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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名媛望族在線閱讀 - 第122節(jié)

第122節(jié)

    錦瑟便又道:“那大蟲只攻擊郡主一人,當是受過人的馴化,可即便如此,獸在受到攻擊危險之時也會發(fā)狂,不再受人指揮,遵人指令。可那只大蟲即便身負重傷還不曾放棄攻擊郡主,此事著實有些蹊蹺。我曾看過一本雜書,上講百獸皆對黃,紫之色各位敏銳,有些獸亦會對某種味道敏覺,皇嬸不若先查下郡主身邊婢女,興許會有所發(fā)現(xiàn)?!?/br>
    華陽王妃聞言已明白了錦瑟的意思,今日完顏古青身上所穿正是一件明紫色繡大朵黃色牡丹的騎裝,極是明麗奪目,黃色和紫色竟然皆是動物喜愛攻擊的顏色,這絕非偶然,只怕完顏古青身邊婢女是有問題的。她方才因擔憂女兒根本沒多想,此刻聽聞錦瑟的話面色一變,忙道:“多謝王妃提醒,我這便速查此事?!?/br>
    言罷她便匆匆去了,錦瑟這才靠著軟墊躺下,閉目歇息。

    眾女離開,禁軍統(tǒng)領(lǐng)姜思詹才誠惶誠恐地跪下請罪道:“臣治下生出此等意外,臣不甚惶恐,請陛下降罪?!?/br>
    他言罷完顏宗澤便忙跪下請命道:“稟皇上,大蟲只攻擊華陽郡主一人分明是有人欲加害郡主挑弄是非,兒臣王妃險些喪命于虎口之下,兒臣懇請皇上允兒臣全權(quán)查察此事。”

    聽完顏宗澤這般說,又見皇帝沉吟不語,禹王心中卻有些打鼓。今日所出之事若真成事,太子一系受挫,無疑是有利于他的。只怕這里所數(shù)人都會懷疑到他身上,可問題是,姜思詹極為能耐,禁衛(wèi)軍中他雖安插有人,但那些人用處并不大,根本做不來這么大的手腳,此事當真不是他所為。

    既不是他做的,他便懷疑此事是完顏宗澤故意弄出來陷害于他的,現(xiàn)下見完顏宗澤跪下請命,他當下一急,眼珠一轉(zhuǎn)也跪了下來,道:“父皇,六弟妹受驚不輕,六皇弟當多照顧陪伴王妃才是,兒臣愿替六皇弟查明此事,替父皇分憂?!?/br>
    皇帝見兩人同時請命目光在兩人身上巡視一圈這才瞧向華陽王道:“郡主遇害,朕亦震怒,此事必要查個水落石出,給華陽王一個交代,老三和老六皆欲查察此事,華陽王看此事該當如何?”

    愛女險些丟命,華陽王早已滿臉怒容,完顏古青是錦瑟所救,加之愛女慘死,禹王無疑是得利之人,故而華陽王在此事上更傾向于完顏宗澤。見皇帝竟令他拿主意,他當即便道:“臣信得過武英王。”

    皇帝聞言點頭,道:“那么此事便由老六負責查明吧?!?/br>
    禹王聽的額頭冒汗,已認定是完顏宗澤欲害他,可此刻皇帝已下令,再爭便更落了嫌疑,他只能暗自蹙眉。卻聞完顏宗澤領(lǐng)命后又道:“父皇,姜大人雖是有護衛(wèi)不利,有失察之罪,但也算是受害之人,加之禁苑半月前便已由禁衛(wèi)軍接管排防,禁苑中各種情況姜大人也最是熟悉,查查此事當最為便利。兒臣懇請皇上能允他協(xié)助兒臣查明此事,戴罪立功?!?/br>
    完顏宗澤既要陷害于他,他便也不能束手待斃,起碼要趁機拉下一個禁軍統(tǒng)領(lǐng)來,這般想著禹王忙道:“父皇,能在鐵籠上神不知鬼不覺地動手腳,此人絕不尋常,多半是禁衛(wèi)軍中的高職之人,姜大人亦有嫌疑,令姜大人協(xié)助此事,兒臣覺地事有不妥?!?/br>
    皇帝聞言便道:“言之有理,此事便由武英王主審,刑部劉侍郎協(xié)助,速速查明回報?!?/br>
    劉大人上前領(lǐng)了旨,皇帝才和眾卿離開,完顏宗澤這才再度下令道:“方才守衛(wèi)在此的禁衛(wèi)全部關(guān)押待審,違抗者按謀害皇親之罪,誅其三族!”

    完顏宗澤安排好各項事宜便匆匆趕回了承平宮,內(nèi)殿中,錦瑟早已沐浴更衣躺在了床上,太子妃親自將壓驚湯捧給她,見她面色依舊蒼白,便道:“用過湯藥趕緊睡上一覺,莫再思慮傷身。”

    錦瑟笑著點頭,恰完顏宗澤火急火燎地進來,太子妃便笑著拍了下錦瑟的手,道:“六皇弟真是將你放在了心尖上,瞧的二嫂都眼紅。行了念著你們新婚小夫妻,難免膩歪,二嫂便不在這里礙人眼了?!?/br>
    她說著起了身,這才沖大步過來的完顏宗澤道:“太醫(yī)已瞧過了,說是無礙,驚嚇過度,腦子也受了震蕩,多休息少移動,用上兩幅藥便無礙了?!?/br>
    “多勞二嫂了?!蓖觐佔跐蓻_太子妃點頭,太子妃才拍了下他的肩頭去了。

    錦瑟灌下安神湯,將湯碗遞給白芷,白芷忙招呼幾個丫鬟退了下去。殿中一靜,見錦瑟靠在墨藍色玄色絲繡大引枕上,散著微濕的長發(fā)笑意盈盈地瞧著自己,完顏宗澤卻在床邊三步開外站定,定睛一瞬不瞬地瞧著她。

    錦瑟見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眼神幽深而專注,倒像是頭一回見她一般,一時微怔,笑著道:“你這是怎么了,怎……”

    她話未說完,完顏宗澤已猛然跨前一步到了床前撲過去壓在了她的身上,雙臂環(huán)住她手臂收緊,狠狠擁住了她。錦瑟聲音戛然而止,感受到他的兩臂微微發(fā)顫,這才淺笑著抬手去撫他的發(fā),他的背,道:“我沒事,這不好好的嘛?!?/br>
    完顏宗澤卻冷哼一聲,錦瑟失笑,他才松開她,瞧著她因笑意而盈潤的明眸,惡狠狠地瞪著,復又俯身擒住她的紅唇,使勁的咬著吮著。察覺到他的擔憂和后怕,錦瑟微微抬頭順從地迎上他,待眩暈感再次襲來,這才忙拍了完顏宗澤一眼。

    他放開她,見她擰著眉,微微皺著小臉,缺乏血色的唇緊緊抿著,忙道:“怎么了?”

    錦瑟因仰頭一陣頭暈欲吐,這會子好些方一笑,扶著完顏宗澤因緊張而再度緊繃如弦的手臂,道:“你放我躺著便好?!?/br>
    完顏宗澤這才輕輕將她擱在枕上,錦瑟便拍了下身側(cè),又道:“躺下,這么仰視著你好累啊?!?/br>
    見他乖乖躺在身邊,她才輕輕挪了下依過去,道:“可查到什么了?那大蟲是在華陽郡主靠近后才發(fā)狂的,若它是受人指揮,那指揮它的人便必定在場。華陽郡主也馴養(yǎng)有玉爪海東青,那幕后人只怕是料定了她會同我一起上撒鷹臺,又料定二嫂會令她照顧我,而那兩只大蟲就圈養(yǎng)在撒鷹臺下不遠,姑娘們多愛熱鬧,好奇玩鬧心也重,在撒鷹臺上無趣,必會前往觀虎。幕后人將這一切都料的精準,才設(shè)計的這一切,此事分明是沖著我們來的。還有,禁衛(wèi)軍和九城兵馬皆是拱衛(wèi)京師的主要軍隊,那幕后之人若非要謀逆篡位,何故如此算計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和華陽王……”

    完顏宗澤聞言卻抬手覆上錦瑟的雙眸,只沉聲道:“睡覺!再瞎cao心試試!”

    錦瑟聽完顏宗澤聲音中蘊著惱意,便再不敢多言,輕輕勾起個笑來。完顏宗澤匆匆自圍場上回來,身上還不及沐浴換衣,帶著股干凈的汗味和塵土味,錦瑟依著他,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反覺安心,片刻便睡了過去。她這一覺睡的卻并不安穩(wěn),似被噩夢纏繞,片刻就掙扎一下,完顏宗澤陪著她,每見她夢魘便輕輕拍撫她的背,握住她的手,直折騰了快一個時辰見錦瑟徹底沉睡過去,他才悄然起身。

    ☆、二百零一章

    雖是出了大蟲襲人之事,狩獵卻不會因此受到影響,下午皇帝依舊帶著眾卿進山圍獵。燕國狩獵技藝已極繁多,火攻、圍獵、網(wǎng)捕、索套、騎馬射箭等技被貴族子弟們舞弄的淋漓盡致。

    夏季山林中野獸甚多,眾人進了山,興致也被勾的頗濃,并不受早上一場意外的影響。文青此次和廖家?guī)孜还右矃⒓恿酸鳙C,他聽聞錦瑟出事自然也被驚嚇了一場,后見jiejie無礙,這才放下心來。他下午隨眾人一起進山,早先還有些憂心忡忡,受到早上之事的影響,可到底是十幾歲的少年郎,玩心也重,加之以往也沒參加過這樣大規(guī)模的狩獵活動,很快的他便將早上之事都丟在了腦后,挽弓飛射,好不暢快。

    原本他還和廖書意幾個相伴,隨著深入山林各自追趕獵物,漸漸便分散了。文青這些年雖勤于學問,弓馬上卻也頗下了幾分功夫,這一路收獲倒頗豐,兩個小廝的馬背上早已掛滿了獵物,但因一直未曾獵到出眾的故而他心有不甘,依舊往林子深處去。

    “公子,天色已不早,咱們還是折返吧,一會子天黑便不好再出山,只怕今日就得在山中過夜了?!卑滓滓娞祀H已有火燒云不由勸道。

    文青聞言抬頭看了看天色,見霞光后已露蒼灰色的夜幕,便抿了唇。原本今夜在山中過夜也不是不可的,只他到底還是擔憂錦瑟,便道:“走,回去?!?/br>
    言罷調(diào)轉(zhuǎn)馬頭,可是還沒走兩步便覺右側(cè)樹叢后一陣sao動,他凝眸去瞧正見一只山鹿敏捷地跑遠,他登時便來了精神,忙搭弓掉馬,直追上去,道:“快,獵到這只鹿咱們便回去!”

    說話間已沖了出去,白易和白言匆忙吆喝一聲跟上,其后方是寸草和春暉二人,兩人這些年一直守護在文青身邊。文青帶著白易兩人奔遠,二人又仔細留意了四周動靜,這才對視一眼去追文青。

    文青所獵那只鹿是頭成年雄鹿,極為敏捷,每每見它停下來歇息,文青箭剛瞄準,它便似有所覺般迅速跑走,文青追趕稍慢一些,它便又停下歇息,倒似故意在逗弄文青一般,惹的文青愈發(fā)緊追不舍。

    一行人被帶進林深處,樹影斑駁落陽照射不到,便愈見天沉了。那雄鹿似玩夠了這種你追我趕的游戲,跑至一處山谷便幾下跳躍沒了身影,見文青還欲追趕,寸草不由上前攔住他,道:“公子,咱們這一路一直有隊人跟隨在附近。早先屬下只當是一同進山狩獵的,湊巧一路罷了。可方才公子追趕雄鹿走的越來越偏,那隊人卻依舊緊隨著,屬下覺著不大正常,春暉已暗自潛了過去?!?/br>
    寸草的判斷必不會錯,文青聞言一驚,見四下黑沉,唯白易三人跟隨在身邊,便暗悔自己不該玩性大起,失了分寸,他暗自捏了捏手中長弓,這才道:“這般明目張膽的跟著即便是有惡意,多半也只是想嚇唬嚇唬我罷了,若是如此我倒能猜出是誰來,大家各自小心,往回走。”

    言罷他率先掉轉(zhuǎn)了馬頭,他到明城時日短,又不曾和人結(jié)仇,加之今日來狩獵的又是三品以上京官及其子弟,再以及之前進山時國公府二公子有意無意的挑釁眼神,文青已有決斷。

    寸草聞言知文青心中有數(shù)便不再多言,和白易二人護著文青往后走,片刻春暉回來稟道:“屬下潛到了那隊人身后瞧的清楚,是肅國公府的二少爺?!?/br>
    文青聽罷譏笑一聲,金家二少爺找上他,多半是因忠勇侯貪墨一事,文青料想金忠治不敢真將自己怎樣,又瞧了瞧黑沉沉的林子,便道:“一會子他們?nèi)粲兴鶆?,只需護著我快速離開便好,無需和他們對上,這里壞境復雜,莫再被有心人利用了?!?/br>
    白易四人聞聲應了,便前后左右地將文青護在中間快速往回疾馳,果然他們還沒奔出一盞茶功夫,不遠便有喊聲傳來。

    “它跑到那邊去了,堵住了,快放箭,放箭!”

    伴著幾聲喊便有兩只利箭颼颼地攜風向文青飛來,因文青幾人早有準備,兩只箭飛來便被寸草打飛,而文青已大喊一聲,道:“金二公子,這里沒什么獵物,你若不是想殺了我,最好……”

    文青喊著話不過是想告訴金忠治,自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并且也知曉了他的圖謀,他若不是真想殺人便該停手,不然等回去,廖府尋上肅國公,他便要吃不了兜著走了。豈料他話尚未喊罷,便又有兩支利箭飛了過來,且這次的箭勢竟極為狠辣猛烈,直鎖他咽喉要害而來。

    文青面色一變,寸草已驚呼一聲,道:“他當真要殺公子,保護公子!”

    他喊罷便和春暉護在文青身邊睜大了眼睛,卻見兩支箭羽又飛了過來,寒刃在暮色下微光一閃,這射箭之人顯然箭術(shù)精湛,箭勢來的太快,寸草一下?lián)蹩彰σ粋€錯身擋在了文青身前,噗的一聲響,箭羽沒入肩頭,春暉已是大驚,挽弓搭箭便欲往箭發(fā)處射。

    他欲反擊,白易幾人也跟著挽弓,文青見寸草受傷一時大驚。腦筋迅速轉(zhuǎn)著,難道他看錯了金忠治,他竟真有膽量取自己性命?!

    不對,金忠治即便再紈绔可也不是傻子,他這一路跟著自己,不可能沒人瞧見,他便不怕自己死了,他也要以命抵命?而且此刻他已然被自己發(fā)覺了行蹤,他取自己性命,連亂箭傷人的借口都沒了,回去后肅國公豈能不嚴懲他?姐夫也不可能放過他,國公府和王府因此事結(jié)仇,只會叫漁翁得利,金忠治不會傻得這點道理都不明。

    這處密林枝葉茂密,光線晦暗,是誰藏在暗處箭發(fā)傷人嫁禍給金忠治,這是極有可能的。這些念頭一閃而過,文青見白易幾人已挽弓搭箭,便忙呵斥一聲,“都住手,先撤離!”他言罷又大聲嘶喊著道,“暗箭傷人,嫁禍金家,坐收漁利,本公子不會上當?shù)?!?/br>
    他喊罷,白易幾人也跟著大喊,同時護著文青迅速離開茂林深處。

    文青料想的一點不錯,那藏在另一邊的金忠治在聽到文青的大喊后便令人停了手,他不想自己的圖謀和行蹤竟早已被文青察覺,便氣恨掙扎起來,不知該不該繼續(xù)發(fā)亂箭。這時候倘使文青那邊反擊,兩邊兒便立馬會互攻起來,然而文青卻沒有回擊,密林那邊反倒響起了一聲慘叫,接著是文青的再一次喊聲。

    聞聲便有小廝道:“二爺,好像是那邊有人被傷了,可咱們這會子沒放箭啊,情況有點不對勁……”

    金忠治聞言又聽著那邊文青幾人的大喊聲,想著那日夜里巧遇劉海江,又湊巧從他那里得知文青欲誣告父親貪墨一事,登時便有些回過味來,怒喝一聲,“格老子的,將爺當傻子耍呢!搜,給爺將暗藏的人翻出來,二爺要將他剝皮抽筋!”

    金忠治說著便令人在附近密林中翻找起來,事實上那暗中放冷箭的人就藏匿在他的東后方不遠的一顆枝葉茂密的樹上。這人正是之前奉禹王之命前來暗殺文青嫁禍金忠治的那侍衛(wèi)程義,他怎么都沒料想到文青竟那般機靈,竟察覺了一切。

    這倒使得他幾箭失手后不好再繼續(xù)發(fā)箭,只能眼睜睜地瞧著文青被護著迅速離開??伤仁咕瓦@么回去,多半要被禹王問罪,而且如今金忠治已有所懷疑,說不定再連累到劉江海,禹王便更會責問他辦砸差事之罪。

    念著這些他便腦子轉(zhuǎn)了起來,見金忠治竟吆喝著氣急敗壞地令小廝和侍衛(wèi)翻找自己,他腦中靈光一閃,又自箭囊中摸出一支羽箭來瞧了一眼,瞄準金忠治勾起一抹冷笑便射了出去。

    他原便箭術(shù)精湛,這一箭更是勢要取金忠治性命,箭勢攜著雷霆之勢飛去,一箭射進了金忠治的右胸,他慘叫一聲,當即倒下沒了動靜,金家的小廝護衛(wèi)驚呼聲一片。

    程義又瞧了一眼這邊混亂情景,揚唇陰測測一笑,悄然躍下高樹往遠處奔,可他還沒奔出兩步,前方卻突起大火,那火顯然是有人蓄意而放,只怕澆了油,火苗沖天竄起瞬間四下便皆著了起來,火浪一**撲來,蔓延之勢極為駭人。

    他大驚失色,接著面色慘白,已猜是禹王要殺人滅口,不由恨聲咬牙道:“禹王!”

    他罵完這聲但覺口鼻之中已滿是煙熏,念著禹王令人縱火殺他,多半這火勢之外還埋伏有殺手,只怕他有命沖出火圈也要慘死刀劍之下,他捂住鼻子,驚惶四望,轉(zhuǎn)身又往密林深處奔去。

    與此同時,金忠治的幾個小廝和護衛(wèi)也發(fā)現(xiàn)著火了,登時亦驚慌起來。而金忠治被一箭所傷,胸口便溢出血來,暈厥在地,他的貼身小廝八福查看了傷勢,卻在那箭羽的百羽尾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篆刻,正是姚字。

    這箭竟是姚文青的!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立馬便明白方才他們都上了姚文青的當,姚文青分明是用那話誤導他們,使得他們放棄攻擊他,他好帶著他的人佯裝離開,實令人隱在暗處找自家二爺報仇。如今更是欲放火燒死他們,好一了百了,好生jian詐!

    他想著見四下皆已起火,便忙背起金忠治,大喊道:“兄弟們咱們得沖出去,尋國公爺為二爺和咱們報仇,叫姚文青殺人償命?。 ?/br>
    卻說文青被春暉等人護著快速離開茂林,待奔遠了,料想已脫離危險,這才令白易幾個為寸草處理傷口,豈料便在此時后頭的茂林突然就起了大火,火勢洶涌,瞬間便燒紅了一方天空。

    此次狩獵因是夏日,草木動物生長之時,皇帝嚴令使用火攻,如今瞬間燃起這樣的大火顯然是有人蓄意而為,更主要的是文青一行并未見金忠治等人出來。

    方才文青令春暉等人護著他離開,一來是察覺林中危險,不宜停留,再來也是念著自己離開,那暗中人便不好再行動,而金忠治自然也會察覺到不對勁迅速離開。

    他哪里想得到金忠治竟是個蠢蛋,連所謂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都不懂,明明知道被算計了,竟然還傻乎乎的留在危險之處。

    一時間文青氣的跺腳,見火勢極快便蔓延了開來,卷起層層熱浪吞噬著那片密林,念著此事蹊蹺,只怕金忠治被燒死會有大麻煩,即便他不死,他如今袖手旁觀也必結(jié)下仇恨,文青到底咬牙,瞧向寸草,道:“寸草可還能撐著?”

    寸草不過是傷了肩頭,這點傷對他們來說并不算什么,聞言便道:“公子單請吩咐?!?/br>
    文青這才道:“你速去喊人前來,我記得那邊不遠便有一條小溪,其他人都速跟我前去救人!”

    他言罷便率先躍上馬背往山谷下的溪邊奔去,到了溪邊令白易幾人將水囊灌滿,將獵到的動物皆趴下皮來,擰成披風,又趕了馬匹在溪水中侵濕馬身,自己也跳進去弄濕衣裳,將臨時做的毛皮披風浸滿了水,這才再度翻身上馬,帶著白易等人往密林沖去。

    ☆、二百零二章

    錦瑟這日醒來已是日落時分,夕陽斜照,暈染了一殿紅光,如夢似幻,她睜開眸子,坐起身來,依在腳踏上淺眠的白芷便被驚動,忙揉著眼睛起身上前,在錦瑟身后墊了腰枕才關(guān)切地問道:“王妃這一覺睡得踏實,如今可覺好些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一覺醒來已覺神清氣爽,錦瑟笑著搖頭,白芷方給她端來溫茶,稟道:“下午時華陽郡主和平安侯夫人先后來瞧過王妃,說是晚些王妃醒來,再來當面致謝。”

    錦瑟飲了兩口茶潤了潤喉,沖白芷笑著點頭時卻見床角東面墻邊的帷幔輕輕慌了下,后頭人影一動,她今日一番驚嚇,此刻還心有余悸,不由面色大變,沉喝一聲,“誰!誰在那里?!”

    白芷自完顏宗澤離開后便一直守在殿中,并不知殿中還有旁人,聞聲她忙回頭瞧去,見那帷幔又動了下,便也變了面色,她正欲前去查看,就聞錦瑟急聲道:“莫過去,來人!”

    她聲音剛落,外頭還沒應聲,倒是那藏在帷幔后的人影一晃自己走了出來,錦瑟瞧去那卻是個年歲不大的小男孩。他穿著銀紅錦緞衣裳,掛著項圈,寶玉,護身符,頭上盤著一圈小辮,金帶束著,垂在肩頭,發(fā)辮下各綴一顆大東珠,頭頂還扣著一頂明黃鑲邊繡精致圖紋的小帽,通身打扮精致,眉目清秀,粉雕玉琢,正瞪著烏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瞧著她。

    錦瑟將他通身打扮瞧的清楚,又見他眉眼極肖太子妃,年紀也恰是五六歲模樣,便猜必定是東宮的小皇孫,不由笑著道:“是庭文嗎,你怎么自己在這里?。俊?/br>
    小男孩聞言又瞪了瞪眼睛,卻道:“你是六皇嬸嗎?”

    見錦瑟笑著點頭,完顏庭文便幾步跑到了床邊,目光愈發(fā)晶亮地盯著錦瑟,道:“六皇嬸真好看,母妃果真沒騙我,六皇嬸怎么知道我是誰的?”

    太子和太子妃青梅竹馬,感情甚篤,太子雖有兩位側(cè)妃,但多年來形同擺設(shè),承寵極少,東宮便只完顏廷文這一個小主子,可謂得盡寵愛,因太子身體不好,皇后對這個孫子也是百般疼寵,使得完顏廷文年已六歲卻還一派天真。

    錦瑟見他眨巴著純凈的眸子瞧著自己,粉腮紅唇,一團和氣,不覺喜愛地拍了下他的頭,道:“六皇嬸常聽你皇叔說東宮有個極懂事的小皇孫,現(xiàn)下見到這么可愛的小孩,自然便猜是廷文啊。告訴六皇嬸,你出來母妃知道嗎?”

    完顏廷文聞言搖頭,卻道:“父王不舒服,母妃照顧父王,叫嬤嬤哄我睡覺,我都醒來了可嬤嬤還在睡。嬤嬤說今日是六皇嬸將華陽姑姑從大蟲口下救出來的,真的嗎?”

    錦瑟聽他這般說便知他多半是偷著跑出來的,忙沖白芷丟了個眼色,白芷便領(lǐng)命出去喚人前往太子所住的華云殿知會。她再度進內(nèi)殿,完顏廷文卻已脫靴上了床,正嘟著唇和錦瑟說話,“我才不喜歡和云亮玩呢,他連自鳴鐘都不知道,直說屋里有鬼在叫,太丟臉了。他還沖下人叫爺爺,喝粥聲音也大,真粗野。”

    亮子隨著阿月公主進宮,后被皇帝賜了國姓,取名云亮。錦瑟見完顏廷文提及亮子一臉厭棄,卻又不知想起什么來,眸中閃過執(zhí)拗和懊惱來,便道:“就因為云亮弟弟不知道自鳴鐘,廷文便不愿意和他一起玩了嗎?”

    完顏廷文見錦瑟清亮的目光似能穿透人心,便嘟了嘟嘴悶聲道:“云亮會用彈弓射小鳥,我怎么射都射不到?!?/br>
    錦瑟見他小臉上掛滿了沮喪便拉著他的手,道:“哦?原來是這樣啊。云亮跟著母親失散民間吃了很多苦,他沒見過自鳴鐘,被嚇到了,也是很正常的啊。廷文比云亮年長,可云亮能射中小鳥,廷文卻不能,廷文是不是覺著很丟臉,怕被人笑話呢?”

    見完顏廷文點頭,錦瑟才又笑著道:“所以將心比心,云亮不認識自鳴鐘,吃粥有聲音,他也會怕被廷文笑話啊?!?/br>
    完顏廷文聽罷便又悶聲道:“那我以后不笑話他了便是?!?/br>
    錦瑟見他乖巧,便笑著擁了他,道:“光不笑話可不行,廷文作為哥哥要多多幫助云亮弟弟才是好哥哥。廷文教云亮弟弟認識自鳴鐘,云亮便也會教廷文怎樣才能用彈弓射下小鳥來,人呢,都是各有所長,各有所短的,只有謙虛地學會別人的長處,才能做最好的自己呀?!?/br>
    完顏廷文聽罷便笑著道:“母妃也說廷文要采眾之長才能長成六皇叔那樣的大英雄!”

    錦瑟便道:“對了,就是要采眾之長,廷文真聰明,六皇嬸教你玩變戲法好不好?!?/br>
    錦瑟說著便松開廷文,兩手交疊在一起,道:“廷文看帳幔上的影子,六皇嬸給廷文看個百鳥還巢的戲法……”

    錦瑟言罷手指便靈巧地動了起來,隨著她的動作那帳幔上的手影便成了一只落在枝頭的靈動非常的小鳥,它間或引頸歌唱,間或用唇梳理著羽毛,間或抖動著翅膀,間或振翅翱翔,飛向遠方的落日,它剛飛遠便又有數(shù)只鳥兒從山谷間飛掠而起,生動的似能聽到鳥兒撲棱棱的拍翅聲……

    廷文見錦瑟手肘和手指靈動地變幻著姿態(tài),時而又曲起腿來,那帳幔上便能出現(xiàn)落日,山峰,樹枝等各種畫面,竟然像真的一般,不由驚奇地瞪大眼睛,樂得直拍手。

    完顏宗澤和太子妃一前一后進來正瞧見兩人坐在床上玩鬧成一團的模樣,見廷文高興的小臉亮晶晶閃著紅光,一個勁兒地催錦瑟多變幾只鳥來,太子妃便笑著道:“文文,你六皇嬸今日身體不適,你怎能這樣不懂事地吵鬧六皇嬸!”

    錦瑟聞言這才回頭,完顏廷文見母親來了,又湊到錦瑟耳邊低語兩句方跳下床,自己登上靴子跳到了太子妃身邊,乖乖站定。太子妃便牽住他,笑著沖錦瑟道:“這孩子偷偷跑出來,差點嚇壞兩個乳娘,原來是跑到這里鬧六弟妹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