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心理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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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壓完了腿,一邊做著擴胸運動,一邊走到陳一跟前,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陳一啊,我想起一個人來,你們班,是不是有個叫曹魏學(xué)生?!?/br> “您說的使我們警校啊,確實有這個人,但不是我們班的,比我高了一屆。”陳怡如實回答。 “哦,你跟著小子應(yīng)該也有一些來往吧。” “沒錯,我們前兩天還一起吃的飯,當(dāng)時薛允也在的?!标愐徽f到。 “是這么回事,我這次找你來,一來是跟你敘敘舊,二來呢,也是想找你再幫我辦點事情?!?/br> 當(dāng)薛老說完這句話之后,陳一腦海中一下子浮現(xiàn)出之前在樓道天花板上看到的那個頭顱,想到自己八九年前,為薛老下手殺人的零星片段,一想到這些片段,想到殺手臨死的時候,猙獰恐慌的眼睛,想著他脖頸李噴涌而出的鮮血,想到自己滿手的腥紅,陳一就全身發(fā)顫,他不想殺人。 見陳一也沒有回話,薛老頓了頓,說道:“我知道,你早就打算退出咱們這個圈子了。但是,你得明白一點,有些事情,碰了,就不可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全身而退。上了這條船,前面的航線是狂風(fēng)暴雨,還是風(fēng)平浪靜,你都要走下去,沒有回頭的余地?!?/br> 陳一不太明白薛老所說的這個“圈子”是什么意思?也許,當(dāng)初為薛老辦事的時候,陳一就已經(jīng)加入了薛老的陣營之中,成為薛老手下的一個棋子,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是個擺設(shè),你可以任由自己去奮斗,或者去墮落,但是一旦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必須完全服從,挺身而出,這就是一個“小卒”存在的意義。 陳一的記憶中,捕捉不到薛老的這個“圈子”屬于什么性質(zhì),但多半也能猜出來了,肯定是那種不白不黑,或者是游離在黑白之間的一個灰色地帶,這里有法律的空子,有權(quán)利的威嚴,也有殘暴的斗爭,也許,還有個各個城邦勢力之間的角逐。 他沒有退路,這樣的情形之下,只能被動的點了點頭。 薛老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也確實有幾年沒有讓你出手了,也知道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不是最巔峰的狀態(tài),不過無所謂。這次你要辦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先練練手而已,算是一個熱身運動。” “什么事?!标愐恢苯亓水?dāng)?shù)膯柕?,?dāng)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里由內(nèi)而外所散發(fā)出來的暴戾之氣,這種氣息是他以前,在警校時期所沒有的。但是在他近十年的記憶痕跡種,他能夠捕捉到一些自己這樣的氣場,身上似乎能夠散發(fā)出來的黑色的暴戾氣息,在給他增加勇氣,和對這個社會的不妥協(xié)。 “好,我喜歡你現(xiàn)在的這種氣場,這才是我認識的陳一!長話短說,我對曹魏這個孩子很不滿意。據(jù)我觀察,他最近兩三年,突然跟我孫女薛允走的越來越近,他的接近,影響了我孫女的正常家庭生活,雖然我對我孫女的丈夫也很不滿意,但畢竟,已經(jīng)組建成了家庭,我不希望最終因為我孫女的出軌而導(dǎo)致婚姻破裂,所以……” “所有我要去阻止曹魏和薛允繼續(xù)接觸。” “快刀斬亂麻,不至于弄出人命,但是,最好讓曹魏,從京城,從廊坪市,永遠的消失!” “好,我明白您的意思?!?/br> “對了,曹魏的父親,現(xiàn)在是廊坪市公安局的副局長,他們家族在廊坪市的勢力不小,所以就算把他趕出了京城,恐怕這廊坪市也會成為他的庇護所,所以,一旦他在廊坪市勢力根深蒂固,你弄不走他的時候,可以直接做掉他。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同出多大的簍子,只要我的事情你能辦到,我全能罩著你,并且,好處少不了你的!” “正好,薛老,我有個事情也要找您幫忙。我也長話短說了,廊坪市最近外覺出來一個古墓。聽說考古隊的已經(jīng)把古墓探查的差不多了,值錢的文物,也都歸了國家了?,F(xiàn)在只剩下這么一個空蕩蕩的墓xue,這種地方,如果填補上,估計也沒有開發(fā)商愿意買這塊出現(xiàn)過古墓的地皮。我有個想法,想要開發(fā)一個古墓主題的公園,所以,這塊地皮能不能租給我來開發(fā),就需要您薛老跟市里打個招呼了?!?/br> “那個古墓我到時也聽說了,沒想到你小子現(xiàn)在還挺有商業(yè)頭腦,不過,在你之前,我聽說有幾個大開發(fā)商也看中了這個商機,想弄一個古墓景區(qū),在弄點防止文物放進來,人們參觀。而市里面,有把這里修繕成一個博物館的市政工程,真要是向東這個地皮的話,肯定是要弄個招標會的。不過,你放心吧,這個古墓,光市里的人說了不算數(shù),得上報到省里,甚至?xí)蛑醒肷暾?,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能夠幫你把這塊地弄下來。” “好,那我怕提前先謝謝薛老?!?/br> “這不算什么,只要把我交給你辦的事情完成,還有更多的好處等著你!” 早上吃完飯,陳一坐著薛允的車,離開了薛家,離開廊坪,回京的路上,薛允問道:“早上你跟我爺爺去晨練了?” “是啊?!?/br> “我爺爺跟你說了不少話吧,有沒有說我什么?” “說了,說你結(jié)婚兩三年了,也不說抓緊要個孩子,很是著急啊?!标愐浑S便扯了一句。 “哎,又是這個話題,真煩,我那丈夫我爺爺又不是不知道,煩人的很,我都要跟他散了,還要什么孩子啊!” “那就抓緊散,找個好的?!?/br> “離婚了你要我???” “行啊,咱倆現(xiàn)在定了,只要你回去離婚,我馬上也就離,離完婚,咱倆就結(jié)?!标愐婚_玩笑的說到。 “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陳一現(xiàn)在也會開玩笑了,這樣的玩笑,你有十年沒有開過了吧,以前能夠跟你這樣開心的說笑,還要追溯到十年前呢。說實在的,我更喜歡現(xiàn)在的你。” “現(xiàn)在的我和之前的我什么樣?” “自從你開了個偵探所,不,應(yīng)該說你畢業(yè)之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當(dāng)然了,也是因為你畢業(yè)時候經(jīng)歷的那場車禍,讓你失去了以前的記憶有關(guān)系。十年過去了,你之前的記憶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但就在這十年期間,真的感覺,你和你上學(xué)時候不一樣了,整個人都冷冰冰的,而且……說句不好聽的,殺氣很重?!?/br> “殺氣?” “對,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可能也是因為你九年前,在酒吧里防衛(wèi)過當(dāng)導(dǎo)致一個暴徒死亡有關(guān)系,整個人的性格都變得暴戾陰冷,讓我們都不敢接近你。不過,現(xiàn)在的你,好像又恢復(fù)了上學(xué)時候的樣子,這樣挺好,真的?!?/br> “人,最可怕的,不是身體上的傷害,而是心理上的創(chuàng)傷,心理又問題的話,十年二十年的,都難以恢復(fù)?!?/br> 到了公安局電視臺的辦公樓前,陳一下車跟薛允告別。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一輛車里突然竄出一個人來。五大三粗,紅著臉,眼圈發(fā)黑,頭發(fā)亂糟糟的。他大跨步朝著陳一他們走了上來,到了他們面前,開口吼道:“他媽的,一晚上沒回家,你是跟著小子在一起?。 ?/br> “吳國磊,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別胡說八道!”薛允趕緊制止。 回來這路上,陳一也挺薛允說過自己家里的一些事情。這吳國磊,就是他的丈夫。脾氣暴躁,酗酒如命,而且,特別愛多想事情,越是這樣的人,內(nèi)心深處越是有些抑郁。曾經(jīng)是個紀錄片導(dǎo)演,拍過幾個關(guān)于黃河鬼棺的紀錄片,國內(nèi)雖然禁止放映,但是在歐洲放映之后,拿過幾個文藝類型的獎項,賺了些小錢,馬上就買了一輛,保時捷卡宴。 但這是兩年前的事情,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紀錄片,基本上拍一個被斃一個,到了國外之后,由于都是這些中國的鬼鬼神神的記錄,沒什么意思。而且,他一個拍紀錄片的,拍得越來越具有玄幻色彩,那就失去了紀錄片的意義,久而久之,國外也對他的作品不認可了。 慢慢的,他的名氣直線下滑,有人勸他改拍別的,但是他卻說,因為之前拍攝黃河鬼棺,對這樣的神秘文化非常癡迷,癡迷到自己找木匠,打造了一口棺材,擺在家里,研究黃河鬼棺是如何漂流,如果放入河床峭壁,弄得家里都雞犬不寧的。 那時候,薛允跟他剛結(jié)婚一年不到,本來夫妻感情應(yīng)該還在一個上升期,但是他把家里擺了個棺材,薛允一回家就看到自己丈夫鉆在棺材里擺弄。后來,也不知道這吳國磊從哪淘換來的一堆殉葬的盆盆罐罐的,甚至還有骷髏頭,這些都擺在家里,一進家門,就跟進了墓地似的,因此,薛允干脆也就不回家了,住在單位的單身宿舍。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薛允才和曹魏有了一些感情上的觸碰。 當(dāng)吳國磊事業(yè)一落千丈,他的精神壓力也就隨之增加,精神壓力更是難以承受。再加上家里弄得跟死人墓似的,長期在這樣一個環(huán)境下獨處生活,心里不畸形才怪。 心理畸形的表現(xiàn)就是,疑神疑鬼,主要體現(xiàn)在,對自己身體的質(zhì)疑,感覺自己生了重病,這種種病,還屬于那種鬼附身,他總說拍完黃河鬼棺之后,一閉眼眼前就都是各種棺材,棺材蓋子打開,里面的人在朝他招手,讓他進去。另一方面,就是懷疑自己的老婆外面有人,還總是悄悄的跟蹤自己的老婆,甚至還跟心理醫(yī)生說,自己又特異功能,一閉眼,就能夠看到自己老婆和別的男人一絲不掛的滾在一起,甚至有時候,還不僅僅是跟一個男人! 此刻,這個心理畸形的男人,就出現(xiàn)在陳一面前,他后腰憋著一個棍子,冷不防的抽出來,朝著陳一腦門就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