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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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漢柔情,莫過于云震。 因她見過他的柔情, 所以她不怕。而他們沒見過這樣的云震, 也沒機(jī)會見,所以自然是怕的。 云震看了一圈, 最后目光落在那三房長子的身上,淡淡的道:“但凡我在從你口中聽到“臭丫頭”三字,你今日就不能從這溫府走著出去?!?/br> 三房長子脖子一縮,步子挪了挪又挪了挪,最終挪到了老太太的身后。 云震冷嗤了一聲, 隨即才看向老太太,當(dāng)即把話挑明了說:“你那倆兒子可沒少害溫家,如若我不曾來揚(yáng)州,不曾來這溫家,只怕你兩個兒子都已經(jīng)登堂入室了,且還把我夫人算計了?!?/br> 老太太一急,忙解釋道“老二老三他們絕對沒有……” 老太太的話還沒說話,玉棠淡淡的打斷了她的話:“到底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再說那些虛偽的話,誰都不信,還是說些有用的話吧?!?/br> 天色也不早了,她正犯困呢,若非是他們,她早就寢了。 老太太一口老銀牙咬了又咬,最后忍著氣焰,服了軟:“棠丫頭,先前確實是你二叔三叔做得不對,但說到底我們也是一家人,你能不能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救救他們。” 玉棠挑眉:“先前二叔三叔做的事情,老太太你可覺得他們把我當(dāng)成一家人了?” 先前喊的還是祖母,現(xiàn)今卻是連一聲祖母也不喊了。 老太太也不是什么好貨色,自然不覺得自家兒子做的有錯。那繼子若死了,這家產(chǎn)自然是他們老溫家的,與棠丫頭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偏生她一個丫頭片子還想要霸占了這家產(chǎn),老二老三也只是迫不得已才做出那種事情的,都是她給逼的! 老太太臉上雖服軟了,但眼神有怨也有恨。玉棠看得出來那眼神底下的想法,也不氣。 到了如今的地步,卻還是半點(diǎn)反省的想法都沒有。 溫玉棠也不指望老宅子一家人有什么反省的念頭。但沒有才好,因此她更不會生出半點(diǎn)的憐憫。 老太太扶著椅子,顛顛巍巍的站了起來,一臉苦巴巴的說道:“老婆子今日就給你跪下了,求你就救救你二叔三叔他們吧?!?/br> 老太太這一跪下,有錯的雖然是他二房三房,但到時候被脊梁骨的人可是溫家大房。 玉棠瞬間冷了臉:“老太太你可想清楚了,你這一跪下,便沒有半點(diǎn)商量的余地了。” 想要用這些低劣的招數(shù)來逼她,她又不是什么沒心眼的小姑娘,唬不到她。 老太太剛要作假勢跪下來的動作一僵。 “你那兩個兒子,為知府效力,也勾結(jié)山賊,如此勾當(dāng),確實會掉腦袋。不僅他們會掉腦袋,就是你們也逃脫不了?!痹普鹄渎暤?。 他話一出,老宅子那邊的人都頓時白了臉。 “但如若我能出面,興許還會有轉(zhuǎn)機(jī)?!?/br>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帶著急切的目光望向他。 溫玉棠知曉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也并非是想幫他們,而是有他的算計,所以也不打斷他。 果然,下一刻,云震便道:“但我有條件。” 一聽到有轉(zhuǎn)機(jī),老太太就立馬道:“莫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條件我們都答應(yīng)!”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云震才不疾不徐的道:“當(dāng)眾與溫家大房斷絕關(guān)系,往后大房是生是死,是福是窮,皆與我們大房再無任何關(guān)系。” 即便只是繼母,但若是溫家兄弟二人都沒了,那么老太太也還是得大房來養(yǎng)。如此定會讓人厭煩,而且肯定還會因兩個兒子的死而鬧出更多讓人不省心的事來。 云震的話一出來,廳中頓時鴉雀無聲。 老宅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都不肯點(diǎn)頭。 雖然老宅子的人都不把大房當(dāng)一回事,可也知道得靠著大房來享榮華富貴。只要有關(guān)系在,他們就得養(yǎng)著老太太。 養(yǎng)著老太太也就相當(dāng)是養(yǎng)著他們,可若是與大房沒了這層關(guān)系在,那這老太太他們肯定是不會養(yǎng)的! 他們的丈夫,父親就算是躲過了掉腦袋,但不見得會平安無事,也不見得能保下家產(chǎn)。 但若是不答應(yīng),那真的是會掉腦袋的。 幾番猶豫,老太太最終咬了牙:“成!” 只有兒子的命還在,不過是和大房的這層關(guān)系罷了,能有什么割舍不下的? 云震:“暫且先別急著應(yīng)下,且先聽我把話說完。死罪可饒,但活罪難恕,我只能保證他們可活命,但到底有何懲罰,我不保證?!?/br> 這話,他們信。 云震雖有面子,但也不能大于律法。只能求情,卻不能命令那欽差放人。 最后,老太太依舊點(diǎn)頭應(yīng)下。 霍擎也沒有當(dāng)即告訴他們這事已經(jīng)與欽差談妥,而是說待他們把關(guān)系當(dāng)眾斷絕后再去尋。 人都走了,云震才把對溫家兄弟二人的處決告訴玉棠:“他們流放到北境的礦場,一輩子都別想回來了,至于溫家其他人,派人把他們也送去陪著他們兄弟二人,也算是仁至義盡。” 雖說斬草需除根,可那老宅的人也真的不能除盡,這辦法也是最好的了。 溫玉棠心思清明,也沒有怪他先行與沈霽通了氣,隨而問他:“那大姨母呢?” 云震道:“沈霽說罰些銀子,再關(guān)她幾年。” 玉棠點(diǎn)頭:“沒特意重判,也沒輕判?!?/br> 繼而思索了一下,喊了初夏進(jìn)來:“你現(xiàn)在派個人去王家和柳家各傳一個口信,就說大姨母犯了事定是要罰的,但不至于掉腦袋,也不用特意來溫府,就算來了,也幫不到什么忙?!?/br> 今日老宅子的人來一遍都夠折騰人的了,若是王家和柳家的人又來一遍,那還不得使勁折騰。 初夏應(yīng)聲退下了。 安排這事后,與云震一塊回了房,埋怨道:“我才想睡下,他們就來了,要是老太太不來,我也懶得應(yīng)付他們?!?/br> 說到這,也不想再說他們,而是問旁的事:“阿蕾的事,沈霽怎么說?” 現(xiàn)今阿蕾已經(jīng)有了下落,云震也不再瞞她。 面色沉了沉:“為了救沈霽,被石頭砸傷了?!?/br> 玉棠面色一緊:“那現(xiàn)在呢?” “沈霽說傷得重,不能隨意移動,現(xiàn)下在養(yǎng)傷?!闭f到這,云震的眸色有幾分怒意。 大概是覺得沈霽愧為男人,不護(hù)著女人也就算了,還讓一個女人來護(hù)著他。 “知道阿蕾現(xiàn)在在何處嗎?” 云震:“離開前,我問了沈霽?!?/br> 玉棠思索了一下,提議道:“那要不我與趙太醫(yī)一塊去看看阿蕾?” 云震點(diǎn)頭:“我也正有此意,有你去看看,我也能安心些?!?/br> 如今云震還得在揚(yáng)州城盯著,所以暫時也走不開。 現(xiàn)在雖才年三十,但等宣布與老宅子斷絕關(guān)系后,肯定會有不少的人會借著拜年的機(jī)會來打探一二。 如此還不如避開了的好,溫家只有云震坐鎮(zhèn),晾旁人也不敢胡亂打聽。 第69章 六十九章 塵埃落定 溫家大房要與溫家二房三房, 以及老太太斷絕關(guān)系的事情,第二日就傳遍了揚(yáng)州城的大街小巷,百姓們都道這關(guān)系斷得好。 不僅百姓們覺得斷得好, 便是溫家族中的長輩們也覺得斷絕的好。 溫家雖早從族中遷出來了,但溫成卻還是年年讓人送銀子回族中幫襯著, 族中人也都念著他的好。 且那溫家二房三房都是些什么人, 族中老一輩的人也都清楚。 所以這一回溫家大房請族中老一輩的人來當(dāng)斷絕關(guān)系的見證人, 長輩都同意了。 因有把柄,且還要求大房救兩個兒子, 所以溫老太太只得把一口老牙咬碎了往肚子里邊吞。在這滿堂溫家老一輩人, 甚至有比她輩分還低一些的人面前, 愣是一句不滿的話都不敢說出來。 就怕說了之后,云震反悔了。 因老太太的配合,這三房斷絕關(guān)系不過就花了小半個時辰。 二房三房的宅子被封了,就是財產(chǎn)都被沒收了。但有沒有暗中藏了銀子,玉棠也懶得理會了, 反正她也不會給他們半文錢的。 不過藏有銀子也不一定是好事。北境苦寒,有銀子反倒容易被人盯上。 第二日,溫家兄弟兩的判決也下來了, 流放北境, 永不得離開北境一步。 郭琥指證了知府,可從輕發(fā)落, 一同流放北境,亦是永不得離開北境一步。 王家大夫人柳氏,與知府勾結(jié)放高利,罰繳所得盈利,牢獄三年。 與之而來的, 還有王家的休書。便是柳家,估摸以后也不敢收留這么一個犯過事的女兒。 他們都是罪有應(yīng)得,沒有人會同情他們。 至于知府,還未聽到任何消息,約莫還要調(diào)查清楚他所做的所有罪惡。 下午,沈霽派人送了信過來。 送信來的人說道:“大人說云二當(dāng)家的所在,和情況都寫在信上邊了?!?/br> 前日云震向沈霽詢問云蕾所在之時,沈霽只說了個大概地方,并未細(xì)說。 云震接過了信,神色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讓榮旺把人送走了。 * 事情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如今也知道了云蕾的所在,玉棠當(dāng)晚就讓人收拾東西,明日一早出發(fā)去看云蕾。 因明日要出城去看云蕾了,更因想要安慰云震,所以晚上就寢時,玉棠難得黏著云震不放。 酣暢淋漓后,玉棠累得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雖然羞赧,但還是任由云震幫她打理身子。 等云震躺回床上后,她才趴在他的胸膛上邊。 云震擁著她,腦袋放空的望著帳頂。 享受著屬于夫妻二人雨后的柔情蜜意。 好半晌后,云震才與懷中的玉棠道:“現(xiàn)在揚(yáng)州的事情也差不多穩(wěn)定了,等阿蕾身體養(yǎng)好些,你父親的身體也穩(wěn)定后,我?guī)慊匾惶四猎普娨娢业?,順道帶你看看牧云寨?!?/br> 玉棠輕“嗯”了一聲,好奇的問道:“牧云寨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她從來沒主動的問過關(guān)于牧云寨的事情,這是她第一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