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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臺下所有的人都嚇了個傻,看著許青云那一刀一刀的,生不如死的痛苦到渾身扭曲的一幕,面色灰白至極。 豈料刑罰還沒完! 賈赦冷眼看著被剮著rou片的許青云,回眸掃過臺下的所有人,一字一頓開口緩慢道:“介于此事,榮公有感,特不收回許家盜竊其女嫁妝所修建的別墅,改為千金閣。想以此驚醒天下父母,為女擇婿時,應(yīng)當(dāng)慎思慎重?!?/br> “且為許家坳贈送四書五經(jīng)律法典籍,望許家后代子孫,能夠懂律法明事理,知曉國法大于天,人命大于天?!?/br> “本官望爾等也知曉國法大于天!誰也沒有私下草芥人命的權(quán)勢!” 賈赦話語鏗鏘有力傳來,聽在老百姓心理,思來想去的也覺得只有跟戲臺上的包公一樣威嚴(yán)來形容,尤其是這官比包公還俊俏哩。 不少人義憤填膺的,自然拍手叫好稱贊起來,看著隨后被捆綁的許青云一家人頭落地,那血濺的刑場的一幕,更覺得暢快無比。只有許家其他人,經(jīng)此一事,個個面色蒼白,形容消瘦。 可偏生賈赦仗著“珍御史”的馬甲在身,當(dāng)然旁人也不懂這個珍是名不是姓,將許家的證據(jù)貼在了千金閣內(nèi),每日組織書生對往來的百姓進(jìn)行以案說法。老百姓本來就愛熱鬧,更別提這里還有茶水點心,還有故事聽了。 當(dāng)然,賈家是那個被少年舉人皮囊所坑騙的悲劇岳家了。這家丑遮不住,那自然只有在輿論中占據(jù)道德上風(fēng)。再說了,本來就是他們賈家悲劇。賈赦制定好腳本故事,請了說書人,戲班子,一整套輿論鋪墊,甚至還送進(jìn)了京城中,招呼相熟的戲班子照著演。 他覺得皇帝應(yīng)該會喜歡的。 因為他那么努力推崇國法! 非但泰安帝,朝臣的文武大臣,便是普通一些的富戶百姓,聽到這慘絕人寰的一出大戲,在日后選女婿,尤其是要遠(yuǎn)嫁的時候,若是愛女的都慎重了些,甚至因此連書生偶遇上香大小姐的話本都滯銷了。為此,也無形之中杜絕了不少“女婿黨”的走捷徑之路。 此為后話,現(xiàn)如今賈赦是神清氣爽的將許青云的尸體風(fēng)干,命人掛在了許家的宗祠內(nèi),拍拍許家村長那面無土色的肩膀,和善道:“昔年有帝王以此制作人皮草人,告誡后人不可貪污。本官尋古人之法,制作此尸,望村長日后可千萬要告誡本族人,讀書做人人品為先。以及,制定宗法的時候,記住第一條遵紀(jì)守法,保護(hù)人命?!?/br> “是,草民……”村長顫顫巍巍,“草民遵命。” 說話間,許家的村長掃過那高懸的尸體,嚇得面色又白了幾分,可……可也沒用其他的辦法,目送人離開后,屁滾尿流的就遠(yuǎn)離了宗祠。 可哪怕離開了,這尸體的丑陋的模樣,似乎與那些年傳入耳畔的聲聲凄厲叫聲合二為一了。 許家坳剩下的村民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們哪怕想要逃離卻怎么也離開不了,莫說每日來往絡(luò)繹不絕來參觀的其他地方人士,就是許家村還留著不少的丫鬟。都是許青云父子從旁除購買來的,這些人中都是被欺凌過的,可現(xiàn)如今有了國法撐腰,最為重要的是御史大人不知從哪里請來的嬤嬤們,教人自梳打扮后,做起了買賣,依舊生活在許家坳,就這樣盯著他們。 而這樣的“折磨”都沒地方去說。 因為許家還留有私塾,里面那藏書豐富的,就連其他讀書人都來參觀,參觀之后自然要感嘆一句“榮公高義,以德報怨,竟然還想著教化此地百姓?!?/br> 許家坳的村民們:“…………” ======= 把許家的事情處理完,便到了二月底。春光燦爛,萬物復(fù)蘇,賈赦自覺自己處理許家一案很有包公風(fēng)采,想來想起還是去開封踏踏春,散散心。 賈政瞧著一路的盎然生機(jī),最為重要的是被賈赦逼問回想開封府有什么有名的人物給刺激的恢復(fù)了幾分活力,自顧去翻書做旅游攻略……不,學(xué)習(xí)去了。 一學(xué)習(xí),發(fā)現(xiàn)開封還真歷史文化底蘊(yùn)豐富,有八朝古都之稱,非常值得玩一玩。 登過天下第一鐵塔,相國寺里上個香,延慶觀添個香油,禹王臺里吹過曲,擺著爵威觀過想當(dāng)年第一府衙—開封府,就差刻個到此一游,才戀戀不舍打道回河間府。 騎著小毛驢,賈赦興致勃勃的哼著歌:“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面無私辨忠jian,江湖豪杰來相助……” 無名騎馬毫不猶豫狂奔走遠(yuǎn)。 “嘿,朋友,我給你錢,加薪!英雄莫問出處啊!你再不回來我……”賈赦話語戛然一止,扭頭問賈政,“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同樣騎著小毛驢的賈政對賈赦這些日子的輕、佻狂蕩,大庭廣眾之下哼唱非常看不上眼,聞言冷哼一聲,“約莫聽見你的王朝馬漢在呼喊你吧。” “一邊去,我真好像幻聽了?!辟Z赦撓撓耳朵,“我聽見珍兒的聲音?!?/br> “這……”賈政剛想說怎么可能,忽然視線往左右掃了眼,他……他也聽見了。 賈赦一扭頭,就見不遠(yuǎn)處茶棚有人揮手高呼:“赦叔,政二叔,終于見到你們啦!看我給你們帶來了什么?!” 賈赦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扭頭牽著小毛驢就要跑。他眼尖得很,一桌子就賈珍和某個人背對他們坐著。 能跟賈珍平起平坐的,總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