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為美麗的艦?zāi)铽I上祝福、對,爺在教你做事[重生]、我的無限英靈加護、九零軍嫂,逆襲吧!、末世之鏡中月、白蓮花主角受人設(shè)崩了、自古養(yǎng)成空余恨、HP走近魔法世界、穿書七零之女配當(dāng)家、火死海時代
第36章 山海向陽(7) 突然出現(xiàn)的耳鳴讓…… 突然出現(xiàn)的耳鳴讓易昊倒在母親的懷里久久沒有反應(yīng)。耳鳴漸退后, 他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袁費嘴里還在麻麻咧咧地。 “死婆娘,一身毛病?!庇植唤鈿鈱?yīng)琴踹在地上:“有個老板要買易伽, 你就賣嘛,換點錢給你自己給你兒子……” 易昊費了些力氣才站起身, 他雖然年輕但在常年拉貨干粗活的袁費面前還是沒有什么還手余地。 袁費踢第二腳的時候, 易昊把應(yīng)琴護在身后, 自己吃了一腳。渾身都疼的不得了, 這一腳踢在哪里都一樣,他趴在地上,視線里是倒在地上東倒西歪的酒瓶。 “娘的, 你那個男人能生孩子怎么樣?還不是死了,老子不行又怎么樣,還不是娶他老婆, 想打他兒子就打。老子還要把他閨女送人……” 鄰居給易伽打電話的時候, 是表姐店里最忙的時候。 “你快回來吧,原本最多吵吵個十幾分鐘, 現(xiàn)在都一個鐘頭了。你再不回來,我們就要報警了。阿姨知道你們家的難處, 但萬一出個什么事,后悔也來不及?!?/br> “李阿姨,我馬上就回去?!?/br> 下了公交,易伽在那條熟悉的小路上跑著, 她熟悉這條小路, 連哪塊石板高,哪塊磚不平她都一清二楚。 開門的手都在發(fā)抖,她插了好幾遍才插準鑰匙孔。 開門, 她只看見易昊舉起的手,那手上是一個酒瓶。 青色的酒瓶折射著燈光,在這個昏暗的家中是那么的亮。 接著是玻璃碎掉的聲音,砸在袁費頭上的酒瓶,碎成了兩半,一半掉在地上,又碎成好幾塊。 易伽愣在原地,只看見她哥哥的背影,揮動著手里的半個酒瓶,一下一下的砸在袁費的脖子上。 鮮血噴濺,隨著袁費的倒地,一切都結(jié)束了。 易昊懵了,他看著手里的半個酒瓶和滿手的紅,只不斷的后退,直到后背碰到墻壁,一瞬間所有的力氣都消失了。他癱坐在地上,看見易伽朝著倒地的袁費跑去。 易伽捂著袁費的脖子傷口:“媽,叫救護車?!?/br> 應(yīng)琴跑去臥室拿出手機,手機剛解鎖就放下了,不停的搖頭:“不行,你哥殺人了,我們不能叫救護車。” 理智已經(jīng)不存在了,她跑向兒子,用手擦去兒子臉上的血:“快跑,你快跑啊?!?/br> 直到這一刻,恐懼從虛無的深淵里伸出觸手,纏繞住易昊的四肢。 他起身,剛要跑 “站著?!币踪ず白∷骸皥缶芯茸o車,報了警我們最多是防衛(wèi)過當(dāng),你跑了就完了?!?/br> 警車和救護車的紅□□光閃爍著,一家四口,拉走了一半的人。 - 趕在下午開考前做完了最后的筆錄,易伽回學(xué)校的時候收到的目光都不算友好。 她沒吃飯,去小賣部買了一個面包應(yīng)付了事。 紀淮在老樓碰見她的時候,一個沒有任何夾心的原味面包,被她吃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干得難以下咽。 紀淮走過去:“等過兩天我會把貓帶過來。” 易伽想過很多個開場白,但沒一個是現(xiàn)在這個。她垂下眼眸把透明的面包包裝紙一點點的扯開,咬下一口無味的面包,只哦了一聲。 紀淮也沒再說什么,準備走人的時候給她留下一片單獨包裝的濕巾。 給足了她空間和面子。 易伽三兩口把最后一點面包吃下去:“我之后不一定來學(xué)校,貓的事情就麻煩你了?!?/br> 夏知薇看見紀淮和易伽一起從老樓走出來,想問問紀淮有沒有拿到什么第一手情報,結(jié)果卻聽紀淮說她就和易伽聊了一下暑假被她帶走的那幾只貓。 “你去了風(fēng)暴中心,結(jié)果最后就和現(xiàn)在全校最大八卦的當(dāng)事人聊了幾只貓?” 紀淮疼貓,不解又不服氣:“怎么了?” 這話說的就像那幾只貓平平無奇一樣,那可是她辛辛苦苦一個暑假起早貪黑喂貓糧,鏟貓砂養(yǎng)著的貓。還把陳逾司那種萬惡資本家弄過敏的‘正義之貓’,好吧,而是害她毀了陳逾司清譽的罪魁禍首。 - 由于陳逾司第一天考試遲到了,分班考的分數(shù)登記工作交給他了,在報道前一天的下午還要返校。這種返校浪費時間的事情紀淮原本以為他不樂意,結(jié)果他去得比紀淮還積極。 既然他要回學(xué)校,紀淮把貓裝進籠子里,提前一天送回去。 登記分數(shù)這事,不止他,還有孟嫻一。 男女分工,他報分數(shù),孟嫻一登記。 老師們雖然還不知道最終排名,但稍稍對比分數(shù)還是知道前幾名的大概名次。 旁邊的物理老師夸著孟嫻一:“這次分班考考得不錯,分數(shù)好像比李致還高?!?/br> 孟嫻一乖巧:“我暑假去補課了?!?/br> 老師就喜歡這種子聰明又自己肯努力的學(xué)生,可惜是個理科老師,除了夸句你真棒也說不出別的其他話。 陳逾司又不是李致,也不眼紅眼饞,偷偷翻出紀淮和他的考卷,飛快地瞄了眼紀淮地錯題,只要是做過的差不多類型她都是對的,但一遇到在原基礎(chǔ)上稍微變化過的題目,她就容易錯。 趁著孟嫻一和老師在講話,陳逾司把最后一門課的前六張的考卷的分數(shù)飛快的看了一遍。 他第三,紀淮第四。 陳逾司瞥了眼老師,偷偷從口袋里摸出水筆,在他數(shù)學(xué)考卷的最后一大題的第一小題上改了個小數(shù)。收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孟嫻一在看他。 陳逾司抬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朝著對桌準備教案的數(shù)學(xué)老師打招呼:“老師你給我批錯了?!?/br> 陳逾司把卷子拿過去,指著他剛改的地方。 “你怎么這里錯了,答案是對的?!睌?shù)學(xué)老師抬了抬鼻梁上的眼睛:“粗心了是吧?在草稿本上算好了,結(jié)果移到考卷上寫錯了?” 陳逾司點頭,老師都給他編好借口了,他只需要承認就好。 但數(shù)學(xué)老師沒改分,只是把考卷丟還給他:“算了,饒你這一次?!?/br> 陳逾司連忙拒絕:“別,老師扣我的分,這就是給我一個教訓(xùn),讓我以后細心一點?!?/br> 數(shù)學(xué)老師就沒看過這樣不要分的人:“你以后自己注意就好了,什么人呀?給你的分你還不要了?” “老師你這是給我開后門,不行的,被別人知道了會看不起我的?!标愑馑景芽季砼驹跀?shù)學(xué)老師的教案上,還狗腿的把紅筆都給他拿出來了。 數(shù)學(xué)老師像地鐵上看手機的老爺爺,一臉不可思議,還有點不情不愿的扣了他兩分。 兩分不行,還不夠。 陳逾司拿起那支紅筆,又大方的給自己扣了三分。 “呵?!睌?shù)學(xué)老師被逗笑了:“中暑了?人傻了?扣兩分還嫌少呢?” 這五分一扣,陳逾司成功掉到了第五。 只是孟嫻一看著他臉上因為扣掉的這五分卻是帶著笑容的,她不能理解。 直到,他們登記完分數(shù),她看見在辦公室外的樓梯口無聊發(fā)呆的紀淮,在學(xué)校里,還是在老師辦公室門口,雖然不是開學(xué),但她不敢玩手機。 手里拿著兩瓶飲料,一瓶開封過的礦泉水,一瓶是可樂。鞋尖踢著臺階,在看見陳逾司走出來之后,她小跑著走到陳逾司旁邊。 紀淮把手里的可樂遞給他:“考試成績出來了?” 陳逾司擰開瓶蓋:“嗯。” 紀淮看他賣關(guān)子,著急:“別光嗯啊,我多少你多少?” 陳逾司把綜藝節(jié)目里宣布成績的那一套賣關(guān)子學(xué)得有模有樣,嘴巴張開,又閉上。最后是紀淮都跺腳了,他笑著說了:“恭喜你,第三名?!?/br> 紀淮不敢相信,小手捂著張大的嘴:“我第三?那你呢?” “第五?!标愑馑景芽蓸菲可w擰上。 他就覺得紀淮是個好玩的姑娘,自己明明考了一個好成績,但一聽見他說自己考了第五,臉上剛剛驚喜的小表情沒了,而是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生怕她剛才的喜悅會刺激到他。 “陳逾司?!奔o淮打量著他的表情:“你別難過。” 陳逾司裝惋惜:“沒辦法不難過,想吃哈根達斯。” 這話說全了就是:沒辦法不難過,除非你請我吃我想吃的哈根達斯。 紀淮安慰的話到此結(jié)束:“那你難過吧,叫你不好好考試,活該?!?/br> 小沒良心的,還不是為了分班級的時候能在一個班,否則他至于還自己扣自己分數(shù)嘛。 “我很堅強。”陳逾司表情看上不像生氣。咧著嘴,露出標準笑容的八顆牙齒:“分班考僅僅只能用作分班,可惜我上個學(xué)期的期末考試考得特別好,還是不用做早cao?!?/br> 他一副很欠的樣子,又補了一句:“你應(yīng)該不知道吧,剛開學(xué)的出不出cao福利是上學(xué)期期末考試決定的,能決定做不做早cao的只有月考和期中期末考試?!?/br> 孟嫻一走在他們后面,看見他們兩個有說有笑,吵吵鬧鬧的走在她前面。 原來,這就是陳逾司喜歡一個人的樣子嘛? 晴天霹靂,莫過于此。 陳逾司抬手像是抓小貓一樣,扣著她的后頸。剛握著冰可樂的手,有些冰,有些濕。 紀淮裝可憐:“陳逾司,我難過。沒辦法好了的難過,想吃哈根達斯?!?/br> “那你難過吧?!彼匆娂o淮笑容的小沮喪,學(xué)著她說話,笑得更燦爛了:“我可想看你哭了?!?/br> 第37章 清晨期近(1) 報道那天陳逾司起…… 報道那天陳逾司起得比紀淮還早。 紀淮昨天晚上入睡有些困難, 可能是因為今天要報道,明天就要開學(xué)的心理作用,她到凌晨還在和天花板對視。 更重要的分班考都遲到的人, 今天一道早就在陽臺喊她起床了。 紀淮睡眼婆娑的靠在陽臺的移門上打哈欠,他頗有閑情逸致的在澆花:“醒醒了, 今天要去學(xué)校了。” 因為睡眠不足紀淮走在去學(xué)校的路上都焉了吧唧的, 許斯昂今天也要回學(xué)校, 他是去辦手續(xù)轉(zhuǎn)年級去高二。 許斯昂腿腳不方便, 蔣云錦準備叫司機開車從幾個孩子去學(xué)校的。但許斯昂舍不得暑假,昨晚壓根不想浪費時間在睡覺這件事上,等紀淮和陳逾司都要出門了, 他還沒醒。 學(xué)區(qū)房離學(xué)校近得不得了,走路上學(xué)也沒有多大得問題。