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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無法走出這片山,設(shè)法讓克魯帶她去城里? 總有辦法的。唯有認命,才是絕望。 韓路嶸點燃一支煙,徐徐抽起來。 目光一瞥,落在那個閉目的女人臉上——表情已平靜,臉色仍有蒼白,抿住的雙唇透出異常的倔強。 當(dāng)他的雙眼盯著她的唇時,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 . 回到別墅后,白鳶回房休息。 戴菲看到她疲憊的樣子,心疼的替她揉著肩膀。 現(xiàn)在很多時候克魯會單獨帶著白鳶,戴菲就自己在別墅里活動??墒撬龥]有白鳶的地位,處處受限,最終還是待在房間里發(fā)呆。 沒有手機,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與外界連通的渠道,一天天看著日升日落,看著那些持槍的守衛(wèi),大氣都不敢出。是個正常人,都會崩潰,更別說年紀輕輕的戴菲。 太煎熬了。 更煎熬的是,這種日子看不到頭。 戴菲替她揉肩,揉著揉著就掉下淚來,“姐……我想回家……” 她覺得自己好無辜,明明那個神經(jīng)病是沖著白鳶來的,為什么她會被囚禁? 她又覺得自己很該死,都是她粗心大意,上了圈套,害得兩人都身陷至此! 戴菲忍不住抽噎起來,“咱們……還能不能……回去……” “能?!卑坐S毫不猶豫的應(yīng)聲。 無論如何,她都要帶她離開。這件事本跟她無關(guān),她不該受到這種連累。 戴菲得到白鳶肯定的回答,奇跡般的安定下來了。 她跟著的是白鳶,是創(chuàng)造過諸多奇跡的歌后白鳶。她身上有源源不斷的生命力,有被老天眷顧的運氣。她說能回去,就一定能回去! 克魯直到晚上才回來,白鳶約他去花園散步。 原本打算先泡個澡再去見白鳶的他,高興的連渾身硝煙汗臭都忘了洗。 兩人在帝王花中穿梭,克魯輕輕拉起白鳶的手,白鳶沒有拒絕。 “我的小助理,今天一直在哭……” “她怎么了?”他順著話問,雖然他并不關(guān)心。 白鳶停住步,看著他的眼睛說,“小姑娘待在這里,孤單,寂寞,又害怕,每一天都無所適從?!?/br> “哦,她真可憐……”克魯被白鳶看的,靈魂都飄忽了。 白鳶開口:“讓她走吧?!?/br> “她走了,誰服侍你?” “不是還有那么多仆人嗎?” “她走了,你不寂寞嗎?你們每天都說話。” “不會?!卑坐S輕輕搖頭,沖克魯彎唇一笑,“我有你啊?!?/br> “……”第一次被這么放電的克魯,快要暈眩了。 “她跟我不一樣,她只有孤獨。讓她回去吧,我不忍心看她每天這樣哭哭啼啼,哭的我心里難受……”白鳶欲言又止,一臉難過。 克魯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看到她這樣心都要碎了,馬上說:“好,你想讓她回家,就讓她回家?!?/br> 白鳶雙眼一亮,對他笑,“謝謝?!?/br> 克魯看著她的眼睛,沉迷在那一片璀璨星河中,朝她越靠越近…… 白鳶豎一根手指,在兩人的唇就快要碰上時,橫隔其中。 “現(xiàn)在還不是親吻的時候……”她輕聲哄道,“乖?!?/br> 花園另一端,韓路嶸靠在圍墻上,看著月光下的一對男女。 從他的角度看去,克魯恰好擋住了白鳶的身影。 當(dāng)克魯?shù)拖骂^時,形同兩人吻在了一起。 韓路嶸把玩著手里的軍刀,眼神冷如月光下的刀鋒。 第5章 雖然有一指之隔,沒有如愿吻上白鳶的雙唇,可是兩人的距離那么近…… 近到她的呼吸吹拂在他臉上……近到他能看清楚她輕輕顫動的眼睫毛…… 克魯神魂顛倒,忘乎所以,就這么呆呆的看著她。 白鳶率先退開,放下手,說:“夜深了,我們回去吧?!?/br> 兩人手拉手往回走,克魯說,“親愛的,唱首歌給我聽?!?/br> 白鳶開嗓清唱:“還沒好好的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什么是溫柔……還沒跟你牽著手,走過荒蕪的沙丘,可能從此以后,學(xué)會珍惜天長和地久……” 經(jīng)典的旋律,清透的聲音,在靜謐的花園中飄蕩。 兩人的身影被不斷拉長,踩碎一地清白的月光。 “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么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時候,寧愿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fēng)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韓路嶸看著那兩人的背影,耳邊是飄蕩而來的歌聲。 他是第一次聽到她唱歌,靡靡之音,纏綿入骨…… 仿佛能觸及人的靈魂,深入到內(nèi)心最敏感細微的神經(jīng)末梢…… 他周身的低氣壓都被那空靈的歌聲沖散。 當(dāng)天晚上睡覺前,韓路嶸在手機上搜索白鳶,發(fā)現(xiàn)她獲得諸多獎項榮譽。 出道十年,從19歲到29歲,發(fā)行了十三張唱片,開了幾百場全球巡回演唱會,屢次打破銷量記錄。從唱歌到自己譜詞譜曲,由被人抨擊的花瓶,成長為唱作跳俱佳的全能型歌手。她是當(dāng)之無愧的歌壇天后。 韓路嶸想到她孔雀開屏般自信驕傲的模樣,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