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散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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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罵我干什么呀?誰知道他能騙我呀?在一起好幾年了天天一起玩的,你能想到他能騙咱們哪?都是同學(xué)?!?/br> “同學(xué)怎么的呀?同學(xué)就不長個心眼???你上輩子是不是笨死的?你從來沒騙過別人唄?” “沒有啊,我什么時候騙過誰?你騙過呀?你騙過我沒?”張興隆隨口就問了出來。 汪玉剛停住話題想了一會兒:“騙過?!?/br> “啊?你,”張興隆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 “就一次,就那回在謝園家打麻將那次,他們有令子,我沒告訴你,我輸?shù)腻X他們完事又還我了,就這一次,再沒了,騙你我不得好死?!?/br> “我靠,我以為你什么事兒騙過我呢,嚇我一跳。莊河怎么了?我感覺上學(xué)那會兒你和他也行啊。” “一天就基巴能忽悠,正經(jīng)事兒不干,誰搭理他,也就是你能相信他。你知道他畢業(yè)以后什么樣不?” “不知道,平時也沒時間見面啊。” “那你就借,還特么出去借著借,四千,你去死了吧。” “不至于吧?四千塊錢。再說他也不能不還我吧?我明天去找找他?!?/br> “你就是個傻子似的,真的?!蓖粲駝偝槌橹樋戳藦埮d隆一眼:“真拿你沒招兒。明天我上班找人問問?!?/br> “行啦,以后他們誰再找我,我多尋思尋思?!?/br> 結(jié)果話沒說完幾天,在沈陽學(xué)廚師的同學(xué)楊斌騎著自行車從本溪市里跑到南芬來了,這一路四十公里全是大山,也難為他是怎么蹬過來的。 來了也不能不搭理呀,請著吃了頓飯,結(jié)果又借了三百塊錢,好在不多,張興隆也實(shí)在是抹不開臉,借了。 結(jié)果楊斌那輛破自行車也不要了,坐車回去了。 這個年頭三百塊錢省著點(diǎn)能活倆月,還得是天天在外邊下館子。小館子。 九十年代中期老百姓是最幸福的時候,收入漲了,消費(fèi)水平偏低,小日子過的真的滋潤。這也是唯一一段收入漲的比物價快的階段。 這幾天,有個街面上的混子總來飯店吃飯,三四個人,點(diǎn)盤干豆腐或者溜排骨,一坐就是三四個小時,光喝酒了,走的時候一盤菜還能剩一半。 連著一段時間都是這樣,天天中午過來,就是一頓吹牛逼,這個不服誰了,那個干過哪個,這個在號里多牛逼,那個當(dāng)過牢頭的。 幾個人把翟師傅和張姐煩的夠嗆,沒錢就別來唄,好幾個大老爺們叫一盤菜也不嫌磕磣。 剛進(jìn)秋的時候,后面孫耀武把臺球社兌出去了,到馬路對面重開了一家大的,有三張案子。 兌臺球社的是個老頭,姓宋,她兒子長的又瘦又小的,媳婦又高又壯實(shí),長的也可以,聽說是他農(nóng)村老家的什么表妹。 隋姐因?yàn)榧依镉惺虏辉陲埖曜隽耍纤晤^的這個兒媳婦來替了班,叫小秋,姓張,張興隆叫她張姐。 大家都煩,趙爽卻一點(diǎn)兒也不討厭,一來了眉開眼笑的招呼,他們坐在那吹她就湊邊上聽著。她喜歡社會人,感覺特瀟灑,有范兒。 張興隆就有點(diǎn)膩歪。 帶頭的家伙叫藍(lán)成,鑲著兩顆金牙,嗓子有點(diǎn)發(fā)啞,吹的最歡實(shí)。 這家伙混了有年頭了,也沒個正經(jīng)工作,就靠小偷小摸活著,大事兒他也不敢干。 張興隆早就知道他,除了吹牛逼什么也不是那么個人,到是反復(fù)進(jìn)去過幾次,反而成了他的資本。 隔了幾天,也就是汪玉剛?cè)椭胰舜蚵爩O仲科消息的時候,趙爽又活躍起來了。 這回不是晚上跑出去玩了,是下午。 經(jīng)常中午忙活完了,她收拾收拾說去溜達(dá)一圈兒,一下午就看不到人影兒,晚上四點(diǎn)多開始忙的時候掐著點(diǎn)兒回到飯店,一問就是回去睡覺了,或者去趙家逛了。 經(jīng)過這么多事情,張興隆要是還不長點(diǎn)心眼那就真叫白活了,心里又失望又憤怒,干脆老老實(shí)實(shí)的去宿舍上起了班,不想在飯店干活了。 趙爽也不傻,馬上發(fā)現(xiàn)了張興隆的變化,又小心冀冀起來,按時回家,又把鄰居幾個相處的比較好的經(jīng)常約到家里來玩兒,聚餐,吃火鍋喝酒,反正就是想著法兒熱鬧嘛。 張興隆酒量還算可以,猛一猛八兩一斤的問題不大, 他喝了酒就想睡覺,不管是哪躺下就睡,睡一覺起來酒也就醒了,這段時間因?yàn)樾睦镉惺虑槊看魏鹊亩加悬c(diǎn)多,自己把自己灌倒就直接往地板上一躺。 天氣就眼瞅著一天一天涼了下來,樹葉飄落雜草枯黃,秋風(fēng)蕭瑟四野肅殺。 這一天趙爽下午又出去了,打傳呼也沒反應(yīng)。 張興隆找了一圈兒,有人說看到趙爽和一個人順著后面河邊的土路往趙家那邊去了。張興隆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那個藍(lán)成。 他話也沒說,抱著孩子回了郭家,把孩子放到劉桂新那,自己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搬去了宿舍。 宿舍是一棟老樓,四層,一二三樓是男宿,四樓是女宿,三樓到四樓的樓梯上裝了個大鐵門,不過從來沒見鎖過,男男女女上串下串的也沒有人管,都是成年人,管了也沒用。 這一住就到了大雪紛飛的年底,趙爽也沒上來找過他,包括她家里人,誰也沒來過。 趙爽爸到是下去郭家堡找過劉桂新幾次,希望劉桂新能勸勸張興隆,孩子也小,希望兩個人能和好,重新過日子。 劉桂新其實(shí)也不知道兒子到底怎么了到底因?yàn)槭裁矗瑥埮d隆回家也沒說過,嗯啊的應(yīng)付過去了,等張興隆下來的時候她到是問了,不過看張興隆挺堅(jiān)決也就沒再勸。 于是,張小悅就這么,在還不懂事兒的時候就住到了奶奶家里,張興隆和趙爽徹底分了手。 張興隆也沒搬回家,就住在了宿舍里,反正他住也不花錢。 宿舍里大多是畢業(yè)分配過來的大學(xué)生大專生,年紀(jì)和張興隆都差不多,大部分連對像都沒有,很快就交了一些朋友。 張興隆每天上班時間守在門衛(wèi)室,下班時間就和這些學(xué)生玩在一起,偶爾晚上下去看看孩子,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