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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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蘇惟眇看著桌上的文件。 “打開看看。”江瑜笑著說。 “什么東西???這么神秘?”蘇惟眇翻開文件,然后咧嘴笑了,果真賺得不少嘛。 “這是你的?!苯ふf。 “哇!比我預(yù)想的多?!碧K惟眇開心的點頭。 “還有這個,這是上次從趙大人那里借來的錢,加上利息?!苯ぴ偻粕弦粋€箱子。 蘇惟眇點頭,她知道這事,陳茂則見機器織布局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的,就死活鬧著讓陳長青來重新入股,陳長青為此和陳茂則大吵一架,然后陳長青一氣之下,搬了出來住,然后陳夫人病倒了,陳長青兩頭為難。 兩頭為難的陳長青病倒了,江瑜心軟,同蘇惟眇商量后,同意陳家重新入股,但是有別的條件,陳家答應(yīng)條件,于是重回織布局。 小星星坐在搖籃里,知春和桃英在逗她玩耍。 蘇惟眇玩著撥浪鼓,叮叮咚咚的,吸引了小星星的注意力,葡萄一樣的黑眼睛,朝她看過來。 “小星星,喜歡這個嗎?”她手里的撥浪鼓沒有停下。 “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就給你呀。” “她那么小,知道什么是喜歡啊?!苯ばΦ?。 “咱們小星星看著呢,肯定是很喜歡?!毙⌒切乾F(xiàn)在已經(jīng)半歲多,蘇惟眇已經(jīng)敢抱她了,主要還是冬天穿得多,抱著不是那么小一團了。 “你真的好喜歡小孩子啊?!苯ふf。 “錯,我只是很喜歡小星星?!碧K惟眇否認(rèn)。 當(dāng)是個孩子她就喜歡???她有那么來者不拒嗎? 桃英領(lǐng)著知春出去端鳳梨酥去了。 蘇惟眇一人在搖床旁邊,逗弄小星星。 “你和趙大人,進展怎么樣???”江瑜放低了音量。 “什么進展?”蘇惟眇撇嘴,當(dāng)聽不懂。 “你別給我裝糊涂,趙大人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你……誰敢再給你說親???”為了這事蘇二夫人沒少找蘇大夫人抱怨,意思是趙海潮都和離和還攔著她女兒,難不成一輩子都不嫁人了? 她也聽到幾回,之前那些動了心思的人,都沒敢再登蘇府的門了,畢竟也沒誰腦子進水了,去和巡撫大人搶女人啊? 雖然吧,兩人和離了,可閔城許多人都知道,巡撫大人下了衙署,每天都去甜棗巷的蘇宅。 原本那些好事者還以為趙大人在外面偷偷養(yǎng)了女人,結(jié)果是他前妻。 “這不挺好的嗎?沒人敢給我說親,爹娘也不硬逼迫我回萊陽。”蘇惟眇覺得無所謂,反正他倆之間曾經(jīng)也不清白,都是夫妻了,還怎么清白?就讓他再多做一會兒擋箭牌吧。 “可是二嬸也沒想你們復(fù)合呀?!苯さ?,雖然她也不知道其中緣由。 “我也沒想啊?!焙萌菀缀碗x了,再復(fù)合干啥???雖然吧,他這些時間對她也挺好的。 “要我說,你倆復(fù)合算了,免得二嬸一天到晚還想著去給你說親??偙葋韨€陌生人好。”江瑜道。 “真心建議嗎?”蘇惟眇嘟著嘴問。 “還是說你比較中意那個江頌?zāi)??”江瑜又問?/br> “算了吧,他這個人倒是挺不錯,陽光開朗,為人也坦率耿直,見識也還不錯。我就不要去禍害人家了?!碧K惟眇搖頭。 “那不挺好的嗎?我也覺得這個小伙子不錯?!苯ば?。 “不考慮,想這些事就頭疼,我寧愿去看賬冊。”蘇惟眇嘆氣。 “你之前不是挺喜歡趙大人的嗎?現(xiàn)在還喜歡嗎?” “也許時間已經(jīng)消磨了那種喜歡的感覺吧。”蘇惟眇只能這樣解釋了。 “喜歡這個東西呢,來得快去得快,轉(zhuǎn)瞬即逝。”她托著下巴,嘟囔道。 “你酒喝多了吧?”江瑜道。 “怎么可能?”蘇惟眇瞪她一眼,“倒是嫂子最近處理棘手的事情,很是辛苦,我都沒怎么幫上忙?!?/br> “生活怎么可能一帆風(fēng)順嘛?做生意也一樣,有問題、挑戰(zhàn)、競爭,從來不曾停歇。你的進步很大啊!縫紉機的投入使用,加快了做衣服的速度,而且你搞那個培訓(xùn)班,我覺得很有意義,可以讓更多女子有養(yǎng)活自己的本事?!苯ふf。 “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苯た偨Y(jié)。 “能幫到一些人,我很高興。希望以后可以幫到更多人?!碧K惟眇做了個“握拳”向上的動作。 “一定可以的,算我一份?!苯c頭。 - 閔城機器織布局。 陳長青和江瑜剛查看完廠房的生產(chǎn)設(shè)備和工人的cao作情況。 “這批貨出來后,漢城的訂單就可以全部交貨了?!标愰L青說。 “不錯,按照生產(chǎn)計劃來?!苯c頭,每當(dāng)她走近機器織布局時,就會想起當(dāng)初的艱難歲月,更加立志要做大做強。 “你們都在啊?!边@時蘇惟眇來了。 “惟眇來了。”江瑜笑。 “嫂子,我剛?cè)チ嗽苼順?,新鮮出爐的蛋黃酥,好吃極了!就順路給你送過來?!碧K惟眇說完,知春將食盒放在了桌上。 “云來樓來這里,可不順路啊?!苯ばΑ?/br> “順,怎么不順?在我心里就是順路的,有句話是這么說的,只要你愿意,就沒有不順路的情況?!碧K惟眇一本正經(jīng)的說。 “你呀,這張嘴,真是……太貧了?!苯u搖頭。 “這話有些道理。”陳長青點頭說。 “可不?” 幾人正在閑聊,文植進來了。 “少夫人,有一個消息?!蔽闹舱f。 “說吧,這里沒有外人?!苯さ?。 “剛剛古家公布了古寧的婚事?!蔽闹不卮稹?/br> 江瑜手里捏著一塊糕點,看向陳長青,兩道目光想觸,又各自分開。 “和誰?”江瑜問。 “富隆商行的宋銘謙?!蔽闹裁虼交卮?。 “不奇怪,富隆商行和古家合作的這些日子,搞了不少事情出來?!苯さ馈?/br> 陳長青手里拿著塊糕點,沒有說話,若有所思。 “消息從哪里來的?可靠嗎?”蘇惟眇問。 一號反派女配已經(jīng)和幕后黑手聯(lián)手了嗎? “是古老爺親口說的?!蔽闹泊?。 古寧最終還是和宋銘謙扯上了關(guān)系,還是這種復(fù)雜難斷的婚姻關(guān)系。 “看來古家和富隆商行會進一步合作,我們要想應(yīng)對之法了?!蔽闹舱f。 “確實,刻不容緩?!苯c頭。 - “大人,這是夫人著人送來的?!比~侍衛(wèi)雙手捧著一只白木盒子。 “是什么?”趙海潮不明所以,接過來,親手打開。 一瓶紅酒,涼涼的玻璃瓶里裝著紅色的液體,隨著他手的晃動而翻動。 “說什么了?”他問。 “未曾?!比~侍衛(wèi)搖頭。 他揮退侍衛(wèi)后,就自己一個人靜靜的觀賞那瓶紅酒,很是愉悅。 趙大人原本以為只有他得了一瓶紅酒,不料得知她竟送了不少人,送回蘇家?guī)追扛饕黄?,單獨送了一瓶給江瑜,陳長青有,洋教士也有。 他有些不淡定了,望著那瓶紅酒,真想把它砸了。偏偏無處發(fā)氣,怒氣沖沖來到蘇宅,她人卻沒在家。 “大人,小姐外出赴宴了?!本G水奉上茶水,還是說了蘇宅主人的去處。 她原以為趙大人聽了就會離開,誰知端坐在椅子上的趙大人只是“嗯”了一聲。 綠水不再言語,行禮后,退出了會客室。 燭淚一點一點從燭身滴落,層層疊疊堆積在燭臺上,那盞茶已經(jīng)沒有了溫度。 突然間外面有了動靜,腳步聲、開門聲、馬蹄聲,錯雜交織。 他走出門去,看到她走在庭院里,步伐不甚穩(wěn)當(dāng),知春在一旁扶著她,她也走得有些偏偏倒倒。 待她走近了些,顯然看到他了,伸手指著他,笑著偏頭同知春說:“嘿,趙大人竟然在這兒?!?/br> 知春在一旁哄著她:“是的,夫人,你仔細(xì)腳下?!?/br> 她渾不在意地?fù)u手,嘴里說:“我當(dāng)心著呢,有你在,我摔不了?!?/br> 事實證明,不要對現(xiàn)實抱有盲目的自信,喝了酒的人特別重。 知春沒有扶住她,眼看著她就要摔倒在地了,趙海潮心有不忍,快步上去扶住了她,她雙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抬頭朝他笑:“趙大人,我送你的酒,你喝了嗎?好不好喝?” 他沒有回答,看著知春,知春連忙說:“夫人今晚在陳府上用餐,大少夫人也在?!?/br> 她靠著他,沒聽到他回答,不滿地?fù)u他的手臂:“你還沒說呢,我送的酒,好不好喝?嗯?” 他要是不用雙臂圈扶著她,她就會像沒有骨頭一般軟倒在地。聞著她身上的酒氣,他臉色不好看,問:“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知春有些顫:“幾杯吧?!?/br> 沒有得到答案的蘇惟眇很是不滿,嘴里嘟囔道:“好不好喝?趙大人?趙大人?” 他望著她撒嬌的樣子,沒有再問知春,將她打橫抱起,回了屋。 一路上她都在問同樣的話:“趙大人?好不好喝?” 他的喉結(jié)動了動,終是回答:“好喝。” 可是她就像沒有聽到一樣,反復(fù)問著同樣的話,一聲一聲“趙大人”喚得他心緒纏綿,恨不能就這樣緊緊抱著她。 回了屋躺下的她倒是規(guī)矩了不少,只是嘴里一直在喊他,“趙大人……趙大人……”這一聲聲無意識的喊聲,令他停住了腳步。 他從知春手里接過帕子,輕柔地給她擦臉和擦手,誰知她轉(zhuǎn)頭就吐了他一身,他臉色極為難看,一旁的知春嚇得不行,心道:完了完了,大人會不會打小姐? 趙大人當(dāng)然不是那種打女人的男人,何況還是他曾經(jīng)的夫人。 他冷靜道:“好好照顧她?!?/br> 然后就去隔壁沐浴更衣了。沐浴更衣完畢的趙大人其實完全可以不用再回去看她到底怎么樣,可他心底有個小人兒在不停地催促他:快過去看看她啊。 他都走到門前了,停下腳步有些猶疑,誰知知春端著水盆出來了,見了他忙道:“大人。” 他道:“我看看她好些了沒。” 知春讓開了門,趙大人就堂堂正正地走進了蘇惟眇的臥房,她睡的不甚安穩(wěn),口里喃喃喊著什么,他走近了湊過去聽,待他聽清楚了,他的神情凝住了,她喊的是“趙大人”。 他愣了一會兒,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極度溫柔的笑,望著眼前人,湊近她的耳朵,輕聲說:“我在,別怕?!?/br>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說出了這句話,為什么要讓她別怕? 趙大人生平第一次上衙門晚了,一眾官員衙役都到了許久,趙大人到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有些人不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趙海潮繃著臉,不茍言笑。 其實心里有些囧,喝醉了蘇惟眇睡覺很不規(guī)矩,第二天醒來時她直接半邊身子都壓在他的身上,他知道她昨晚睡得不好,也就想著再陪她睡一會兒,誰知一睡就起晚了。 真是羞愧,他出仕做官十多年,愛崗敬業(yè),從來沒有晚到過一天。 如今竟然遲到了,神話破滅。 ※※※※※※※※※※※※※※※※※※※※ 中午好,各位看文的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