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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舞的蝴蝶繞在女性劍士的身邊,蝴蝶忍背脊筆直,撐著傘,走進了妖怪之里。 “jiejie……jiejie!” …… 秋霧陰,冬霧雪。 凌晨時分冬天難得起了大霧,證明之后的天氣都會有雪,甘露寺蜜璃呼了一口氣,臉上因為寒氣有些許微紅。 她看到在空地上練劍的煉獄杏壽郎。 “早上好,煉獄先生。”甘露寺曾作為對方繼子,對煉獄杏壽郎的稱呼直到現在都沒有改過來。 “喲,甘露寺,起那么早,今天你的刀也修好了吧!” “嗯,正要去刀匠那里取!” 甘露寺蜜璃和煉獄杏壽郎正在鬼殺隊專門制刀的村落中,村落住址和產屋敷藏身的地方一樣是在深山,而且必須用特殊的方式才能進入,如非必要,這里的刀匠們近乎終年都不會出山。 刀匠們的祖輩受過產屋敷一族莫大的恩惠,他們都是在追求完美的鍛造技巧的匠人,所以從生到死的一生,都愿意藏在這里為獵鬼人們鍛刀。 然而清晨的寧靜卻被匆匆趕來的刀匠的腳步聲打破了。 “煉獄大人,甘露寺大人……”刀匠氣喘吁吁。 “怎么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 “山的入口處,忽然出現了一個鳥居!” 兩人齊齊一振。 “像是……像是一個神社的入口!” …… 朝日川一時和奴良陸生走到那個廢棄的神龕面前。 “好臟啊……” 神龕只有半個郵筒大小,緊閉的龕門像是不知道塵封了多少年,結滿了苔草和灰塵,門前應該盛放貢品的石碗缺了一個口,連注繩早就不知所蹤。朝日川一時一臉嫌棄地蹲下身,輕輕翻找了起來。 果不其然,他在近乎扁平的石碗下摸到了一個水紅色的御守。 “‘寫著結緣物的御守’……就是這個嗎?” 關于結緣御守的說法來自一個隱部隊隊員的匯報,這一個隊員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交接人員,某次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這個廢棄的神龕。 網絡上的怪談是層出不窮的,隊員也聽說過結緣御守的事情,起初他沒有想過會是妖怪或者鬼作亂,因為那些他們做過調查,拿到了御守的人中既沒有人失蹤也沒有人死亡。 這個隊員單身太久,想著要不就討個安慰,便來到神龕前拜了拜,果然在神龕后面撿到了一個御守。 或許是喜歡浪漫的小女生的惡作劇吧。隊員撿起御守,如同流言里說的那樣,摸出里面有一張信箋。 獵鬼人是高危的工作,這位隊員因為父母死于鬼的手上所以加入了鬼殺隊,親眼見到柱砍下了他仇人的頭顱,事后繼續(xù)為鬼殺隊工作已經有二十余年,一直沒有結婚成家。 這是獵鬼人中的常態(tài)。但不代表這個隊員沒有暗戀的對象,負責他們這一帶的隱部隊隊長是個十分有見底的女性,隊員暗戀對方挺多年了。 抱著好玩的心態(tài),隊員看了一眼信箋上的內容,渾身的血液就仿佛結成了冰。 信箋上只寫了一個字。 【鬼?!?/br> 如果只是小女生的惡作劇,怎么能知道鬼的存在? 奴良陸生接到消息后,確定在他管理的地盤上,從沒有聽說過能準確地預見出緣分之物的妖怪或者神明。 朝日川一時拿著水紅色的御守,抬頭問滑頭鬼:“你覺得里面會寫出我們的結緣之物嗎?” 之前說過,“結緣”一事是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東西,對于一般人類都是如此,他們一個是妖怪一個是鬼,相會于遠野秋月上,恐怕就算是真正的神明都要想破腦袋才知道他們的結緣之物是什么。 果然,打著傘的滑頭鬼睨了一眼那個御守,全然不在意道:“能準確預見結緣之物可不是那么輕易就能做到的,如果真的信任了這個結果,恐怕事后都要付出代價?!?/br> 先給甜頭,再取代價,這樣的行為,往往只有妖怪和鬼才會做,且大多不懷好意。 朝日川一時轉了轉眼睛:“可是你真的不好奇嗎?” 妖怪的聲音低了下來:“不好奇?!?/br> “雖然我們關系就這樣了……但你就不怕以后有什么變故?說不定會是什么意料之外的東西?!?/br> “……除了真正司掌結緣的神明,最好不要輕信這樣的預言。” “你見過司掌結緣的神明嗎?” “……沒有?!?/br> “那不就成了,”朝日川一時站起來,慢慢扯開御守上有些復雜交錯的繩子:“短短幾天,有不少隊員都已經碰到過這個神龕。他們都試著拿了御守,目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如果是和敵人有關,那我們不正好正中下懷?” 鬼笑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只是不輕信信箋上的內容,打開看一眼又有什么關系。” 所以奴良陸生看著他的動作,沒有阻止他。 但是在朝日川一時御守打開的瞬間,一陣狂風夾著寒雪如刀一般刮了過來,迷了人的眼睛。 滑頭鬼若有所感,滾滾黑焰升騰而起,直接拔刀砍向面前破舊的神龕。 彌彌切丸像是與利器相撞,迸濺出了火花。 神龕毫發(fā)無傷,奴良陸生收刀,臉色發(fā)黑。 他看著空蕩蕩的身邊,朝日川一時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