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清惠王情史
薛海娘一手攬著他寬肩,一手輕揉著太陽xue,幽幽道:“可如你所言,他確實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如此一來他該不會無緣無故對梁婕妤動手才是?!?/br> 南叔珂沉默了。心道,若北辰瑯?gòu)O真真是信了方才他所言,莫說是梁白柔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以北辰讓將北辰瑯?gòu)O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性格,將梁白柔千刀萬剮泄憤也不是不可能的。 左右那匣子門也稱不上名門正派。 薛海娘見他不答,當即柳眉倒豎,逼問道:“他北辰讓好端端為何要擄走梁婕妤,說,此事究竟與你有何干系?” 南叔珂莫名一陣煩悶,沖著薛海娘便喝道:“閉嘴,再吵將你扔下去?!?/br> 薛海娘下意識一陣瑟縮,原是一只手攬著南叔珂的寬肩,這下子又加了一只手,好像極怕南叔珂真會將她這般扔下去一般。 南叔珂將她瑟瑟縮縮、被迫閉口的乖巧模樣收入眼底,唇際微微上揚。 倒是難得叫他抓了一回這丫頭的把柄。 半晌后,見南叔珂并無將她扔下去的想法。薛海娘才低聲道:“你要去哪兒?如此漫無目的地尋找,當真能找到北辰讓與北辰瑯?gòu)O?” 許是因著北辰旭的緣故,對于北辰讓…… 雖是未曾見過,可薛海娘總覺得此人不會干出濫殺無辜之事。且梁白柔還是一個懷著身孕的羸弱女子,若北辰讓稍稍有些人性,便不會將人一拐到手便殺了。 “我知道。” 南叔珂想著,鏢門手段頗多,暗器與易容更是絕活。方才他在大堂內(nèi)所瞧見的薛海娘多半是北辰讓易容而成。北辰讓所為定是北辰瑯?gòu)O示意。 而北辰瑯?gòu)O之所以這樣做,或許是為引他親自追尋她一回。 “若你想找我,只要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便可以見到我?!?/br> 北辰瑯?gòu)O與他初見時,在北國一處斷崖內(nèi)的洞xue,如今,北辰二人自是不可能一夕之間趕到北國的斷崖,是以,那大雁城郊的一處斷崖,多半便是他們擄走梁白柔之后的藏身之所。 斷崖處, 南叔珂攬著薛海娘穩(wěn)穩(wěn)落地,還未等南叔珂松手,薛海娘便一把將他推開,俯身干嘔。 “真是無用?!蹦鲜彗胬淠I諷,撇過頭便不再理會她,而是徑直走向斷崖內(nèi)一處洞xue,果不其然剛?cè)攵磝ue便瞅見里頭些許火光。 “你來了——”火光之后,隱隱映著北辰瑯?gòu)O寡淡涼薄的臉龐,她極為瘦削,若非了解她的人,定然不會以為這個人習過武。 雙臂環(huán)著,袖刀擱在身側(cè),修長纖細的雙腿隨意擱在地上,一盤一曲,綢緞似的烏發(fā)高束,露出光潔飽滿前額,不同于薛海娘,雖是青絲半挽,可額前仍是會留有幾縷發(fā)絲。 精致小巧的臉上鑲著雙狡黠邪魅的狐貍眸,鼻梁挺直,朱唇不點而紅。 薛海娘隨著南叔珂走在后頭,亦是瞧見了倚靠著壁洞巖石的北辰瑯?gòu)O,她身側(cè)有一男子半蹲著,往火堆里添著柴火,十分體貼。 北辰讓一見南叔珂,揚唇意味不明一笑,“南叔珂……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昔日他二人也稱得上頗有交情,可如今。 好像卻落得個見面拔刀的境地。 南叔珂清淺一笑,絲毫不見方才譏諷薛海娘時的冷漠桀驁?!鞍⒆?,近來可好。” 薛海娘險些被自個兒口水嗆死。 阿讓?! 聽起來,這三人估計是關(guān)系不差嘛。 可若是依照南叔珂所言,北辰讓與北辰瑯?gòu)O年幼時便去了匣子門拜師學藝,二十年后學成歸來,而南叔珂卻是十歲那年去北國為質(zhì),如此一來,兩人的時間線應(yīng)該是恰好錯過才是。 北辰瑯?gòu)O冷笑:“得,如今還阿讓阿讓叫著呢,莫非是害怕你那心上人折損在我們手上?” 薛海娘又一次險些被自個兒口水嗆死。 心上人? 梁白柔?! 薛海娘看向南叔珂的眼神一時間有些不言而喻。 南叔珂嘴角微抽,卻是極為淡定地應(yīng)下,“瑯?gòu)O,我知你并非濫殺無辜之人。” 北辰瑯?gòu)O冷嘲,“可人總會變。你如今都能有心上人了,怎么,還不允我變一變我良善的性子?” 薛海娘選擇靜靜地坐在地上背靠著巖石,直觀三人的恩怨情仇。 方才她或許心下還有些惴惴,擔心擄走梁白柔之人會否對其下手,可如今一見便是安心了。 這根本就是私人仇怨吶。 北辰瑯?gòu)O對南叔珂心生愛慕,南叔珂卻看上了自家七弟的妾室,北辰瑯?gòu)O見他寧愿愛上旁人的妾室也不愿多看自己一眼,自是惱羞成怒心生妒念…… 至于那北辰讓,只能說是過于縱容自己唯一的meimei。 “讓梁氏與我身后那人走,我留下與你論一論昔年之事。”南叔珂看了眼薛海娘,對她使了個眼色。 北辰瑯?gòu)O嗤笑,“多年未見,我已然不知你身手如何,若是現(xiàn)下放你心上人走了,待會兒你反悔一走了之又該如何?” 南叔珂微一挑眉,“你我也算是舊識,何至于關(guān)系惡化至此?” 北辰瑯?gòu)O道:“我對你一腔情誼你卻置若罔聞,如此便也罷了,你竟是看上了旁人?你憑什么如此忽視我的真心?!?/br> 北辰瑯?gòu)O便是這般性子,極端、烈性、又自傲得很。 昔日南叔珂因她這般性子與她結(jié)交,如今卻是因她這般性子恨不得與她再無交集。 北辰讓亦是附和,“我瞧著那梁氏也不怎么樣,也就模樣生得還算上道了些,除此之外,她哪一處比得上我阿婳。” 薛海娘穩(wěn)當當?shù)刈诘厣?,現(xiàn)下更是舍不得走了。 坐擁后宅十八女郎的清惠王殿下,一段遺留北朝的恩怨情史,一段不得見光的*情史,如此火爆的情節(jié),便如同話本里所寫一般,真真是叫人肝腸寸斷,流連忘返。 南叔珂揉了揉眉心,一副苦惱而無處發(fā)泄的模樣。“我與柔、柔兒雖非自幼相識,卻是一見傾心。再者,我亦是不曾負過瑯?gòu)O,阿讓你又何必咄咄逼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