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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深看不起安燃,一直和安燃不對付,其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安燃曾是偶像。 他問過安燃為什么要那么堅持,安燃只是說,“能站在舞臺上,不管多累,就是很開心。” 紅毛見白嶼不太高興,連忙擺手,“不是小看偶像,就是覺得小白哥的氣質(zhì)和偶像不太符,之前我們一直想讓你進(jìn)我們樂隊嘛?!?/br> “是啊,小白哥,我看你也不差錢,來和我們玩樂隊多自由啊?!?/br> “誰說我不差錢?”白嶼挑眉,“我都快吃不起飯了。” “哈哈哈哈小白哥別說笑了,別人看不出來,我可知道,你穿的衣服都是限量款?!?/br> 白嶼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帽衫,這是安燃塞給他的,也是安燃代言的品牌。 而鞋子則是辛甜寄給他的禮物。 他剛才說的其實是實話,他的醫(yī)療費完全由天際承擔(dān),但他拿到的分成少之又少。 一旦不注意亂花錢,就會造成入不敷出的局面。 于是安燃和辛甜偶爾會給他塞些代言產(chǎn)品,他到現(xiàn)在也習(xí)慣了,答謝就用其他的形式回饋給他們。 這時,一個男人坐到他旁邊,要了杯酒,舉手投足帶著一股隨性的氣息。 “你們懂什么,阿嶼這氣質(zhì)干什么都能成。” 這個男人就是程越,剛才在臺上跟白嶼點頭示意的人。 “程哥。”白嶼看他過來,和他打了招呼。 對于程越來說,白嶼年齡和他弟弟一樣,所以他也額外照顧他。 而白嶼信賴程越,可以說白嶼在他最艱難的時刻認(rèn)識了程越,程越和他朋友秦軒幫了他很多。 這家酒吧是程越的舅舅開的,程越畢業(yè)后,工作壓力大了或者心情不好時就經(jīng)?;燠E在這里,代替臨時有事的樂手。 紅毛和其他人贊同地點頭,“也對,小白哥這么厲害。對了,選秀是不是都要投票啊,我們會給你投票的!” 白嶼笑了,“那就靠你們了。” 白嶼把吉他還給程越,“這次多謝程哥了。” 程越是左撇子,收了很多左手琴,白嶼表演用的便是管程越借的。 程越接過吉他,“下次哥做一把送你,你不說你用左手琴,我還真不知道你……手的情況那么嚴(yán)重。” “習(xí)慣了。”白嶼聳聳肩,他的左手沒法按弦,只能換成右手按弦的左手琴。 工作室里有一把他平時寫歌用的,但不適合表演,所以他才過來管程越借。 但即使是左手琴,他也沒法像以前那樣彈,左手手指不聽使喚讓他無法隨意地cao控節(jié)奏。 程越知道白嶼不想多談這件事,便轉(zhuǎn)移話題道:“最近來了不少潛力股?!?/br> “這么多不錯的,程哥沒想自己招攬一個?” 白嶼攪動著果汁里的冰塊,看著氣泡上下沉浮。 程越搖搖頭,“我這個年紀(jì),想要重新和陌生人磨合太麻煩了,也歇了這個心思?!?/br> 自從他之前的樂隊散了之后,他就沒動過要再組的心思,年紀(jì)大了興趣也沒那么足了。 另外家里的事務(wù)也需要他處理,根本沒什么時間玩樂隊。 “對了,今天阿軒還說很久沒見到你了,可惜他不知道你會來?!?/br> 聽了這話,白嶼提著吸管的手指微頓,在曖昧不清的光線下,那雙眼依舊雪亮銳利地望向程越。 程越在這樣的眼神下有些招架不住,有些煩惱地?fù)狭藫项^發(fā)。 “雖然……我知道你對他沒什么意思,但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我想我的態(tài)度足夠說明了問題?!?/br> 白嶼是如此心思敏感的人,在發(fā)現(xiàn)了秦軒對他不一樣時,就不動聲色地拉開了距離。 秦軒似乎也覺察到了白嶼的疏離,但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對白嶼十分關(guān)照。 白嶼本來是非常喜歡來這個酒吧的,就因為躲著秦軒,他已經(jīng)將近一個月沒來過了。 程越覺得有些可惜,秦軒是秦家二公子,優(yōu)秀低調(diào),人也沒那么多架子,看上去和白嶼很相配。 熟識白嶼后,才明白他那種不加收斂的性子其實很難搞定,在一群人中間白嶼就是那個最亮眼、最無法忽略的存在,就像剛才。 而秦軒比較沉穩(wěn),在程越眼里,秦軒和白嶼剛好可以互補。 “阿嶼?!?/br> 突如其來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低沉而清爽,身材高大的男人帶著一身外面的涼氣坐到白嶼身邊。 “喲,阿軒來了。”程越有些意外地看向來者,這可真是巧了,剛提到秦軒,人就來了。 白嶼淡淡地打了個招呼,剛才和那些樂手玩鬧過后臉上的潮紅也漸漸散去,兀自喝著透明玻璃杯子中的飲料。 秦軒目光如炬地望著白嶼,抬手要了一杯酒,香檳色的液體在暗色光線下反射出晶瑩的光亮。 “我先去準(zhǔn)備替下一個人了,你們聊?!背淘街苯恿锪恕?/br> “最近怎么樣?”秦軒的視線從進(jìn)來就沒有離開過白嶼,白嶼早就習(xí)慣了各式各樣的視線,面對他的注視十分坦然。 越是這樣淡定自若,秦軒就越想要接近他。 “還是老樣子,就是要上節(jié)目了?!北绕鸷蛣偛拍侨簶肥种g的談笑風(fēng)生,白嶼明顯冷淡了很多。 “恭喜?!鼻剀幉⒉恢腊讕Z在天際娛樂的底細(xì),只當(dāng)他是個一直沒有被發(fā)掘的練習(x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