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黑手現(xiàn)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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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聲音,痛得近乎暈厥的凌青云嘴角微微上翹,作出一個極勉強(qiáng)的笑容:“謝謝,很好?!?/br> 聽到這回答,少女帶有關(guān)切的臉褪去一分陰霾,但仍然擔(dān)憂,面色慘白,滿頭大汗,周身真氣絮亂發(fā)散,這狀況怎么看也不可能好。 但總不能揭穿這令人勿憂的謊言吧?少女只好露出同樣勉強(qiáng)的淡笑,似乎相信了狀態(tài)良好,也不知怎么回事,這么想著,焦慮之心真的平復(fù)了不少,她相信臉色蒼白卻神情堅毅的少年能處理好自身的問題。 “以凌兄的意志,這點絮亂定難不倒他?!庇腥肃嵵亻_口,對竭力調(diào)整狀態(tài),對抗反噬之力的凌青云充滿信心,正是這個人將他從野人的地牢中救出,并創(chuàng)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跡。 少女輕輕點頭,所有人都緊張地關(guān)注著這滿臉痛苦的少年,他時不時身體劇顫,發(fā)出痛呼,有時真氣甚至不受控制地凝形離體,凝成刀劍或月刃肆虐而出,或劈斷樹枝,或在地面犁出深度超過一尺的溝壑,還好此時凌青云周身自有真氣環(huán)繞撕裂外物,不然被比人還粗的樹枝砸到腦袋即便石魄巔峰也未必?zé)o傷。 這也令眾人都遠(yuǎn)遠(yuǎn)退開,看少年周身真氣時隱時現(xiàn),爆發(fā)時犁地伐木,甚至灑出大篷血霧,這令他們揪心,但看到少年身邊的真氣逐漸呈規(guī)律運轉(zhuǎn)并收斂入體后他們便安心下來,心知凌青云差不多脫險了。 總共一炷香后,盤坐于地的凌青云猛地睜眼,金光燦燦的雙瞳好似傳說中的火眼金睛,澎湃而絮亂的真氣也從不馴野獸化作溫順綿羊乖乖入體,每融入一分都令他的身體更加璀璨,明明是石魄境卻宛如鑄就金身一般。 “多謝各位!”站起身來,凌青云沖守護(hù)周遭的眾人鄭重道謝。 “我們怎當(dāng)?shù)闷鹆栊值艿母兄x?要不是凌兄弟那日相救,如今我們都成野人祭壇上的孤魂野鬼了!”瘦高青年不禁笑道:“要謝還是謝金小姐吧,若不是她,我們未必能鼓起勇氣?!?/br> “不錯,金萱萱雖是女流,魄力卻令我輩汗顏!”其他人也紛紛開口。 “萱萱?!币暰€投向少女,凌青云的眼神也溫和了幾分,他怎么會忘了這名和自己最為親密的少女呢?更何況,在關(guān)鍵時刻擋下尉遲山雷刀的也是她。 “小女子怎敢貪功,這都是大家的功勞?!苯疠孑鎸α枨嘣苹匾詼厝崮抗猓D(zhuǎn)過身款款而笑,一下子便成了舉止得體的大家閨秀:“若沒有大家?guī)兔Γ孑嬖缇退涝诿造F中了。” 她變得更成熟了,意識到這一點的凌青云有些驚訝,不禁為金萱萱的變化感到欣慰,這或許是比奇花更寶貴的收獲。 “我們哪有什么功勞……”鐘明松、黑臉漢子、老獵人等人謙虛否認(rèn),事實上這么長時間未出現(xiàn)的他們其實為凌青云擋下了不少妖獸的追捕,包括鐘明松等參與到靈果樹爭奪的人也在結(jié)束后歸隊參與,不然凌青云與雷犀傭兵團(tuán)的對決還會生出更多變數(shù)。 “你們遭遇了那頭花豹?它的爪子可鋒銳得很!”隨后開始了解眾人遭遇的凌青云嚇了一跳,這一行的確危機(jī)重重,眾人可不敢直接攔截裂蟒鶴、龍蜥這些龐然大物乃至主流獸潮,挑較弱的對手卻也遭遇諸多兇險。 “那花豹還好,似乎中了什么劇毒,實力連一半都沒發(fā)揮出來,那看起來很弱的刺猬竟是三階妖獸,要不是鐘兄及時趕到,恐怕要被它的刺針干掉了!”一名南明少年心有余悸地說道。 “對了,你們可見到了林謙誠?他引走了血爪部落第一勇士虎牙?!绷枨嘣频馈?/br> “林謙誠?他也在這附近?”鐘明松等人都感到詫異,顯然沒遇到,凌青云料想林謙誠應(yīng)該不至于被虎牙解決,略感心安。 “說到底,我們這些兇險、戰(zhàn)績和凌兄實在無法相提并論?!辩娒魉尚χ骸拔覀円簿蛽屃藘深w靈果,凌兄卻在重重四階妖獸與五階妖獸中搶到半朵奇花,并成功斬殺一群妖獸逃出生天,最后,居然把整個雷犀傭兵團(tuán)都端了!這尉遲山可是金身六重強(qiáng)者!” “嘖嘖……將這種對手解決,凌兄如今已經(jīng)煉化奇花,實力更進(jìn)一步了吧?”這么說著鐘明松的眼中充滿羨慕,誰不想奪得機(jī)緣,全面蛻變呢?大機(jī)緣終究不是誰都能獲得的。 “是?!绷枨嘣泣c頭并感嘆,吞服金系奇花的過程看似簡單,實際上比搏殺雷犀傭兵團(tuán)還要兇險,就是四階妖獸吞食奇花都是一瓣一瓣吃,他這個石魄境卻將花瓣和著花粉、汁液囫圇吞下,令極度精粹而混亂的金系能量入體,卻在不斷運動與戰(zhàn)斗的情況下煉化突破,這個過程中危險其實出現(xiàn)了不下百次,每一次都能威脅金身強(qiáng)者,卻被他用驚人的意志與掌控力生生化解。 但他還是不可能做到完美,因此在決戰(zhàn)尉遲山的最后關(guān)頭遭受反噬,差點因此丟掉性命,但無可奈何,當(dāng)時能量太過充盈,非得通過戰(zhàn)斗鎮(zhèn)壓與發(fā)泄不可,他本來控制得極好,一面煉化一面殺敵,但尉遲山最后爆發(fā)的雷獄狂刀卻造成超乎想象的刺激,一時打破平衡,引發(fā)最強(qiáng)烈反噬! 這是最致命的一次,將凌青云推向死亡邊緣,最終還是被他化解,至此金系奇花的能量完全鞏固,金行真氣全面淬煉提升,足可助他所向披靡! “助我化險為夷的,竟然又是玄元蕩氣法!”凌青云暗自感慨,這藏書閣四層角落的奇技是他學(xué)習(xí)的第一招頂級武訣,沒有直接攻擊力卻助他戰(zhàn)平樊凰舞、斬殺段文淵,今天又助他掌控金系奇花的強(qiáng)大能量,可謂功不可沒。 “這武訣共有五重境界,如今我才修至第三重,若修至四重、五重,控制入微,收放自如……”只這么想著令凌青云有些激動,他重新意識到這特殊武訣的重要性,正如劍技般稱得上基礎(chǔ),能促進(jìn)戰(zhàn)力全面提升。 “唉,這回路上還見到一頭剛死不久的火雉呢,味道肯定很好,當(dāng)時太急,不然就撿回來,今晚又能改善伙食了?!边@時有人感慨,不知不覺話題已從經(jīng)歷與危險方面轉(zhuǎn)移了。 “沒事,如今森林這么亂,沒準(zhǔn)過會兒就竄出一頭妖獸來!” “一般妖獸可不行,得挑好的,今天得開慶功宴,可不能含糊了!” “對對!凌兄弟斬殺大敵,實力大進(jìn),是該開慶功宴!我覺得該捉頭rou質(zhì)比較鮮嫩的走獸……” “不如去河邊,這里的魚可不是一般的鮮!” 不知不覺討論竟成了爭論,但這爭論沒有火藥味,每個人都笑容洋溢,走到這一步自然各個帶傷,但度過這危險動蕩的一日已令他們?nèi)f分慶幸,共患難的情誼也因此更加緊密,他們都相信隊伍將繼續(xù)戰(zhàn)勝艱險,最終走出迷霧。 凌青云也笑著,他牽著金萱萱的小手,自從陷入迷霧還沒有這么開心過,但在感受到一股氣息后,這份笑容凍結(jié)了。 不單是他,在場每一個人都停止了笑,皆身體僵硬,面色蒼白,蓋因那股氣息如泰山壓頂,令人窒息。 “大家這么開心,是在歡迎我的到來嗎?”雖是笑聲卻沒有半點溫情可言,恐怖氣息的方向走來兩人,一個灰袍一個黑衣,均帶著遮擋全臉的白色面具,這番話正是灰袍人說出。 “靈華境!”眾人卻沒有理會灰袍人,而是死死盯著落后灰袍人一步,卻是恐怖氣勢真正源頭的黑衣人,浩瀚的威勢,生命層次的差距令人恐懼心顫,他們卻皆想起靈果樹頂?shù)臓幎?,這黑衣面具人便在其中并從凌青云手中奪走另一半花瓣。 “閣下這是何意?”鐘明松發(fā)出略微顫抖的聲音:“這是要不顧身份,對石魄境下手嗎?” 黑衣人一聲不吭,灰袍人則發(fā)出冷笑,卻不肯言語。 “該死!”眾人的心都是一沉,這名靈華境強(qiáng)者是不甘奇花被奪走,要找凌青云搶回來嗎?但那一半奇花已被凌青云煉化了??! 若是平常,靈華境強(qiáng)者雖然強(qiáng)大也不至于令他們?nèi)绱思蓱劊耒娒魉晌磥硗耆艹删挽`華境,族中也有多尊天行強(qiáng)者,其他出身不凡者也不憚靈華……但這是迷霧籠罩的荒木森林,一處與世隔絕,弱rou強(qiáng)食的領(lǐng)域! 野蠻與殺戮是這里的主基調(diào),與世隔絕的迷霧足以埋葬真相,誘出人心中的惡魔,什么背景、天賦在這里毫無意義,實力不足就會淪為野獸的口糧甚至野人的活祭,而靈華強(qiáng)者無疑能在石魄境面前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尤其當(dāng)他拋下禮義廉恥的時候…… 所以這么認(rèn)為,是因為這名黑衣人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冰寒刺骨,令人絕望。 “這位前輩,我江州張家……”瘦高青年拱手,忐忑的話語來不及發(fā)出,便被一聲冷笑打斷。 “你的家世與我何干,莫非還指望在這荒木森林立下墓碑嗎?”灰袍人語氣冷漠,聲音聽不出是男女老少,卻令所有人的心徹底墜入寒窟。 毫無疑問,這兩人殺意已決! “如此草菅人命,簡直有辱我青河大陸強(qiáng)者的威名!”出自邊軍的中年人怒視對方:“你是盜匪,還是那見不得光的殺手?可敢將面具揭下!?” 這怒吼質(zhì)問,只換來一言不發(fā)與更加恐怖的殺意。 這時凌青云走上前,對灰袍人冷冷開口:“你就是雷犀傭兵團(tuán)的雇主吧?” “不錯。”灰袍人冷笑著承認(rèn)。 “安江縣,鏡湖島的殺手也是你雇傭的?”凌青云神色更冷,進(jìn)一步追問。 “正是?!被遗廴顺姓J(rèn),他面具下的面容像是在笑,且分外猖狂。 “要你性命的是我,盡管那群廢物都不中用,你終究要死于此地!” 一切的幕后黑手發(fā)出宣言,煞氣騰騰,殺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