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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了扯身邊人,吳悠向后示意,音色不安。 瞥了眼空出的座位,魏津哲搖搖頭,示意他緘默。 從暖氣充足的酒吧間走進夜色里,喬朗暢似乎覺得沒剛才從車?yán)锍鰜頃r冷了,但吐息間,還是被入喉的冷風(fēng)嗆咳了兩聲。 拉開車門坐進去,一眼撇見副駕上那個不大的禮盒,瞳孔縮了縮,轉(zhuǎn)開目光,果斷啟動車子。 路況雖然不錯,但喬朗暢兩次拐錯了彎,導(dǎo)致原本四十分鐘的路程走了一個小時還沒到,讓人有些煩躁。手機鈴聲響起,瞄眼來電顯示,微微猶豫后,靠邊停車。 電話接通的一刻,兩邊都是一陣非正常的沉默。 還是對方先出聲:“來都來了,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 聽去不帶情緒的一句話,卻讓喬朗暢出氣不順,一時只覺憋悶得慌。用力平復(fù)幾秒:“不好意思,我走錯片場了?!?/br> 稍靜。 “今晚的聚會,我是被臨時拉去的?!彪m然讓了步,陸鳴澗的口氣依舊偏公式化,“那天并不知道?!薄澳翘臁?,指的是和喬朗暢視頻那晚。 擼擼頭發(fā),喬朗暢有些無力:“事先知情,你會去么?” 緘默少頃,那人:“今天到場的都是交情不淺的朋友,有些情面,是不能駁的?!?/br> “所以是會去咯?”喬朗暢哼笑:“即使知道會遇到那個人?”話落片刻沒聽他出聲,繼續(xù):“在日本時,你為什么裝作不認(rèn)識他?” 又是幾秒靜默,“過去的事,沒必要多提?!鄙灶D,“我也沒想到他還會出現(xiàn)?!?/br> 猜想一點點被證實,喬朗暢只覺胸口似有什么東西在升溫,隨時隨地會沸騰。咬了下唇,一字一頓:“那塊手表,有什么特別的么?”瞇眼:“背面還是側(cè)面刻著什么吧?你倆的名字?歌詞?箴言?” 沒有回答,沉默就是默認(rèn)。 竟然隨隨便便就猜中了!所謂風(fēng)格“天馬行空”、享譽國際的知名設(shè)計師,創(chuàng)新意識也就這樣嘛!背貼座椅,喬朗暢眉眼明明露忿,聲里卻是透諷:“前任如此隆重的饋贈,一般意味什么?” “我說了,今晚的事,我事先不知情!”終于開口,那個聲音乍聽冷冰,兼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喬朗暢沒被恫嚇住,相反,心底那股熱潮乍時升溫,燒成熾烈的巖漿噴薄。眸中火光烈烈,無法再壓抑。怨念已成,沖口而出:“你帶上那塊表的時候可不是這么慫的!’新表意味新的開局’,你那幫朋友夠熱心!不過你不是一向注重隱私么?我的存在不能對外說,但你前任就可以人盡皆知!”嗤笑一聲:“哦,因為我是你隨手撿來的寵物,不配有名字,對吧?” 事到如今,他再自欺欺人就是傻子:嚴(yán)防死守不令這段“關(guān)系”曝光,并不全是保護他,更是為陸總的事業(yè)和面子考慮!試想他陸鳴澗這么個光鮮得體的成功人士,卻搭上個文化層次低進泥土里的小明星,讓人怎么看?但換了華東來就不一樣,他倆一起,就算彎,也彎得有品位有氣質(zhì),別人不理解,頂多也就感慨一句“可供選擇的高品質(zhì)男人又少一個……”,和換到喬朗暢身上會遭遇的那些一面倒的刻薄言論,自然是云壤之別。 可能是第一次正面碰撞,遭遇喬朗暢的怒極式爆發(fā),陸鳴澗倒也怔了幾秒,再開口,語氣里的壓迫性減弱不少,只冷淡依舊:“很多事情不是你理解的那樣……現(xiàn)在不是時候,等你冷靜下來,再來找我談?!?/br> 好一個權(quán)威式甩鍋!喬朗暢怒極反笑:“你犯錯讓我冷靜?這轉(zhuǎn)移重點的能力真是牛逼!”言落用力掛斷電話。 獨自在車?yán)镒瞬恢嗑?,終于有下一步舉動:給魏津哲去了個電話,三言兩語后,發(fā)動車子重新駛?cè)肷钪氐囊股铩?/br> 花了一個小時才抵達目的地——市區(qū)的某處高端公寓,魏、吳二人的居處。 那兩人也才到家,衣服沒來得及換,茶水倒是擺上了。可能是出于同情,也或許兼懷愧疚,從給他開門開始,吳悠就沒能正兒八經(jīng)跟他對視過:平時趾高氣昂一人,此刻畏畏縮縮跟個古裝劇大門戶里的小廝一樣。 這態(tài)度,讓喬朗暢不適應(yīng),也不舒服:他來要真相,不是要同情。 魏津哲親自給他倒了茶,三人坐下,卻沒急于說話。 “華東來,是老陸的第一任,也是唯一的前任。”茶水將涼,魏津哲終于開口,“他們大學(xué)時認(rèn)識,畢業(yè)后正式在一起,老陸那時進了硅谷的一家公司,華東來在設(shè)計上天賦不錯,大學(xué)就獨立接業(yè)務(wù),但他骨子里不是安分的人,即便已經(jīng)小有名聲,也沒有動過創(chuàng)業(yè)的念頭,畢業(yè)一年多點,就回國闖蕩來了,老陸也是那時一起回來的?!?/br> 喬朗暢嘴角以一個輕微的幅度扯了扯:“陸鳴澗說當(dāng)初是聽從了朋友建議回國創(chuàng)業(yè),所以這人就是華東來,而且那也不是什么建議,是被迫選擇吧?要么一起回,要么分,陸總最終是選擇了愛情呵?!闭f完看對方沉默,說明他猜對了。訕笑一聲,五指穿過自己有些凌亂的額發(fā):“所以呢?他們是怎么分的?” 啜口半涼的茶水,魏津哲回憶的同時像努力理著思緒:“回國之初,華東來的業(yè)務(wù)做得還行,老陸創(chuàng)業(yè)卻不順利,最困難那段時間,華東來也想方設(shè)法給他拉資源,所以兩人的確同舟共濟過。堅持了兩三年,老陸的公司初步能在業(yè)內(nèi)立足了,原以為感情也能進一步,誰知就那年冬天,華東來忽然不辭而別,不知道去了哪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