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嘔!”一股酸水從胃中直沖喉嚨,生生的咽下那一股惡心。 他竟然還騙自己。是男人就該有擔(dān)當(dāng)不是嗎?明明做了為什么不敢承認(rèn)! 握著手機(jī)抬手,狠狠的就要砸出去,只是擁有一個優(yōu)秀的律師頭腦的她,瞬間收手。 凡事都要為自己留一條后路,雖然她沒有想過離婚,可是世事難料,誰又能夠說得準(zhǔn),這以后會是對簿公堂,為自己獲取更高利益,最好的武器。縱使這是她最最不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可她依舊是將這些短信留了下來。 “金陵!”人在最最難受的時候,往往想到的會是最親密的朋友。 接通電話的瞬間,程晨的眼淚就已經(jīng)決堤,所有的堅強(qiáng)也潰不成軍。 此刻她只想要好好的發(fā)泄訴苦。以為在朋友的面前,她可以不用偽裝堅強(qiáng),可以盡情發(fā)泄。 只是程晨哪里知道,她哭得越兇,崩潰的越厲害,對方的女人就笑的更歡快,頭仰的更高呢。 帶著大墨鏡的女人,雖看不見她此刻瞳仁間晦暗的笑意,可那高高揚起的嘴角,顯露了此刻她的好心情。 “怎么啦?” “憑什么?他背叛我,還騙我,憑什么?”程晨心有不甘。 “最難熬的七年之癢,我們都已經(jīng)熬過去了。戀愛五年,結(jié)婚三年,為了他,我連畢業(yè)證到現(xiàn)在還沒有拿到,為了他我現(xiàn)在都沒臉回去見父母,背負(fù)著未婚生子的臭名聲,他怎么好這樣對我,他憑什么?” 只怕這個時候,任誰都會抱怨吧。 程晨是真的想不明白,她更不明白的是,邵鵬凱為什么還要騙她。 男人的逢場作戲,她不是不懂,可是為什么要騙她,為什么? “你和凱怎么了嗎?”王金陵坐在車?yán)铮贸龇蹞溲a著精致的妝容,明知故問。 程晨沒有注意到她的稱呼,一個凱字,比程晨叫的還要親密。 “他出軌了,他騙我,明明已經(jīng)回國了,他還騙我?!?/br> 說到最后,程晨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力,再多說一個字她都嫌累。 “你確定了嗎?” “我該怎么辦?金陵,我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我還有果果呢?!彼耐纯?,王金陵都不會聽見心里。 程晨的痛苦,只會讓王金陵更有成就感。 “你要是有證據(jù),就去公司鬧,覺得不甘心,就一定不能夠讓邵鵬凱好過。你這么好,他修了八輩子的福氣才娶到你,就像是你說的,你為他付出了多少,我這個旁人看在眼里都覺得不值。我那個時候怎么跟你說的,大好的機(jī)會你不要,偏要為他生孩子,現(xiàn)在吃虧了吧,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碑嫼醚劬€,她還在鏡子中反復(fù)的照,就怕有一點點的瑕疵。 嘴上是一聲聲對邵鵬凱的聲討。 這哪里像是朋友的勸說,更像是在攛掇著夫妻離婚。只是此刻程晨的心境,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其中的不對勁。 “可是……”程晨想說,要真是那樣的話,他們的婚姻就真的是要完了。 話沒有說完就被王金陵截了過去。 “可是什么?你還有什么可是的,你為了他做全職家庭主婦,要知道你在學(xué)校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業(yè)界小有名氣,不是因為他,因為孩子,只怕你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享譽國內(nèi)了,你爸爸的病你還會沒有錢治嗎?你meimei上學(xué)的學(xué)費你還有必要偷偷的給嗎?你還用受你mama的冷嘲熱諷嗎?所有你現(xiàn)在受到的都是邵鵬凱給你的。你還有什么好可是的,他要還算是個人,就不會對不起你,你要是這個都可以原諒,我也不想再見你了?!?/br> 她說的是恨鐵不成鋼。 王金陵太了解程晨了,她所有致命的弱點王金陵都知道。程晨爸爸的病,還有meimei上大學(xué)的負(fù)擔(dān),是程晨一直以來的痛。 明明夫家這么有錢,可是她都不敢拿錢回家。因為她的婆婆會上門鬧。 父親本來是輕微腦梗塞,因為程晨給家里拿了三萬塊錢,她婆婆鬧上門,就變成了腦中風(fēng),現(xiàn)在癱瘓在床。 這病有錢是可以治的。 這些程晨心中不是沒有怨念,因為愛,而且并不是邵鵬凱不給她錢,所以她都忍了。只是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再加上王金陵的話,將程晨心中的委屈放大,即將要爆發(fā)。 可程晨她畢竟是學(xué)法律的,這種時候她還是明白,去公司門口大吵大鬧討不到一點的好處。 她也沒有想過要離婚,不過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也絕對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生活。 “金陵我知道了,我不會原諒他的,謝謝你!” 這一聲謝謝,不知道王金陵聽在心里是何種感受。 “老公,你回來了?”玄關(guān)處,程晨上前去接過邵鵬凱手里的公事包,還有外套,如之前一般,溫婉可人。 邵鵬凱的瞳仁輕微收縮,他以為回家不是電閃雷鳴那也是烏云過境,怎么也沒有想到程晨會是如此,像沒事人一樣。 “果果呢?”他盯著程晨的視線,在碰觸到程晨時,迅速的閃開,第一次他不敢正視妻子的眼睛。 “在屋子里睡覺呢。”她隨意的說著。 邵鵬凱看了又看,確信她沒有任何的不對勁。 正是因為程晨的正常,他反而覺得渾身不自在。 “老公,英國好玩嗎?”她更像是隨口一問。 邵鵬凱的心‘咯噔’一下,這是做賊心虛的后遺癥,“你還是在懷疑我?” 程晨心中酸澀,這算不算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心酸的讓她直不起身來,好像全身的細(xì)胞也隨著血液的注入變得酸澀起來,是苦的。她依舊還要在他的面前,強(qiáng)裝無事,這需要多大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