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頁
書迷正在閱讀:朕成了豪門虐文里的女主后、我想我不夠好[王者榮耀]、其實她真的好喜歡你、獨(dú)家甜寵:戰(zhàn)少別玩火、打倒,白蓮花!、通天殺局、萬界無敵升級系統(tǒng)、尚書大人有點方、清穿之貴人謀、三國旌旗
一道響徹樓層的吼聲從不遠(yuǎn)處直劈過來,我嚇得腿軟,心撲通撲通跳,站直了緊繃著身子,手上的紙巾無聲地滑落在地,電石火光的那一瞬間,好像要下大雨了。 肅穆的教室,一片寂靜,像極了菜市口將要斬殺犯人的前夕,距離上課還有十分鐘。 “我以前是給你們留面子把你們倆叫到辦公室說,現(xiàn)在我看你們自己根本不需要這個面子,那就讓所有人都看看,讓我們大家都看看,早戀到底能有什么好下場!我看你們成績能提高多少!看你們自作自受不知好歹最后有什么好結(jié)果?!?/br> 講臺上那人嗓音渾厚,聲音從前面打到教室最后面的墻上又反彈回來,在教室里激蕩。 我和朱寧站在自己的位子上不說話,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什么都沒想,但腦子里又一片狼藉,忙忙碌碌。 “老師?!蔽姨痤^看向那個自以為在對我們好的中年男人,他也一副沒想到我會主動開口講話的表情,“老師,朱寧腳崴了,他站著不方便。” 我盡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任何的表情,也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不出來任何情緒,說完后又重新低下頭,我猜到老師應(yīng)該會照顧一下朱寧,畢竟有他mama的庇護(hù)。 班主任似乎被什么東西噎住了,好像在猶豫,終于對朱寧說:“朱寧,你先坐下?!?/br> 我的余光瞥向朱寧,他依然直直地站在位子上:“我沒事。” “你們倆還逞強(qiáng)了是吧?!給我站!站到放學(xué)!朱寧這次你mama來求情都沒有用!” 我們倆維持原狀站著,認(rèn)命似的不發(fā)一言,教室里靜的可以聽到隔壁班的吵鬧聲?!岸冀o我站到最后!”他又厲聲喊道。 我一點都無所謂。 我知道朱寧也是。 下午第一節(jié)課就是語文課,那個看上去同樣嚴(yán)厲的語文老師冷漠地看了一眼站在最后墻邊的我們,面無表情地打開書,漠然地開始了這節(jié)課:“我們這節(jié)課先把昨天試卷的閱讀理解講講。” 我突然就傷心了。 我突然很想在這個墻角蹲下。 趁語文老師轉(zhuǎn)身在黑板上寫字的時候,我微微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眼眶一熱,鼻子微酸,我輕聲說: “朱寧,我累了。” 朱寧轉(zhuǎn)過一個微弱的角度讓我靠的更舒服一些,順勢緊緊地攥住了我的手,一絲溫?zé)釓乃中睦飩鱽?,這個時候,眼眶里盈盈打轉(zhuǎn)的一滴眼淚終于掉了下去。 因著這手心里的溫?zé)?,下一秒我立即站直了身子,趁朱寧沒看到抬起手把那顆眼淚的痕跡使勁擦掉,不能,我不能這樣,我不能和朱寧一起站在這里干干受懲罰,我猜想朱寧心里肯定也著急,他那么想要好好學(xué)習(xí),卻被和我拴在一起在這里罰站。 我輕輕吸了一下鼻子,特別小聲地對他說:“我們回去吧。” “什么?” “我們回去?!蔽矣治艘幌卤亲?,勉強(qiáng)掩飾住自己復(fù)雜的情緒,“回自己位子上,班主任不在,語文老師不會說什么的?!?/br> 朱寧遲疑了一下。 “你忘記了?我以前被罰站也自己溜回去了?!蔽移惹械乜粗?。 “好?!?/br> 我們就這樣各自回到位子上坐了下去,弄出一陣聲響,語文老師回頭看看,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么。 我心里驀然地響起一句話:放過朱寧,也放過自己。 “莫希,你是不是眼里沒有我這個班主任。”我被單獨(dú)叫到辦公室,我從此害怕進(jìn)這間屋子,它權(quán)威,嚴(yán)苛,時時都在審視批判著我。 “有。”我低聲說。 “是不是不怕我請家長,沒有人能管得了你了。”面前這個男人沒有再大聲責(zé)罵我,音調(diào)普通,音量正常。 我盡力讓自己鎮(zhèn)定:“我怕?!?/br> “那你......”班主任說著伸手要拿桌上的電話。 沒等他說完我眼疾手快地?fù)屜纫徊剑骸袄蠋?。”他的手停在了空中,我見狀整理了一下嗓子,認(rèn)真地接著說,“我不會再和朱寧說話了,我以后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我知道現(xiàn)在高三什么最重要,您可以也不要請家長嗎?我知道錯了,我這次一定聽您的?!?/br> 下午窗外的空氣異常清新,太陽雨過后陽光更加熱烈了,我看到遠(yuǎn)處天盡頭有一小拱彎彎的彩虹,大概班里只有我一個人注意到那一抹縹緲的色彩,我想是不是上帝覺得我受委屈了給我的一點小安慰,忙欣喜著回頭想指給朱寧看——他還在眉頭緊鎖地抄著罰站時錯過的筆記。 我已經(jīng)決定一下午了,我看著朱寧的側(cè)臉想了一下午。 第75章 “審問” “莫希, 你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聽到了這句話,就知道我最不想面對的還是來了。 校園主干道上, 我回過頭臉一抬, 眼睛觸碰到他責(zé)問的目光, 又趕緊避開,低下頭把他的手甩掉, 對著身后追上來的男孩裝作無辜地問道:“什么怎么了。” “你怎么這幾天一點都不理我?為什么躲我?”他的目光一直在尋找我的視線。 我終于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 他的執(zhí)拗都寫在臉上,我看著他,決心漸漸弱下來:“我沒有, 我只是, 走的著急了一些?!?/br> “那連電話也不接?我發(fā)的短信你也沒有看見?你把手機(jī)拿出來我看看?!彼焓忠次业氖謾C(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