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加夫里洛夫少校人接過防毒面具看了看。

    舒爾卡朝周圍望了望，加夫里洛夫少校會意，就示意其它軍官解散，他甚至讓警衛(wèi)在旁邊清開了一個角落……蘇軍的保密體系太弱了，尤其是現(xiàn)在，隨便逃走一名士兵都有可能再次泄漏秘密，任誰都不敢冒這個險。

    桌前只剩下加夫里洛夫、福明政委和舒爾卡三人。

    對于福明政委，舒爾卡是放心的，因?yàn)槭飞细Ｃ髡环龝r偽裝成普通士兵，結(jié)果被叛徒出賣身份暴露，在霍爾姆大門外被德軍槍殺。（注：電影里的福明政委是主動站出來，這與史實(shí)不符）

    “你想說什么，舒爾卡？”加夫里洛夫少校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防毒面具。

    “少校，我相信它的密封性很好！”舒爾卡說。

    “是的，當(dāng)然！”加夫里洛夫少?；卮穑骸八怯脕矸蓝練獾?！”

    “而且我們還能透過這兩塊玻璃觀察到外面的情況?！笔鏍柨ㄖ钢蓝久婢呱涎劬Φ牟课徽f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它叫什么！”

    “視窗！”福明政委說：“圓形視窗！”

    “對，視窗！”舒爾卡接著說道：“而且它還有一個長長的延長管……”

    “你到底想說什么，舒爾卡？！”加夫里洛夫少校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舒爾卡的話：“現(xiàn)在可不是學(xué)習(xí)使用防毒面具的時候！”

    “當(dāng)然，少校！”舒爾卡拿過防毒面具，一邊比劃著一邊說：“良好的密封性、視窗、還有一根延長管……我在想，我們是否可以利用它在水下呼吸？”

    “可我們?yōu)槭裁匆谒粑?，我們甚至連水都沒……”話剛說一半加夫里洛夫少校就明白了舒爾卡的意思，他半張著嘴愣了好一會兒，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連連點(diǎn)頭道：“好主意，舒爾卡，是個好主意！”

    “什么？”福明政委還是沒明白是怎么回事。

    加夫里洛夫少校朝周圍看了看，然后比了個小聲的手勢，然后壓低聲音說道：“如果我們能在水下呼吸，就可以派出一支部隊借著河水的掩護(hù)到達(dá)任何我們想要去的地方，我是說對岸！”

    “是的！”舒爾卡點(diǎn)頭道：“這就是我要說的，我們只需要對防毒面具做一些簡單的改造，然后它就會是我們的潛水服，我們可以在河水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達(dá)對岸，然后對他們發(fā)起突然進(jìn)攻！”

    福明政委的眼睛不由亮了起來，他將意外的目光役向舒爾卡，點(diǎn)頭道：“的確是個好主意，舒爾卡同志，這可能會挽救我們所有人！”

    “我們要怎么改造它？”加夫里洛夫少校問。

    “我想我們應(yīng)該這樣改……”舒爾卡說：“將延長管末端取出，然后固定在一個木塊浮筒上讓它始終浮在水面上，這樣我們就可以在水底呼吸到空氣！”

    加夫里洛夫少校和福明政委連連點(diǎn)頭。

    “我們還需要在小腿處系上磚頭！”熟悉水性的加夫里洛夫少校補(bǔ)充道：“否則在水里很難保持平衡，也很難走動！”

    “是的！”福明政委說：“我們還要知道水深，如果水深超過兩米五，可能就會有被淹沒的危險！”

    “我們怎么才能知道水深？”舒爾卡問，這一點(diǎn)倒是他沒想到的。

    “簡單！”加夫里洛夫少校一邊收起防毒面具一邊朝后方叫了聲：“卡爾普沙！”

    “是，少校同志！”一名警衛(wèi)聞聲小跑了過來。

    加夫里洛夫少校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問：“周圍的河，知道它們的深淺嗎？”

    “當(dāng)然，少校同志！”卡爾普沙回答。

    “我需要你標(biāo)出大慨兩米五左右的水域，可以嗎？”

    “可以！”卡爾普沙很干脆的回答，拿起筆一邊在地圖上標(biāo)識著一邊說道：“這，這，還的這……這里水流會湍急一些，這里較為平緩！”

    沒多久，一張簡化版的水文圖就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等卡爾普沙離開后，舒爾卡就有些擔(dān)心的問：“這可靠嗎？”

    “可靠！”加夫里洛夫少校回答：“他每天都在這條河里捕魚，熟悉它的一切！”

    “好吧！”舒爾卡有點(diǎn)無奈。

    要知道這只要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可能給整個行動帶來危險，而且所有人的性命可能都靠這個計劃了。

    但他似乎沒有其它選擇，因?yàn)楝F(xiàn)在距離天亮只有兩個多小時，而且德軍在河岸邊的封鎖還十分嚴(yán)密，根本就沒時間對這些水域一一偵察。

    “那么，讓我們來確定下進(jìn)攻位置！”加夫里洛夫少校說。

    “我們似乎沒得選擇！”福明政委提議道：“教堂后，因?yàn)檫@一帶我們只需要穿過一條河！”

    福明政委說的或許是正確的，之前舒爾卡選擇教堂后突圍也是因?yàn)檫@個。

    其它方向，任何一點(diǎn)突圍在越過河道后就會登上另一個島，接著還有跨越一條河才能突出包圍圈。

    加夫里洛夫少校似乎對此沒有異議，但舒爾卡卻搖了搖頭。

    “我認(rèn)為我們不能從這里突圍，政委同志！”舒爾卡說。

    “為什么？”福明政委問。

    “首先，德國人嚴(yán)密封鎖河道阻止我們?nèi)∷?！”舒爾卡解釋道：“這也就意味著我們只能派小部隊沿河道偷襲！”

    福明政委點(diǎn)了點(diǎn)頭：“人一多，還沒下水就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

    “是的！”舒爾卡接著說道：“而敵人在這些部份布下重兵，我們只是少量人偷襲根本就無法起到什么作用！”

    “那么……”加夫里洛夫少校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們就只能從三個島中選擇一個！”

    北面的科布林要塞是首先被排除的，因?yàn)榈萝妱倓傉碱I(lǐng)那里，正有大批的德軍在鞏固防御。

    反而是西南和南面的兩個要塞，因?yàn)榈萝娨詾橐呀?jīng)清除了殘敵鞏固了防御，所以兵力相對較小。

    “我認(rèn)為我們應(yīng)該選擇西島！”加夫里洛夫少校說：“因?yàn)樗鞘瘶?，便于進(jìn)攻，而南島是索橋！”

    “不！”舒爾卡說：“少校同志，我認(rèn)為應(yīng)該選擇南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