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你必須付出代價
唐延慶一聽莫承南這么說話,哪里還敢順著他揶揄自己的意思往下說? 只能繼續(xù)求饒:“莫總,是我一時利欲熏心,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這一次!”說完竟然害怕地伸手朝自己臉上接二連三地扇著耳光。 莫承南微微皺眉,卻不是因?yàn)閷μ蒲討c動了惻隱之心,而是因?yàn)槭虑橐呀?jīng)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了,可是唐延慶竟然沒有打算主動向他交代整個事情的過程。 這一點(diǎn),令莫承南感到非常不滿。 他微微一斂目光,上半身往前傾了一點(diǎn),冷聲道:“再怎么說,因?yàn)槟阋彩翘瞥跷⒌氖迨?,所以我看在她的面子上已?jīng)對你很寬容了,可是唐延慶——” 說到名字的時候,聲音里的溫度驟然間便冷了下去,唐延慶整個人竟然害怕得微微瑟縮了一下。 “我沒有想到,你的膽子竟然這么大,說吧,用錢買你信息的人是誰?” 莫承南說話的聲音聽上去雖然有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味道,但是其中卻無形之中能夠給人形成一種巨大的壓力。 果然,唐延慶撐在自己膝蓋上的雙手劇烈地顫抖著,這是過于緊張和恐懼所帶來的結(jié)果。 他的目光微微下垂,完全不敢和莫承南對視,大腦飛速轉(zhuǎn)動著,思考著在收取晁正廷的錢的時候,那個人對自己所說的話。 這筆錢我一旦成功付給你了,就意味著我們之間的交易達(dá)成了,如果讓我知道你將這件事告訴了除我和唐小姐之外的第三個人的話,后果會是什么,您自己可思考清楚了。 其實(shí)所有的事情,原本都在唐延慶的計(jì)劃之中進(jìn)行的,直到自己半個小時之前被林御在機(jī)場截住,到這里為止,他所有的計(jì)劃都完全被打亂了。 莫承南,晁正廷。 這兩個人現(xiàn)在就像是將自己夾擊在其中的兩塊大石頭一樣,讓他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莫承南一看唐延慶滴溜溜轉(zhuǎn)的目光,心里便知道這個人在打著什么其他主意。 他眸色一凜,沉聲警告道:“有一點(diǎn)我覺得我有必要向你強(qiáng)調(diào)一下,別在我面前撒謊,你做了這樣雙向倒戈的事情,我對你已經(jīng)算是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是看在唐初微的面子上,你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坐牢了?!?/br> 莫承南的語氣聽上去不像是開玩笑,唐延慶整個人聽得心都抖了抖。 但是這世界上卻偏偏有一種人,在被逼入絕境的時候,面對他人對自己的壓制,知道大勢已去了,便會產(chǎn)生想要與對方一較高下的心理。 而此時此刻的唐延慶,就是那一部分人的其中一個。 唐延慶眼睛一瞪,裝作一副極其不解的樣子說道:“莫總這句話的意思我可就真是不太明白了,我唐延慶就算是在這件事情上犯下的錯誤再大,應(yīng)該也罪不至死吧,怎么可能還會鬧到坐牢的地步呢?” 除了莫承南,在場的所有人聽到唐延慶這句話心里都不禁緊張了一下。 畢竟,誰都能看出來,現(xiàn)在的莫承南正在氣頭上,可是唐延慶這個始作俑者竟然還敢繼續(xù)火上澆油,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果然,唐延慶的話音落下之后,莫承南的眼神一瞬間冷如寒冰,直直地看向唐延慶。 “哦?沒想到唐先生竟然這么有骨氣,竟然覺得自己并沒有犯下多大的錯誤?” 唐延慶這個人,是十足的欺軟怕硬那一類,一看莫承南的氣勢硬起來了,自己心里又開始打鼓。 “倒,倒也不是那個意思......”唐延慶的嘴唇囁嚅著,似乎是想要解釋一點(diǎn)什么。 但是莫承南卻根本沒理他,繼續(xù)說道:“而且,誰跟你說的我要以你雙向倒戈的事情送你去坐牢?事情自然是有其他的解決辦法的,我手上到底握有多大的權(quán)力,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隨便編造一個理由,再動用一點(diǎn)人脈,送你坐牢難道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莫承南一番話說得輕飄飄,但是還跪在地上的唐延慶卻聽得心驚膽戰(zhàn)。 是啊,他從剛才反駁莫承南的時候,就開始忽略了一個問題,如今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他是莫氏集團(tuán)的的總裁,最大的權(quán)力執(zhí)行者。 而整個莫家的勢力,根本不用說他也知道有多強(qiáng)大。 自己如今落入了這樣的一個人的手里,想要保命已經(jīng)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了,竟然還妄圖欺騙他? 整個過程中,莫承南都在暗自觀察著唐延慶的表情變化,看周旋到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唐延慶的心理防線應(yīng)該完全被擊垮了。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買通你的人到底是誰?”莫承南冷冷開口。 唐延慶一愣,心里盤算著到底要不要把晁正廷的名字說出去。 但顯然,莫承南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早已經(jīng)沒有了耐心,朝著站在林御旁邊的一個相當(dāng)魁梧的黑衣人微微揚(yáng)了一下下巴。 后者一瞬間便了然于心。 黑衣人的手一伸,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根一尺多長的棍子,棍子大概有一個小孩子的手腕那么粗,木質(zhì)的棍身上鑲嵌著規(guī)則排列的鉚釘。 銀色的鉚釘在燈光的照耀下,放射出了一點(diǎn)刺眼的光芒。 唐延慶心里還在盤算著,因?yàn)樽⒁饬μ^集中,所以絲毫沒有注意到從自己身后走過來的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經(jīng)過莫承南的指示,在唐延慶的身前站定,棍子高高舉起,落下的時候帶起了一陣令人心顫的破空聲。 “??!”一聲慘叫。 因?yàn)槟歉髯硬黄灰械貏偤寐湓诹颂蒲討c跪坐在地上的膝蓋處。 挨了這一棍子,唐延慶只覺得自己痛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他整個人匍匐在地板上,一副佝僂的慘樣,但是卻還是絲毫沒有激起莫承南的半點(diǎn)惻隱之心。 “這第一棍,打的是你剛才無視我的問題,我數(shù)到三,如果再不開口,就不只是一棍子這么簡單的事了?!?/br> 莫承南沉聲警告著。 “一!” 此時此刻的唐延慶已經(jīng)完全懵了,身體上傳來的疼痛盡數(shù)吞沒了自己的理智,但是他還是聽清楚了莫承南的話。 “二!” “是晁正廷!” 唐延慶終于開口,聲音雖然不小,但是卻透著一股再難以支撐下去的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