹自彬是又恨又心疼,這幫孬兵,平常訓(xùn)練就知道偷懶,也該來點真格的讓他們知道天高地厚了。 不出意料,到最后只剩陸錚和曹自彬兩人了。 陸錚低頭瞧瞧自己,無奈的笑了:“我這新郎當(dāng)?shù)??!?/br> 可不是,原本一絲不亂的頭發(fā)上沾的全是泥土草葉,身上也掛滿了枯枝絮葉,早上擦的澄亮的軍靴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泥覆了一層了,而且不用說,曹自彬也猜到他的腳肯定也遍體鱗傷了,只不過他比那幾個兵忍耐度要高點,一直強忍著沒說。 原本疲勞沉重的氣氛,因為他的自嘲,顯得輕松了些。 曹自彬也笑了:“行了,再堅持堅持。等上了山,抓住姓顧那小子,非揍他丫挺的?!?/br> 陸錚附和:“對,揍死他!不過……咱倆合起來能打的過他么?” “……”剛活躍起來的氣氛一時又凝滯下去。 “不管了,先把你的漂亮新娘接到再說?!辈茏员蛟捯魟偮洌鋈荒_一停,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陸錚跟在他后面,還沒察覺:“曹排,怎么不走了?” “……”曹自彬的表情僵硬,自額上滑下一滴冷汗。他胳膊一橫攔住了陸錚,警告他:“你別過來!離我遠(yuǎn)點?!?/br> “怎么了?”陸錚也疑惑起來,心頭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曹自彬沒回答他,目光順著低下的頭,慢慢向自己腳尖看去,一滴冷汗順著他低頭的動作滑到領(lǐng)子里。 “呼……”他深深的吸一口氣,懊喪的閉上了眼睛,如他所想,“……我踩到地雷了。” “什么?”陸錚幾乎跳起來,“他們還布雷?” “特種部隊里有爆破專家,這不稀奇。”不過最讓他擔(dān)心的是,這些雷恐怕不是為了對付他們這些孬兵布置的。 “我們已經(jīng)偏離了主干道,在順林里不辨方向,隨時可能走入軍事禁區(qū)。這些雷,應(yīng)該是為了防范那些非法入侵者?!?/br> “所以說……這是真的地雷?”陸錚低頭朝曹排的腳下看去,在發(fā)黃的枯葉隱藏下,果然有黑黝黝的半個雷身漏在外面。 “差不多?!辈茏员蛘{(diào)整了下呼吸,保持原姿勢,一動不敢動,“現(xiàn)在不清楚有沒有耳雷,不能隨便剪斷引線。我這只腳暫時不能離開地面?!?/br> “那怎么辦?”現(xiàn)在就他們兩人,讓他丟下曹排,他不放心,可若他什么都不做,也不知特種部隊什么時候能發(fā)現(xiàn)他們。 他忽然想起曹排的背包里可能有信號彈,立刻說:“曹排,你把包扔給我,我發(fā)信號彈請求援助?!?/br> “不行——”曹自彬立刻拒絕了他的提議,“一旦發(fā)射信號彈,就表示我們自動認(rèn)輸,退出演習(xí)?!?/br> 曹自彬已經(jīng)把這當(dāng)成是真正的演習(xí),用一顆戰(zhàn)士的心認(rèn)真以待。 “冷靜點,我沒事。聽著,陸錚,現(xiàn)在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突破封鎖,直搗他們老巢,告訴他們我們邊防連也不是好惹的。然后再叫他們的爆破專家來拆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