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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 “防狼棒?!?/br> “……”夏南枝把它從袋子里取出來,放在手中把玩了會兒,“這玩意兒還沒刀好使呢?!?/br> 紀依北猛地抬手就在她頭上抄了一巴掌。 夏南枝抱頭瞪他。 “死丫頭你找死呢!” 紀依北瞇著眼睛,收回手又閑庭闊步似的活動了一下手腕,就好像剛才那一巴掌不是他打的一樣。 裝夠了大尾巴狼,紀依北正色:“這玩意兒雖然不會讓人受什么嚴重的傷,但能讓人沒力氣,你也好逃跑。” 夏南枝撇撇嘴,玩笑似的說:“你就不怕我趁他沒力氣殺了他?” 紀依北頭疼地擰了擰太陽xue:“你拿刀指著別人的時候很容易引起他們暴躁心理,反而對你有危險,昨天要不是陸潛及時到了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 “……” “像陳冠明哪種人,你這么弄傷他,你覺得他就能乖乖咽下這口氣?你要是電暈他算是正當防衛(wèi),現(xiàn)在陳冠明就應該在審訊室了!” 夏南枝淡淡回:“你抓不了他,沒有監(jiān)控記錄。” “我抓得了,有行車記錄儀拍到了?!?/br> 只不過如今畫面后半部分拍到的內(nèi)容,夏南枝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正當防衛(wèi)的界限,如果紀依北真要查這件事,她也脫不了關(guān)系。 只好作罷。 夏南枝一愣,最后冷冷地撇過臉:“警察對付不了富二代?!?/br> 紀依北輕輕打了她一掌,罵道:“丫頭片子年齡沒幾歲,怎么思想就這么腐化?” 連續(xù)被打了兩掌,夏南枝舔了舔牙槽,微惱著安靜下來。 “滾蛋?!奔o依北只覺得精疲力竭、心力交瘁,這夏南枝比兇手還讓人不省心。 夏南枝彎彎眼角,眼梢平順眼尾翹起一個弧度,溢出一些水光,輕輕笑答:“好啊?!?/br> 站起來后,她又似笑非笑地看了紀依北一會兒,最后俯下腰,以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在他耳邊說。 “紀隊這么關(guān)心我呀,我都忍不住要想入非非了?!?/br> 紀依北眉心一跳,回神時夏南枝走已經(jīng)走了,只剩下門邊一縷發(fā)絲,倏得一下便也消失了。 這混蛋,每次走得都這么利落,偏偏走之前總不忘撩撥他一下。 紀依北氣惱地咬咬牙,把桌子上散亂的照片整理一下,這是才發(fā)現(xiàn)照片都是朝夏南枝剛才坐著的方向擺放的,她都看過了。 過了十分鐘,紀依北手機里跳出一條短信。 ——查查《犯罪奧秘》這本書,我記得里面寫的有一個故事的死法和那些照片上的很相似。 是夏南枝發(fā)來的。 夏南枝一句話,把本來已經(jīng)進了死胡同的案件重新連軸運轉(zhuǎn)起來,警局里大家忙碌得根本聽不到悠閑的腳步聲。 紀依北從抽屜里取出那一本《犯罪奧秘》。 這本書沒什么知名度,而且已經(jīng)是9年前的舊書了,一般書店里都買不到,網(wǎng)上也沒有完整的,他跑了好多地方才拿到一本。 書中記錄了5個犯罪故事,并且對犯罪心理有極其細微縝密的剖析,其中最后一個故事便是講一個心理變態(tài)狂以誘殺的方式將一個有抑郁癥的小女孩騙進了木箱中,只是書中不稱之位木箱,而是一個特制的棺材。 紀依北拿出照片對比,這會兒也突然覺得這木箱果真有幾分像棺材,陰森森的。 木箱頂蓋上規(guī)則整齊地幾枚釘子,也和書里描寫的基本一致,書中提及兇手有嚴重的強迫癥,和余曉瑤的猜測一致。 他抽空把另四個故事也都翻了一遍,覺得這個作者真是有些變態(tài),好多細節(jié)把他看得都有些起雞皮疙瘩。 那么,夏南枝為什么會知道這本書,還是9年前不本并不知名的書。 “紀隊,趙杰來了!” “好?!?/br> 紀依北應了聲,收起心中的那團疑惑,拿著書出去。 “趙作家,你在這邊坐會兒。”余曉瑤搬來一張椅子放在他旁邊。 趙杰的《犯罪奧秘》雖然不火,但憑借這些年新創(chuàng)作的幾本小說,混得也還算可以,長得非常不像個正兒八經(jīng)的作家,倒像個不修邊幅的藝術(shù)家。 紀依北走進去,沖他略一點頭:“麻煩你過來一趟了,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你?!?/br> 趙杰臉上堆著不自然的笑,典型見到警察心里發(fā)毛的樣子:“配合調(diào)查,配合調(diào)查,應該的?!?/br> 紀依北淡淡掃他一眼。 他手里握著一杯熱水,手指修剪得并不整齊,能看見指縫里的污垢,國字臉塌鼻子,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時不時要滑下來,頭發(fā)剛洗過長長軟軟幾乎要遮住眼睛。 “《犯罪奧秘》這本書你是什么時候?qū)懙???/br> “嗯……是09年才出版的,應該是04年寫的,太久了我也記不太清了?!?/br> 紀依北斜著看了眼李維案卷的時間登記——2004年5月27日。 “是04年大概幾月份寫完的還記得嗎?” 趙杰撓了撓頭,皺著眉費勁地想了會兒:“應該是年后冬天,具體幾月我實在記不清了?!?/br> “最近網(wǎng)上瘋傳的李維失蹤案你有看到吧,也有一些照片流傳出去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刪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br> 趙杰拘謹?shù)赝χ毖鼦U坐著,兩手搭在膝蓋上,僵著脖子點了點頭:“看到過,我看到的時候網(wǎng)上的照片還沒刪…我知道,跟我書里的故事很像…但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我不認識他,而且我那時候都沒來過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