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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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的時(shí)候,微微垂著的眼?底,淌滿溫薄的情,像萬劫不復(fù),又?像纏綿悱惻, “你說你不信其他人,只信我說的話。我現(xiàn)在把我自己?全都說給你聽了,這里?面一句謊話都沒有。” 殘余的血色黃昏,全都融在孔黎鳶指尖淌落的鮮血里?,仿佛被吸走。 孔黎鳶身上背著這一片殘存的紅光,眼?底只剩那種過往不止一次溢出來過的情緒——以前付汀梨怎么也讀不懂這種眼?神的含義,現(xiàn)在卻被孔黎鳶全盤托出。 付汀梨抓住孔黎鳶濕滑的手?,竭力想要把這種眼?神分析得更?加透徹。 迫切地想要把孔黎鳶讀得更?懂,想要把這個(gè)女?人生命中的一切都抓住。 “你知道了嗎付汀梨?” 孔黎鳶的腿邊蜷著那只殘弱的小貓,陰影如同一片融化的血色。她輕輕地說, “我一直就是,一個(gè)這樣的孔黎鳶?!?/br> 第51章 「從頭來過」 半個(gè)?小時(shí)之后, 孔黎鳶包扎好傷口?,把自己關(guān)了起?來,并?且拒絕任何人的探視。 當(dāng)?地時(shí)間二十點(diǎn)十八分, 地球翻轉(zhuǎn), 整個(gè)洛杉磯徹底背向太陽。 孔黎鳶走進(jìn)龐大宏偉的建筑物時(shí), 燈亮了,像是徹底踏入地球翻轉(zhuǎn)的另一面。 和付汀梨隔著一整個(gè)黑夜的距離。 付汀梨失魂落魄地坐在木質(zhì)長椅上, 目送著孔黎鳶走進(jìn)去, 消失在她視野的可見范圍之內(nèi), 兩?根沾染著汗水和鮮血的拐杖被胡亂地扔在一旁,她顧不上撿。 剛經(jīng)歷兵荒馬亂的療養(yǎng)院,此刻已經(jīng)風(fēng)平浪靜,地面已經(jīng)被清理過。 就像那支快要插進(jìn)付汀梨肩頸的鋼筆,被收走擦干凈血扔到了不知?何處, 就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只?剩下付汀梨一個(gè)?,只?有她手里沾著孔黎鳶的血,過了這么久, 已經(jīng)干成了粘稠的紅漬,斑斑點(diǎn)點(diǎn), 有些可怖。 來自孔黎鳶手上的那個(gè)?被劃開的傷口?。這種感覺就像是…… 她們兩?個(gè)?再一次長在了一起?。 第一次長在一起?是什?么時(shí)候來著?五年?前的加州嗎? 原來那已經(jīng)是五年?前的事了。 喬麗潘抱著那只?重?新包扎過的小貓, 慢悠悠地走過來的時(shí)候。付汀梨揉搓著自己手上凝固的血, 還在反復(fù)地想孔黎鳶剛剛說的話, 想孔黎鳶剛剛望著她的眼神?。 “怎么?因?yàn)槭撬鞯难赃€不舍得洗?”喬麗潘揉一把付汀梨的頭。 “沒有?!备锻±鎿u頭,鼻梢還是通紅的, “也不至于有這么瘋?!?/br> 然后又抬頭望著住院樓里那無數(shù)個(gè)?小格子里透出的光亮, 勉強(qiáng)笑一笑,有些遲緩地說, “只?是覺得,我真的好壞?!?/br> “嗯?怎么個(gè)?壞法?!?/br> “之前這么久,你?讓我別回加州我就不回,一聽到她在這里,哪怕知?道?她不想讓我過來,我還是馬不停蹄地過來了?!?/br> 付汀梨奔波了幾天,又經(jīng)歷剛剛一番混亂追逐,此刻疲勞得像是在外顛沛流離許久的逃亡者。 她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喬麗潘的懷里。 而喬麗潘大概也清楚她的意思,二話不說,一只?手揣著小貓,另一只?手大力地將她摟過去,在她頭頂“哼”了一聲, “那能有什?么辦法?女大不中留唄,不都是這么過來的,當(dāng)?時(shí)我過來找你?爸,你?外婆不也是生?足了我的氣,狠下心五六年?沒理我,要不是我那年?帶著你?回去,大過節(jié)的她都能把我掃地出門。雖然你?爸也的確不是一個(gè)?好人就是了?!?/br> “世上只?有mama好。”付汀梨以前總愛說這句話。這次已經(jīng)是時(shí)隔幾年?沒說過。 “我看你?就是嘴巴上說得好聽。要是我現(xiàn)在讓你?回國安安心心地工作,不是說已經(jīng)找到一份好工作了嗎,現(xiàn)在我讓你?別再找這個(gè)?孔黎鳶,最好和她一輩子不見面,你?會(huì)聽我的話?” 付汀梨沉默一會(huì),慢吞吞地說,“mama的話也不是每一句都要聽?!?/br> 喬麗潘重?重?拍一下她的腦袋,下手的力道?沒有一分心軟, “真就這么愛?你?說你?們兩?個(gè)?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輩子也沒活多久,怎么突然就愛得轟轟烈烈,跟生?生?世世不分離的電影似的?” 付汀梨在喬麗潘臂膀里蹭了蹭下巴,好的那條腿伸直著,壞的那條腿搭在好的那條上。 她笑一下,說,“我也不知?道?,但這就是轟轟烈烈嗎?” “這都不是?那還有什?么是?”喬麗潘接話。 付汀梨瞇了一下自己又干又澀的眼,剛剛流了太多眼淚,這會(huì)眼眶周圍還殘著些干掉的眼淚, “我以為那種,兩?個(gè)?人亡命天涯,站在奔流的車上,大喊著說‘我愛你?’,才算是轟轟烈烈?!?/br> “這可能也算轟轟烈烈的一種吧?!?/br> “可是,可是……”付汀梨連著說了兩?個(gè)?“可是”, “我們沒有誰對(duì)對(duì)方?說過一句我愛你?,也沒有誰承認(rèn)過愛,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或許愛這種東西原本就是如此,當(dāng)?人瞥見那冒尖的枝椏,還覺得不屑一顧之時(shí),它已經(jīng)在肥沃豐茂的土壤里扎根許久。 “為什?么不說?” “是啊,為什?么不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