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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并不能抹去他裝小陳爺撈好處的事實。 本來看那四個壯漢將東西都搬走,他還以為今后很難遇見陳霧,也很難報仇了,沒想到只過了一天,他們就又遇上。 還是當(dāng)著萬大少爺?shù)拿妫?/br> 萬大少爺是小陳爺?shù)暮糜?,他倆從小一起長大,關(guān)于小陳爺?shù)囊磺?,算得上是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人。 只要他站出來說話,陳霧再怎么耍手段都沒用了。 而且萬少早就聽自己說了陳霧的事。 他當(dāng)時就嗤之以鼻,如今肯定會幫自己好好教訓(xùn)他! 富二激動死了。 指著陳霧就開始大嚷。 “萬少,他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人!我們班那個嫁入豪門的小白臉!” 被稱作“萬少”的男人沒有理他,仍舊緊緊盯著陳霧。 眉宇緊蹙,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良久,他冷冷哼笑一聲。 “陳霧?好久不見啊?!?/br> 陳霧反倒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輕輕“哦”了一聲。 “你也來買衣服?” 他的目光傲慢地掃過他身上襯衫,笑著搖頭。 “真沒想到,你居然已經(jīng)墮落到要買大眾尺碼的衣服了嗎?” 他們看上去好像很熟的樣子。 原本激動的富二漸漸沒了聲,無措地喊了聲“萬少”。 萬少仍然沒理他。 只是輕佻地撫過陳霧衣領(lǐng),像是在挑揀一樣商品。 “也是呢,畢竟是經(jīng)濟犯的兒子,再怎么墮落也沒什么好奇怪。” 只這么一句話。 陳霧的臉頓時冷了幾分。 可萬少似乎覺得還不夠,手一路向上,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干嘛這么看我?依你我的交情,不該用這種眼神的。” 蘇秘書見他動手,忙上前阻攔。 “萬少爺,請您自重?!?/br> “自重?我當(dāng)然自重?!?/br> 萬少交友甚廣,朋友遍天下。 但凡出名拔尖的大佬,他甚至能記住每個秘書或助理的名字。 可他卻從沒見過眼前這個秘書打扮的男人。 那么和陳霧結(jié)婚的這個老板,肯定就是個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的小老板了。 他不屑地看了蘇秘書一眼,連連嘖嘴。 “欸,回去告訴你家老板,讓他千萬別帶這位夫人出門,省得大家連他一起討厭,別到最后把飯碗都丟了?!?/br> 蘇秘書不知該說什么,只能微笑了一下。 營業(yè)員已經(jīng)把衣服包裝好。 但她不確定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畏手畏腳地小碎步溜到陳霧面前,將袋子遞給他。 東西買好,他也沒必要繼續(xù)坐著了。 陳霧接過購物袋,起身要和蘇秘書出門,蘇秘書會意,從他手中拿過袋子,護著他一起往店外走。 富二還站在門口,見他們過來,也不知是該讓還是該堵。 只能用眼神向萬少征詢意見。 豈料萬少卻忽然笑著走了過來。 一邊走,一邊故意高聲朝他詢問。 “來,富二,你不是一直對小陳爺?shù)氖赂信d趣嗎?” 他步子邁的很大,三兩下就追上了他們。 他雙手摁住陳霧的肩頭,將他推向富二。 仿佛在介紹朋友互相認識。 “跟你隆重介紹一下,這就是傳說中的小陳爺?!?/br> 他笑著湊到陳霧耳邊,放低了聲。 “四年來一直被你踩在腳底的小陳爺?!?/br> 富二已經(jīng)徹底懵了。 他堅信陳霧是假冒,也堅信他為了錢甚至連老男人都勾引。 可他從來都沒想過。 陳霧就是小陳爺本人。 這不可能?。?/br> 小陳爺再怎么父母雙亡,背負污名,可法律上并沒有真正地給他父母判罪,所以財產(chǎn)也并沒有被剝奪,理當(dāng)是繼承了幾百億遺產(chǎn),怎么可能窮成如今這個樣子呢? 陳霧早就不想再看到萬少,更厭惡被他觸碰。 當(dāng)即掙開了他的手。 “萬枯,你現(xiàn)在是覺得自己很光榮嗎?” “當(dāng)然。” 難得聽到他回應(yīng)一句,萬枯來了精神。 “一想到這四年你過得那么不好,我今天回去怕是能吃三碗飯呢!” 陳霧回頭,仍舊是冷冷淡淡的一副表情。 卻將不屑都寫進了眼睛。 “你當(dāng)年靠誣陷我上位,我還以為你會過得很好,真沒想到,你現(xiàn)在居然還需要這種狗腿子的奉承?!?/br> 萬枯哪里會怕他這點譏諷:“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會被我的狗腿子欺負呢?!?/br> 狗腿子富二躲在一旁不敢吭氣。 “可這狗腿子為什么跟著你?是因為你萬枯家大勢大?還是因為你人脈廣,朋友多?” 萬枯當(dāng)年也不過是陳霧的狗腿子。 陳霧哪里會怕他。 “萬枯,你的家大勢大,是靠和我的關(guān)系帶起來的,你的人脈朋友,也是靠和我的關(guān)系認識的,就連現(xiàn)在要留個狗腿子,你都得反復(fù)咀嚼我曾經(jīng)的一切,你說我過得不好?你自己就很好了?” “哼?!?/br> 萬枯哼笑一聲,臉色漸漸變差。 “你現(xiàn)在還跟我囂張什么?該不會以為嫁了個小老板,就又是小陳爺了?” 富二只和萬枯說是“嫁入豪門”,卻沒說陳霧到底和誰結(jié)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