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為了你,放下余生所有的情
我忙不迭的擦著眼淚,應(yīng)著她,“我知道!我不在乎的,你和趙御庭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張去那里,你們都不會有事,是我對不起你們。” 我一臉愧疚的說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 如果時光能夠重來的話,我會選擇給張老三道歉,我會選擇一種更為穩(wěn)妥的方式去處理事情。 “不,蘇洛,你聽我說完。我不怪你,真的,就算我選擇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我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責怪過你。沖出去救你們的決定,是我這輩子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他為了你可以不顧一切,我為了他同樣也可以?!?/br> 南方說著,淚水就浮上了眼眶,我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緊緊咬著牙齒聽著她說。 “我這么說,你一定覺得很傻吧?當初你要死要活的和厲風在一起的時候,我也這么覺得,你傻透了??墒歉星榫褪沁@么讓人難為,我現(xiàn)在也終于理解了你,為什么不去國外治病?!?/br> 她語氣平靜沒有一絲的漣漪,仿佛看透了世間的庸俗和無奈,“你擔心如果你出去了,病情演變的出乎意料,你再也見不到他了……你擔心,他還沒有愛上你,你怎么能夠隨隨便便的去死呢?” 她噙著眼淚,目光灼灼的盯著我。 我哽咽的望著她,“你都知道,你為什么要選擇那么一條不歸路,你知不知道,南伯父他……” 我情緒難以抑制,哽咽的說不下去。 南方隨手從包里掏出一張紙巾遞到我手上,我沒出息的一把接過來,狠狠的擦著鼻涕。 “我知道,每次他站在病房門口偷偷的看我一眼就走,醫(yī)院里面的那些飯菜,我都吃出來了。我對不起他,如果我死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他該怎么辦?我都想清楚了?!?/br> 南方哽咽著,勉強的沖我笑笑,“蘇洛,我想讓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行嗎?” 她眼神懇求的看著我,看的我心里不由得一陣慌張。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求過誰,你能答應(yīng)我嗎?” “你不會是還想做什么傻事吧?” 我如坐針氈的看著她,莫非張政的治療不徹底,南方還是想不開? 她苦澀的笑笑,“不是,我不會去死的,我若是死了南老頭可怎么辦,他一定會活的生不如死的吧?” “你既然知道,那就給我好好的活著,南方,砍頭不過碗大個疤,好死不如賴活著!” 我命令著呵斥她,唯恐她再有什么想不開。 “我想見見趙御庭,你能幫我約他出來嗎?從我搶救醒來的時候,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她昂著頭,目光滿是請求,我看的心里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般的壓抑,心里卻有些遲疑。 “南方……” 她語氣堅定道,打消我的顧慮,“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做傻事了,我有我爸,有你,我不會讓關(guān)心我的人整天為我擔驚受怕。你能答應(yīng)我嗎?” 她語氣帶著幾分央求,往日臉上她天不怕地不怕的那股子果敢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感情的猶豫不決。 “好,我答應(yīng)你。”我狠下心,擺脫搖擺不定的念頭,“你選一個地方,我約他出來!” 第二天的午后,我將趙御庭約了出來,站在咖啡廳門外有些焦灼的等著他。 沒有一會兒的功夫,趙御庭開著車子??吭诳Х瑞^門口,我忙不迭的走上前。 “南方主動提出來要見你,你答應(yīng)過我的,要和我一起努力讓她好起來?!?/br> 我不放心的叮囑著,雖然張政說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可我還是擔心她會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關(guān)。 世間無數(shù)字,唯有情字最難過。 “我知道?!?/br> 趙御庭輕聲應(yīng)著,眼神復雜的朝著房間內(nèi)看了一眼。隔著窗戶,能夠看到南方一臉沉靜的坐在那里,手上還翻閱著一本時尚雜志。 “你去吧,你是她要過的最后一關(guān)了?!?/br> 我深深的呼吸一口氣,揮著手讓他進去,起身站在門口等著。 兩個人就像是許久為曾謀面的老朋友一般,談笑風生,看不出一絲的破綻,半個時辰過去,南方才和他從咖啡廳走出來,親切的揮著手告別。 她溫柔的沖著他笑,“再見?!?/br> “后會有期。” 趙御庭嘴角勉強浮起一絲微笑,說完毅然轉(zhuǎn)身離開。 我見到他急急忙忙的離開,想要叫住他詢問幾句,被南方拉著回到了車里。 “蘇洛,我?guī)湍懵?lián)系了我留學時候的博士生導師,隨時可以接收你去那邊治病。趙御庭他和我是校友,他會幫著你聯(lián)系的?!?/br> 上車后,我一邊開著車子,一邊聽到南方對著我叮囑道。 我轉(zhuǎn)過頭狐疑的朝著她看了一眼道,“你說這個干嘛?我暫時又不會出國。” “那邊的醫(yī)生不好聯(lián)系,提前做準備?!?/br> 她輕聲說著,用手揉著頭,一臉的平靜。 我訕訕的問道,“這方面你是專家,你不陪著我,竟讓趙御庭那個家伙cao持?” “他很出色,并且他對你……真的很好,只要是為你好的事,他都會不遺余力的去做。我相信他能夠完成的很好的,你也要相信他啊,不能諱疾忌醫(yī)?!?/br> 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語氣堅定的叮囑我。 我忙不迭的點頭答應(yīng)她,將她親自交到南伯父的手上,看著她走進客廳,這才放心的轉(zhuǎn)身離去。 直到天黑的時候我才回到別墅,正想要將車子開進車庫,卻發(fā)現(xiàn)車庫的門口被一輛車子給堵住了。 “靠,這誰的車停靠在別人家車庫門口?。窟€讓不讓人過了?” 我憤怒的吼了一句,不滿的走下車,將車門關(guān)的砰砰響,最近這段時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脾氣突然的古怪又火爆,點滴之火就可以將我的脾氣撩起來。 我走到車子面前,朝著車窗處開始打量,心想誰家的司機這么不眨眼,將車子停靠在我家車庫門前不說,竟然連個電話都不留。 正在猶豫的時候,突然就看見厲風從別墅里面走了出來。 “厲風,這誰家的車停在咱們家車庫門口?簡直一點素質(zhì)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