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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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兩個仆人,一個是甄渠,另一個就是汪成,沒想到本來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谷槐煌蝗换丶业拇笮〗銛噥y了。 甄渠是不太相信大少夫人會對不起少爺?shù)模皇钱敃r確有個黑影闖入了梅院的院子,令他不得不懷疑有外男進了院子。 “胡鬧!”蘇三爺氣得跳腳,把煙槍在桌子上敲得直響。 “眇兒!”蘇二夫人喊了一句,她真沒想到蘇惟眇竟然讓人把守門口,禁止進出。這如何像是一個大家閨秀做的事情。 這會兒蘇三夫人也不哭了,當即跳起來,指著蘇惟眇:“你一個外嫁之女,幾時竟敢回娘家撒潑?” 蘇惟眇冷笑:“我外嫁又如何?無論如何我都是蘇家的女兒,而你才是外人!你一個商人婦膽敢指著朝廷二品大員的夫人叫罵,又是誰給你的膽呢?” 蘇三夫人氣得不行,她嫁入蘇家這么些年,丈夫?qū)λ月犛嫃模螘r受過這些等氣?以前看二房的蘇惟眇文文弱弱的,誰知如今竟然這般兇悍。 她喊道:“蘇惟眇,你仗著做了官夫人,就回娘家耍威風?就這么給長輩說話?他二叔,你倒是管教管教你的好女兒啊?!?/br> 蘇二爺也有些懵逼,她女兒幾個月不見,竟然這般剽悍了?這在閔城城受了多少苦啊?不過她今天也確是過分了,叔伯嬸娘都在場呢,實在不像話了。剛剛與長輩對罵,這會兒還讓人把門守住禁止進出了。 “太胡鬧了!你把人撤走!”蘇二爺又拍了一下桌子,臉色沉下來。 蘇惟眇聽了,只想問一句:爹,你手疼不? 知道贏得她爹的支持很重要,當即道:“梅院兩個仆人如今看著梅院無男子,就想攀咬一口,仆人的話可信,偏偏不信堂嫂說話,是什么道理?難道他們對于梅院的仆人的了解勝過對堂嫂的了解? 堂嫂嫁入蘇家至今,是什么樣的人,大家摸著自己的良心問一問。如果你們還有良心的話。再說,江家兄嫂尚未到場,你們就想直接將江家的女兒沉塘?” 蘇二爺覺得女兒說的有些道理,有所松動。 蘇惟眇暗覺有戲,進一步說:“這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怎可輕信一家之言,就下定論?自古以來,查案子也是要多方舉證,交互驗證,以證雙方證詞的真假,為何又不采納嫂子的陳述呢?難道就因為江家沒落了?” 蘇三夫人本想看到蘇惟眇吃癟,可人家說得頭頭是道,偏還說動了蘇二爺?shù)臉幼?,跳腳罵道:“江家的女兒又如何?做出這等有辱門楣的事情,還好意思提江家?不怕抹黑江家的臉面?” 一直在旁邊作壁上觀的菊院叔嬸,一改之前的沉默不語,竟然認為蘇三夫人說的有道理。反正他們只關(guān)心蘇家的聲譽和生意,至于其他就無暇顧及了。 蘇惟眇道:“既是這樣,那不如報官好了?!?/br> 蘇三爺頓時不同意了:“蘇家的家事自有蘇家的規(guī)矩,就算鬧到衙門大人跟前,大人也是不能管的。你把我們關(guān)在這里,才是要報官處理的!”繼而吵著要離開。 蘇惟眇聳聳肩,無所謂:“那就報官好了,拿我的名帖,或許還會快些受理呢。” 蘇三爺拿煙槍指著蘇惟眇:“荒唐!我蘇家怎么生了你這樣的?!不幫著蘇家,反倒幫著一個外人?!?/br> 他轉(zhuǎn)頭望著蘇二爺:“二哥,你看看她,看看她?!?/br> 蘇三夫人接著說:“且不說完全沒有把我和當家的當做長輩看待,你和二嫂還坐在這里呢,她這般行事,目無尊長,不敬父母,她是要做什么?” 蘇惟眇不為所動,“我只是要為嫂子討一個公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凡事有規(guī)矩者,都是要查明真相,才按規(guī)矩辦事。如今你們偏聽偏信,實不公允。若是衙門查明是構(gòu)陷,相關(guān)人等都是要受罰的?!?/br> “她說得對?!闭藭r,有人從外面進來了。 蘇惟眇正要為來人的話拍掌,總算有個明事理的人,她一個人堅持己見,真是說得嘴巴都酸了。雖然不及古代那些舌戰(zhàn)群雄的大佬,也是打了不少口水仗。 卻聽知春欣喜的聲音:“大人來了?!?/br> 蘇惟眇還在納悶:什么大人?卻見一前一后走進兩人,沒有被攔在外面。 走在前的人留有胡須,年齡稍長,著朱紅綢衣。 后面那人,穿著一身藍綢衣衫,更為年輕。 有胡須的男子沉聲道:“本官正同趙大人談事,竟然有人夜擊鼓報案,一問是趙大人岳家,便邀趙大人同來。” 旁邊的年輕男子稱是,隨后看向蘇惟眇,頷首示意:“夫人。” 正是之前已經(jīng)回閔城處理公事的趙海潮,蘇惟眇朝她露出一個放松的笑,點點頭。這下江瑜有救了,且不用她再據(jù)理力爭,孤身對抗一群蠻不講理的人了。 想著既然官府來人了,那她暫時休息一下吧,畢竟嘴仗也不好打,她可累了。 她早就想好了,要是他們不顧她的阻撓,非要把江瑜拿去沉塘或者給江瑜頭上扣個不貞不孝的罪名,她也要死死守住的,除了上次路遇匪徒,她還沒大打出手過呢。 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知春馬上貼心地為她倒了茶水,她喝著茶,暗想:自己之前還大放厥詞,說什么律例規(guī)矩,真是班門弄斧。 蘇三爺此刻也收了長煙槍,道:“勞煩兩位大人星夜造訪,這個是蘇家的家事,我們可以自己解決的,就不給官府添亂了?!?/br> 知府孫大人料想趙大人肯同他一路來,說明示意他管這個事情。常言道:清官難斷家務(wù)事。不是清官斷不了,而是官員們不愿意干這事。干這事,盡得罪人啊。 蘇二爺也起身,向來客見禮,然后引人入座,吩咐丫鬟上茶。 孫大人看了一圈屋里的人,笑問:“是哪位著人去報的案???” 蘇惟眇起身:“是我?!?/br> 孫大人看著眼前的年輕女子,這位就是趙大人新娶進門的妻子?他倒是頭一回見,之前只聽說過萊陽蘇家只有這么一位大小姐,頗為知書識禮,想不到竟然有這等魄力。 蘇惟眇簡明扼要地敘述了事情經(jīng)過,當然著重強調(diào)了沒有實際的證據(jù)就給人草草定罪,無視國紀王法,輕視人命。如此這般,才遣人去報官。 趙海潮不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能言善辯的蘇惟眇,早在教堂外的街上,他就有幸見識過她的伶牙俐齒。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又見識到了。 蘇三夫人見蘇惟眇得了陳述的先機,暗叫不好,一等蘇惟眇才說完話,她迫不及待開口:“孫大人,我們好幾個人親眼所見,都是人證呀,可不是編造的。人證都在這屋里呢?!?/br> 孫大人沒有接話,而是看著趙海潮,“此事大人可有指示?” 趙海潮全程面無表情,就連此刻也只是抬眼,“此乃孫大人轄區(qū)事務(wù),秉公辦理即可。” 孫大人聞言,緩緩點頭,“大人說得是?!?/br> 全程保持沉默喝茶的蘇惟眇,聽了這話,很是不解,她放下茶杯,抿唇,心里狂喊:喂喂喂,趙大人,你的心上人正在吃苦受罪誒?你不是應該趁此機會為她出頭,然后抓住她的芳心嗎? 你竟然表現(xiàn)得如此平淡?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吧? 她盯著趙海潮看,可人家端著茶,就是不接她的眼神,她只有白白著急。 孫大人于是大手一揮,決定在蘇府主屋夜審此案。 蘇家正屋被當成了臨時公堂。孫大人如今坐在知府大人的位置上,不知審了多少的案子,審問起來,威嚴不減,一時之間,正屋里安靜地不得了。 審案過程中,大房仆人甄渠一口咬定汪成與江瑜有jian情,并且某夜親眼撞見有個黑影潛入院子。竹院所說的人證也口口聲聲說親眼見到江瑜與汪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jian夫”汪成垂著腦袋親口承認了。 蘇惟眇沒有忍住,上前抬手就給了“jian夫”一巴掌,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她的力氣實在太大,盡管她已經(jīng)練了一整天如何控制手上的力氣,可此時實在憤怒,力氣稍微大了點,將汪成一巴掌拍倒在地上,還吐了血。 一時之間,眾人都嚇呆了。這是什么手法?這這這……大小姐也太兇殘了吧?! 趙海潮也驚呆了,他夫人何時這般彪悍了? 蘇惟眇也有點兒嚇到,不過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朝尖叫聲最大的蘇三夫人望去:“三嬸,我打的可不是你啊?!?/br> “少夫人醒了?!边@時桃英進來了,她直奔到蘇惟眇跟前,回稟這個好消息。 “她怎么樣?”蘇惟眇臉上露出笑,輕輕拍了拍手,完全看不出來她剛剛才把一個壯碩的男人打的吐血。 “喝了湯,知道大人在審案,欲自陳事情經(jīng)過?!碧矣⑦@話是江瑜教的。 蘇惟眇笑著點點頭,轉(zhuǎn)身問:“孫大人,還有一人尚未問話。請大人準允她來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