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因為你不配
這間房是我目前唯一的念想,我每天躺在這里安睡,仿佛都能夠感覺到我的孩子,從來沒有離開過我。 “厲風,我最后再跟你說一遍,讓他們走!” 我咬牙切齒的盯著他,眼神滲人。 厲風深邃的眸子帶著被挑釁的怒氣和不可一世的傲視,他眉頭緊鎖,仿佛所有的耐心都被碾壓。 “動手!” 他冷冷的下達最后的命令。 工人們得到許可,再次動手。 我發(fā)瘋的沖上前,對著工人進行拉拽,希望他們停下來,可是不管我怎么干涉阻止,他們還是將整個房間的布置摧毀了大半。 對方人多,我一個人根本無法干涉所有人,眼見著布置精美的嬰兒房,被他們毀的面目全非。 “厲風!” 眼見著墻壁上被撕扯的破爛的嬰兒畫,我憤怒的瞪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你父母才走,你就這么肆無忌憚?” 我對著他大聲喊。 “他們會支持我?!?/br> 他面無表情的說著,眼神淡淡的盯著底下的工人動作。 我踉蹌的撲上前,知道眼前的局勢不可扭轉(zhuǎn), “你就這么狠心?連這么一點唯一的念想都不留給我?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狠狠的咬著牙齒,一字一頓的對著他,眼神狠狠的望著他。 我雙手死死的抓著他的衣領(lǐng)。 厲風垂眸,深邃的眼神朝著我淡漠撇了一眼, “我這是為你好,孩子,還會有的?!?/br> “不會了!” 我晃著他,怒不可赦,心里冰涼一片,如同被人從海底撈上來。 “像你這么絕情的男人,根本不配有孩子,你知道為什么于情暖會流產(chǎn)嗎?那是因為你缺德,你這么冷血無情的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沒有一絲人情味,就算你有了孩子,對他來說也是一場災(zāi)難!因為你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犯下的錯,造下的余孽,老天爺就會懲罰到他的頭上……” 我惡狠狠的說著,言語惡毒。 此刻,我只想著用言語這把利劍將他千刀萬剮,讓他痛不欲生。 “憑什么你可以這么肆無忌憚,輕描淡寫的說還會有孩子?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不會再有孩子了!和我不會,和其他的女人也不會!這輩子,你注定沒有子女命,孤獨終老!” 我惡毒的詛咒他。 聽到我的話,厲風額頭上青筋冒起,一把抓住我的手,他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極力的隱忍被我激發(fā)的怒火。 我知道我成功的激怒了他,句句戳在他的心窩子上,看著他極力憤怒又對我無奈,我咯咯的笑了起來。 “怎么樣?你口口聲聲說想要孩子,可是你沒有這個命!” “絕望吧?憤怒吧?堂堂厲氏集團總裁,卻主動命中無子,無法傳宗接代,這要是傳出去,得成為多大的笑柄?讓多少人笑掉大牙……哈哈……” 我對著他狂笑,笑的眼淚都流出來,滴落在他死死攥著我的手腕上。 他眸色深沉,緊緊抿著嘴唇,散發(fā)出逼人的寒意。 “你這個瘋女人!” 他隱忍半晌,奮力的將我推開,嘴里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 我腳步朝著身后踉蹌幾步穩(wěn)下, “我承認我瘋了,我被你們逼的發(fā)瘋,可是我不需要你憐憫,我不可憐,可憐的人是你?!?/br> 我冷笑一聲,縱然心底有萬般苦澀絕望,我也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半分。 他想要我向他乞求,求得他的憐憫,我卻偏不,他拿走我最重要的東西,我就要讓他心里不得安寧。 我要在他心里種下一顆絕望的種子,安靜的等待著,有一天它在他心里慢慢的生根發(fā)芽,然后不可遏制的瘋狂生長。 每當他看到別人家的孩子,就聯(lián)想到自己,便痛苦不堪…… 我驕傲的想著,突然覺得自己無比的惡毒,卻對自己這種瘋狂的想法欣喜若狂,對以后期待的結(jié)果甘之如飴。 “蘇洛,你真的不可救藥?!?/br> 厲風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的姿態(tài),讓我看的有些反感。 “我不需要你拯救,你也拯救不了我,不要和我證明你能只手遮天,如果真的可以,你為什么沒有將我的孩子從死神手里搶回來?!?/br> 我面無表情,對他沒有絲毫退讓。 “此刻,我早已不需要你的救贖,你連自己都救贖不了,更不用說我……” 房間內(nèi)風起云涌,氣氛詭異,工人們安靜的收拾房間,對我們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可是沒有一個人停下來,當然,在整個過程中,不管我如何刺激厲風,他也都沒有讓工人出去。 房間內(nèi)的陳設(shè)布局被破壞的差不多,數(shù)名工人的速度很快,也很專業(yè),只一會兒的功夫整個房間便只剩下一片廢墟。 之前的溫馨房間消失的一干二凈…… 我茫然的望著面目全非的房間,眼睛酸疼的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厲風,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爭吵,最后一次。從今以后,我蘇洛不會再求你一次,也不會接受你假裝的好心施舍,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度過這最后的一段時間。” 我冷漠的站在他的對立面,漠然道。 眼神輕蔑的瞥了他最后一眼,轉(zhuǎn)身決然離開。 身后,厲風身子僵硬的站著,房間內(nèi)傳來叮當?shù)捻憚?,我走進旁邊的臥室,反手將門反鎖上,靠再墻角安靜的聽著隔壁傳來的動靜,淚如泉涌。 我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妥協(xié),軟弱,等到時機成熟,我便毫不猶豫的離開這里,再也不回來。 晚上,我躺在曾經(jīng)和厲風居住過的臥室,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雖然我早已經(jīng)將床上用品換了全套嶄新的,可是隱約的還是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這讓我很惱火。 午夜十二點,我依舊掙扎在睡醒之間,無法入睡,索性我便一屁股坐了起來,打開燈,瘋狂的將床上的東西進行大更換。 正在我氣喘吁吁的做這一切的時候,臥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我詫異又驚醒,看著站在門邊上的厲風。 “你、你怎么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