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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書)龍?zhí)资莻€(gè)瑪麗蘇(nph)在線閱讀 - 殘廢的心機(jī)女(三)

殘廢的心機(jī)女(三)

    小廝將紅燭呈到卿綰的面前,可她卻沒有一點(diǎn)心思認(rèn)真觀賞,她被這幾個(gè)人嚇得腦子渾渾噩噩,喉嚨甘苦,語氣愈發(fā)清冷:“蘇葉,你劍已斷,紅燭便暫時(shí)交與你?!崩^而拿過身邊的茶杯,端起便飲,是甜是苦都分不清楚,咕咚下去喝了個(gè)精光,她有些惘然,溫?zé)岬牟杷徑饬撕韲档母蓾上Ь炔涣怂粫r(shí)之急。

    卿綰纖指輕輕點(diǎn)著輪椅扶手,輕笑道:“蘇葉,咱們走吧。”

    楚尋寒冷冷開口阻攔:“姑娘請留步。”

    魏小文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見魔教教主欲為難她,面抬腳向前一步,話還未出口,衣領(lǐng)便被人攥住往后拉扯,魏小文轉(zhuǎn)頭一看,與拉扯她的蕭jiejie目光相對,她本來倚在椅背上的身子直了起來,嘴角掛著笑,可那笑意冰冷淡漠不達(dá)眼底,不知是喜是怒,秀麗絕俗的容貌令人不可直視,玉指猶如寒冰,寒意在她的頸間繚繞,讓她不由打了一個(gè)哆嗦,蕭jiejie對她澀啞低聲道:“乖,站到我后面去?!?/br>
    魏小文聽她這樣說,一種難以名狀的信賴感在心頭一閃而過,魏小文乖乖的立在她身后,神色不善的打量著樓下對蕭jiejie虎視眈眈的江湖眾人。

    卿綰望向楚尋寒,幽暗的眸子止水無波,她緩緩道:“教主有何貴干?”

    楚尋寒突然笑道:“你很像一個(gè)故人?!?/br>
    “哦,”她隨意的應(yīng)了一聲,“既然教主沒有其他事,恕我先行告辭了。”

    蘇葉將卿綰抱下樓后,又輕手輕腳放在輪椅上,這時(shí)候樓下的江湖俠客們皆已散去,紅燭易主,他們也沒什么繼續(xù)留下來的必要,只有東方喬、暗影、楚尋寒還有些不知名的陌生男女守在那。

    楚尋寒抬眼看了一眼巋然不動的冥血閣閣主,咽下喉中翻滾而上的腥甜,神色微暗,不由的勾勾唇角,似是明白什么,

    繞過屏風(fēng)見他們還在那堵著門口,她不由秀眉微蹙,冷道:“讓開?!?/br>
    暗影兀自上前,高大的陰影如鬼魅一般將她層層包裹,昏黃的光暈折射在她蒼白的紅唇上,他的十指顫抖不已,心口仿佛被巨石所壓,如千斤之負(fù)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她被他沉默的打量半晌,終是忍不住皺眉道:“滾。”

    她的口氣寒沉似冰,黑色的眼睛透著冷漠,似乎站在她面前的是個(gè)毫不相關(guān)的人,一個(gè)隨意任她驅(qū)趕的畜生。

    暗影不由踉蹌一步,憤怒、失望、恐懼席卷而來,如同一葉孤舟,與溫暖的港灣分崩離析。或許沒有人能夠理解,她是他生命的支柱,是他的人生,他的一切。

    卿綰離他是如此的近,她甚至能感覺的到他在瑟瑟發(fā)抖,絕望的喘息似要撕裂她的心臟,她很想拉住他的手,輕聲細(xì)語撫慰他一番,可她不能這么做,她不敢,也賭不起。

    他靜靜的望著她,暗眸掙扎著最后的希冀,他低聲道:“你還活著,是嗎?”

    她理智脫離了情緒的掌控,不管她愿意與否,理智總是能占上風(fēng),她聽到自己沉靜的回答:“你認(rèn)錯(cuò)人了。”

    他悲傷的笑起來,里頭夾雜著難掩的痛苦:“你騙我,我記得你蒼白的樣子,跟現(xiàn)在一樣?!?/br>
    她直視著他,輕蔑的笑道:“如果你腿斷了,常年坐在輪椅上也會跟我一樣?!?/br>
    他低低道:“對不起?!?/br>
    她一言未發(fā),低頭坐在那沉默半晌,無奈道:“你真的認(rèn)錯(cuò)人了?!?/br>
    “綰綰,既然找到了你,我便不會放手,若你想折磨我,我也甘之如飴?!彼穆曇糁型钢粏?,似有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他的咽喉。

    “我說了我不是……”她話音未落,就被高亢的聲音打斷。

    “獨(dú)孤卿綰,你裝什么裝!”人群中一個(gè)女子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氣急敗壞的向卿綰走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死的時(shí)候,老娘為你流了多少淚!我被男人拋棄的時(shí)候都沒哭過!你沒死為什么不告訴我!你以前口口聲聲說愛我都是假的!你心里面根本就沒有我!你現(xiàn)在不得了了?。∮峙噬狭四募业母咧喊。课疫@個(gè)發(fā)小兒在你的眼里就那么一文不值嗎?我告訴你獨(dú)孤卿綰!千玉都比你有情有義!”

    誰都可以說她無情無義,但就是不能把她拿去跟千玉比!千玉算個(gè)什么東西,也敢和她相提并論。她惱怒道:“你給我閉嘴!”

    葉嵐蕓怒極反笑:“喲,裝不下去了?。∧悴煌莸膯??演什么苦情戲??!你以為你坐在輪椅上,老娘我就會同情你了嗎?”

    卿綰只想砍死這個(gè)不知死活的蠢女人,她咬牙切齒道:“我沒裝!”

    葉嵐蕓抱臂站在一旁,斜眼不屑的瞧她,冷冷道:“鬼才信!”

    卿綰被她刺激的理智全無,剛剛的淡定全扔在了腦后,果然女人才是她的命中克星!她氣急道:“我特么被人砍成這個(gè)樣子!你去了哪?難道要我一個(gè)瘸子爬過去找你嗎?”

    葉嵐蕓語塞,剛剛還囂張的樣子蔫了下來,她愧疚的看著卿綰的腿,想湊過去摸一下,卻被她打下來:“干什么!你剛剛還吼我!我才不讓你碰我!”

    葉嵐蕓摸摸鼻子,得意的尷尬道:“你承認(rèn)啦!”

    卿綰怔在原地,被她堵得啞口無言,只得生無可戀盯著地板磚不放。

    葉嵐蕓湊到她身邊,揉揉她的腦袋,嬉笑道:“我最喜歡你剛剛的樣子了,跟只刺猬一樣?!?/br>
    卿綰沒好氣的說道:“我們沒和好呢?!?/br>
    這時(shí),葉嵐蕓突然栽倒在地,連帶著暗影。楚尋寒、東方喬他們都半跪著,以劍支著身子,額間青筋突起,似是被什么東西抽走了力氣。

    葉嵐蕓有氣無力道:“我這是怎么了?”

    卿綰也癱在輪椅上,不甚明了為何畫風(fēng)陡變,蘇葉從身后走出來,手里拿著紅燭,她道:“夫人,得罪了,主人說過,現(xiàn)在還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我只能殺了他們滅口?!?/br>
    卿綰驚聲道:“你若敢動他們一根汗毛!我便自盡!”

    蘇葉冷冷道:“他們不值得夫人你這樣?!?/br>
    卿綰沖她安撫的笑笑:“他們當(dāng)然值得,在這件事上,你可以不用聽他的話?!?/br>
    蘇葉冷冷的看著他們,表情冷若鐵石。

    她柔聲道:“你想我死嗎?”

    蘇葉低下頭,手中的紅燭顫抖起來。

    卿綰溫和的看著她,輕聲道:“我知道蘇葉你不會害我的,可他們也不會害我,他那由我去解釋,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放了他們吧?!?/br>
    蘇葉嘴唇蠕動了下,視線落在卿綰身上,責(zé)備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展露出來,可隨之又轉(zhuǎn)化為另一種復(fù)雜的情緒。

    卿綰覺得說了幾句話,便頭昏力竭,她道:“我們走吧,不要管他們了?!?/br>
    蘇葉點(diǎn)點(diǎn)頭,卿綰走得時(shí)候沒有再看一眼那些人,但卻松了一口氣,長久被壓抑的情感似是找到了出口。

    天色已晚,處理好紅燭,她便讓下人帶魏小文歇下,卿綰沒忘記魏小文,她讓蘇葉帶她回府,一個(gè)女孩子被下了軟筋散她始終是不放心她游離在外,還有一個(gè)主要的原因,是因?yàn)樗枰盒∥膸妥约阂粋€(gè)忙。

    暗夜無聲,蘇葉在隔壁睡下,她今天似乎很累,眼底有著顯而易見的疲憊。

    卿綰雖然困意nongnong,卻在書房盯著一個(gè)上了鎖的鐵盒發(fā)呆。這個(gè)鐵盒是她無意中在書房找到的,它被壓在書架的最下層,黑色泛紅的外殼生了青色的鐵色,似乎是年代久遠(yuǎn)的工藝品,可偏偏上了鎖,這個(gè)東西無疑是封淮璟的,他藏了什么呢?

    卿綰希望能靠這個(gè)鐵盒抓住他的把柄,雖然她覺得封淮璟把自己的罪證藏在一個(gè)鐵盒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桌上的燭火搖曳不止,一個(gè)黑影出現(xiàn)在桌前,她被嚇了一跳,正欲回頭,卻被抱入一個(gè)溫暖的懷中,那人白色的長發(fā)垂落在她的胸前,楚尋寒蹭著她細(xì)膩的臉頰,大掌鉗住她的修長的脖頸,低低道:“你還想逃到哪去?”

    卿綰穩(wěn)住了心神,嗓子被他箍的泛疼:“你弄疼我了。”

    他恍若未聞的松開手,打橫抱起她便往里屋走去,卿綰沒有喚醒隔壁的蘇葉,楚尋寒這么冒然的出現(xiàn),似乎早已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他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脫去她的鞋襪,外衫,整個(gè)過程中沒有弄出一點(diǎn)聲響。他指尖撫弄著她腳上的傷疤,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你怪我嗎?”

    “嗯?”卿綰不解。

    “怪我沒有來得及救你?!彼闪松蟻恚瑩е募?xì)腰,與她親密無間的貼合在一起,灼熱的呼吸燒的卿綰臉頰熱熱的。

    “我沒有,”她不自然的動了動脖子,“好吧,其實(shí)有點(diǎn)不高興,但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出了事,可我不敢問他們你怎么了。”

    “為什么不敢?”他語調(diào)有些冷。

    “你知道的……”她挫敗的說道。

    “你怕你對不起你丈夫是嗎?怕自己喜歡上我?”他嘲諷看著她,“你真的很懦弱?!?/br>
    “對啊,我很懦弱,那又怎樣,我有我的責(zé)任,只要我一日是獨(dú)孤家的人,我就不能背叛他?!?/br>
    他湊過來,在她的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生硬的語調(diào)有些不平:“我恨你。”

    她揉揉被咬的發(fā)燙的耳垂,無奈道:“恨我又能怎樣,你還不是喜歡的我不行?!?/br>
    “你很高興?”楚尋寒輕聲嘆息道,手摟著她的腰肢不松,大腿將她的夾在自己的身下,用身上guntang的溫度溫暖她微涼的身子。

    卿綰握住他的手,眉眼彎彎笑道:“當(dāng)然啊,我很開心你還活著?!?/br>
    楚尋寒回握住她的纖手,緊緊的與她十指緊扣,不禁勾唇一笑:“有時(shí)候我真的想殺了你。”

    卿綰把頭埋在他的頸下,軟軟道:“蘇葉說,軟筋散的藥性至少得等到清晨才解除,你怎么會沒事的。”

    他淡淡道:“這個(gè)軟筋散,是魔教所制,魔教偶爾也會以物換物換取所需的東西,上個(gè)月有人用化血膏換了一瓶軟筋散,想必就是你的侍女吧?!?/br>
    “我也不太清楚,所以說你從一開始就沒有中招嗎?”

    他冷笑一聲:“你覺得用魔教的東西對付我,我會傻傻的任人宰割嗎?我只是想假裝一下,看看你會如何罷了,結(jié)果我很滿意?!?/br>
    卿綰憂郁的嘆了一口氣:“那你很棒棒哦!”

    楚尋寒粗糲的指腹在她的唇上反復(fù)研磨,神色悠然自得,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他道:“你為什么不問我之前去了哪?”

    卿綰抬起頭來,在黑暗中直視著他的凌厲的面部線條,認(rèn)真的道:“在問這個(gè)問題之前,我也有個(gè)問題想問你,在不放棄魔教教主之位的前提下,你愿意隱居江湖,再也不過問世事嗎?”

    沉默半晌,他緩緩開口:“不會?!?/br>
    卿綰默默的輕嘆,意料之中的事,明知他的野心,卻依然想聽到他親口承認(rèn),自己真的是腦袋一熱,問出這樣不害臊的話來,不過這樣也好,斷了自己的念想,自己傷害他時(shí)也斷不會心慈柔軟。

    楚尋寒箍緊她的手指,低頭在她的臉上細(xì)細(xì)親吻:“你很失望嗎?但只要我一天是魔教教主,正派便不會放過我,我是否危害武林,他們也不甚在意,他們要的是我的身份,以我換利,除魔衛(wèi)榮;若我真的在魔教教主之位上無所作為,將我拉下馬的魔教之人大有人在,且不說野心勃勃的南北西東四堂堂主,魔教天機(jī)處的長老也不會因我而斷送魔教前程,任人宰割?!?/br>
    卿綰低聲道:“是我沒有考慮周全?!?/br>
    他含住剛剛他咬過的耳垂,嘴里的溫軟的觸感似要將她融化在他的懷中,他道:“你不好奇我會什么會成為這番模樣嗎?”

    卿綰垂眼不語,雙肩微微輕顫,他又在耳邊低語,魔音入骨,將她拖入萬劫不復(fù)的地獄深處:“你明明活不了這么久的,不是嗎?”

    她輕笑一聲,哀傷道:“你是想說,你把你的大半生內(nèi)力傳給了我,導(dǎo)致自己才會白發(fā)叢生,所以我能活這么久是嗎?”

    “你欠我的?!彼蛔忠痪湔f道,低沉的聲音在黑夜中格外好聽,卻少了幾分人氣,冷冽入骨。

    她捂嘴咯咯笑起來,偷偷把一顆丹藥塞進(jìn)嘴里,咬爛嚼化,她突然摟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嘴,兩人的牙齒重重的碰撞在嘴唇上,她伸出香舌勾著他的糙舌激烈的擁吻在一起,丹藥無色無味的液體順著她的津液流入到他嘴里,他的糙舌在她的嘴里攪動舔舐,繞著她柔軟的壁rou輕輕蠕動,霸道的吸食她所有的一切。良久之后,卿綰推開他,兩人的唇上連密著一條細(xì)細(xì)的銀線,她擦擦嘴,又在嘴里塞了一顆丹藥,這一次她沒有避著他。

    楚尋寒眼神微暗,冷冷道:“你吃了什么?!?/br>
    卿綰笑道:“解藥?!?/br>
    楚尋寒神色微慍,想起身卻仿佛被釘在床上一般,額上的冷汗很快就打濕了他額前的碎發(fā),胸腔急促的起伏不斷,他驚怒道:“為什么?你給我吃了什么!”

    她撩開他額前的碎發(fā),神色漠然的擦拭他的冷汗,暗光掩住了她的眼底的悵然,她淡淡道:“不過是讓你無力的毒藥,順便壓制你的內(nèi)力,你今天不該出現(xiàn)的,更何況你要帶我走,我不能讓你擾亂我的計(jì)劃?!?/br>
    “所以呢?你要?dú)⒘宋??”他反問?/br>
    卿綰笑笑:“你猜?!?/br>
    她掏出枕下的哨子,輕輕吹了一下,幾個(gè)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她的床榻邊,她道:“蘇葉呢?”

    “蘇葉在隔壁入睡,似乎中了迷藥?!逼渲幸粋€(gè)黑衣人恭敬回道。

    “將他關(guān)進(jìn)地牢,再用鐵鏈穿了他的琵琶骨?!彼涞?,似在談?wù)撘粋€(gè)不相關(guān)的人。

    “哈哈哈哈,獨(dú)孤卿綰,你才是狠心無情的那一個(gè)?!彼妊哪抗夥潘恋拇蛄恐β曋醒谏w不住男人的絕望哀傷,緊握的拳頭像極了走投無路的野獸。

    卿綰閉上眼睛,揮揮手:“帶他走吧?!?/br>
    她已經(jīng)失去了很多,她的身份,她的名字,她的地位,她決不能讓楚尋寒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邊,以他對自己的占有欲,他找到了自己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她還需要封淮璟的勢力,爹也是,可她目前除了調(diào)動爹派給她的人手,只能將他關(guān)進(jìn)王府的地牢,就算封淮璟生疑再怎么聰明也料不到人就關(guān)在他自己的眼皮底下。

    況且他以他現(xiàn)在的實(shí)力,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獨(dú)步武林的魔教教主了。

    她有個(gè)法子可以幫他,穿了他的琵琶骨是最好的選擇。

    翌日清晨,卿綰就被喧鬧的人聲吵醒,她穿好衣物,讓蘇葉推著自己去往前廳,看著前廳那個(gè)明媚如朝霞般絢麗的女子,卿綰勾勾唇角,竟是岳明溪。

    岳明溪一見她出來,就跳到她身邊,質(zhì)問道:“楚尋寒呢?”

    卿綰淡淡道:“不認(rèn)識?!?/br>
    “你你你胡說!”她臉上飄起一抹紅云,杏眼圓瞪,“他昨晚就不見了,肯定是去找你了?!?/br>
    卿綰冷冷道:“可有證據(jù)?”

    “我沒有!可我就是知道他在你這!”她執(zhí)著的看著卿綰,似要在她冷漠的臉上看出一個(gè)窟窿。

    “光憑你的猜想就可隨意誹謗我,我有這個(gè)權(quán)利將你送官,還有聽說你至今逃婚在外,我不如做個(gè)順?biāo)浦鄣娜饲?,將你送至殷厲那,如何??/br>
    她一下子就挫敗了下來,淚珠一下子冒了出來,泫然欲絕指控的看著她,嗚咽道:“你根本就沒有心,你不知道他有多喜歡你,他找了你整整一年,幾乎是踏遍了整個(gè)四國,他不相信你死了,他說你不會死,你一定在等他,怨他,他每天都會為你彈琴,永遠(yuǎn)都是那曲《鳳求凰》,他很傻,自以為你會聽到他的琴聲會來尋他,只要一聽到類似你的消息,他就義無反顧的陷進(jìn)去,哪怕那是正道給他設(shè)的陷阱,你親眼見過他孤立無援被陷害被正派的人追殺狼狽躲藏的樣子嗎?他渾身都是血!身上的傷口更是密密麻麻數(shù)都數(shù)不清!你掀開他的衣服看過嗎?他好幾次都在鬼門關(guān)昏迷不醒,可只要他心心念念叫著你的名字,他第二日便會清醒過來,不管身上有多疼都會去繼續(xù)去找你,為了找你,他幾乎忘了自己還是個(gè)魔教教主!”

    卿綰覺得自己骨骼疼的咯吱發(fā)顫,胃里涌上來的腥甜反胃的令她作嘔,她拼命壓抑著自己瀕臨爆發(fā)的異樣情緒,岳明溪這個(gè)討厭的女人,她說的每一句都像是在定她的罪,卿綰死死抓住扶手,沉聲道:“殺了她!”

    蘇葉手中的紅燭閃動,卻被一個(gè)高大的男子當(dāng)場截住,他有一雙星云璀璨的眼眸,剛毅的臉上帶著溫笑,他道:“夫人,這是我的朋友,她年紀(jì)小,對你多有得罪,還請夫人網(wǎng)開一面放過她。”

    卿綰冷笑:“你又是誰?”

    “在下岐山派,步西嶺?!?/br>
    “要我不殺了她也可以,只要你敢保證她永遠(yuǎn)不再踏進(jìn)東赫一步?!?/br>
    “好,在下以自身性命發(fā)誓,如有違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br>
    “不,沒有找到楚尋寒,我不走!”岳明溪沖著他的背影大喊。

    “夠了!你還要鬧到什么地步,為了他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嗎?”

    “你們把端王府當(dāng)成了什么地方,滾出去吵!”卿綰目光不善的看著他們,冷哼道。

    步西嶺長指一點(diǎn),點(diǎn)住了岳明溪的睡xue,她倒在他的懷中,步西嶺沖卿綰歉意的笑笑:“今后,她不會再打攪到夫人了?!闭f罷,便運(yùn)起輕功,飛身而去。

    卿綰無力的癱在輪椅上,胸前隱隱發(fā)痛,她不該動怒的,楚尋寒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愿的,她生什么氣呢?她嘆了口氣,將昨晚寫好的信封交給身側(cè)的蘇葉,淡淡道:“把這個(gè)交給葉嵐蕓?!边€是她的女人最好說話,一點(diǎn)就通,有她在定會轉(zhuǎn)告表哥,讓他不要來打擾自己,等她結(jié)束了這一切,哎,也不知何時(shí)能結(jié)束這一切。

    “夫人,他不肯吃東西。”黑衣人無聲的跪在她身側(cè)。

    她看著遠(yuǎn)處的枝丫茂密的梧桐樹,想起他為自己彈奏過的《鳳求凰》,悅耳輕靈的琴音仿若隔世,她聽見自己說道:“帶我去地牢見他?!?/br>
    地牢常年潮濕陰冷,石板地上有抹不開的水漬,忽近忽遠(yuǎn)的水滴聲沿著石縫從暗處傳來,卿綰腿上放著食盒,手里提著燈籠,楚尋寒被關(guān)押在地底深處的牢房,周圍漆黑一片,只有墻壁上微弱的燭光,楚尋寒的渾身被鮮血浸透,麻繩般粗的鐵鏈穿過他琵琶骨掛在他身后的石墻上,兩只手腕被鐵鏈拴住拉開動彈不得,整個(gè)人只得跪坐在地上,蘇葉說他的血早已止住,可看著他衣襟上暗紅的血漬,她還是能聽見他鮮血噴薄而出的聲音,一滴一滴滴落在冰冷的石地上,她低低道:“為什么不吃東西?!?/br>
    他頭也不抬,形容憔悴,雙目深陷,黯淡的白發(fā)被染上紅暗紅的鮮血,干涸成一縷一縷掛在胸前,他啞聲道:“與其這樣折磨我,你還不如干脆殺了我?!?/br>
    卿綰輕輕滑動到他的身邊,把燈籠放在地上,打開食盒,輕聲道:“雖然我理智上覺得應(yīng)該殺了你,你擋了我的路,但我內(nèi)心卻不愿這樣做,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我們吃點(diǎn)東西好嗎?我知道你最喜歡喝蛋花瘦rou粥了?!?/br>
    她舀滿一勺,在嘴邊輕輕吹了吹,把勺子湊到他嘴邊,但他仍是死死閉著嘴,一動也不動,卿綰挫敗的垂下手,低低央求道:“你別這樣好嗎?”

    他抬頭,直勾勾的看著她,鷹眸中血絲密布,猶如密密麻麻的蛛網(wǎng)罩住了她,他漠然道:“總有一天我會用鐵鏈把你牢牢的拴在我的身邊?!?/br>
    她低啞的輕笑,對身后的蘇葉道:“將牢房的燭火全都點(diǎn)上,我要看清楚整個(gè)牢房?!?/br>
    蘇葉應(yīng)聲,快速的退了出去,卿綰撫弄著他的頭發(fā),輕聲道:“我知道你恨我,你可能這輩子也沒這樣落魄過是吧,害你的還是你最愛的人,不過有句話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我先給你講個(gè)故事吧,一百年前東赫的一位親王比武輸給了武當(dāng)?shù)撵`光道長,他一時(shí)憤恨,便使詐挑斷了道長的一雙腿,斷了他的手,毀了他畢生功力將他囚禁在暗無天日的牢房中,可靈光道長縱然手腳被廢也沒有絲毫苦悶懈怠,他以嘴為手,以石為筆,在牢房的石壁寫下他的畢生所學(xué),親創(chuàng)了一門心法武學(xué),這派武學(xué)沒有名字,至今也沒人知道,可也沒人看懂,楚尋寒,你不是恨我嗎?你為了救我?guī)缀鹾谋M了畢生功力,你現(xiàn)在連步西嶺都打不過吧,你如何找我尋仇,當(dāng)時(shí)你用銅錢割斷岐山派弟子的胳膊,之后卻氣息不穩(wěn),懂武功的都看的出來,你的手指都在抖,腳步也虛浮無力,你的欲蓋彌彰不怎么有效啊?!?/br>
    她攪動了下碗里的清粥,又道:“石壁上的武學(xué)心法是端王告訴我的,他看我瘸了希望我能學(xué)會一門武功保住自身性命,可我畢竟年紀(jì)大了,早就過了學(xué)武的好時(shí)段,端王也對上面的招式也不甚明了,現(xiàn)在我把它給你?!?/br>
    這套武功心法是當(dāng)年靈光道長以被廢之身重新創(chuàng)立的武學(xué),其心法內(nèi)涵與一個(gè)人絕望求生的心境有關(guān),練武之人若是不能會意心法內(nèi)涵,就不能神功大成,就像那些武林高手遲遲不能突破功法頂層一樣,從封淮璟的身上就可以看出來,他沒有像靈光道長那樣斷手?jǐn)嗄_,自是無法得其用意,可她又不能砍了楚尋寒的手腳,可為了制造身體上的困境,她只好穿了他的琵琶骨。但是這些她并不想告訴他,寧愿讓他認(rèn)為自己是個(gè)瘋子,她也不想再欠他什么。

    她湊到他的耳邊,俯身緊緊抱住了他,澀啞的聲音在空寂的地牢低旋徘徊:“所以置之死地而后生,希望你做得到。”

    他注視著她片刻,頓了頓,緩緩道:“為什么?”

    卿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只是不想欠你罷了?!?/br>
    他緊緊抿著唇,片刻輕笑出聲:“你還是喜歡上了我,你從一開始就想恢復(fù)我的內(nèi)力,可你找不到理由說服自己,心底又不愿意承認(rèn)你喜歡我這個(gè)魔頭,你穿了我的琵琶骨不過是恨自己動了心,你想折磨我來撫平心里的怨恨,你把我關(guān)進(jìn)這個(gè)牢房不過就是想讓我知道石壁上的心法,岳明溪不過是你臺階,寶貝,你這又是何苦呢?你這是折磨你自己。”

    卿綰盯著裸露在外的鐵鏈,恨不得向上一寸,插進(jìn)他的心臟中,這人腦補(bǔ)的比寫話本子的高手還要厲害。他哪知眼睛看出來她喜歡他的?

    她扯扯嘴角,如果這樣令他心里會好受一點(diǎn),她也不介意騙騙他,于是曖昧不清的說道:“我是恨自己沒用,處處受制于人,可我也有自己的底線,若是喜歡一個(gè)人,我希望自己的身份清清白白,身體安康,無憂無慮的將自己交給他,可我卻不知道那個(gè)人是否有福能享受到?!?/br>
    他臉色一沉,定定的看著她,鷹眸怨毒狠辣活要將她撕成碎片,他冷冷道:“你放心好了,算命的說他能活到八十歲?!?/br>
    卿綰笑了,眉宇間一派的風(fēng)輕云淡,她將粥遞到他嘴邊,哄道:“那他想吃東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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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綰將錦盒塞給魏小文,笑道:“動手吧?!?/br>
    魏小文略顯羞赧的點(diǎn)點(diǎn)頭,用一根細(xì)鐵絲,插進(jìn)小孔中,左轉(zhuǎn)轉(zhuǎn)右砰砰,時(shí)不時(shí)將耳朵湊在鐵盒上仔細(xì)聆聽里面的動靜,卿綰更是閉上嘴大氣兒都不敢出,一炷香過后,只聽見“啪嗒”一聲響,錦盒的盒蓋兒自動上翻,卿綰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見魏小文滿氣喘吁吁的擦著滿頭大汗,她輕聲道:“辛苦你了,去喝口水吧?!?/br>
    魏小文擔(dān)憂道:“蕭jiejie,這個(gè)打開了沒有鑰匙可就鎖不上了,若是王爺怪罪下來......”

    卿綰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一下,淡然道:“不用擔(dān)心王爺,我本來也沒想讓它鎖上?!?/br>
    趁著魏小文喝水的功夫,卿綰便翻找著錦盒里的東西,里面除了只有一張合攏的畫軸,干凈的連一?;覊m也無,她皺了皺眉,冷冷的勾起唇角,打開畫軸,畫軸的美人與她相對而視,工筆畫成的女子一身素雅的宮裝仿佛可見衣袂微微顫動,鳳眼里光彩流轉(zhuǎn),眸中徐徐熒光似蹙非蹙,細(xì)細(xì)描繪的遠(yuǎn)山眉在眉梢上旖旎萬般風(fēng)情,卿綰覺得自己身為一個(gè)女人都忍住看的魔障癡迷,靈玥公主不愧是風(fēng)澤大陸上的第一美人。

    “蕭jiejie,這個(gè)女人好漂亮,她是誰???”魏小文在她身后驚呼道。

    卿綰將畫卷合攏收好放入錦盒中,揉了揉她的小鼻子,笑道:“你聽說過靈玥公主嗎?”

    魏小文點(diǎn)頭:“我闖江湖的時(shí)候略有耳聞,只知道她國色天香,貌美如花?!?/br>
    卿綰見此,又將靈玥公主和封淮璟兩人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訴了魏小文,將兩人說成了天造地設(shè)的苦命鴛鴦,又把東赫皇帝罵成了棒打鴛鴦的無恥男人。

    魏小文卻怒道:“既然端王對公主有意,為何還要娶jiejie?這不是害了jiejie一輩子嗎?”

    卿綰一怔,沉吟道:“有些事,恐怕王爺也是身不由己?!?/br>
    “那jiejie呢?”魏小文不滿的嘟嘴,搖著她的手腕,“jiejie你愛王爺嗎?”

    卿綰拍拍她的腦袋,笑道:“你猜?!?/br>
    魏小文畢竟是個(gè)小孩兒心性,卿綰哄了她一會兒便讓她到花園內(nèi)撲蝴蝶去了,她將錦盒交給蘇葉,望著錦盒出神半晌,嘆道:“這幾日,天兒越發(fā)熱了,你讓下人們多注意火燭,走水了可不好?!?/br>
    可不能讓封淮璟發(fā)現(xiàn)錦盒被打開過,找個(gè)機(jī)會燒了它最為穩(wěn)妥。

    蘇葉應(yīng)道:“屬下明白?!?/br>
    卿綰頭疼的靠在椅背上,這幾日心思倦怠,四肢無力,爹已有好幾日未曾飛鴿傳書給她,她心思也越發(fā)沉重,失眠更是常有的事,太陽xue活像是被人用棍子攪得亂七八糟,疼的眼皮直抽抽,她本以為里面會有威脅到他的證據(jù),可竟然是一副無用的美人圖,但這副畫卷下的落款赫然就是他的名字,讓卿綰心中一凜,她尋思,封淮璟善于演戲,又工于心計(jì),他每次示好都專挑她心房薄弱的地方下手,若不是自己冷石心腸,她差點(diǎn)還真以為他愛上了自己,他娶她莫不是讓她成為靈玥公主的擋箭牌?可他選誰不好,怎么偏偏就選了自己,還是因?yàn)樽约旱唾v的出身不會在他篡位之后對他有所威脅嗎?卿綰對封淮璟并沒有感情,但她也不會害他,若是他包藏禍心,那她也斷不會軟著性子任他揉捏。

    既然想不出,干脆就別想了免得心煩意亂,這幾日暗影和東方喬倒是出奇的安靜,她以為他們會來找她,但探子來報(bào)說東方喬昨日就離開了荊州,暗影卻在客棧內(nèi)閉門不出,不知是何緣故。

    “夫人,他又不肯吃東西。”黑衣人又來了,一如既往的神出鬼沒打斷了她的思緒。

    卿綰煩躁的說道:“不吃你們不會硬塞進(jìn)去嗎?這點(diǎn)小事還要來煩我?!?/br>
    黑衣人為難道:“那屬下這就去?!?/br>
    “等等,還是不用了,帶我去見他吧?!鼻渚U出聲阻攔道。

    她只是想去看看他進(jìn)展如何,順便讓他吃點(diǎn)東西,她這樣安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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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綰替他擦干凈臉上的血跡,下巴上的青渣咯的她纖指有點(diǎn)疼,清水洗凈后他的臉色蒼白,在燭光的照耀下更是半點(diǎn)血色也無,她道:“你這是怎么了,臉色比我還差。”

    楚尋寒似乎現(xiàn)在心情不錯(cuò),他仰頭盯著她清麗絕倫的容顏不放,沉聲道:“你很久沒來看我了,我在等你?!?/br>
    “才八天而已?!彼行┎灰詾槿弧?/br>
    他凝視著她,淡淡道:“你可知我在這地牢中度日如年的滋味?!?/br>
    卿綰揪過他的耳朵,低語道:“等你神功大成,咱們有的是時(shí)間相愛相殺。”

    溫柔香甜的啞音竄的楚尋寒腦海中魔怔中邪,心知她的銀鈴般的嗓音被濃煙所毀,嬌柔不足,卻多了幾分英氣,更像他們江湖兒女,心中癡纏千回,況且一年不見,他怎么能夠忍受被困在這一方狹小天地之中,愛而不得,由愛生魔,炙熱的目光似是再也不愿離開她半分,他凝目道:“你說什么,離近點(diǎn),我沒有聽清楚?!?/br>
    卿綰反而閉口不言,替他仔細(xì)擦干凈脖頸上凝結(jié)成的暗紅血塊,不悅道:“你被我壓制住了內(nèi)力,算算日子,前幾天你藥性便消除,你怎么會聽不清楚我說的什么,我看你就是胡攪蠻纏。”

    他無畏的笑笑:“我喜歡對你胡攪蠻纏。”

    她捏捏他的耳朵,道:“吃飽了就不老實(shí)?!?/br>
    楚尋寒情意nongnong的看著她,心口像要化出了蜂蜜一般甜蜜,冰涼的玉指隔著柔軟的布料在他的鎖骨間蹭來蹭去,難免讓他有些意亂情迷,他舔舔干裂的嘴唇,魅聲道:“我腿間有點(diǎn)酸,你給我揉揉?!?/br>
    卿綰迷蒙的朝他的腿間看去,只見那里支起了一座黑黑的小帳篷,斜斜屋頂?shù)闹钢约?,卿綰將帕子摔在地上,怒道:“流氓!”他都傷成了這樣還有心思胡思亂想,瑪麗蘇文里面的男主都是鐵打的嗎?

    他垂眸低低道:“我身上一動就疼,要不然就自己動手了,你反正也是閑著,幫我弄出來可好,我憋的好痛?!?/br>
    卿綰一臉冷漠的看著他:“我覺得你重傷在身,不宜行事?!?/br>
    他詭辯道:“你傷了我我都沒有怪你,我就這么一點(diǎn)愿望都不能滿足嗎?”

    卿綰沉默片刻,拽下他的褲頭,熱氣騰騰的guitou彈跳出來,圓圓的蘑菇頭上還沾了一點(diǎn)乳白色的jingye,散發(fā)著淡淡的腥氣,她小手沿著yinjing紅褐色的表皮上下滑動了一下,又恍然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沒有洗澡!”

    楚尋寒不由羞怒迸進(jìn),他的確多日未曾沐浴,身上多了一股難聞的餿臭味,可這也不想想這是拜誰所賜,她還有理了?他額上青筋突起,一雙鷹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摸都摸了,難不成想反悔?”

    卿綰正欲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眼看見他黝黑的眼眸嗖的沉了下來,眸里浮上一絲哀怨,緊緊抿著唇似乎在控訴她始亂終棄,算了,等會兒洗手也沒什么差別。

    但卿綰還是覺得有點(diǎn)膈應(yīng),她就不該一時(shí)心軟可憐他,她掏出手帕沾著溫水又在勃起的yinjing上仔仔細(xì)細(xì)的擦了一遍,將yinjing下的表皮洗的干干凈凈,連roubang下面的兩顆大大的卵蛋也沒有放過,帕子在茂盛的黑叢林里搓了又搓,這次滿意的扔掉手帕,握著roubang輕輕上下滑動起來。楚尋寒早在她為自己擦拭私處的時(shí)候就臉紅氣喘,斂眉不敢多瞧她一眼,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被女人這樣細(xì)心呵護(hù),她動作輕柔,眼神專注,沒有弄疼自己分毫,偶爾的揉捏還讓他蘇爽無比,即使知道她這樣是因?yàn)樽约旱臐嶑笨蛇€是無法控制的沉溺在她的溫柔之中,他喜歡她那偶爾的溫柔一瞥和認(rèn)真專注,若是她只溫柔的為他一人著想,縱然他死了也值了。

    卿綰的拇指繞著guitou的鈴口打圈圈,不停的用柔軟的指腹去磨蹭那敏感吐蜜的小口,吐出來的白濁將她的手指都打濕了,黏糊糊的,味道也不好聞。

    “嗯……啊……動一下,緊一點(diǎn)?!彼谥胁煌5膰娭鵁釟?,嘴里含糊不清的咕噥著,蒼白的臉上飛滿紅霞。

    卿綰憂郁的握著他粗大的yinjing,手指微微用勁。

    “啊……好舒服……就是這樣……”他粗喘著呻吟著,染上情潮的低喃在空寂的地牢中分為醒目,他胯下難耐的頂弄著,不滿她慢吞吞的動作。

    “你你你別動啊,不然又該流血了。”她怕他弄疼傷口,只得快速的擼動起來,掌心的粘液在此刻充當(dāng)上了最好的潤滑劑,粗硬的yinjing在掌心愈發(fā)的guntang。

    “啊……快……”他鷹眸微瞇,半跪著的姿勢頂著粗翹的roubang往卿綰手心兒里送,手腕上的鐵鏈發(fā)出刺耳的響動,但他沉浸在她制造的情欲中無法自拔,“啊……啊……”

    還好她早已屏退了蘇葉,要不然她還真不敢撫慰他,應(yīng)該過了一炷香了吧,他怎么還不射,卿綰右手?jǐn)]累了,又換了左手來,小手包不住粗大的yinjing,楚尋寒覺得半裸露在外的那半截小兄弟甚是凄涼,他情不自禁的扭動著臀迎合她的速度,jingye在掌心的滑蹭下擼出了細(xì)細(xì)的白沫,順著她的掌心滾落在深褐色的卵蛋上和黝黑的恥毛上,男人的下體顯得如此yin靡不堪。

    卿綰默默的看著這人被穿了琵琶骨還能跟上了電動馬達(dá)一樣搗弄個(gè)不停,這身體素質(zhì)著實(shí)讓她佩服不已。

    最后在他粗喘下著射出積蓄一年多的濃精,健臀抖動了好幾下,連續(xù)不斷的白色的液體差點(diǎn)射到了她臉上,卿綰總算歇了一口氣,她都不知道換了多少次手了,楚尋寒心滿意足看著她用溫水洗凈她的玉手,似是想到什么,壓著嗓子沉聲道:“你跟端王是什么關(guān)系?”

    卿綰瞄了他一眼,繼續(xù)手中的事:“相互利用的關(guān)系?!?/br>
    他望著她鎮(zhèn)定自若的神態(tài),沉默半晌,不由勾唇一笑:“相互利用?他竟然會好心的把這上乘心法武功交給你?”

    卿綰不語,又替他擦好身子,才道:“他一直喜歡的是靈玥公主,我是他的擋箭牌,我的眼睛還是他治好的,總的來說這人還不算太糟糕?!?/br>
    他換上高深莫測的古怪神情:“你們沒有同房嗎?”

    卿綰瞪了他一眼,不悅道:“沒有,各睡各的?!?/br>
    他嗤笑一聲,還欲再說什么,卿綰卻道:“我先走了,不要絕食,我不可能每次都在府中。”

    見她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盡頭,他冷哼一聲,將目光轉(zhuǎn)向石墻上毫無章法的語句和姿勢各異的招式,頓覺武當(dāng)心法果然深不可測,稍有不慎變回走火入魔,只得苦苦思索其奧妙來。

    卿綰出了地牢,站在庭院中吹了會兒涼風(fēng),耐心等待身上情欲的味道散去,蘇葉走到她身側(cè),低語道:“夫人,王爺回來了?!?/br>
    卿綰淡淡道:“依計(jì)行事?!?/br>
    端王在堂廳等她,她有些納悶,他為何偏偏選在了會客的堂廳,莫不是有事相商,那為什么不在書房?心中難免古怪,打起精神思忖著如何應(yīng)對突發(fā)事宜。

    還未及堂廳,她便發(fā)現(xiàn)廳里還有個(gè)高大男子,等進(jìn)了堂廳發(fā)現(xiàn)坐在端王下首的那位身長玉立的黑衣男子正是多日不見的暗影。

    卿綰無動于衷的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端王和他身后面容陰沉的男人,默默的為自己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