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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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xiàn)在又觀他們之間的親昵姿態(tài),以及那施探花郎的好相貌,宋青舟瞬間全身上下都打了一個寒顫,就連再次望過去的目光都帶上了奇怪之色。 “好什么好,本王爺不也是老樣子嗎,反倒是你快走,別打擾了我家阿雪的清凈之地。” 楚鈺生怕其他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那點(diǎn)兒關(guān)系,連帶著這說話的口吻帶上了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縷縷曖昧。 等礙事之人走后,仿佛連她現(xiàn)在所在之地都不知清靜了多少,唯那抹探究的目光自始至終只多不少。 “雪客可是在想什么?!鼻懊嬉娭傲撕脦茁晫Ψ蕉紱]有回應(yīng)的楚鈺,不由加大了幾分音量。 “并無?!?/br> 眼眸半垂的時葑半抿了抿唇,也拉開了二人間的過近距離,而且從她從踏入這座宮殿時,總覺得不安到了極點(diǎn),可她又偏生不知從何處尋到那抹不安。 “還說沒有,你的這心事都快要寫在臉上了,還是說你瞧上了哪位公主還是哪位小姐?!背晱倪M(jìn)這宴會中時,便將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畢竟若是這御花園中的美景有十分,其中七分應(yīng)都在此人身上,雖說今年的前三甲個個都生了一張無雙好相貌,可其他倆位仍是及不上眼前人半分。 “要是你真的有喜歡的,盡管和本王說,不過本王可得事先說好,若是瞧上了有夫之婦我可不會幫忙的?!?/br> “我是真的沒有,寧王就莫要總是取笑草民了,何況公主金枝玉葉,豈是我想尚就能尚的。” 時葑搖頭輕笑,再三婉拒了他的好意,而且她一個女人喜歡什么女人,要是真的喜歡了,那才是真的有了毛病。 帶著薄繭的指腹緩緩的摩挲著酒杯邊緣,漆黑的眼眸中似在思索著什么,甚至,她能察覺到,在這場瓊林宴中,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在盯著她,更應(yīng)該說是在打量著她的這張臉才對。 她更知道,自從她來到這楚國后,一些當(dāng)年認(rèn)識和她這張臉有著幾分相似之人,也在一步步的浮出水面,就是不知他們到底是敵是友,為的又是什么? “誰說不行,若是你想,本王定然會當(dāng)其中牽橋撘線之人?!背暰透牪欢捓锏臐撘馑?,還在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理所當(dāng)然的話。 “那草民還得多謝王爺?shù)拿酪??!?/br> “你我二人之間謝什么謝,就沖著你的那張臉,宮里頭都不知道有多少公主上趕著想要嫁你,何況你的府里頭干干凈凈又沒有那等烏煙瘴氣之輩?!?/br> “要不是因為我是男的,還有你不是個女的,本王都想自薦枕席,或是直接將你給打暈了帶上|床來,可惜啊,這老天爺就愛同我們倆開玩笑,你說你都二十多歲了,怎得府里也沒有半個伺候的女人,往日里也不見你往那等花街柳巷里鉆,阿雪,你老實告訴本王,你是不是不行?!?/br> 隨著最后一句話,楚鈺還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掩藏在錦袍下的那兩條腿中看去。 時葑聽著他嘴里冒出的那些話,差點(diǎn)兒沒有忍住想要來一句,說:我這府里雖然沒有養(yǎng)女人,可是卻住了一個好妒到錙銖必較的男人。 要是這府里頭真多了個女人,也不知能不能活過一日還是個問題。 最關(guān)鍵的是,她還真的不喜歡女人! “探花郎可在。”人群中不知誰喚了她一聲,也打斷了他們繼續(xù)交談下去的閑情逸致。 “草民在的,不知大人喚草民可是有事?!庇鸾薨氪怪袝r葑放下手中飲到一半的酒水,連忙走出。 “陛下說是讓您到乾元殿一趟。” “不知陛下喚草民是有何要事?” “這個陛下不說,老奴也不知道,不過還請?zhí)交ɡ稍琰c(diǎn)過去為好,莫要讓陛下等久了?!?/br> 前來傳話的劉公公說著話時,還特意多看了她幾眼,心下不由感嘆,這探花郎的模樣長得可真是俊,連這后宮里頭的娘娘都比不上半分。 唯一可惜的是,是個男人,若為女子,定然也是個寵冠后宮的命。 等她隨著劉公公離開時,原先身后的那抹濃稠惡心視線好像也在頃刻間失去了蹤影,同時換上了另一道陰寒冰冷的視線。 乾元殿中,先前早已離席的楚王看著這張,與當(dāng)初那人有著五分相似的臉時,一瞬間心情復(fù)雜到了極點(diǎn),亦連嗓子眼都像是被堵得難受。 而楚王今年不過剛到不惑之年,因著長期居于高位養(yǎng)成的威嚴(yán),總會使得人下意識的忽略掉了他那張宛如刀削的五官,以及那鬢角微染上的幾根白霜。 “不知楚王喚草民前來所為何事?!币蛑F(xiàn)還未分配官職,她仍是自稱草民。 “朕不過是見探花郎長得頗像朕的一位故人,何況寡人聽說你與朕的幼弟一向交好?!绷⒃诖斑?,雙手負(fù)后的楚錦看著這站在他不遠(yuǎn)處的青年時,目光逐漸變得幽深。 “想來草民應(yīng)當(dāng)與陛下口中的那位故人長得極為相似才對,還有草民之前確實因為一些機(jī)緣巧合而同寧王相熟。” “即便你們二人長得再像,可寡人知道你非她。”楚王悠悠嘆息一聲,看向她時的目光,更像是想要透過她懷念某一人才是。 “你家中可還有其他人?!?/br> “草民自小孑然一身,家中并無他人?!焙螞r她連自己的家人不知道是誰,她又是誰,更別說家這種虛無縹緲之物了。 這一場不知是試探還是單純閑聊的對話,最后皆是消失在那無聲之中。 等她離開乾元殿時,卻不知原先的那扇紫檀木金絲繡萬馬奔騰的屏風(fēng)后緩緩走出一面覆銀色面具的男人。 “陛下是否也覺得這施探花長得極為像她。”男人的嗓音宛如珠落玉盤,又帶著幾分壓抑不住的笑意,目光則幽幽的望向她剛遠(yuǎn)去的身影。 “何止是像,更應(yīng)當(dāng)說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才對?!?/br> “那么不知陛下這次可有何打算,是借此引蛇出洞還是護(hù)著這人。” 男人見著小紫檀木案板上未曾卷起的一幅畫,即便上面只是隨意畫了一人的大致五官輪廓時,他仍能猜出畫中人是誰,繼而道: “不過陛下可莫要忘了,這周邊虎視眈眈之人可不止一個,陛下又打算如何護(hù)住這故人之子?!?/br> “只要寡人有心,總能護(hù)住的。”其實楚錦說這話時,心里仍是對自己都不大自信的,只因這事早已有過那么一次的前車之鑒。 “陛下之前也是那么說過的,可到了最后,那人還不是早早的香消玉殞?!?/br> 好像自從他嘴里說到那人時,即便沒有說出那人的名諱,仍是令楚錦周身的氣壓不知下降了幾個冰點(diǎn),亦連雙眉間都凝聚上一層薄冰。 等這場居心叵測的瓊林宴結(jié)束后,已是到了月至半空之時。 隨著大流走出去的時葑揉了揉酸|脹的太陽xue,人卻是不知要往何處而去,甚至覺得這天大地大,竟連她的一所容身之處都無。 若是現(xiàn)在讓她回施府,她倒是寧可去客棧窩一晚上,也好比過繼續(xù)耐著性子同人玩心眼。 第124章 一百二十四、外頭的屎是不是香的 …… 走著走著, 她人在不知不覺中又來到了那正掛著兩盞大紅燈籠的煙云欄大門前,不由懊惱道,她這是在做什么。 難不成真的同蓮香說的那樣, 她潛意識里就是認(rèn)為家花不如野花香, 免費(fèi)的更不如花錢的香不曾??? 此時臨近丑時, 正是這條花街最為熱鬧之時, 抬眸間還能看見幾位方才在席上一同進(jìn)舉之人,此刻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尋歡作樂, 其中有幾人見到她時, 還忍不住將那曖昧的目光對其上下掃過。 時葑抬眸看了眼正在欄邊撫琴的白衣青玉簪青年一眼,隨即收回了視線轉(zhuǎn)身離去。 “公子都許久未來找柳笛下棋了, 柳笛還以為公子是將我這人給徹底忘了?!?/br> “不過公子也真是的, 人來都來了,怎地都不進(jìn)來, 還非得要在下請你進(jìn)去才行,若非柳笛的視力好些,恐是連公子走了都還未曾發(fā)現(xiàn)?!?/br> 可當(dāng)她才準(zhǔn)備抬腳離開時, 原先身處在二樓撫琴的男人卻是先一步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她, 就連那腳步都在不斷地朝人靠近。 加上那等曖昧的口吻更惹得周邊恩客紛紛扭頭看來, 其中更有幾個在昨日見過她游街的男人,此時正目帶貪婪, 下流的目光掃過她全身,似將她給當(dāng)成了同路人一樣,更有膽大者的心里不禁活絡(luò)開來,就等著日后尋其機(jī)會好一親芳澤。 “我是來還你銀子的,還有和你道一聲,日后我不會再來此地了, 望你珍重。” 半抿了抿唇的時葑看著眼前比她高了大半個頭的男人,腦海中總會浮現(xiàn)出一股淡淡的厭惡感,那種感覺很淡很輕,幾乎到了近乎于無的地步,可每一次都會突兀的冒出來。 同時她對于這人見她身上所著衣物后突然改口的舉動,倒是泛起了很大的好感,否則她還真不知得如何羞惱成怒的惡嗔出言。 “公子怎地突然和在下說起了銀子,再說你我二人之間若是談起了銀子不知得有多見外,還是說公子再惱柳笛前面幾次伺候得公子不舒服,連帶著公子這才想著要同在下劃清界限。” 男人最后一字微微加重,更帶著幾分輕不可見的怒意,一雙手緊攥著她纖細(xì)的手腕不放,似要在其落下一圈斑駁紅痕后才肯松開。 男人見她不說話,強(qiáng)忍著滔天怒意,又道: “若是公子有哪里覺得不滿意的,大可說出來,何必藏著掖著好讓我胡思亂想,還是說公子也是那等有了新人笑忘了舊人哭的負(fù)心寡幸之輩?!?/br> “放開,我是什么人又同你有什么關(guān)系?!?/br> “雖說是沒有關(guān)系,可公子又當(dāng)在下是什么人?!?/br> “能當(dāng)你是什么,還有你是做這等生意的總不能不收銀子,這一次見到,也正好將我前幾次欠下的現(xiàn)在一起結(jié)清?!睍r葑半瞇的凌厲眸子對上男人漆黑如深淵的淺色眸子時,誰也不肯退讓半分。 這一次正好遇到了,何不如趁此機(jī)會將其兩清才行,免得日后對她的仕途有誤。 最重要的是,府里頭有一條宛如毒蛇伺機(jī)而動的蓮香便已然令她心力交瘁了,更別說這柳笛又不知會是何等類型的毒蛇猛獸,現(xiàn)在的她可不敢賭,更賭不起。 “呵,聽公子那么著急的語氣想要同在下劃清界限,難不成是在嫌在下臟了,還是公子府里頭新住了位美嬌郎不斷地吹著枕邊風(fēng),更威脅著公子要同在下斷個徹徹底底,好專寵那一人才是?!?/br> 林拂衣此刻只能想到這兩個最為貼切的答案,或者是他哪里露出了馬腳,故而被她發(fā)現(xiàn)了都不得知。 可即便是這樣,這戲他也得繼續(xù)演下去才行,更不可自亂陣腳。 “公子不說話,我便當(dāng)公子是默認(rèn)了,還是說公子認(rèn)為在下定然是那等只要給錢便能上的主?!蹦腥松斐龅氖种竿蝗怀吨囊豢|發(fā)絲,更扯得她生疼。 時葑沒有說話,顯然就是一副默然之態(tài),可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更是惱怒了眼前的男人。 “嘖,不知大人當(dāng)柳笛是什么人了,或是將這里當(dāng)成什么地方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這人更是想睡就睡,不想要了更是要一腳踹開是不是?!?/br> 前面跟著她出來,并且化身為柳笛的林拂衣看著眼前滿臉寫著冷漠無情的女人時,當(dāng)真恨不得將她給直接掐死。 她當(dāng)柳笛是什么人!又當(dāng)他林拂衣是什么人! 還是說最近因著那蓮香的歸來伺候得她樂不思蜀,更甚是不知被灌了多少迷魂湯,連帶著她都想要守著那等卑鄙無恥的小人過日子不成。 若是當(dāng)真如此,他怎能允許,更甚是任由他們在他眼皮子底下逍遙快活,當(dāng)初可是她擅自撩撥他心弦在先,等他動了心后又一腳踹開,可當(dāng)真是長本事了! “你將這銀子拿好,此后便當(dāng)你我二人兩清了。”有些話即便她不說,對方也應(yīng)當(dāng)是懂得才對,畢竟這里是什么地方,他又是做什么,他理應(yīng)是在清楚不過。 何況她今日前來的本意就是將銀子還他的,至于再多的,她卻是不想在說些什么,甚至不愿在同此人有著過多糾纏,覺得現(xiàn)在就是在好不過了。 “呵,公子這是什么意思,當(dāng)柳笛是你養(yǎng)在府里一條揮之即去,招之即來的狗不曾?!绷址饕驴粗粡?qiáng)塞到他手心中的銀子時,怒極反笑,亦連手中的銀子都被他給捏得變了形狀。 “若是公子覺得就憑那么一點(diǎn)銀子就想打發(fā)了在下,是否覺得有些太過于兒戲了。” “那你想要什么?!蹦腥送蝗粔旱偷纳ひ襞c那周身散發(fā)而出的陰戾之氣,無端令她察覺到了危險的靠近。 “柳笛想要什么,公子不是一直清楚嗎?!绷址饕麓桨贻p揚(yáng),湊過來輕舔了她的耳尖一下,又朝其哈了一口氣。 他的意思已經(jīng)是在明顯不過了,他想要的不是銀子,而是她這個人。 “放開,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不曾?!睍r葑看著這伸過來摟住她腰肢的手,怒嗔出聲,漆黑的眸子中更閃過一瞬的殺意。 “在下能當(dāng)公子是什么人,自然是那等耐不住寂寞尋花問柳之人,那么在下又在問公子一聲,公子又當(dāng)在下是什么人?!?/br> “自是那等伺候人的人,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將你當(dāng)成那等良家子不曾,你在說這話之前,不若先摸著自己心口說一句,配不配?!甭勓?,時葑嗤笑一聲,只覺得無不盡的諷刺。 一個樓里賣身的下賤玩意罷了,難不成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什么金貴的主不曾,也不怕說出來惹人發(fā)笑。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對方那物倒是生得頗有重量,可惜的是,就只會橫沖猛撞,就像是一頭耕田的牦牛。 “原來公子一直都是這么想在下的,虧在下還一直以為公子同柳笛是兩情相悅之輩,不然之前的幾次不會就單獨(dú)來尋在下了?!?/br> 林拂衣收斂起臉上的那一抹笑,漆黑的瞳孔中則掛著一抹諷刺的冷意,就連摟著她腰肢的力度都在不斷增加,似要將人給徹底揉碎進(jìn)了骨子里才肯作罷。 “不過公子既是明白這理,那么這銀子公子不妨拿回去,并將這人給留下可好,不然的話,在下可不敢保證我的這張嘴會不會說出去一些不應(yīng)該說的事,即便公子現(xiàn)在對我起了殺心,那么我先前藏在盒子里頭的東西定然會被樓里人找出,屆時無論如何,公子的為官路途也會到此中斷了才對,即便不斷,也難保不會就此停滯不前,更不知會引來多少惡心的蒼蠅前仆后繼,目的就是想要扒下公子的褲子一探究竟,瞧瞧里頭到底是男是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