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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認(rèn),是我想和你睡一頂帳篷?!毙煅鷫旱土寺曇? “我和你朋友也不熟,睡一起多尷尬?我只認(rèn)識你,你能不能行行好幫個忙, 換過來和我一起?” 徐漾的嗓音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青春期男孩的變聲期,低沉磁性,非常具有蠱惑性,又因為訓(xùn)練了一天,身上出了汗,有一股若有似無的男性荷爾蒙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不容反抗地將江嘉眠包圍在屬于他的味道里,極具侵略性。 江嘉眠心跳亂了一拍,不過也僅僅只有一拍。 “你早這么說不就行了?非要端著架子搞什么威逼利誘?”江嘉眠輕輕掙脫開他的手,“我最討厭人家威脅我。” 徐漾眸中一喜, “這么說,你是答應(yīng)了?” 江嘉眠抬起眼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嗯”了聲,又說:“不過你得把這頂帳篷重新搭好,不然你讓他們晚上怎么睡?” 徐漾自然滿口答應(yīng),先把帳篷外面的帆布拆下來,研究了下里面的架構(gòu),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原本四根支架少了一個,體積可不得小一半。 徐漾問:“這還有一根支架去哪兒了?” 江嘉眠奇怪:“少一根嗎?我沒看到有多的啊。” 徐漾:“你再找找,肯定是少一根的?!?/br> 江嘉眠依言在四周草地里翻找了一下,終于在草叢后面找到了遺漏的最后一根支架,高興地拿過去遞給徐漾:“我說嘛,我是完全按照圖紙示意搭的,沒理由搭出來和圖紙上的不對,原來是漏了一根!” 徐漾無奈地說:“同學(xué)你聽過一句話嗎?‘盡信書,則不如無書’,你都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還照著圖紙弄,不錯才怪?!?/br> 江嘉眠哂了聲:“你別得意,搭個帳篷瞧把你能的,你難道不是照著圖紙搭的?” “不是啊。”徐漾彎下狹長的眼尾,笑得很自信,“不信你可以問袁宵,這么簡單的東西,還需要什么圖紙?你也別太佩服我,叫聲‘哥哥’,我可以把搭帳篷這項技能傳授給你?!?/br> “不需要謝謝?!苯蚊叩闪怂谎郏@人還是老樣子,給點陽光就燦爛,轉(zhuǎn)過身不想理他,卻在背后忍不住偷偷翹了下嘴角。 太陽快下山了,教官們在營地前升起了篝火,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一群男生唱起了軍歌,也不管唱的在不在調(diào)上,也不管歌詞有沒有記錯,一個個像出了籠的鳥一樣放飛自我鬼哭狼嚎了起來。 “喂!唱歌就唱歌,不許瞎唱!”不知道是哪個有才的趁亂唱起了《十八摸》,被教官攆著追,引得周圍人一頓大笑,四處都充滿了活潑愉快的氣氛。 晚風(fēng)清涼,月亮很快在高高的夜空中變得明亮皎潔了起來,照亮了整個大地,篝火堆里的木柴燒的噼里啪啦的,把圍坐在四周的人照得臉紅彤彤的。 學(xué)生們簡單地吃了晚飯,圍坐在一起搞文藝演出,事先沒有排練,完全靠自愿。 有幾個膽子大的男生站出來帶頭,廣場舞必放歌曲來了一遍,成功引爆了節(jié)奏,接著又有幾個會唱歌會跳舞的女士被同學(xué)推著出來表演了一段,霎時間營地上口哨聲、歡呼聲、狼嚎聲響成一片。 “你看別的班的氣氛多活躍,我們班怎么沒人上??!”李維先看別的班又笑又鬧的,羨慕的不行。 “誰讓我們班都是糙老爺們,妹子少的可憐。” 袁宵摩拳擦掌:“不行啊兄弟們,咱們十七班可不能讓別的班比下去,咱們不能慫啊,得派人上!” 有人起哄:“那你去唄,你和李維先,你們兩個上去給大家說個相聲!” 袁宵連連擺手:“嘿,您可高看我了,我哪有那本事!”說完,眼珠兒一轉(zhuǎn),看向徐漾,眉飛色舞地說,“你們怎么把我們班的大殺器給忘了?別的班有美女獻(xiàn)舞,我們班有校草獻(xiàn)歌?。⊙纾銜鑶??” 所有人都把目光往徐漾身上集中過去,徐漾抬起頭,溫暖的火光照在他這張五官立體的俊臉上,柔和了平時冷硬凌厲的面部輪廓,看上去氣質(zhì)親和不少。 男生都在心里默默嫉妒:這張臉長得可真他媽帥! 女生們則看得心花怒放:這張臉長得好他媽帥! 徐漾抿嘴一笑,點頭說:“會?!?/br> 袁宵拍手:“那太好了!漾哥你可得幫我們班長臉,殺一殺別的班的威風(fēng)!上上上!” “漾哥!漾哥!漾哥!”男生們自發(fā)地拍手鬧起來,徐漾活動了下手指關(guān)節(jié),微笑著說,“我不知道唱什么,有人點歌嗎?” “周杰倫!” “林俊杰!” “王力宏!” 徐漾說:“這三位的歌我不太熟,薛之謙怎么樣?” 其他人議論紛紛:“薛什么謙?他是誰?” “又是哪個非主流網(wǎng)絡(luò)歌手?” “不認(rèn)識,沒興趣?!?/br> 徐漾屈指放到嘴邊咳嗽了下,好像是在自言自語:“我都忘了,現(xiàn)在的他還沒火,在微博當(dāng)段子手。” 袁宵現(xiàn)在就是徐漾的頭號迷弟,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漾哥,你就挑你最拿手的唱吧,要一開嗓就技驚四座的那種!” 徐漾看向旁邊既不起哄也不說話的江嘉眠,發(fā)現(xiàn)他好像在神游天外,完全不關(guān)心場上發(fā)生了什么,輕輕推了推他的手臂,“喂,幫我選首歌?” 江嘉眠從自己的世界中出來,回過神眉梢挑了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