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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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體顧名思義, 就是淬煉rou體,不止世俗意義上的強身健體, 而是要打坐冥想,從自己層層血rou中感悟靈根。靈根并非具象化的存在, 它?不是經(jīng)脈、不是內(nèi)臟、亦不是實質(zhì)性的肌理, 而是蘊含在身體之中, 附著在靈魂之上的玄妙所在。 感悟靈根, 便是要感悟自己的七魂六魄。 七魂六魄不可見,靈根亦如此, 唯有冥想到了一定境界, 憑借內(nèi)觀,才能看到體內(nèi)靈根。 只是看到還不行,還要?一點一點捋出來,找到其源頭, 定性其所在,再?憑借它?吸納天地靈氣, 化為己用。 能夠看到靈根, 才算練體大成, 方可入練氣?。 秦九輕重活一回, 對這些早就駕輕就熟,他閉眼既入定, 入定則內(nèi)觀,不過眨眼功夫,靈根已探明。其實他真正的七歲時, 也不過一日功夫便練體入氣。 為什么用了一天時間,是因為他不會打坐冥想。 冥想內(nèi)觀對于修士來說是最最平常的功課,入門必修,但對于俗世中人卻有點難度。 越是想要放空靈識,越是胡思亂想。 越是想要專注呼吸,越是沒辦法專注。 想則執(zhí)。執(zhí)則偏。偏難入。 但秦九輕已是天賦異稟,尋常童子可能要打坐數(shù)月才能有所領(lǐng)悟,他靜坐一日便捕捉到,實屬罕見。 而萬靈根的優(yōu)勢便是——只要內(nèi)觀,一定能找到源頭。 所謂萬靈根,正是字面上的意思。 萬條靈根,簇擁魂海。 處處是靈根,處處是源頭,處處可納氣?。 他不需要?向其他修士那樣有一個納氣?的方位——大多在額間、掌心、心口等處——天地靈氣從此灌入靈根,游遍全身,化為己用。 秦九輕全身上下,連頭發(fā)絲都可吸納天地靈氣。 這就是萬靈根和普通資質(zhì)的差距。 也正是他能在皇安城這樣的靈氣荒漠修行的原因。 萬條靈根,萬個源頭,再?加上無與倫比的敏銳力,只要天地間有靈氣,皆可為其所用。 所以他修行速度快得?驚人。 當然再怎么快,也要?內(nèi)觀冥想,方能感知靈氣。 冥想沒辦法陪小骷髏,秦九輕怕小家伙無聊,才想著試著教他修行之法。 精怪的路子和人雖不一樣,卻也大同小異。 秦九輕恰好知道狐族的修行秘法,索性教給小骷髏試試。 秦九輕:“盤腿閉目?!?/br> 白小谷變大了,坐在他旁邊,努力盤坐:“這樣嗎?”骨頭瘦瘦小小的,又白得發(fā)光,這般在月色下努力正襟危坐,越發(fā)剔透可愛。 秦九輕笑了下:“可以。” 白小谷熄了火瞳:“閉上眼了!” 秦九輕將口訣說與他聽:“在心中默念即可……” 白小谷聽得有點暈乎乎:“哦哦哦?!?/br> 秦九輕:“口訣記住了?” 白小谷復(fù)述了一下。 秦九輕:“對?!?/br> 白小谷開始閉眼嘗試。 “天地正,六氣辨,游無窮……”白小谷來來回回念了十幾遍。 秦九輕看他:“體內(nèi)可有靈氣涌動?” 白小谷睜開火瞳,可憐巴巴:“沒有?!?/br> 秦九輕:“……不急,再?試試?!?/br> 白小谷打起精神:“好!” 一人一骨努力了大半夜,也沒能造出……半點靈氣。 白小谷哭了:“好難。” 秦九輕摸摸他小腦袋道:“大概這個功法不適合你。” 白小谷可憐巴巴地看他:“我?累了,能休息會嗎?” 秦九輕打開小布兜:“來吧?!?/br> 白小谷立馬變小,跳了進去,乖乖躺平,心中感慨萬千:太難了……一個人修行實在太難了,不想努力了,想雙修。 參須真人誠不欺骨! 精怪要修行,雙修第一行。 沒一會兒,小骨頭就睡著了。 一個人修行什么的,還不如睡覺。 咸魚骨如此想著。 秦九輕也沒勉強他,這法門畢竟是狐妖一族的。想要小骨頭修行,可能還是得找骨類精怪的修行之道。 骨類精怪……除了小骨頭,秦九輕再沒見過。 慢慢來,十二仙山那么大,總有適合的功法。 如果秦九輕知道白小谷的咸魚思想,恐怕會把他拎起來,再?讓他背上三十遍。 雙修? 和誰雙修? 小小骨頭,不務(wù)正業(yè)。 既然小白骨睡著了,秦九輕也不用怕他無聊,他閉目冥想,引氣?入體,很快便從入了練氣?境。 修行的每一境界都有九重一圓滿。 所以一重二重……是有具象化的標準的,練氣?期的標準便是吸納靈氣的熟練度。 越是熟練速度越快,只有速度到了一個點,才能開辟內(nèi)府。 有了內(nèi)府才算筑基。 秦九輕打坐了兩個時辰,從練氣?一重沖到了練氣?九重。 到九重卡住了,不是秦九輕的問題,而是這皇安城所有游離靈氣都被他吸納入體,短時間內(nèi)沒有可吸納的了。 練氣?九重倒也夠用,一些小法術(shù)都能施展—— 至少可以輕輕松松將徐元德放出徐府。 距離天亮還有點時間,秦九輕先去問候了徐元德一句,回到屋頂繼續(xù)修習。 靈氣不能吸納,他視線落到了手腕的骨鏈上。 朦朧月色下,晶瑩剔透的白骨鏈仿佛在瑩瑩地吸納月華。 冷冷的薄光,像絲霧一般融融的裹在他手腕處,光華雖淡其中卻蘊含著驚人的氣?力。 秦九輕輕輕撫弄著骨鏈,嘗試將體內(nèi)吸納的游離靈氣注入骨鏈。 “嗯?”睡著的小白骨迷糊糊道,“好癢。” 秦九輕:“……” 白小谷和骨鏈是相通的,是他的靈氣刺激到了他? 秦九輕試著又放進去一絲絲,白小谷在布兜里晃了晃:“不要?不要?,九大寂,太癢了……” 秦九輕收了靈氣。 白小谷安靜了。 這…… 秦九輕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過小白骨在睡覺,繼續(xù)嘗試他可能要鬧。 先這樣,等處理完皇安城一事,他有很多時間來研究。 第二天,早晨。 徐氏問了下徐元德情況,得?知他哭鬧了一宿,心中越發(fā)煩躁。 肯定不能把他放出來,他若鬧到老太太那里,又是一場麻煩。 徐氏到底是不放心,覺得?這事有些蹊蹺,莫非秦九寂的魂真的沒散? 她坐到梳妝鏡前?:“給李府遞張?zhí)??!彼枂柪詈瞥酢?/br> 李浩初聽了徐氏的來意,不以為然:“好好安撫下貴府公子,畢竟是死了人。” 徐氏問他:“那秦九寂的魂魄當真……” 李浩初冷笑:“那滅魂陣最是霸道,只要他魂陷此陣,大羅金仙都救不了?!?/br> 徐氏松了口氣:“如此甚好?!?/br> 李浩初想了下道:“徐公子畢竟年幼,徐夫人還是多多安撫,若他實在噩夢連連,可用這藥?!?/br> 徐氏大喜:“多謝李大人!” 李浩初叮囑她:“這藥的藥性很烈,用了后要好生休息?!?/br> 徐氏道:“只要他能好好睡一覺,家里誰敢打擾他?!?/br> 李浩初也覺得?是如此,又道:“記住了,七日內(nèi)只可服用一粒?!?/br> 徐氏連連應(yīng)下,拿著藥瓶回了徐府。 徐元德一宿沒睡,這會兒精神已經(jīng)崩到了極限,看到徐氏后,眼中既有驚懼又有哀求。 徐氏見他這樣,心疼得厲害,忙扶住道:“好德兒,娘去見了李天師,他說秦九寂的魂魄早就散得一干二凈,你且安心,吃了這藥好生?睡上一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