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名喚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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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皇廷的大軍在白駝山硬生生的挺了三天。 幾乎將方圓百里都搜尋了個遍。 結(jié)果還是一無所獲。 三天之后,大軍才決定了撤出北漠。 當(dāng)大軍撤出北漠后不久,在離白駝山山腳的不遠處,十四郎的身體突然從厚厚的深雪中坐了起來。 三天的時間里不吃不喝,被深雪覆蓋,饑寒交迫,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挺過來的。 但他卻真的還活著。 迷茫的目光轉(zhuǎn)瞬間便恢復(fù)了清明,就連十四郎自己也不太相信,自己還能再醒過來。 他隱隱能回憶起,當(dāng)他被巨石砸落之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他以為自己永遠也無法走出那片黑暗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微弱的聲音在黑暗中想起,就像一道光明,指引他走出了黑暗的道路。 那個聲音十四郎并不陌生,他能確定是敖寒的聲音。 十四郎醒過來之后就向白駝山的方向走去了。 當(dāng)看到白駝山的模樣時,十四郎愣了愣,眼前的白駝山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樣子。 花了一天的時間,十四郎走遍了白駝山的每一個角落,最后略帶失望的離開了。 但十四郎很清楚,敖寒絕沒有死,他們還會有再見的那一天! 五朝伐北,天下矚目。 當(dāng)大軍撤出北漠后,有關(guān)北漠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到了那些一直盯著北漠之人的耳中。 所有人都知道。 大威堡沒了。 有關(guān)奇石的秘密也被泯滅在了滾滾的巖漿之下,化作了塵埃。 而有關(guān)大威堡的隱秘,也都被傳了出來。 北漠十三路響馬的總瓢把子和大威堡的堡主敖寒竟然是一個人。 更讓所有人震驚的是,此次五朝聯(lián)軍,眾軍達八十萬之巨,可能活著走出北漠的不到四十萬。 大威堡沒了,北漠十三路響馬也被滅了。 可這付出的代價也太慘重了。 同時,一個人的名字也再次傳遍了整個天下。 五朝十七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劍神十四郎! 孤身入北漠,仗劍對群雄最后卻死于天災(zāi)之下。 十四郎為什么進北漠,了解過他的都很應(yīng)該很清楚。 因為敖寒曾在江左救了他。 但他明知是死,還是一人一劍,進了北漠。 這樣的氣節(jié),誰人不敬? 大周京都,天京城。 相比于十四郎,秦先師的死于天下而言倒顯得寂寥無比。 仿佛根本沒有人關(guān)心。 此次十五萬大軍入北漠,本該是損傷極小,但能活著回來的軍隊數(shù)量不過七萬。 而且從軍事戰(zhàn)略來講,除了滅掉一個大威堡之外,什么利益也沒有得到。 北漠那種地方,更不可能派軍隊駐守,變成軍事領(lǐng)地。 這一戰(zhàn),可謂是徹徹底底的賠本買賣。 所有的罪責(zé)本該由秦先師來背負,但是秦先師已經(jīng)死了。 大周的皇帝武牧并沒有追責(zé),而且還對其進行了追封。 表其功勛,將死去的秦先師追封為忠勇伯。 現(xiàn)如今的秦家只剩下了一個秦若然和一個有勇無謀的秦三山。 秦家注定走向衰敗。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武牧都不得不替秦家保留最后的一絲顏面。 只是大周的皇子被殺,就讓那個大威堡這樣被滅了,武牧的怒火還是難以平息, 再加上此次在北漠折損八萬大軍。 更是讓武牧怒意滔天。 最后就苦了一個安子明,落得個革職充軍,發(fā)配北疆的下場。 相對于安子明的下場,龍野,許世以及薛無敵等人也或多或少被降罪,只不過沒有安子明這般嚴重。 只是接下的另一件大事,再次驚動了天下。 大燕皇帝趙括駕崩,燕京皇都被一個閹人九千歲扶立起一個傀儡皇帝掌控。 大燕太子趙無極率領(lǐng)著從北漠出來的大軍占領(lǐng)了一處易守難攻的城池,割地為王。 發(fā)出號令,召集燕地各諸侯齊聚,準備入燕京,屠閹狗,正綱理倫常。 只是結(jié)果叫人嘆息燕地諸侯數(shù)十,竟無一人響應(yīng)趙無極。 世人皆曉,若是等四大皇廷緩過神來,燕不將燕,國不再國。 沈家一幽靜的閣樓之中。 當(dāng)?shù)弥吮蹦南⒅蟆?/br> 沈慕如身子微微顫抖,雖然早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果,但真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還是忍不住有著一絲悲傷。 這種感情并不濃烈,但總有幾分清晰。 抬手將一旁的滿壺清酒自眼前傾下,沈慕如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可到了嘴邊,還是什么也說不出。 金云流一回到了江左,就變得異常的沉默。 他不知道該做些什么,甚至有些恐懼敖寒口中三年后那個時代的到來。 一個時代再如何的變遷,可這偌大的江左又豈是能說放下就放下的。 而在回到江左之后的數(shù)日里。 江左之中發(fā)生了一件極其詭異的事。 江左各世家中的一些門主及其弟子,在一夜之間全部死去。 這其中還包括了,金云流手下的阿大等人。 人數(shù)眾多,足足有上百。 這些人死狀和常人無異,看不出有任何的損傷,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可他們又的的確確的沒有了生命的特征。 當(dāng)金云流緊著眉宇查閱過這些人的名單后,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些一夜暴斃的人都有著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都曾修習(xí)過納氣決。 想到這一點,金云流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同時更是又怒又喜。 喜的是,金云流已經(jīng)確定了他還活著。 但讓金云流怒的卻是,他的手段還是那么直接,讓人難以接受,上百條活生生的性命,在一夜之間就這么沒了。 金云流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只知道這世間要是有一個人能有這般手段。 那只能是他了。 金云流心中已經(jīng)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無法給江左的那些人一個解釋。 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還命人全力查探。 最后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這件事成為了江左有史以來最大最讓人恐慌的懸案。 只是過了許久,相同的事并沒有再發(fā)生,也才讓人人自危的江左稍微安下了心來。 這件事情發(fā)生之后,金云流也隱隱明白了敖寒的意思。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不僅將敖寒留下的納氣決給燒了,還用了各種方法,將納氣決的括本都毀掉了。 金云流不知道還有沒有暗地修煉納氣決的人。 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沈家的靈石全都落在了敖寒的手中,沒了靈石,納氣決就是雞肋的存在。 即便有人手中同時有了納氣決和靈石,只怕也都變成了死人。 靈魂的力量太過于神秘。 媒介,便是靈魂力量的一種。 它可以通過任何的方式進行傳播。 風(fēng)、雨、空氣也包括了任何的有形的實物。 納氣決是縱橫無忌創(chuàng)造出來的,但是經(jīng)過了敖寒的手,便已經(jīng)被敖寒刻進了靈魂的印記。 可以說,凡是修煉過納氣決的人,都間接和敖寒建立起了一種聯(lián)系。 和一個掌控靈魂的人建立起這種聯(lián)系,無疑是可怕的。 除非這些人有辦法將這種聯(lián)系隔絕。 這種方法有很多,但絕不是這些人能掌握的。 因為那是屬于另外一個時代。 悠悠七萬載, 怒海怎無邊! 我若墜紅塵,。 天下誰是仙? 那個時代,名喚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