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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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隱隱約約想到了什么。 那墓碑上寫得清楚明白,奶奶已經(jīng)走十來年的功夫了,那么只有一種可能,我是特殊的,從小就是被鬼給養(yǎng)大的。 我雖不知道為什么身邊的那些鄰居們會看到奶奶的存在。 “我是被鬼養(yǎng)大的,”我看著裴璐,壓抑著心中控制不住上來層層翻涌的悲傷:“我到底是誰?” 我應(yīng)該不是奶奶的親生孫女兒,剛剛那個小小的才應(yīng)該是奶奶的親孫女兒,那么我酒精是為什么才會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 我已經(jīng)淚眼模糊,完全無視了身后裴璐想要安慰我的眼神和動作,慢吞吞地給奶奶的墓碑清理著清理著:“是不是因為我,奶奶你才選擇走開的?如果我當(dāng)初乖點(diǎn),聽您的話一點(diǎn)點(diǎn),您是不是還能在這個世界上?” 我嗓子眼里頭差點(diǎn)壓不下悲傷,徹底背過氣去:“到底是什么,我為什么會存在?” 恍惚之間,奶奶好像站在了墳頭。 她笑了,一如往常那般親切慈祥。她指了指墓碑邊上的常青樹,又看著我,神態(tài)和藹。 她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我怎么都聽不到,也聽不懂。 “奶奶?”我朦朧之中囈語出聲。 奶奶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兒,又指了指那顆常青樹,慢慢地轉(zhuǎn)身而去。 你別走…… 我想要呼喚奶奶停下動作,她卻已經(jīng)完全聽不到了。 她慢慢地往前走著,背影孤單又寥落,走著走著,慢慢地有一對牽著手的人跟著走到了她的背后,而后有個蹦蹦跳跳的小姑娘。 他們一行人走著走著,忽然都回來頭,看著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讓人溫暖到落淚的笑容。他們都很有默契地沖著我揮揮手。 而最小的那個女孩子,她一直歪著頭,扎著兩根馬尾辮,隨著她大力的揮手,她的鞭子也跟著一跳一跳的。 我不知看了有多久,他們的身影漸漸就這么淡了下去,直到再也看不到了。 是你么?葉清儀,爸爸,mama,和奶奶? 我大概是明白了。這么多年以來,他們一家人終于團(tuán)聚了。 我捂著胸口,跪在奶奶的墳頭,看著大理石墓碑上紅色的字,又嚎啕大哭了好一會兒。 雖然情緒低落,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等我情緒稍稍平靜下來了一些,我站起來,指著奶奶墳頭的那顆常青樹:“這里有東西。” 裴璐本就因為我這一系列的動作而感到束手無策,現(xiàn)在看我自己收了眼淚,竟然有種劫后余生的錯覺。 “里面有啥,我來。”裴璐現(xiàn)在恨不得有有些事情做,來轉(zhuǎn)移一下我們倆人之間的注意力。 可惜兩個墳之間的空隙太小,他來了只能是我讓開了,我站在了奶奶的墓碑之前,不知不覺又蓄滿了眼淚。 “清儀你快看!”隨著裴璐的一聲呼喊,我立即擦干了即將掉落的眼淚,走到了裴璐身邊。 竟然真的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裴璐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拿著蠟紙包著的袋子,里面似乎是幾張紙。 裴璐將東西遞到了我手上。 我接過了這只小小的袋子,顫抖著打開了袋子。 蠟下面是一只再也平常不過的袋子,里面放著一張照片,一張小小的全家福。尚在襁褓之中的孫女,恩愛的夫妻倆和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奶奶,一家人幸福地我在了一起。 而照片的右下角有小小的數(shù)字,正是拍攝這張照片的日子。 我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不知不覺之中掉了眼淚也來不及擦。原來,我才是一家人之外最多余的那個,奶奶已經(jīng)疼愛了我這么多年,我是應(yīng)該將搶過來的幸福還給是真正的葉清儀了。 只是在沒有找到我真正的姓名之前,我只能和小小的葉清儀說一聲對不起,我還不得不霸占著他的名字。 后面是幾張已經(jīng)泛黃了的紙,似乎是慌亂之中寫下的。 我將照片給貼身收好,打算回家就給換上,在去點(diǎn)點(diǎn)香。而后的重點(diǎn)便是那幾張紙了,奶奶到底想要告訴我什么? 我打開了那張紙,上面胡亂地寫了一個地址,似乎是指向了某些真相。 我看看裴璐,又看看這張紙,遲疑了一下,將紙遞給了裴璐:“這個,是奶奶留下來的?!?/br> 裴璐拿著紙,看了一會兒,而后很確定地表示:“我們有必要去這個地址看看?!?/br> 后面幾張紙也凌亂給了一些信息,上面分別寫著幾年幾年,我一下子沒有頭緒,干脆將東西給收了起來:“奶奶應(yīng)該是知道我現(xiàn)在在做什么,才給我留下了這些訊息。這些東西我們現(xiàn)在暫時解讀不出來,相信以后總會知道的。” “恩?!迸徼摧p輕應(yīng)了一聲。 一下子沒收好,最后一張紙落在了地上,我剛站起來向要撿起來,卻在上面看到了兩個熟悉的名字。 玄墨,裴璐。 奶奶這是在給我暗示什么東西?我眼神閃了閃,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樣,將最后一頁紙給收了起來,準(zhǔn)備回家之后好好看看。 幸好裴璐并沒有發(fā)覺到我的異常。 我心中盤算著,雖然裴璐這些日子以來都是護(hù)著我,一直都在保護(hù)著我,我卻不得不對他有些防備。 “走吧?!蔽也亮瞬烈呀?jīng)干澀生疼的臉:“我們今天去……” 話還沒說完,我的頭就一陣又一陣得疼痛。 我?guī)缀跏菦]經(jīng)過思考就抱著腦袋蹲了下來。實在是太過于疼痛了,就像是有什么鉆子一直在往我的腦袋瓜子中鉆來鉆去,將我腦袋里一些什么東西給鉆出來一樣。 到底是什么? 在裴璐一聲又一聲著急的呼喚之下,我一個眼白,眼前一陣漆黑,再也想不到是什么事情,就這么睡了過去。 一陣黑甜之中,似乎有什么在呼喚著我。 “清儀……” 是在叫我么? “葉清儀!” 一聲又一聲,正是那個我最熟悉的聲音。 我順著聲音一步一步地走去,面前的世界忽然變了。 這是…… 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她正睡在一間小小的,充滿了異域風(fēng)情的房間之中。 這不是我么? 我疑惑地走上前。她沒有注意到我,從床上懶懶地起來,赤著腳,走到了窗口。 隨著她的步伐,腳上系著的鈴鐺發(fā)出一陣又一陣地脆響。她坐在了窗邊的小榻之上,托著腮,歪著頭,看向窗外。 我也跟著她的步伐走到了窗口。 只是在她眼中五光絢爛的世界在我眼中卻是一片漆黑。 她在看什么? 我努力想要從她的眼中都出血什么來,她卻笑了。明媚鮮妍,活色生香。與我相同,又與我不同。她有著和我相同的容貌,卻似乎有什么完全不一樣。 我摸著自己的臉,又摸了摸她的臉,卻只是透過了一陣光去。 我到底是在哪兒? 隨著又一陣金鈴清脆的聲音,她從榻上下來,快步奔跑著朝門口而去。門被打開了,我正疑惑著是誰的時候,面前忽然又恢復(fù)成了一片漆黑。 “回來了,別再看了,該回來了?!?/br> 一聲縹緲又讓我認(rèn)不清楚是誰的聲音在呼喚著我。 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 “我是誰?”我輕地問這個聲音。 他沉默了一下,沒有回答,又一聲一聲催促著我該回去了。 去哪兒?到底應(yīng)該去哪兒?我一聲又一聲地詢問著這個聲音,可他再也沒有沉默,也沒有停頓,只是反復(fù)地再說同一句話,讓我回去。 回哪兒去? 不知不覺之中,我恍惚了下來,順著聲音就這穿入了一片光明之中。 “清儀,你總算醒來了?!蔽冶贿@片明光給刺。激得睜不開眼睛,等終于適應(yīng)了之后睜開眼睛,看到了裴璐著急的臉。 他見我醒來,松了一口氣:“今天就回家好好休息?!?/br> “好?!蔽页聊艘粫海貜?fù)裴璐。 他見我大概是沒什么事了,便拉著我從地上起來,小心地護(hù)在我們身邊:“你今天經(jīng)歷的事情有些多,一下子接受不了才暈過去的。等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休息?!?/br> 我在裴璐的攙扶之下慢慢地朝著家中走去。 “師,兄”走了好一會兒,我終于打破了眼前這份平靜:“你說,人會有前世么?” “有,”裴璐不假思索就告訴了我:“俗世中超脫于外的人是為了不在經(jīng)歷這輩子的苦。有人這輩子修行是為了來世更舒服。有些人上輩子做了惡,到這輩子受了上輩子的孽報。也有人沒有來生,這輩子就是最后一次。” 我歪著頭,忽然笑了笑:“那師。兄,你猜我上輩子是什么?” “大概……”他看著我,眼神之間似乎多了些閃躲。但那可能也只是我的錯覺:“你的上輩子,該是被人捧在掌心,不問世事的天真小公主。” 大概吧。 我頭又一陣犯痛,只能止住了這個話題,在裴璐的攙扶之下一步一步朝著家中而去。 “但是可能是我上輩子不是個簡單的人。”好久以后,我想起了裴璐的話,苦笑著給自己的未來下了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